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第643章

作者:鱼危 标签: 综漫 婚恋 BL同人

  波德莱尔把打完针的加布放到地上,安排对方到隔壁的房间玩耍,那边摆放着适合八到十四岁孩子看的连环画,以及,满屋子的益智积木、橡皮泥、沙子之类的玩具。

  待加布走后,波德莱尔让部下收拾桌子上的注射器。

  他本人则捏着一朵幼嫩的花骨朵,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这花跟他的形象不搭,然而他似乎非常喜欢,时不时地戳一戳颤巍巍的花枝,看到它仿佛历经摧残,蔫不拉几的模样就愉快地笑出声。

  他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得的笑了。

  “加布啊,你出现的时机真的很好,珍惜机会吧,你要成为一朵茁壮成长的鲜花啊,种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会看着你——”

  四十多岁的法国美人眸光一暗,眉眼有着无限的风韵。

  “不要再凋零了。”

  战争使得超越者的心灵或多或少的扭曲,而加布出生在这个年代,这个最好的和平年代,他们都不会去要求拔苗助长。

  如果培养得当,加布会是下一代法国异能力者的领军人物。

  这个孩子的背后是“七个背叛者”留下的巨大政治资源啊,有法国政府的保护之后,欧洲各国也没有理由撒气到一个孩子身上,无数人民感激着那七个人,记住了七个人付出的代价。

  “七个背叛者”干了那些缺德的事情,注定了一生不能再见光,否则会被仇人疯狂报复,但是“七个背叛者”之一的孩子站出来的那一刻,他代表的就是父母那辈的荣耀。

  “傻人有傻福吧。”

  波德莱尔想到加布的性格,再次笑了。

  好笨。

  但是笨得可爱啊。

  ……

  两个月后,《神秘岛》完成了。

  儒勒·凡尔纳对这部小说注入了巨大的心血,他有一种作家们通常都有的预感:我可能再也写不出比它更好的下一部了。

  三部曲,到此为止。

  儒勒·凡尔纳把小说交给编辑后,回亚眠市痛痛快快地休假。

  奥斯卡·王尔德的假期结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法国,阿蒂尔·兰波也没能混日子,被麻生秋也踹出去找工作。

  耳朵安静了,小说也有了,麻生秋也捧起印刷好的《神秘岛》,明明小说还没有正式对外出版,他便感觉到通体舒泰,身上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抚慰了疼痛,令人怅然若失。

  翻开《神秘岛》,麻生秋也看到了加布眼中的世界。

  那是一个教室,法国老师在针对十四岁的少年进行一对一的教学,黑板上是数学题。

  加布趴在桌子上,听得昏昏欲睡。

  【加布,起床啦。】

  男人温柔的嗓音在耳边清晰的出现,犹如来到了这个世界。

  加布装死,反正妈妈也看不到自己。

  【看得到了。】

  【你的右手在裤子里挠痒……礼貌一点,加布,不要当粗俗的人。】

  加布倏然收回手,心虚地四处张望,没有发现自己的家长。

  【现在,好好听课,我教你做题。】

  “啊???”

  不想再上课写作业的加布发出了一声痛苦地哀鸣。

  为什么活着是这么辛苦的事情啊!

  看到黑发少年垂死挣扎般在桌子上颤抖的手,麻生秋也产生了奇异的满足感,把一个个会长歪的孩子带上正途是他的心愿。

  他的心头有一丝晦涩,懂了兰堂对魏尔伦保留的感情。

  那或许不止是爱。

  【加布。】

  【欢迎来到人类的世界。】

  ……

  连非人类都在努力活着,人类又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

第469章 第四百六十九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十月,对于麻生秋也来说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他有了自己的“小话筒”加布,从此不用担心只能远远地看着文野世界,而不能进行干涉。培养好加布,成为了他的一大动力,开心之余,他连看兰波和魏尔伦都顺眼了许多。

  这两个家伙还没有分手。

  嗯,打破了历史记录,三次元里是一八七三年七月份闹掰的。

  因为自己的插手,兰波认识魏尔伦的时间推迟了半年,蹲了半年监狱,吃足苦头。兰波的性格稍稍成熟了一些,接触的人又是雨果父子这样接受过正统教育的爱国人士,对成长期的人格影响很大,没有电影《心之全蚀》里那么喜欢故意惹人讨厌了。

  后来,兰波又跟魏尔伦、马拉美那些法国艺术界的人混在一起,没钱了就拿诗歌找麻生秋也拿稿费,麻生秋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这家伙睡大街,所以兰波与魏尔伦之间发生的矛盾就减少了很多。

  说到底,两人会分手的一大因素就是缺钱导致的。

  兰波不贪钱,活得任性,但是每一个浪漫的旅途都要花钱,魏尔伦纵然跑去领取了姑妈的遗产,口袋也经不住消耗。

  美人通常有一个常人望而生畏的名词——吞金兽。

  “说吧,这次又怎么了,为什么辞职?”

  麻生秋也往返英法两国,手捧着《神秘岛》,心情好了就没有给阿蒂尔·兰波冷脸,令对方稀奇无比。

  “主编说我乱发表意见,给报社造成负面影响,可是他没有看到因为我的意见,报社的新一版内容销量很大。”阿蒂尔·兰波气呼呼地坐在对面,脱了鞋子,盘腿在沙发上。

  麻生秋也没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你写了什么内容?”

  阿蒂尔·兰波无辜:“我说凯旋门、凡尔赛宫之类的地方应该毁掉,巴黎公社的人想要成功,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麻生秋也:“……”

  阿蒂尔·兰波看他手指一紧,反射性抱住头,怕被书削脑袋。

  麻生秋也冷声:“给我坐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指的就是兰波。

  阿蒂尔·兰波磨磨唧唧地摆出了一个小学生的坐姿,腰板没能笔直多久,他垮了下来,可怜兮兮道:“这个月有个特殊的日子。”

  麻生秋也说道:“我知道,奥斯卡的生日就在十七号。”

  阿蒂尔·兰波抑郁:“我是说我的……”

  麻生秋也无情地回答:“没有,一个法郎都没有,你给我去找下一份工作,别想待在我的房子里游手好闲。”

  阿蒂尔·兰波一听,奥斯卡?你就记得这家伙的生日?

  气愤之下,阿蒂尔·兰波张牙舞爪地扑向麻生秋也,麻生秋也不跟他客气什么,瞬间扭住对方的手臂,来了一个反制,把对方的脑袋压在沙发上,撸起袖子就想要揍对方一顿。

  阿蒂尔·兰波大惊失色:“爸爸,我知道错了!”

  麻生秋也本能怒道:“晚了!”

  阿蒂尔·兰波眨了眨眼睛,虹膜好似有一圈蓝色的海洋,而后,他不要脸地翘起屁股,腰肢下沉,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绷得紧紧的,吃披萨的那些热量仿佛只长到了该长的地方。他摆出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诱惑姿势,如同一条耀武扬威的狗狗“汪”了一声。

  “来呀,打就打。”阿蒂尔·兰波极其不要脸地说道,“打一次我就叫一声!让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麻生秋也的手愣是没有办法揍下去,否则就成了性骚扰。

  自己的名声在巴黎就毁了。

  “滚远点。”麻生秋也放弃收拾兰波。

  “那给我点零花钱?”阿蒂尔·兰波仰着脑袋,得寸进尺。

  “不给。”麻生秋也说道,“老规矩,拿诗歌换钱,多写一些跟《醉舟》同等质量的诗歌。”

  “这怎么可能轻易拿得出来,你就再资助我一点吧。”阿蒂尔·兰波嘟囔着,想要去扒拉麻生秋也的口袋,麻生秋也把他的手拍开,阿蒂尔·兰波在沙发上干脆撒泼又撒娇起来,抱着自己受过贯穿伤的右腿嗷嗷叫:“我的腿疾又犯了,好疼!”

  麻生秋也满头黑线,又顾虑他的身体,“给我看一下。”

  阿蒂尔·兰波把小腿的疤痕露出来。

  比起其他欧洲人,兰波没有明显的腿毛,要好看许多,然而到了脚掌部分,便能看到对方不是什么富人家的孩子,脚底的老茧很厚,有过长年累月下田劳作过的痕迹。

  麻生秋也用专业的手法,给阿蒂尔·兰波的小腿肌肉和脚底穴位按摩了片刻,缓解对方可能会有的疼痛感。

  阿蒂尔·兰波一副享受至极的姿态。

  “再来一会儿。”

  别说是按摩了,阿蒂尔·兰波的人生中没有享受过太多的高端体验,跟着魏尔伦出去玩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贵族生活。

  麻生秋也直接挠了他的脚底板,阿蒂尔·兰波痒得个咯咯笑。

  ——真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麻生秋也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

  容易满足,也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走目光,说是单纯幼稚也不准确,阿蒂尔·兰波积累的社会阅历胜过了很多人。

  麻生秋也说道:“你的手和脚,记得涂抹护手霜。”

  阿蒂尔·兰波大大咧咧:“手就算了,为什么脚也要涂啊?”他伸直了脚丫子,满脸无所谓,“没有人会亲我的脚。”

  麻生秋也的手指按压对方去年的暗疮:“小心冬天发作。”

  阿蒂尔·兰波缩了缩脚:“习惯了。”

  他的容貌好,粗略一看是个法国美人,细看就会发现他身上有很多缺陷,手指关节粗大,手背皮肤粗糙,比常年洗衣服的妇人的手都要沧桑一些,一到冬天就会长满冻疮。

  阿蒂尔·兰波吐槽:“你怎么跟马拉美一样,老是关注我的皮肤问题,他也送了我一瓶皇家药剂师研究的护手霜。”

  麻生秋也突然听见他提起别人,说道:“那应该挺贵的。”

  阿蒂尔·兰波得意:“我觉得他对我别有企图,正常人哪里会第一眼关注我的手,我最漂亮的是我的脸啊。”

  麻生秋也捏了捏他的鼻子:“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