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559章

作者:鱼危 标签: 综漫 婚恋 BL同人

  前方的黑西装男人身材削瘦优美,蒙脸的纱布下有着“毁容前”俊美的轮廓,灾难无法夺走那份与生俱来的气质。

  对方的步履停下,感到了疑惑。

  康斯坦丁翻找口袋,把几张判决书塞进了对方口袋里,自己拿出纸和笔,匆匆写了一个版权转让的协议。

  “送给你了!”

  “我不再涉及这个行业,留着没有用,送你当作纪念。虽然《恶之花》不能给你,但是其他诗歌散文归你了!”

  话音落下,康斯坦丁的内疚之情消失,马上溜之大吉,用这笔陌生人给的钱,他可以回家给妻子孩子一个交代。《恶之花》的版权拿去拍卖,价格不会低于两百英镑,他不可能拿出来送人,拿出波德莱尔的其他作品就没有问题了。

  那些东西不值钱,留着碍眼,令人伤心。

  呸!

  公平交易,合乎情理。

  一直舍不得断开版权的康斯坦丁狠下心,只留下《恶之花》当传家宝,其他东西一股脑地丢给了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哑然。

  无心插柳柳成荫,炖鸽子出版社继花钱买下英国文豪托马斯·哈代的作品版权后,得到了第二位法国文豪的作品版权。

  康斯坦丁送给了他四本书的版权,分别是《美学探索》、《人造天堂》、《浪漫派的艺术》、《可怜的比利时》,其中较为出名的是《人造天堂》和《可怜的比利时》。

  麻生秋也意识到如同康斯坦丁这样的人会有不少。

  回到蒙巴那斯公墓,麻生秋也深吸一口气,道了声歉,去翻找波德莱尔墓碑前的欠条们,记住那些字迹还算清晰的名字。有一些时间久了,纸张上的字迹褪色了,分不清是祈愿还是讨债,成为波德莱尔死后的“人生伟业”之一。

  对此,麻生秋也深感波德莱尔的可怕。

  “不愧是你。”

  世界可以切换,身份可以改变,唯独欠钱是灵魂的爱好。

  六月初,麻生秋也通过补偿欠款,又拿到了波德莱尔的一本作品版权《巴黎的忧郁》。披萨店的病毒式火爆开张,为麻生秋也的资金链缓解了压力,与此同时,他替波德莱尔逐步还钱的消息震惊了许多人,连维克多·雨果都连忙写信劝导。

  “别还钱!你永远不知道他欠了多少人的钱!”

  “……”

  麻生秋也哭笑不得。

  相似的话,卡西莫多也劝过他,让他别管甘果瓦惹来的麻烦。

  麻生秋也在心底说道:“我替他还钱,以后就是他欠我的了。”

  做文豪的金主爸爸,这句话可不是什么玩笑。

  活着的文豪,他要。

  死了的文豪,他也不放过!

  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帮文豪解决身后事,成为另一种青史留名的人物——十九世纪所有文豪的债主。

  履行誓言后,麻生秋也的精神面貌有了不小的转变。

  他开发披萨店的连锁运营模式,找法国兴业银行贷款合作,改良银行支票,以脑海中的知识获取正当的财富。

  回爱尔兰之前,忙碌的生活让麻生秋也减少了对玛蒂尔达的关注。十九世纪的女性很难离婚,他想要帮助玛蒂尔达脱离魏尔伦,前提是魏尔伦已经伤透了玛蒂尔达的心。

  大约是魏尔伦认识兰波的时间在孩子诞生之后,所以魏尔伦和玛蒂尔达的矛盾没有尖锐到一戳就破的程度。

  从表面上,外人很难看出魏尔伦和貌美富有的妻子到了哪一步。

  麻生秋也对玛蒂尔达的隐忍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魏尔伦出去的次数太多了,时常去咖啡馆、饭店消费,花钱多到没有女性会不怀疑丈夫有了情人!

  麻生秋也明白玛蒂尔达没爆发是对的,没有确切的证据,玛蒂尔达与魏尔伦闹翻,受到伤害的也不会是男性。可是换作是他站在玛蒂尔达的立场,他不会忍受下去,赶走兰波的方法有许多种,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最傻的一种方式。

  “玛蒂尔达,你后退一步,兰波都不会让你分毫。”

  “他天生的进攻性远胜于其他人。”

  “无耻,厚脸皮,践踏规则,视世俗为玩笑?这才是真实的兰波,成年后敢在欧洲徒步旅行,闯荡非洲,贩卖军火、走私象牙、与杀人不眨眼的土著部落首领面对面交易的人……”

  麻生秋也从不低估历史上真实的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电影版本的兰波混合了莱昂纳多本身对边缘少年的演绎,艺术加工了兰波的性格,这个版本的兰波只会更加彪悍,犹如一个闯进家里的龙卷风,持美行凶,持才傲物,癫狂地击碎他人的生活。

  美貌与无畏带来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玛蒂尔达迟早扛不住。

  毕竟,电影里有一幕,阿蒂尔·兰波在门外围观了玛蒂尔达和魏尔伦的床戏,之后还想跟玛蒂尔达接吻。

  麻生秋也摇了摇头,对玛蒂尔达不够果断的反应有一些失望,这不像是自己面对情敌的态度。

  只有你先疯狂,才能震慑住兰波啊。

  搬出社会舆论和家庭背景,你可以让兰波吃不了兜着走。

  最少,兰波在乡下的母亲算是克星之一。

  麻生秋也幽幽地说道:“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这是他对婚姻的严格要求。

  他站在人气极高的披萨店外,去看跑进去排队的金发少年,对方在店里吃得格外满足,脸颊有着红润的气色,舔着手指上沾着的奶酪,色气油然而生,吸引着女性的目光。金发少年看上去毫无压力,大口吃披萨,一点也没有留下对蛆虫的心理阴影。

  呵。

  果然把你吸引过来了。

  转过头,他对披萨店制定了一条奇怪的销售规则,用于吸引法国的年轻人。

  特大号披萨——八折。

  仅限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人现场吃完。

  ……

第409章 第四百零九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伴随着版权的回收,麻生秋也成为了波德莱尔另一种代理人。

  法国文坛悄悄给了他一个外号。

  “恶之花”的新任债主。

  与这件事相呼应的是文野世界做“噩梦”的巴黎公社首领。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近期的睡眠质量日益降低,夜夜梦到欠条,谴责着他不存在的良心,情人的怀抱已经无法抚慰他的精神。

  这位法国高层加老赖揉着眉心,敷着面膜,减轻眼袋,极其罕见的给银行打款了,一次性偿还了全额的欠款利息。

  法国政府入股的里昂信贷银行在今天受宠若惊。

  私人经理暗地里吐槽:“法兰西万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另一边,其他银行得知消息,短信轰炸着波德莱尔的新手机号码,法国兴业银行在短信里写得尤为详细:“尊敬的波德莱尔先生,您名下的游艇刚结束了一次保养,现停在港口,请您尽快归还2006年所欠账单,逾期一年将停止信用卡……”

  这个手机号再次废了。

  可恶,银行之间互相串通,泄露客户的信息!

  巴黎公社总部,办公室中,波德莱尔难得毁掉优雅的形象,揉乱自己卷曲如金丝的长发,满脸不愉快,凌乱之中打着大卷的头发在耳鬓处犹如松散的花瓣,一双隐含森林之景的墨绿眼眸在排列有致的上下睫毛衬托下阴郁又慵懒。

  他的哈欠连连,眼角挤出没睡好的泪水,拿起资料,调查着法国异能机构最关心的一个人:疑似保罗·魏尔伦的基因提供者的金发兰波这些年到底在哪里!

  以前是音讯全无,法国政府不愿意费力去调查金发兰波。

  现在不打仗了,国内经济恢复了,人手齐全,波德莱尔下定决心去查一个在日本横滨市出现过的人就简单多了。

  所有痕迹指向了以低调和基建闻名的亚洲大国。

  有记录显示,金发兰波就是从那边偷渡来日本探望麻生秋也!

  “父子关系?三岁小孩才会信的话。”

  波德莱尔嗤之以鼻。

  麻生秋也在二十九岁去世,金发兰波的资料不全,可是年龄也不会比麻生秋也小,两人再不济也是同龄人!

  遗传学是非常神秘的一门学科,对基因有深入研究的人都知道国际禁止、但私底下屡禁不止的人类克隆实验。至今为止,取得最佳成果的就是十三年前的牧神,对方制造出了超越者级别的保罗·魏尔伦,保罗·魏尔伦体内的力量核心仍然是法国政府无法制作出来的东西——稳定且相互矛盾的“特异点”。

  早先的时候,法国政府以为是牧神的个人技术,对“特异点”这种高度危险的研究下了一番苦功夫。直到近几年,法国政府越发确信力量的来源与保罗·魏尔伦的基因提供者有关系,有人天生就是能制造出“特异点”的自相矛盾型异能力者!

  不止是力量源泉之间的联系,克隆体通常会继承本体的许多习惯,比双胞胎还要相似。拿保罗·魏尔伦的性格来推测金发兰波,无疑是可以看出金发兰波不是什么好人。

  对方隐藏这么多年,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令人不防备,波德莱尔预感对方就是一条法国政府没抓住的漏网之鱼。

  超越者级别的异能力者!

  牧神本身实力不强,科研能力超一流,辛辛苦苦去克隆的对象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异能力者。

  “魏尔伦要是仍然在,估计比我更主动去试探这个人吧。”

  时至今日,波德莱尔不愿意相信保罗·魏尔伦死了,然而法国无法阻拦歌德回国,整整一年多的时间,世上再无魏尔伦的消息。

  即使没死……也不会比死了更好。

  波德莱尔分不清是希望他活着,还是希望他有尊严的死去。

  “阿蒂尔居然不生气,跟我汇报的内容极为冷静,只说世界上重名者再多,麻生秋也爱的人是他……”波德莱尔接着去翻手机的邮箱,学生追逐不切实际的复活之梦,当老师的无法去打击对方,局势稳定下来后,时不时会给予一些方便。

  黄金屋重新定义了世人对爱情的渴望。

  哦,谁不想白嫖一个爱斯梅拉达。

  波德莱尔支着下巴,忧愁地发现自己所有的情人加在一起,家产也不如麻生秋也这只擅长赚钱的屯屯鼠多。

  “麻生秋也,你本来能当我的徒婿,为我养老啊。”

  众所周知,波德莱尔不擅长金融投资,屡遭挫败,私人资产常年缩水,所幸他看得开,有钱就花钱,没钱就去朋友那边打秋风,公账和私账分明,不怕人查,才没有人怀疑他贪污,熟悉他的人都笑话他一会儿富一会儿穷,不像是法国的大人物。

  大人物是什么?波德莱尔认为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谁规定巴黎公社的首领就必须有钱了?

  上一任首领,维克多·雨果不照样钱包里穷个叮当响,出了巴黎圣母院就接受法国政府的政治援助吗?

  波德莱尔自动忽略是自己榨干了维克多·雨果的钱。

  那是雨果欠他的!

  没有他,巴黎圣母院天天投诉卡西莫多霸占钟楼,吓坏旅客。每年组织法国的超越者去巴黎圣母院里“以身试险”,充当记忆被封印的“爱斯梅拉达”,他也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