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14章

作者:鱼危 标签: 综漫 婚恋 BL同人

第9章 第九顶有颜色的帽子

  拥有过数篇大热小说,被传统文坛骂得体无完肤的作者再次发售了新书。新书一改过去的风格,主角从后宫王、推土机的属性,走向了另一条极端!

  一本纯情恋爱小说出炉了!

  不仅是内容新颖,写的是重生弥补遗憾,小说封面也变得小清新起来。

  青梅竹马,白头偕老,不再是青梅不敌天降系列。

  别说是冲着作者买书的书迷们迷茫了,觉得手里的书不香了,嘴里的味道变淡了。出版社的编辑也在讨论,这位有名的商业作者怎么突然转型?在八卦之中,专门负责联络麻生秋也的编辑一口道破了真相:“他谈恋爱了。”

  因为脱单,所以字里行间都甜蜜,又因为找到了未来,不再束手束脚,哪怕是重生的题材也敢尝试性的写出来。

  春天到夏天,又跨度到了秋天,落叶纷飞,遮盖了过去。

  十月份,麻生秋也与兰堂同居了半年。

  这半年的理想生活,放在现实中几乎难以被复刻出来,他们没有吵过一次架,做到了真正的和乐融融。不管是麻生秋也与众不同的思想,还是兰堂脱离社会规则的性格,二者发生碰撞,互相会给予尊重和理解。

  麻生秋也恍然回首,发现自己是有多么幸运,居然找到如此好的恋人。

  他们皆有一个相似之处: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变故,不在乎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不踩到底线,根本不会去在意生活上的问题。

  问题再大,能有穿越或者失忆大吗?

  若没有。

  那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麻生秋也的克制与包容,兰堂的内敛与聪慧,组成了这个新家庭。

  港口黑手党本部的五栋大楼之一里,麻生秋也在上班中学会摸鱼,偷偷用手机发短信,与那些沉浸在热恋之中的人差不多。哪怕被抓住会扣奖金,也要和男朋友聊天,弥补白天不能见面的相思之情。

  【兰堂,看完了出版社寄来的样书吗?】

  【嗯。】

  短信被秒回。

  第二条来自兰堂的短信,迅速出现:【写的很有趣,主角经历的未来是秋也想出来的吗?日本居然会发生房地产泡沫?】

  这个世界自然没有资产价格膨胀的灾难,大战还未结束呢。

  麻生秋也暗笑,回复道:【小说写的是架空世界。】

  两人又为晚餐吃什么聊起来,麻生秋也负责顺路买菜,兰堂说想要试试下厨做菜的感觉,不能总是让秋也一个人做菜洗碗。

  麻生秋也不知道多么感动。

  下厨,做菜!

  二次元的魏尔伦会不会酸,他不知道,但是三次元的魏尔伦肯定会哭!纵观法国诗人兰波的一生,就知道对方与“居家”和“贤惠”无缘。

  还是二次元好,一切皆有可能!

  【兰堂,你在家还是外面?】

  【我在外面的咖啡厅,喝着咖啡,看秋也写的小说。】

  【羡慕兰堂,我还没有办法下班。】

  在上次麻生秋也带他去过的咖啡厅里,长发的冬装青年坐在窗边,翻阅一本崭新的小说,视线飘过手机上弹出的信息内容,嘴角浮现笑意,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热咖啡,打出了一句话:【需要我去看你吗?】

  他的气质不凡,怕冷的穿戴作风也难掩外表的优秀,放在咖啡厅里,约会的男女们总是会忍不住去看一眼那个单独一桌的外国青年。

  可惜下一秒,兰堂的笑意就减半。

  他看见秋也一如既往的婉拒了自己的探望,原因是工作有保密性质,亲属进入需要经过审查,而兰堂的身份经不起查。

  “我是黑户……”

  兰堂想到这一点就心里烦躁。

  小说的内容变得看不进去了,他对着日本的文字发呆,一本书还未翻完,他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拍,身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僵住。

  兰堂讨厌与陌生人有身体接触,仿佛天生自带警报,有人靠近就能知道。

  能突破他的防线的仅有……

  “秋也!”

  兰堂惊喜,太阳还未落山,自己竟然见到了在上班的人。

  麻生秋也从他背后拥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累啊,一口气提前完成工作,为了能早点见到兰堂就赶来了。”这么一靠,工作带来的分离感消失,一些负罪感在兰堂心中冒出来,兰堂口是心非地说道:“秋也不用这么累。”

  麻生秋也松开手,坐到了他的对面,口渴之下,拿起兰堂的咖啡喝完。

  “我不来,怕有人胡思乱想。”

  “……没有。”

  “有,你的咖啡凉了,你都没有去喝。”

  “……”

  在兰堂的不好意思下,麻生秋也咂了咂嘴,果然要关心恋人的心理状态,一不留神就会奔向忧郁的境地。

  “虽然忧郁的兰堂很好看,但我还是喜欢开心的兰堂。”麻生秋也又为两人重新点好咖啡,对亲自来送咖啡的店长道了一声谢,随后在僻静的卡座上,执起兰堂的手,摘去手套,十指相扣,温暖对方冰凉的手指。

  情侣戒指在指间成双成对。

  麻生秋也承诺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兰堂难过的。”

  兰堂左顾右盼,见秋也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上班也戴戒指,不禁有了安心和甜蜜的感觉,“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想了解秋也。”

  麻生秋也了然:“好啊。”

  兰堂愣住。

  麻生秋也轻松无比地说道:“我带你去附近看一圈,你就知道了。”

  隐瞒兰堂?最开始是不想刺激兰堂,如今感情稳定下来,自然要自己的坦白工作。说一句大实话,他不觉得兰堂会感到恐惧和害怕,没准还能拉近关系,给兰堂几分在日常生活里没有的新鲜感。

  横滨市的地标建筑物莫过于港口黑手党的五栋楼了,象征着权利和财富,麻生秋也没有拉兰堂靠近那里,而是去附近的商场,带他眺望自己工作的地方。

  “兰堂,我在那栋楼里工作。”麻生秋也指着港口黑手党的巢穴,没有常人的自豪或者是混黑手党的紧张,撇去那些染血的争斗内容,“这家港口公司是本地的龙头老大,我是里面负责翻译的文职人员,平时接触合同文件之类的,所以不方便在上班的期间见你。”

  兰堂的视力非常好,具体好到什么程度,麻生秋也不知道,但是他立刻就听见兰堂笑着说道:“秋也,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样戴墨镜?”

  麻生秋也一脸惊讶:“你的视力太好了吧。”

  这么远的距离,他能看见楼下的黑西装成员,而兰堂能看见对方戴墨镜了,完全不是同一个水平的静态视力。

  兰堂没觉得有多好,不过秋也说好,那就当作是很好吧。

  “戴墨镜是他们的爱好,不是我的。”麻生秋也揶揄道,“我不用装帅也很帅,用墨镜挡住我的脸,才是降低我的颜值啊。”

  该讲清楚的事情讲清楚了。

  剩下的事情,麻生秋也不去讲明,留给兰堂无聊的时候去弄清楚。在兰堂没有恢复异能力前,他不会去催促更不会让对方加入港口黑手党。

  他珍惜着这份难得可贵的时光。

  麻生秋也找来一个购物车,一起购物买菜,“兰堂,吃卷心菜吗?”

  兰堂指着宣传单:“不吃,我想吃松饼。”

  “亲爱的,这里是蔬菜区。”麻生秋也教导他买菜的常识,“松饼可以在外面买,或者等你弄清楚了制作流程,再来买食材和工具。”

  兰堂转身去了牛奶专区,给购物车里放入了鲜牛奶。

  他狡黠地说道:“我知道秋也喜欢。”

  麻生秋也的表情一滞,去看兰堂的身高,何时自己能超过一米八五?要知道文野里有头有脸的角色,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人也不多啊。

  “外国人的身高……太作弊了。”

  糟糕,据说魏尔伦更高,估计有一米九吧。

  晚餐是麻生秋也从旁指导,兰堂按照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做菜,专心仔细,切鸭脯肉的时候很快地掌握了一手不错的刀工。麻生秋也松了口气,实在是怕了二次元里恐怖的厨房事故,什么炸厨房,黑暗料理之类的,他敬谢不敏,就算是真爱也不能昧着良心去夸赞啊。

  麻生秋也试吃了一口,法式料理的味道过得去,比一般的新手强多了。

  “不错。”

  “多说几句,我会改进的。”

  兰堂得到他的评价后,像是找到业余乐趣,兴趣十足起来。

  麻生秋也在厨房里搂住他的腰,真心实意地建议道:“做菜容易沾到油污和调料,你可以脱掉身上的围巾和手套。”

  兰堂怂了,“冷。”

  麻生秋也见状,不再去心疼自己给他购买的高档衣物。

  “那就算了。”

  他亲着兰堂的脸颊,如同触碰干净美丽的冰雪,“兰堂的身体最重要。”

  兰堂顿时展颜,灰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纯粹的喜悦。接触过手机和电脑后,兰堂可是知道情侣们的矛盾,幸而这些不存在于他们身上。

  两个人在一起。

  异国他乡生活也没那么孤独。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气温下降,国家层面的异能力者战争在普通人以外的地方仍然存在,却不再是麻生秋也和兰堂会关注的事情。

  第二次去横滨租界的旧址是在年底,麻生秋也换上了与兰堂差不多的冬装,牵着出门就哈气,冻的身体微微颤抖的恋人前往故地进行捐赠,到了这个时期,擂钵街的雏形基本完成了,到处有准备过冬的房屋与矮房子,一层层从外往里面违章搭建,形成回字形的风格。

  “秋也,你很善良。”兰堂夸奖道。

  “主要是过冬的衣物,以及搭建方面的木材和钢材捐赠,送完这一批后,明年我就不会捐赠了。”麻生秋也刮了刮兰堂的鼻梁,拒绝被发好人卡,“我才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目的,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

  “捐赠有什么好处吗?”兰堂不在意秋也真实的表现,拉低帽檐,挡住寒风,一张深邃的欧洲人面孔在不笑的状态下平添冷峻。

  没错,兰堂今天戴了那顶闲置在衣柜里的黑色礼帽,也就是未来中原中也收到的那一顶旧帽子。随着时间的变化,兰堂身上会出现更多过去的习惯,比如说麻生秋也最近就看见兰堂手机的网页里储存了一个男士西装礼服的页面,某个挥金如土的法国美人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好在兰堂记得麻生秋也的存款数额,麻生秋也告诉过他,钱随便你花,如果低于一个危险的数字,他们就要吃不起日本相对昂贵的水果了。

  兰堂这才控制住了自己。

  麻生秋也提醒他小心跨过新修的台阶,轻描淡写地说道:“能让兰堂舒心,以后来到这里也不会被人找麻烦就足够了。”

  兰堂散漫地说道:“我不认为我会怕麻烦。”

  麻生秋也侧头,“我不想你受伤,你受伤……嗯,我会生气的。”

  兰堂有意试探道:“怎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