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440章

作者:鱼危 标签: 综漫 婚恋 BL同人

  象征初恋的戒指上保留了一段记忆。

  名为麻生秋也的日本青年背着受伤的法国人前往医院,进入车内后,麻生秋也从车里拿出了一大把戒指,粗略计算有十对情侣戒指。

  麻生秋也逐一为重伤昏迷的阿蒂尔·兰波试戴戒指。

  最终。

  他挑到了合适的戒码。

  黑发青年低下头,托起对方沾血和灰尘的手指,亲吻左手无名指。

  如此的虔诚,完成了一个单方面求爱的仪式。

  法国人的血液弄脏了驾驶室的座椅。

  黑发青年笑得疯狂。

  犹如一个疯狂的欺诈师,没有力量,没有背景,没有特殊关系,靠着勇气和幸运,从一无所有的瞬间得到了整个世界价值最高的财富。

  异能情报员双手微颤,读取到了二十岁青年用尽手段的欺骗一个超越者,笃定了法国超越者无法在短时间内拆穿自己。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异能情报员也为这份“爱情陷阱”感到恐惧。

  他的耳边回荡着青年快乐地笑声。

  对方爆发的感情之强烈,远胜常人,成为世间最扭曲的爱,让异能情报员听见了八年前模糊的声音。

  【兰波……】

  【我等了你三年,感谢命运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让我们来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之后。

  麻生秋也把佩戴戒指的阿蒂尔·兰波送进黑手党医院,医生看到戒指,误会两人是交往中的情侣关系,允许给重伤的法国人治疗。

  这便是“人间真情”的开始。

  他们法国的超越者,强大优雅的阿蒂尔·兰波先生从茫然地睁开眼,到失去记忆误以为自己是法国诗人,被骗得团团转,身心全部给予了对方。在阿蒂尔·兰波先生询问对方爱自己身体还是灵魂的时候,心灵是那么的柔软幸福,失忆者看到的世界全部是对方一手描绘出来的。

  异能谍报员看完后的内心一片凌乱,理清楚了这个疯子做了什么事后,毫不犹豫全部告诉了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波德莱尔先生,您的学生被骗了!”

  “这不是第一枚情侣戒指!麻生秋也趁着阿蒂尔·兰波先生重伤未醒,给对方试戴了一堆戒指!他说他等了阿蒂尔·兰波先生三年!”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三年?

  这是他听见的最好笑的笑话。

  巴黎公社首领的脸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压抑着暴怒的笑容隐隐狰狞,麻生秋也,你怕是认错人,又骗错了人吧!

  阿蒂尔,你的运气太差了,两任男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

  《王尔德骚话集》:什么是离婚的主要原因?结婚。

  ——奥斯卡·王尔德。

第329章 第三百二十九顶重点色的帽子

  远离闹市区,是法国“暗杀王”在巴黎的居所。

  往日勤劳工作、靠暗杀打发时间的保罗·魏尔伦开始有了罢工的念头,并且这个念头伴随着搭档的“复活”和“弟弟”的情况越来越强烈。他基本确认了阿蒂尔·兰波记忆混淆,若非如此,对方说不出那样的傻话。

  这处居所没有壁炉,空调也没有安装,平时宛如没有人的状态。

  保罗·魏尔伦对物质生活得过且过,然而身为超越者,又有巴黎公社维护异能力者应有生活的权利,法国政府给出了远远高出正常水平的薪水优待,该有的东西都有,所以出门在外会是一副宴会上的贵公子的奢侈打扮。

  此刻,他坐在开着窗户的旁边,枕着抱枕,手里再次拿起了诗歌集,关于阿蒂尔·兰波、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诗歌集全摆在茶几上,还有几本日本“读者”所著的小说,他在宛如剖析一个人地阅读作品。

  如果被他的敌人看见“暗杀王”的冷漠眼神,肯定会害怕自己上了法国政府的黑名单,成为下一个被找出弱点击杀的人。

  保罗·魏尔伦突然听见门口发出“嘭”得一声的动静,翻书的动作停下。

  他身上的每块肌肉进入攻击状态。

  杀意一闪而逝。

  重力异能随时准备释放出来,碾碎敢打扰自己看书的人。

  等到他看见是谁闯入后,保罗·魏尔伦脸上有了一抹惊讶,不咸不淡地说道:“波德莱尔先生,请尊重我的隐私。”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人未到,黑色的皮鞋先至,男人大步流星地来到保罗·魏尔伦看书的客厅,看了一眼像是冬天的猎豹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毛毯、疑似工作结束后刚沐浴过的金发青年。

  对方看的是阿蒂尔·兰波的诗歌集《永恒》。

  诗歌很美。

  看诗歌的人也有着雅致的外表,无意识地为散发神明般的魅力。

  这个画面让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再次为学生的感情问题烦躁,把衣架上的衣服丢过去,“穿上,我找你问几个问题。”

  保罗·魏尔伦没有意见,放下诗歌集,扯过衬衣就穿上,彩色毛线编织的非洲毛毯从身上滑落到脚踝,皮肤光滑的带来不了一丝阻碍,完全不在乎的展示身体,无怪保罗·魏尔伦的超越者同僚们会私底下说他很浪。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避开不礼貌的直视,去翻他看过的诗歌集,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个家伙用钢笔在《永恒》的开篇诗歌进行了涂鸦和修改。

  “拥有”改成了“没有”。

  “幻觉”改成了“科学”。

  “忍耐”改成了“耐心”。

  “噩梦”改成了“苦刑”。

  经过保罗·魏尔伦之手,修改过的诗歌呈现出另一种意境。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情不自禁地吟唱:“没有希望,没有新生,科学与耐心,难逃苦刑。没有明天,炭火如织。你的热情,天生使命……”

  这仿佛就是阿蒂尔·兰波与保罗·魏尔伦的区别。

  保罗·魏尔伦受到阿蒂尔·兰波四年的教导和影响,许多兴趣爱好都是被阿蒂尔·兰波努力培养出来的,他们看到的事物相似而不同,写出来的诗歌也有不同的理解和见地,蕴含绝望的诗歌竟然比饱含幸福的诗歌要惊艳三分。

  人,为何会被绝望吸引?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深思,往下看去,后面的内容没有修改。

  可是没有人知道保罗·魏尔伦找到的“永恒”和融入太阳的“沧海”是什么,哪个人给予的温度可以改变这个冷冰冰的非人存在。

  保罗·魏尔伦换好了衣服,屈起腿坐了回去,既放荡不羁又微妙的禁欲。

  他扬起无法融入眼底的笑容,冰冷的蓝眸没有人类的杂念,空泛地客套道:“没有咖啡,没有水果,波德莱尔先生别介意,我这里一般没有人来做客,若不是知道是您,刚才大概是一具尸体被丢出去埋坑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过滤对方的话,问道:“你平时喜欢写诗歌吗?”

  保罗·魏尔伦的眉梢微动,这倒是出乎意料的问题。

  “有吧。”

  “我能阅读你的诗歌吗?”

  “不能。”

  “阿蒂尔有阅读过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好似忘记来时的暴怒,优雅地找个地方坐下,也不用对方招待,和蔼地询问学生的前男友。

  “你问已故的亲友?”保罗·魏尔伦加重“已故”的词,“我和亲友成为搭档的四年里,没有看见他写过诗歌,更多的时候是他的兴趣来了,在空闲时间里主动教我阅读诗歌和书写拉丁语。”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闭了闭眼,内心惨不忍睹,“一次都没有?”

  保罗·魏尔伦说道:“一次都没有。”

  保罗·魏尔伦见他的视线总是落在“让·尼古拉”的诗歌集上,心中了然,这个喜欢玩弄人心的老流氓知道阿蒂尔·兰波出版过诗歌集。保罗·魏尔伦像是主动找话题般地说道:“我对诗歌比较感兴趣,这本诗歌集的诗人似乎与我有缘,明明素未谋面,我总是能从诗歌里感觉到一丝隐约的亲切。”

  他在报复性地戳波德莱尔的软肋。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果然眼神微变,但是想到完全不是保罗·魏尔伦猜的那些事,而是联想到了保罗·魏尔伦的基因提供者身上。保罗·魏尔伦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却喜欢写诗歌,会不会是继承了克隆人本体的兴趣爱好?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怪异地说道:“你说……你感觉到了亲切?”

  保罗·魏尔伦微笑:“嗯。”

  这是阿蒂尔·兰波的诗歌集,自己对亲友熟悉而已。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仔细地问道:“我看见你修改了《永恒》的开篇诗歌,你是讨厌第一首诗歌吗?”《永恒》里只有第一首诗歌出自麻生秋也写给阿蒂尔·兰波的残诗,其他的暂不清楚具体的来历。

  保罗·魏尔伦否认了他的想法。

  “不哦,我认为第一首诗歌最符合我的心意,只是‘让·尼古拉’写得太美满了,就像是心愿已了的逐梦者……”

  他讽刺着阿蒂尔·兰波失忆后的人生,冷冽得就像一道冬日的寒风。

  “人,怎么可能追到太阳。”

  “永不停歇的才是逐梦者,停下脚步的不过是从天空坠落的无脚鸟,从大海的海面上看到太阳的倒影,自以为得到了太阳的拥抱。”

  “我可不认同这样的思想。”

  保罗·魏尔伦永远不愿意为任何人停下旅途!

  听见这一番见解,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点了点头,对他再问了一些学生的生活细节,随后就和纪念完学生一样地离开了。

  这段感情太错综复杂了。

  法国人老老实实找几个情人,不要结婚,谈恋爱一辈子不好吗?

  夏尔·皮埃尔面无表情地谴责完结婚的学生,阿蒂尔就该学习自己,否则就不会被人骗得这么惨了。想当初,他就是被维克多·雨果的表面蒙蔽,误以为对方是一位心胸宽广、眼观世界、品德与私德都高尚的强者,结果成为了对方的同僚才发现,维克多·雨果有隐晦的性瘾,早中晚都喜欢来一次。

  那一刻,粉丝的滤镜就裂了。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瑕疵是必然的。而且维克多那个狗逼,敢说自己一辈子喜欢女性,到头来还不是为爱斯梅拉达放低了底线。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拨通学生的电话,语气变得循循诱导:“阿蒂尔,老师想念你了,你早点带麻生秋也回法国,你们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如果麻生秋也不想来,你也要想办法带他来,我有一些话想跟他当面谈一谈。”

  “老师?”

  “不要问我原因,回国后告诉你。”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