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407章
作者:鱼危
老手艺人无奈了,对疑似老顾客找上门的保罗·魏尔伦说道:“如果有照片,我就知道你说的帽子是什么样的。”
保罗·魏尔伦的嘴唇动了动,眼神忽闪,“也许……有……”
旧手机上有他和阿蒂尔·兰波的照片,自己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戴着帽子,被给他庆祝生日的亲友拍了照片。订做帽子还有一个“好处”,除了他和亲友,没有人知道他戴过帽子,也就不用担心有人认为他余情未了。
老手艺人看见他匆匆走了。
不久后。
保罗·魏尔伦在自己常驻的另一个住所,翻找出了旧手机。
质量很好,曾经戏称能当砖板用的程度。
他给手机充上电,等了又等,成功开机,法国政府居然没有给他停机,看来福利确实好。没等他去找相册里的照片,他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
“谁给我的手机打过电话?”
保罗·魏尔伦警觉。
一看时间,是两个月前、八月上旬的上午打过来的电话。
他尝试反拨过去,没有打通,一看就是经过伪装的虚假号码。
“号码是假的,通讯地址也八成是假的。”
保罗·魏尔伦放弃浪费时间的行为。
不知为何,他心中不安,这个手机号没有多少人知道,早就废弃了。
他凝视旧手机一会儿,想不出是谁,又或者他恐惧猜测一个答案。他的手指迟滞地点开相册,各种不能流传出去的照片保存在里面。
他习惯性跳过那些照片,找到一张自己衣服整齐、佩戴黑帽子的照片。
十九岁的他和现在长相没有太大的变化。
脸更青涩一点。
从那双眼睛里,能看到如今自己看来明显的虚无感。
“就这张照片吧。”
保罗·魏尔伦的手机点了点屏幕。
提到十九岁的经历,便不得不说到他始终找不到的“弟弟”了,他以为自己能在亲友出事后轻而易举找到对方,却发现自己在日本大海捞针。
凭借自己对“弟弟”外表的印象,竟然查无此人?
他都怀疑日本政府把人监管了起来。
保罗·魏尔伦无力,自己深陷法国政府的控制之中,“弟弟”也要被另一个国家的政府控制起来吗?难道他们就无法逃过当人形兵器的命运?
【没有一个“自己”可以像人类那样活着。】
【在社会的教育下,卷入人类人格与非人心理的挣扎里——】
【不是人,也不是神明。】
【我们注定了拥抱自己,孤独的死去。】
保罗·魏尔伦心灰意冷的时候想到自己的生日,三月三十日,来源于自己逃脱“牧神”的掌控的日期。他在出门订做帽子之前,不太抱希望地联系上帮自己在日本找“亲戚”的线人,说道:“不要再调查橘发蓝眼的男孩了,这方面的信息可能被屏蔽掉了,直接查生日——”
“出生在横滨市,四月二十九日生日的男孩。”
“年龄范围——”
“四到十岁吧,那个孩子当时太瘦小,我实在分不清年龄了。”
“他的过去家庭背景被人抹去了,但是我想——他如果记住自己的出生,一定会选择这样的日期当自己的生日。”
因为……
我也是这样的人啊。
阿蒂尔·兰波,你救我的那天,我以为我能获得自由。
你把我当作人类,为什么你的眼底……看着我的目光是小心翼翼的?
你怕伤害我的自尊心吗?
求求你,干脆把我当作是青蛙吧。
这样我就不用夹杂在“如何当一个人类”的痛苦之中了。
……
保罗·魏尔伦没有粉碎旧手机,习惯性把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丢弃到了抽屉里,让它与那些小玩意作伴,反正在法国的生活别想有多么爽就对了。
“我迟早捅法国政府一刀再跑掉。”
垃圾政府,垃圾同僚,竟然让他生活在梅毒和变异梅毒的集中营里。
对比之下——
亲友居然算是个好男人了???
最少没有让他的这具人类身躯染上疾病。
……
第304章 第三百零四顶重点色的帽子
十月二十日的倒计时。
今天阿蒂尔·兰波难得为自己熬夜了一次。
他拉着麻生秋也去法国电影院看情侣场的电影,直到深夜才回公寓。
不仅如此,他热情高涨,情话连篇,无视秋也偷偷打哈欠的行为,回来就推着秋也一起去洗澡,之后会发生什么成年人的夜间生活就不难想象了。
麻生秋也打起精神,交了公粮,还透支了明天早上偶尔有的份额。
零点到来,阿蒂尔·兰波出了一身汗,目光触及秋也的后腰,趴在秋也身上,亲吻纹身,舌尖滑过,激起了麻生秋也贤者状态下的颤栗。
麻生秋也以为他还想要,咬咬牙,还能坚持住。
“兰堂,我们继续吧。”
“秋也~。”
阿蒂尔·兰波瞧见爱人没出息的样子,噗嗤一声,把脸埋在了对方的肩颈处。
“我也累了,不是钢铁做的人,只是贪恋你的体温而已。”
“我愿意一辈子温暖你。”
“好啊。”
今天的兰波,不再是少年和青年了。
他放弃过去不必要的骄傲,磨圆滑了棱角,成为麻生秋也的爱人。
强大的异能谍报员伏下了身姿,不再计较夜生活时间的长短。另一个方面来说,秋也在次数方面不如法国男人,但是胜在宠人的技巧纯熟啊。
生活是要长期规划,爱情是要好好保养的。
不能一次性榨干。
在法国的最后一天,麻生秋也和阿蒂尔·兰波开启了购物模式。
上午商业街开业,他给太宰治和露西买了好几箱衣物,分别寄给了日本和美国,阿蒂尔·兰波也给江户川乱步买了侦探帽,给中原中也买了运动帽。
由于怕《恶之花》绝版,麻生秋也一口气买了十本回去收藏。
两人共同准备的生日礼物是法国的特产。
巴黎公社,周四在上班的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看着被勾了一个圈的日历,今天是阿蒂尔的生日,而阿蒂尔并不打算把生日告诉麻生秋也,还打算以后将身份信息上登记的生日改成一月十日,以此纪念失忆的人生。
“阿蒂尔以前也是这样,做出改变就会干脆利落地进行下去。”
波德莱尔想到阿蒂尔十二年前的改名。
那个时候,他也十分不理解阿蒂尔的行为,虽然你经常用假名,但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真名给“黑之12号”?大不了给对方重新取一个法文名字啊。
后来,他觉得阿蒂尔多少看出了魏尔伦虚无缥缈的心灵。。
魏尔伦需要羁绊。
兵器不需要名字,人却需要,名字是搭档之间最深刻的联系和认可了。
波德莱尔支着脸颊,瞳孔静谧地倒映着花瓶里的“恶之花”。
三十岁的人也该有一个决断。
“等下次来法国,我会帮你留下麻生秋也。”
“前提是——”
“你能接受真相。”
中午,麻生秋也和阿蒂尔·兰波专门找了华国人开的中餐厅吃火锅,吃饭途中收到了波德莱尔派属下送来的红酒——私人酒庄今年制作的高档葡萄酒。
太宰治被辣得吐舌头,抱着冰牛奶喝个不停。
露西认认真真吃着三鲜口味,坚决不碰红汤颜色的锅底。
阿蒂尔·兰波圆了心愿,喝着老师送来的美酒,脸颊微红,目光潋滟,在面具下不知道有多么秀色可餐。他与自己深爱的人十指相扣,默契无间,就算被辣到声音沙哑,他也不疾不徐地说道:“秋也,我做梦也希望出现的一天实现了。”
麻生秋也不知道今天是兰波的生日,单纯当作是对方的感动。
“我们在日本、在法国、在全世界都可以去尽情品尝美食。”
阿蒂尔·兰波闻言,轻轻摇头。
不一样的。
家乡的风,家乡的土地,家乡的味道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回到法国,又即将离去,等他再次回来就是公开身份的那一天。
“秋也,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下午,麻生秋也退掉租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