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当反派BOSS 第27章

作者:斐无言 标签: 综漫 BL同人

  赶在轿车彻底燃烧起来之前,太宰治已经被中原中也拎着后衣领从车上拽了下来,而封火也及时地跳下了车,只是他的袍角还有着些火燎过的痕迹。

  中原中也确认了他没事之后稍微松了口气,他把太宰治推向封火,“别让这个混蛋死了,你也一样。”接着抬起头,冰冷的视线锁定了站在桥顶钢架上的三个人。

  三个异能力者,其中一个的能力应该是与火焰或者爆炸有关的。

  “是中也最不擅长的自然系异能力者呢。”太宰治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道,“加油哦中也!实在打不过也没关系,投降就可以了!”

  下一秒,一个火球从上方直直地坠了下来,封火扑过去带着太宰治向一旁滚去,这才躲开了那个火球。然而这并不是结束,更多的火球空中砸了下来,如同一场危机重重的流星雨。

  算得上幸运的是,这个时间段的大桥上车辆寥寥无几,一发觉情况不对,大多数人都机敏地选择原地掉头。面对这样的危机,太宰治不慌不忙,任由封火拉着他四处躲避,“哇,是流星雨啊,该许什么愿望呢?”

  封火不顾他的挣扎,牢牢捂住他的嘴巴,“能请你闭上嘴安静地和我逃难吗,太宰君?”

  太宰治:“唔唔唔!”

  中原中也没空骂太宰治,他化身一道黑色的影子,在那坠落的流星中穿梭。他很快转守为攻,闪身到桥的支架旁,掀起一片钢架,向着空中的袭击者抛去!突然飞来的五米长钢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他们条件反射地将所有的攻击都落在了那看着就很有威胁的钢架上,钢架霎时间被轰炸得千疮百孔。

  而中原中也,则在这瞬息之间,踩着脚下的小半块土地,身影隐藏在钢架之后升入了更高的空中。

  “你就给我许愿自己立刻被砸死吧!”几人这时才注意到了中也的身影,然而已经太迟了,这时的中也已经势不可挡。

  他以斜线的弧度疾速下坠,速度快到没有任何攻击能够捕捉到他,只能与他擦肩而过,接着,他的拳头重重落在了其中一个反应不及的人脸上!

  他本身的力量加上下落的势能,令那个男人当场昏死过去,被中原中也扯住了才没有直直地坠落下去。其他两人本想下意识地反击,却在看到被挟持的同伴时犹豫了一瞬,中原中也没有错过这一瞬的机会的理由,他看似轻描淡写地一脚蹬在钢架上,那力度之大在钢架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而他整个人则借力化身为离弦之箭——又或者该说是炮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向了另一个人。

  他在空中旋转身体,小腿快狠准地踢在第二个人的颅侧,那个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已经陷入了昏厥,身体也受击倒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坠落在桥面。

  转瞬之间,三名异能者,就只剩下一个人还保留着意识站立着了。

  “就剩你了。”中原中也松开了拎着手中袭击者衣服的手,向前走去。窄小的钢架桥的支架,他却走得如履平地,风衣下摆在高处的风中猎猎作响,“你们是加具土命的人吧。昨天的失败还不够吗,这么想死吗?”

  “港口黑手党……”仅剩的加具土命成员愤恨地瞪着他,双手中的火焰时明时灭。

  “中也。”太宰治平静地抬高了声音,“别杀了他,我还有事要问。”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中原中也冷哼一声,他再度上前几步,然而他的直觉却在这时拉响了警报。

  那个人的嘴角多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他喃喃自语道:“为了加具土命大人,我愿献出一切。”

  ……他在说什么?

  “中也,离他远点!”下方的封火骤然大喊道,中原中也来不及思考,便抬脚踢在敌人的腹部将人一脚踢开,那个人的身体脱离了大桥向着海面坠去,而在半空中,他便自身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刹那间的热浪将他们三个都险些包裹在其中。

  热浪褪去,中原中也咳嗽了几声爬起身,“喂,你们没事吧?”

  “没事。”太宰治挥了挥手,还是无法挥散那股焦糊的味道,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封火,“大概是不想波及同伴吧,他在最后时刻控制了力度。但还是要多亏了奥伯龙呢,不然我现在大概也要被烤个一成熟吧。”

  现在他明白了,森鸥外只是想试探一下,这名谜团重重的前任羊的大脑,是否还藏有别的底牌。事实证明,确实有。

  但那又怎么样呢,森先生,即使有,如果不是为了中也的话,他也不会拿出来吧。太宰治在心中耸耸肩,走向了倒在桥面上的两人,他用手试了试两人的脉搏与呼吸,“还活着,没问题。”

  有好用的牌却只能在特定的条件下打出来——那种问题还是交给森先生自己去苦恼吧。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三个异能力几乎完全一样的人,聚集在同一个组织里呢?

  难道说,那位火之“加具土命”神,真的有能力将火焰赐给他的信徒吗?

第37章 老鼠(二合一)

  作为战神, 且要统领着一大片土地的荒神,他并不是时时都有时间出现在这座神明遗弃之地的。对神明来说,百年也只是弹指一瞬间。

  荒神第一次来的时候, 那个东西无法控制自己说出的话, 视觉和听觉也没有长全,靠着自己走路都很艰难。据说无名神们一度提出要抬着他走来走去,结果那个恼羞成怒拒绝了。

  到了第二次, 他比先前长高了些,无名神们为他穿上了洁白的长袍和披风, 跑动时就像是这个年纪的普通孩子, 看不出曾经那濒死的模样。他学会了将自己想表露出的东西表露出来, 会满脸灿烂笑容地问候荒神。

  “真意外,放着自己的信徒不管跑来看望这样破破烂烂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你的兴趣吗?”如果这也算是问候的话。

  荒神选择用力将他的头发揉成一团乱:“真是不留情面啊臭小鬼, 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那个被无名神们取名为奥伯龙的东西拍掉了他的手, 斩钉截铁道:“你。”

  “我可没教过你那种东西!”荒神说着,又有些心虚地看向聚拢在他们身旁的无名神明们, “呃, 我没有教过吧?”

  无名神非常捧场:“是的, 荒神大人除了喝了太多贡品的美酒之后,从来没有说过奇怪的话!”

  荒神:……

  此时的荒神打量着秋之森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只以为那是他的错觉。到了第三次来的时候,被称为奥伯龙的那个东西已经长到了他的肩膀处, 而围着他叽叽喳喳着的无名神们……荒神仔细看了看, 几乎没有他所熟悉的面孔。

  “……原先的那些神呢?”

  奥伯龙瞥了他一眼, 手轻轻地抚摸着他手下的那只最初接近他的无名神, 淡淡地说:“除了这个,都死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本来就是快死了的神。”

  即使有神明因为被彻底遗忘而消失,也会有新的即将消亡的神走入这座森林,他们不约而同地将奥伯龙当做了王,毫无保留地对他释放着他们最后的善意。无名的神明们换了一批又一批,结果围着他的数目却一点都没变少,反倒是越发肆无忌惮地黏着他了。

  明明是快被毁灭的神,却对他这个毁灭者释放善意,傻过头了吧。

  贴在他掌心的白蛾形态的无名神蹭了蹭他,早已知道自己死亡之期的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难过,反倒是对于自己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够陪伴在奥伯龙的身旁而感到满足。

  “你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了,我感觉得到。用不着我杀你,你很快就要死了。”奥伯龙侧过脸,对荒神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怎么样,让我来动手吧,只会让你做一个痛得要死的梦而已。很划算吧。”

  “那真是多谢了。”荒神浑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头,站起身打量着这处森林,眼神柔和下来,“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

  ——

  “几乎每个成员都有着控制火的异能力的组织吗……”森鸥外凝视着眼前的报告若有所思,“这确实是很稀奇呢。”

  并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拥有相同异能力的人。

  就好比如今正在港口黑手党中的某人的能力,是预知几秒后的未来。而在欧洲,也存在着一位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者。连时间这种领域的能力都同时存在着复数的能力者,像是控制武器、自然元素这样看着十分简单好懂的能力,大概算是最常见的,能力相似一点都不奇怪。

  但加具土命中的异能力者,似乎并不仅仅是能力相似,而是几乎完全一致,且异能力者的数目接近三十。

  哪怕是港口黑手党,能够派出来的拥有战斗力的异能者,数目也不会比这个多太多了,而这个突然扬名的组织却拥有这么多,很难不让人觉得其中有问题。

  “那两个人还没有醒过来吗?”

  太宰治耸了耸肩,“伤得太重了,‘外科医生’说他们还能活着已经算是奇迹了,别对他们能够醒过来抱太大的期望。啊,爱丽丝酱,把红色那支借我一下。”

  “明明你自己也可以拿的吧……真爱撒娇啊,太宰。”穿着洋服的女孩嘟嘟囔囔着,还是将红色的蜡笔递给了他。

  “那还真是麻烦了呢。中也君在几分钟前也回消息了,那边似乎是把我们当成了速秋津的成员,这两个组织如今正在激烈地交战,所以我拜托他和花莲在旁边再等待一下,等双方战斗结束,我们再出手也不迟。”森鸥外并不忌讳将自己黄雀在后的手段,“只是,中也说,大概很难留下活口,还是期待我们这边的两位加具土命比较现实。因此——太宰,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没办法让他们醒来吗?”

  太宰治从手上的儿童画中微微抬起眼,不带光的深色眼眸静静地注视了森鸥外片刻,“知道了,我会转达给他们试试的。”他将画本与蜡笔留在了地毯上站起身,爱丽丝第一时间哒哒哒跑去取走了蜡笔,然后对着上面扭曲的画作表情扭曲,一副想扔掉又有点犹豫的表情。

  太宰治只当这是对自己的称赞,笑眯眯冲她摆了摆手,“那么我走了哦,爱丽丝酱,下次再来一起玩吧——”

  “稍等一下,太宰君。”森鸥外叫住了他,“我听说,即使触碰了你,奥伯龙也能顺利使用能力,这是真的吗?”

  太宰治的脚步顿住,他并没有回头。

  “是哦。”他漫不经心地缠绕起了指尖的绷带,“说实话,我也被吓了一跳呢,当时还以为会被烤熟了。结果还是被他多管闲事地救下来了,虽然说大概我只是顺带的吧。”

  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炽热,火红,比太阳更加触手可得,色彩在视网膜上炸开了一朵烟花,那是某个人用最后的生命绽放出的花朵。

  太宰治在那时被那朵花所惊艳到了,一时间提不起任何闪避的念头,还情不自禁地向着火焰探出了一只手。

  可他还没有触碰到那朵花,便被人撞在肩上顺势向后扑倒,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地面上。平心而论,他觉得这是那个人故意的,后脑处现在还有一处鼓包呢。而在倒地以前,他清楚地记得,有一句精灵语一般的吟唱如羽毛般从耳边拂过,接下来他所看到的,就是透明的屏障在从高处展开,屏障的顶端刚好在下坠中的中原中也头顶不远处,那屏障将一切热度隔绝在外,留下的只有刹那的焰色。

  倒在地上的太宰治仰面向天,他慢慢将目光从火焰转向近在咫尺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由于背对着火光,这对眼瞳中并没有映入任何热烈的色彩,有的只有比寒潭更加冰冷的深色,不像是人类的眼睛,倒更像是人偶的眼眶里镶嵌的玻璃珠。

  ……原来这才是比那道火光更加接近的死亡。

  “我说,奥伯龙。”太宰治忽然不想再和他玩装傻游戏了,他扯住封火的衣领微微仰起头,附在封火的耳边低语:“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他们会这样做吧。为什么不像阻止我一样阻止他呢?”

  “还是说,你只是以破坏他人的愿望为乐呢。”

  “……”那时的封火只是推开他的手撑起身体,一身白色的妖精王抬手将被爆风吹乱的银白发丝顺到而后,居高临下地静静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太宰治几秒,“没想到你对我还有这样的误会啊……看来必须解释一下了呢。”

  “放心吧,破坏并不会让我感觉到幸福或者快乐。至少这句并非谎言。”他说着,一如既往地笑了起来,随后又吐着舌头连声叫起来,“……嘶,糟糕,刚刚念咒语咬到舌头了!好痛!”

  太宰治回想起那唇边的血迹,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他好像在使用能力时咬到舌头了呢。森先生不觉得这点很好笑吗?”太宰治说着眨了眨眼睛,“他现在也在外科医生那里哦,森先生你要去看望他一下吗?现在还来得及看到那个伤口吧。”

  正在思考策略的森鸥外:?

  什,什么玩意?发动什么技能还会咬到舌头?太宰,你编故事也要讲点道德吧?

  如果封火听到太宰治的这句话,他一定要告太宰治诽谤。

  ……诽谤的不是咬到舌头这件事,而是还在医务室这一点。嗯,他确实在发动魔术的时候咬到舌头了,不过现在早就痊愈了。

  没错,并不像自称会咬到舌头,其实有着冠位魔术师的灵基,基本上是在凡尔赛的某位不列颠的花之魔术师……妖精王奥伯龙,是真的不擅长魔术。在他记忆储备中几乎没什么靠谱的魔术能用,要不是在上一个世界中借助天草四郎的能力学习了点几个实用的能力,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什么生火取暖的魔术、开锁的魔术了。

  至于掌握这些乱七八糟魔术的理由……很遗憾,封火并不知道。

  如果要概括一下封火与英灵们的关系,那么他们应该算得上是合作关系——封火得到他们的力量去完成任务,而英灵们将力量借给他,希望他去全心全意地帮助自己完成某个目标。目前的两位合作伙伴中,天草四郎靠谱又大方,而奥伯龙则是非常任性且乱来。

  不像天草四郎那样大方地对他开放了一切回忆让他去体验,即使一次失败也可以在回忆中读档重来。奥伯龙是将他直接扔到了这个世界中,连重开的机会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攻略和指示,随便他自己去依照这具身体的本能体会。如果失败了……封火很怀疑自己的精神是否有机会回到本来的身体中。

  直到他吸收了足够的恶意,力量逐渐充盈起来,奥伯龙才将他曾经在某个世界做过的事跳过关键的情节,解放了一小部分给他看,由此才使得封火慢慢意识到两个世界的差别,进而回忆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妖精王甚至没有向他透露计划的任何过程,只给他看了搞事成功的结果,简直就像在对他说——

  “看到了吧?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完美完成了目标的赢家,你要是顶着我的脸输得太难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当然,透露我的计划也是不可能的,连这都做不到的话还是快点放弃然后去自裁更轻松吧。”

  ……这句话是他脑补出来的,又或者该说是,如果是现在的封火,他大概会这么对“自己”说。要不是现在没办法做到和英灵对话,封火真的很想进入系统空间和奥伯龙对线,不是为了谴责他,而是狠狠地嘲讽回来。

  封火确实不愤怒于奥伯龙的行径。亲身适应这具身体至今,封火已经完全能够理解奥伯龙不对他开放其他记忆的理由了,换做是他,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那大概与他在这个世界的秋之森林之中,学会了酿酒的魔术、让羽毛变得蓬松亮丽的魔术,有着差不多的理由吧。那个取暖的魔术,应该也是奥伯龙为了某个曾经受困于寒冷的冬夜的人所创造的,他甚至将这份记忆刻印在了灵基之中,不容许任何人的窥探与触碰,仅仅保留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封火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曾在秋之森林发生的事情,这份记忆将会死死地封印在这具身体之中,直到沉入深渊为止。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和奥伯龙当面对线,封火一定要用与他完全一样的爽朗笑容对他说:你这样子简直就像是死守着自己财宝的龙呢。

  那家伙一定会因为被揭穿内心,而恶心到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嫌弃表情吧。光是这样想想,那种被黑色的恶意包裹的反胃感似乎都消退了不少。

  封火难得感到愉快地为自己套上遮掩气息的魔术,并躲过一切监控,抵达了一间餐厅的隐藏包厢之前,轻车熟路地将门锁开启。

  这间餐厅是会员制,为了某些大人物能放心地商谈机密而设置的,而隐藏的包厢更是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够知道,更别说使用权了。

  “什么人!”堵在门前的男人立刻拔枪,然而却被坐在餐厅中的人挥了挥手制止了,“用那种东西是杀不了他的哦,不想死的话,还是回来吧。”

  裹着厚厚的大衣,背对着大门的男人说:“真亏你能找到这里啊,我还以为这一次你一定追不上来了呢。”可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之意。

  “老鼠确实能够遍布各地,不被人察觉地捡些别人不需要的垃圾。”封火将门反手带上,缓步走进房间中,此刻他还是笑着的,可那笑容中却多出了些别的东西,这份不同令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与进入包厢之前截然不同了,“但要寻找一件醒目的东西,还是虫子更加擅长。更何况,连晚餐都为我准备好了,我可没有错过的理由啊。”

  他拉开那个男人对面的椅子,或者说这张方桌之前也只摆了这两张椅子,摆明着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魔人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静静地看向他,和他唇边深深的弧度,也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你不需要紧张,我只是在这座城市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来亲眼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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