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548章

作者:鱼危 标签: 综漫 婚恋 BL同人

  靠梭哈小赚一笔的奥斯卡·王尔德连续七天都乐呵呵,逢人就说牛津大学的足球队很不错,明年再押这个学校。这段时间,奥斯卡·王尔德还认识了一个为他跑来跑去的小跟班,对方极为崇拜他,说是为了感谢他的资助,使得他重新恢复了上学的机会。

  奥斯卡·王尔德本来是否认了,奈何对方认定了自己,他仔细一想,咦,这名少年不就是在人群里卖过才艺的人吗?

  打赏?对应上了。

  他果然是一个好人,所以得到了回报。

  奥斯卡·王尔德心情飞扬,直接给萧伯纳介绍了好的音乐老师,“在爱尔兰想要成为音乐大师,得拜一个好老师,在学校里闭门造车是无法成才的,我等着你为我免费演奏音乐的那一天。”

  奥斯卡·王尔德把这件小事说给麻生秋也听,麻生秋也深刻感受到了人脉的威力,王尔德的举手之劳,可能就是一条常人得不到的捷径。

  正如他自己,拜师夏目漱石后才有了接触日本政府的资格。

  麻生秋也没有打击王尔德的热心肠。

  让萧伯纳早点发现自己的音乐天赋不足以吃饭比较好。

  这条路……贵啊。

  “笃笃——”公寓有人敲门,奥斯卡·王尔德想到了自己购买的东西,“我给你买了一些订做的衣服,你的衣柜该填满来了,上流社会的绅士怎么能没有自己的替换衣服。”

  麻生秋也对他故作成年人的体贴行为有一些暖心。

  十七岁的少年还不懂得讨好别人。但是,他莫名感觉眼熟。

  恍然间。

  这不就是他追求兰堂的时候做的事情吗???

  ……

  上半年,维克多·雨果出版了诗歌集《凶年集》。

  这本书里蕴含着他对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的看法,里面还提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英国朋友,表示很遗憾失去了与他的联系。在诗歌集的最后一页,维克多·雨果亲笔写道:“朋友,我们约好了去攀登巴黎圣母院的钟楼,让我们的误会如雨后的天空,一起放晴吧。”

  麻生秋也动容。

  在他放弃了这段临时的友谊后,有人愿意主动挽留他。

  对方是第一个原谅了他的欺骗的人。

  “雨果先生……他今年七十岁了……”麻生秋也突然懊恼不已,今年二月份是对方的生日,但是自己忽略了过去,“且不提我认识的维克多·雨果,我怎么能让一位宽厚的老前辈为我烦恼。”

  “错的是我,不是他啊!”

  麻生秋也匆匆给自己做好伪装,去了邮局,在邮局那里有许多寄给他的信封,无人问津,等着“读者先生”领取。

  麻生秋也支付了信件的保管费,与维克多·雨果恢复联系。

  他的愧疚与喜悦没有持续多久——

  这些信封里竟然夹杂了阿蒂尔·兰波托雨果先生寄给他的信。

  第一封信。

  【你有看到雨果先生写的《凶年集》吗?】

  【他说他想要见你一面,我也是,你打着我父亲的名号帮助我,你猜,我有没有去找那个抛弃妻儿的男人?说一件题外话,我把你送的毛衣裤给拆成了三条围巾,我和我的家人很高兴。】

  【——致我虚假的父亲。】

  麻生秋也读出了阿蒂尔·兰波愤愤不平的心情,甚至有闲心扯起嘴角,为阿蒂尔·兰波的报复行为感到好笑。

  这些尚在预料之中。

  第二封信。

  【你没有回我,胆小鬼。】

  【我要坐火车去巴黎了,去寻找理解我、明白我的人。】

  【我不知道你上次怎么找到了我,这次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地址,我不后悔我的离家出走,停歇脚步,是我无法忍受的折磨。】

  【我有在监狱里创作诗歌,听说你喜欢?我宁愿撕掉,或者是送给别人看也不会给你看。】

  【再见了。】

  【——致一个陌生人。】

  这封信从麻生秋也的手中飘落,他的目光模糊,弯腰捡起沾上灰尘的信纸,上面的内容有一些看不清楚了。

  他的灵魂低吟地问自己。

  这不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吗?

  即使多出半年的监狱生涯,阿蒂尔·兰波仍然会去找心灵之友。

  只是那个人——

  不会是麻生秋也。

  ……

第399章 第三百九十九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现实世界里。

  时间不会变快,也不会变慢,它向来不等迟钝的人而已。

  奥斯卡·王尔德回到公寓,照常送花,为死气沉沉的房间增添活力,他这一次却发现麻生秋也对着壁炉的火焰在发呆。

  这个天气,壁炉散发的温度会让人闷出汗。

  他第一反应就是走过去“唰”得一下拉开窗帘,向外推开窗户,降低室内的窒息感,把外面的黄昏美景一览无遗。萧伯纳的身影偶尔在繁华的步行街出没,免费表演口哨,少年瞧见开着窗户的公寓,会心一笑,吹着经典歌剧的口哨为喝酒的爱尔兰人助兴。

  “奥斯卡……”

  一般情况下,奥斯卡·王尔德很少听对方称呼他的名字。

  东方人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含蓄。

  “如果有一对情侣……注定会分开……”麻生秋也盯着火焰,就像是看着烈焰焚烧的爱情,“外人应该支持还是反对?”

  奥斯卡·王尔德实事求是:“爱情是当事者的私事吧。”

  麻生秋也又说道:“如果他们在一起,会伤害到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奥斯卡·王尔德敏锐地听出了真相:情侣的一方有家室。

  他内心大惊失色。

  秋看上了一个有家室的人?!

  不!不!奥斯卡·王尔德观察麻生秋也,并未看到爱情的萌芽,“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国家的风俗习惯,在我们欧洲,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男士在婚后没有找情人,被认为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奥斯卡·王尔德完美地撇清了自己,黑了一把欧洲贵族。

  毕竟他没有贵族爵位。

  麻生秋也神情一滞,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尔德,西方推崇的人权和婚姻平等,在十九世纪的贵族阶级里就跟笑话一般,最出名的是各国皇室习惯性出轨的婚姻状况,连女王都不一定能拥有和谐的婚姻。

  目前为止,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是唯一婚姻圆满的女王。

  嗯……男方十年前就去世了。

  “如果,他们在一起……会经历社会的非议、婚姻的破裂、颜面的尽失、钱财的不足、年龄的差异、性格的冲突……”

  麻生秋也陆续说了很多情侣中的矛盾,仿佛他们在一起不到三天就会彻底拜拜,天理难容,被各大新闻舆论反复鞭挞。

  奥斯卡·王尔德失笑,第一次见麻生秋也如此固执。

  简直不像是开明的东方人了。

  他说道。

  “那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吗?”

  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在一起的时候,保罗·魏尔伦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妻子和孩子,觉得与阿蒂尔·兰波生活的日子最轻松快乐,他们的感情是真正的始于才华,忠于才华。

  这段不伦之恋被拍摄成了舞台剧、电影,在同性爱情上广为人知。

  麻生秋也的眼中有一抹悲哀的水波。

  麻生秋也不再回答。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喉咙,那切断颈部的伤疤时刻提醒着——

  【不要忘记自己是第三者。】

  人们常说爱屋及乌,移情别恋,麻生秋也历经情伤难以再爱上其他人,若不是阿蒂尔·兰波的书信刺激到他,他也无法相信自己会产生激烈的反对,只要一想到阿蒂尔·兰波与保罗·魏尔伦相遇就难受至极,好似有钉子在他的心脏上敲下,一寸深,一寸痛。

  他对自己说道:【那是兰堂的平行时空同位体!】

  他心底的另一道声音反驳:【你分得清兰堂是谁的同位体吗?】

  麻生秋也最初喜欢阿蒂尔·兰波的才华,风一样的不羁性格,他讨厌保守,讨厌软弱,讨厌举棋不定的保罗·魏尔伦!这份喜欢与厌恶,直到麻生秋也死亡的那一刻也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他坚持自己爱的是兰堂,便是不想去思考兰堂的真实身份。

  麻生秋也的喉头干涩,深呼吸了好几下,压住絮乱的心跳。

  王尔德说的对,他无权干涉别人的爱情。

  这个世界的兰波和魏尔伦在一起,乃命中注定的爱情,他好不容易跳出了感情的束缚,又怎么能再次被卷入其中。

  “哈哈……”麻生秋也笑得很沙哑,“我尊重他们的选择。”

  纵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

  巴黎,富商的家庭之中。

  保罗·魏尔伦自从接到来自夏尔维勒的书信,便兴奋得无法控制。

  “那是个天才!”

  “二十二岁,上帝哪,巴黎将会多出一名极其优秀的诗人!”

  “亲爱的,我邀请他来我们家里做客,他应该在来的火车上了,我明天去接他,你记得和莫泰夫人说一声,家里要来客人了,让厨房炖好一锅热腾腾的洋葱汤!”

  玛蒂尔特一身蕾丝长裙,酥胸半露,能让不少女性嫉妒不已,她生完孩子后的身材没有走形,宛如足不出门的贵妇人。从怀孕起,玛蒂尔特就在家里安心养胎,乔治出生后,她就在家里照顾儿子,与父母同住,父亲近段时间去了外地。

  见丈夫在兴头上,玛蒂尔达一阵纳闷,温柔地同意道:“没有问题,家里会准备好招待客人的食物和酒水。”

  保罗·魏尔伦需要的不是平淡的同意,而是感同身受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