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578章

作者:鱼危 标签: 综漫 婚恋 BL同人

  人格魅力已经超脱了皮相。

  【如果我的父亲是你……该多好。】

  ……

  全家吃饭的时候,母亲会把最好吃的食物留给他。

  ——王秋先生想方设法地给他披萨的优惠。

  被虱子咬的时候,他喊痒,母亲会给他扒着头发仔细寻找。

  ——王秋先生让人给他剪掉头发。

  衣服穿得不合适,关心他的总是母亲,就算是保罗·魏尔伦也不会主动提起给他买衣物。

  ——王秋先生送了他毛线裤,送他新的衣服。

  他最绝望无助,差点在军营里遭遇同性侵犯的时候……

  ——是你在默默写信救我。

第423章 第四百二十三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医学实验室里,青霉素的霉菌度过了最难的提取阶段。

  医生们终于可以大展身手,进行无数稀奇古怪的测试,大量可供研究的霉菌在器皿中培育下一代,减少杂菌的数量。

  对于提纯霉菌,麻生秋也只知道跟“玉米淀粉”有关系。

  具体培养液的浓度多少,如何调配,这些就要交给病理学医生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幸好,实验初期非常顺利,双方建立了信任基础,就算麻生秋也提出天马行空的设想,南丁格尔女士这边找来的医生和助手也会立刻开始尝试。

  麻生秋也与南丁格尔女士补签了后续的协议。

  他的眼睛一目十行,手在签字,关切地说道:“南丁格尔女士,任何人进入保存病毒样品的实验室时,最好佩戴口罩,口罩有预防飞沫传播,能减少空气中的病毒吸入鼻口的风险。”

  棕色头发的南丁格尔欣然点头,对他的主意表达了接纳。

  “空气就像水一样,也会被弄脏。”

  这个理念,她很早就提出来了,十分重视口罩,只是病理学医生一再保证病毒样品存放良好,她才在今天忽略了危险性。

  没出事之前,及时改正即可。

  南丁格尔重新制定了实验室的卫生规则。

  麻生秋也不再提出建议,把协议递给了她:“签好了。”

  南丁格尔最后一次问他。

  “你确定你不会反悔,成功后让我把这项伟大的实验公布于众,开放专利,让全世界都有机会得到抗生素吗?”

  “我确定。”

  “善良的先生,这样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不,我们会改变世界。”

  麻生秋也语气笃定,仿佛已经看见了无数人绝处逢生的笑颜。他有其他赚钱渠道,不用赚不义之财。

  南丁格尔安心,提了一个私人问题:“其实这个实验难度不高,通过你已经有了许多前人的经验,要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与其他医生合作过,为何最终会找到我呢?”

  麻生秋也说道:“因为我居住在都柏林那边,对伦敦不了解,最开始的确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您。”

  他拿出一张10英镑的纸币,手指夹着纸币,轻轻一翻面,正面的伊丽莎白二世就变成了反面的南丁格尔。纸币上,半夜检查病房的南丁格尔站在那里,头戴护士巾,年轻时候的容貌清秀,手中的灯光宛如一轮代表温暖和希望的太阳。

  “看到纸币的时候,我想,再无比您值得信任的对象了。”

  “如果连您都不能信任,其他人就更不行。”

  “南丁格尔女士,我为未来无法为您分担压力而内疚,责任与荣耀都肩负在你的身上,我注定了无法走到台前。”

  麻生秋也第二次为南丁格尔女士弯腰,同时感激她,一般人再想造福人民,也会想办法把青霉素掌控在自己国家手里。英国政府对南丁格尔的医疗事业多有资助,等到公开专利后,英国政府里总会有不理智的人认为南丁格尔不为国家考虑。

  南丁格尔去看他的脸,突然手指往麻生秋也的下颌和脖颈交接的烧伤皮肤抹去,惊得阿蒂尔·兰波张大嘴巴。

  但是这并非轻薄之举。

  麻生秋也站着没动,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

  南丁格尔去看指尖沾染的褐色颜料:“果然不是烧伤,你把自己化妆成了毁容的模样?”她是战场上经验丰富的护士,化妆术瞒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和感觉,近距离接触下就看透了黑发男人外露的皮肤没有烧伤,甚至不是欧洲人,有意掩盖了五官。

  阿蒂尔·兰波猛地扭头去看麻生秋也惨兮兮的纱布脸。

  纱布下的容貌立刻神秘起来。

  是丑?

  是美?

  冷酷刻薄的长相,还是英俊正直的长相?

  金发少年雀跃,推翻了自己之前不在乎容貌的看法。

  麻生秋也厚着脸皮给出了本年度最佳理由:“对不起,我长得无颜见人,担心吓到人就不好经商了。”

  南丁格尔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让我送你一点临别礼物吧。”

  走出护士学院,麻生秋也换了一身“行头”,得到了南丁格尔特制版的医疗用品——白色绷带。

  这种绷带没有出现在市面上,是军方用品,造价比纱布要贵得多,已经无限接近于后世的止血绷带。它有良好的透气性,绑在皮肤表面简单清爽,不影响关节的活动。

  麻生秋也再也没有资格教育阿治不要乱缠绷带了,两兄弟成为了行走在人间的绷带男。

  他是脸部全包版本.jpg

  感受到学校外的自由,阿蒂尔·兰波不再憋着肚子里的话,目光火辣地看着麻生秋也的脸,“你到底长什么样?”

  在摆满药瓶的小房间里,南丁格尔为麻生秋也更换了脸部的绷带,误解对方有难以启齿的皮肤病,并以护士的准则保证了不会泄露秘密,使得麻生秋也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善心。

  阿蒂尔·兰波被拦在门外,无缘看见王秋先生的脸部有没有伤口,只听见南丁格尔在里面发出过一声惊呼,而后走出来的两人若无其事,女士的脸上不再担忧,泛起了笑意。

  “很丑。”麻生秋也搞定重要的事情,在伦敦采购送给王尔德的礼物,手里的行李箱中放着福楼拜的手稿。

  “比魏尔伦还丑吗?”阿蒂尔·兰波追着问。

  麻生秋也反射性厌恶,说道:“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阿蒂尔·兰波大笑:“魏尔伦长得还行,否则骗不到他现在的妻子,就是又老又秃,喜欢喝成醉醺醺的酒鬼!”

  麻生秋也无语,听着阿蒂尔·兰波数落着保罗·魏尔伦。

  他又有一点不愉快了。

  保罗·魏尔伦有很多缺陷,不配当丈夫,不配当一个孩子的父亲,毫无家庭责任感,但是这个人在未来愿意跟兰波私奔。

  兰波嫌弃魏尔伦,又为何要跟魏尔伦在一起?

  人,不能没有良心。

  “你为什么喜欢他?”麻生秋也终究问出了这个话题。

  “是啊,我喜欢他。”阿蒂尔·兰波在伦敦承认了自己对魏尔伦的感情,“他愿意为我花钱,他写的诗歌很好听,我们互相欣赏才华,他优柔寡断,性格一塌糊涂,有的时候眼中比我还要彷徨无助,只敢在醉酒中发泄对婚姻的不满。”

  “可是——”

  “我们各取所需啊。”

  “当我不爱他,对他毫无感觉的时候,我会跟他一拍两散,没有人规定一个人这辈子只能谈一次恋爱吧。”

  阿蒂尔·兰波想得很开,踢了一脚路面的石子,小声地解释道:“我又没有做坏事。”

  麻生秋也不予苟同:“你伤害了魏尔伦夫人。”

  阿蒂尔·兰波对他挤眉弄眼:“你看看,满大街的男人哪个不想出轨?除非没有钱,没本事,人人都想要包情人!”

  这一句话声音极大,兰波说给了伦敦路上的英国男人听。

  路人里有人发出赞同的笑声。

  “你看重婚姻,那是你个人的事情。”阿蒂尔·兰波对东方人有一些了解,刁钻道,“你的国家是一夫一妻,不允许出轨吗?”

  麻生秋也身处于这个时代,再度看清了欧洲女性的地位,可悲的是他拿不出很好的理由反驳。

  清朝,不提也罢!

  麻生秋也拿出杀手锏:“我希望你低调一些,如果你因丢人的罪名进监狱,我会写信告诉你妈妈。”

  阿蒂尔·兰波气呼呼地给了他一拳。

  麻生秋也不痛不痒,与武力超群的文野世界相比,这里的人柔弱得不堪一击。就算有手枪这种东西,他也有把握在对方慢吞吞地拔枪过程中预判位置,提前躲开子弹。

  接下来在伦敦的过程里,两人相处勉强还好,就是闹出了几件鸡飞狗跳的小事——兰波想看麻生秋也的脸。

  麻生秋也一边经商投资,一边有意为阿蒂尔·兰波指路,省得对方迷路,不知道怎么往港口方向赶回去。

  七天后,帕丁顿火车站。

  伦敦的第一条铁路,全英国最古老的火车站。

  差不多事情办完了,麻生秋也买好了从伦敦到利物浦的车票,之后要从港口乘船渡过爱尔兰海,返回都柏林。他对阿蒂尔·兰波多出一丝告别的意味:“我要走了,你不要忘记下午登船的时间。”

  阿蒂尔·兰波难得表现出依依不舍:“你什么时候来巴黎?”

  麻生秋也无情至极:“等你跟魏尔伦分手,我会去看你的笑话,记得写信告诉我,地址是老地方。”

  阿蒂尔·兰波瞬间岔气。

  一辆老旧的蒸汽火车喷吐着滚滚黑烟,污染伦敦的上空,在铁路的轨道上慢慢驶来,发出刺耳的刹车音。

  此时的伦敦,隐约有了后来“雾都”的影子。

  麻生秋也对火车没有恐惧症,顺利上车,去了倒数第二节 的车厢,那边是一等车厢,相当于安全性最好的地方。

  麻生秋也把行李放好,坐到沙发上,拉开窗帘,去看车窗外,以为能看到金发少年在车站里目送自己离开的身影。现实是他自作多情——火车尚未开走,阿蒂尔·兰波就消失无踪。

  “算了,七天又能改变什么。”麻生秋也自言自语,忽略心头的郁结,“他可比我洒脱多了,现在急着回去见魏尔伦吧。”

  一只养不熟的野猫。

  幸好,他没有打算去养,冷眼旁观魏尔伦被挠死的下场。

  麻生秋也戴着手套的手按在脖颈处,这里没有被南丁格尔看到,仅存的纱布维持着他“活着”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