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403章
作者:鱼危
江户川乱步是在没睡醒的情况下,被人敲了敲窗户,迷糊地爬起来。
他打开窗户,看到了明明如火焰般外表,却用气质压下了外貌的进攻性的维克多·雨果在对他告别。维克多·雨果的日语进步飞快,爽快地说道:“乱步君,我要离开日本了,冒昧打扰你,我需要带走你家里的三样东西。”
维克多·雨果托着手里卷起的画像纸张和两个首饰盒。
“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穿着小熊连体睡衣的江户川乱步清醒过来,瞅了瞅物品,“是秋也送给兰堂先生的定情信物啊,随便。”
维克多·雨果知道他智商高,难免还是有一点迟疑。
江户川乱步说道:“不要怀疑我,怀疑就不要来找我,这一点都不懂吗?”
敢口头教训超越者的“普通人”还是头一个。
维克多·雨果没有生气,温和含笑,那颗心内藏着历经战火、埋藏了无数尸骨的深渊,并不会为爱斯梅拉达家的孩子动怒。
“大人真是啰嗦。”江户川乱步嘟囔一声,起床气消失了许多。
他重新去看待好脾气的法国先生。
“按照你想的那样去做,最好带上诗歌集的手稿,这样能帮助秋也。”
“好。”
维克多·雨果要走了,波德莱尔给他连夜包了飞机。
关上窗户前,维克多·雨果伸手摸了摸江户川乱步的小熊耳朵,“睡衣很可爱,想要让他人信任你,要学会耐心的沟通,人与人的心灵很近也很远。”
江户川乱步捂住脸。
乱步大人最扛不住善解人意的“老好人”类型啊!
房门被敲了敲,福泽谕吉在外面说道:“乱步,没有事情吧?”
江户川乱步拉好窗帘,走回床上,倒下。
“无事,社长去睡吧!”
他说的是真心话,让维克多·雨果带走物品在麻生秋也的预料之中。
再说了。
旧戒指很值得珍惜吗?
婚戒才是麻生秋也最为在乎的,戴在兰堂先生的手里,不会交出去。
江户川乱步把脸埋在枕头上,陷入梦乡前想道:秋也当初“批发”了一大把情侣戒指,全是刻了名字的定制款……为了有符合兰堂先生戒码的戒指,秋也相当舍得花钱……
成年人的爱情,充满算计和预谋。
这是盛开在谎言上的花。
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去摸枕头下的手机,发了个信息回报。
【秋也,他提醒你小心,已经回法国去啦。】
【乱步大人生日要见到你们,见不到就把自己塞进纸箱子里,和龙儿一起寄去法国,乱步大人不管啦,要中也回家,要你们回家!】
……
一家人的世界,才是江户川乱步的世界。
这里有透明的围墙,有被园丁过滤后的风雨,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
每一天,他有好好的吸收阳光和土壤的养分,茁壮成长。
所以。
快点为他高兴,为他欢呼吧!
他活在期待之中。
喵!
偶尔任性是知道你不会生气,坏脾气的猫猫也是猫猫啊!
第301章 第三百零一顶重点色的帽子
维克多·雨果连夜坐飞机回了法国。
一下飞机,他就被亲自接机的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搜身。
除了位高权重的波德莱尔,没有一个巴黎公社的职员敢这么干,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有看见苦笑连连的雨果先生。
波德莱尔得到了三样物品:一枚旧戒指、一张画像、一本诗歌集的手稿。
金色波浪卷长发的“恶之花”先生打了个响指。
“把尊贵的雨果先生带去检查眼科。”
“之后,等待法国异能力界的欢呼,庆祝雨果先生的回归。”
他转过身,冷笑道:“忘了告诉你,莎士比亚已经在英国接受隔离,真希望他能患上法国最新的传染病,这样就能让英国一起丢脸了。”
这一口一个“雨果先生”,而不是“维克多”的称呼,维克多·雨果心知自己偏帮爱斯梅拉达的行为过火,得罪了波德莱尔,他也不否认,微笑着跟着走了。然后,没有超出维克多·雨果的预料,在波德莱尔的“好心”帮助下,自己被回归法国的事情缠身,被隔绝了与爱斯梅拉达的联系。
维克多·雨果在见完法国元首后,忙碌至极地见了许多同僚和政客,在喘息的空隙里,他只能希望江户川乱步能把“小心”的意思传达给爱斯梅拉达。
【爱斯梅拉达,我仅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戒指藏在我这里。】
维克多·雨果摘去手套,手套下的手指戴着普通的戒指,令他躲过了搜身。若是把戒指取下来,去看戒圈内部,便可以看见上面刻着“麻生秋也”的名字。
这是麻生秋也送给阿蒂尔·兰波失忆前的第一枚戒指,承载着最多的信息。
波德莱尔的脾气越坏,他越不敢直接把戒指上交。
他的心底多少有一点猜测。
不太妙。
无论是谁替身谁,是谁爱错了谁,他希望爱斯梅拉达能将错就错地幸福下去。
回归法国高层,却暂时没有人手的维克多·雨果选择高调中的低调,不与七年后身居高位的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对着来。私底下,他去见了受到监视的伏尔泰一面,两个品格高尚、性情合得来的老朋友面面相觑,皆是大笑了一声。
“维克多,你居然能活着爬出巴黎圣母院?”
“伏尔泰,你提前进入养老状态?”
在他们的背后,门外亲自赶过来、负责监视伏尔泰的雅克·卢梭冷笑,倒是没有去破坏见面的气氛,毕竟维克多·雨果能恢复正常是大家期盼多年的事情。
伏尔泰眼巴巴地瞅着门口:“卢梭是不是来了?”
维克多·雨果耸肩:“我不清楚你们闹什么矛盾,雅克不想进来。”
伏尔泰压低声音求助道:“朋友,亲爱的维克多,帮我多劝几句卢梭吧,他不止是跟我生气了很多年,还不让我喊他的名字了。”
维克多·雨果拍了拍伏尔泰,手下的力道不轻。
“是男人就承担责任吧。”
七年前,维克多·雨果只敢和威廉·莎士比亚一起划水,而伏尔泰胆大包天,疑似加入了“七个背叛者”的组织,协同其他人绑架了法国上一任的元首。
“我虽然无法认同你的行为,但是我知道,我们都希望世界变得更好。”
“哈哈,不愧是维克多!”
伏尔泰一扫养老状态下的淡然,精神抖擞。
雅克·卢梭听得满头青筋。
他捏紧了拳头,要不是自己亲自来监视,这些话就会被传出去了。
到时候维克多·雨果也别想洗干净污点。
你们两个混蛋!
另一边,把屁股歪了的维克多·雨果丢出去的波德莱尔没有休息,为了心爱的学生,这位老师马不停蹄地派人调查手里的东西,得出了一个结论:金发蓝眼的男性,诗人,年龄比麻生秋也小一岁,名字是“兰波”。
针对旧戒指,情报员只读取了一段没头没尾的爱情。
针对画像和诗歌集,情报员读取到了麻生秋也动笔时候浮想联翩的感情,仿佛在对方的脑海里有一个朦胧的金发诗人在大笑,写下华美的篇章。
轮到占卜师不靠谱的占卜,波德莱尔已经不怎么在乎内容了。
他基本上确定了答案。
麻生秋也认识的“兰波”要么是保罗·魏尔伦扮演的人,要么就是保罗·魏尔伦的克隆基因提供者、下落不明的本体!
波德莱尔目光深邃地凝视A4纸张上的简笔画,想要把发色盯出一个洞。
假的成不了真,真的也成不了假。
麻生秋也会一直认错吗?
在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沉思之间,负责调查保罗·魏尔伦有没有购买过“让·尼古拉”的诗歌集的巴黎公社职员回来了,波德莱尔问道:“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对方恭敬地说道:“巴黎的书店里,有魏尔伦先生两次购买的记录。”
波德莱尔敲了敲桌子,“出去吧。”
无需打电话问魏尔伦。
作为老师的他逐一阅读过阿蒂尔出版的诗歌集,如果麻生秋也让阿蒂尔补全的诗歌集是魏尔伦的作品,魏尔伦不可能看过诗歌集没有反应。
诗歌集手稿上的残篇,不是保罗·魏尔伦的作品。
难道真的是阿蒂尔的作品……?
波德莱尔与人类一样习惯往坏的方向猜测,但是在关键地方巴不得是误会。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上当受骗,更不希望人生一期一会的爱情是梦,与卡西莫多对爱斯梅拉达的感情那样……梦醒过来,发现都是自作多情。
波德莱尔用这段时间把麻生秋也的作品也看完了。
进行有限的了解后,他静下心,回忆自己认识的麻生秋也,伸出撩过许多情人、也杀死过背叛者的右手,圆润的贝型指甲优美,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杀伤力。他将掌心放在了麻生秋也写给阿蒂尔·兰波的《法国文豪成长记》上,食指与拇指相抵,指骨说不出的性感,仿佛在凭空捏住了什么妩媚迷人的事物。
“让我看一看,你的‘恶之花’吧。”
异能力的世界用异能力解决,他不能再拖延下去,片面就片面一点吧。
波德莱尔发动了自己异能力的衍生能力——侦查人心,判断善恶,以花的形式展现出这个人内心深处的真实。
“一个阿蒂尔口中最好的爱人,维克多调查后优秀的爱斯梅拉达,愿意用金钱救济比埃尔·甘果瓦、引导他人追逐艺术的麻生秋也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