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摄里拯救世界 第16章

　　然而听了医生的医嘱后，大古意识到清司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差一点，便叮嘱他如果这段时间基里艾洛德人出现就不要变身了。

　　“不可能的。”清司回答，“基里艾洛德人的目的是我们两个，没有理由我能置身事外。”

　　只不过，这次基里艾洛德人为了动摇人类与奥特曼之间的信任而将他们那一方塑造成天使与神明，应当暂时不会主动伤害人类。

　　这并不代表他们的战斗就不会波及人类了。哪怕是奥特曼与怪兽的战斗都会波及人类，基里艾洛德人与奥特曼的战斗造成的伤亡，也完全可以推给被他们称为恶魔的奥特曼。

　　清司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也意识到班里关于天使的讨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义愤填膺地声讨着奥特曼是恶魔。

　　舆论正在发酵，对这个场面早有预料的清司没有感到任何波动，毕竟人类就是这样，愚信的，盲从的。

　　只是总是听到这些消息还是会让他觉得有点吵闹，尤其是一些同学不理解那些将奥特曼称之为恶魔的人，很气愤的和同学争论了起来。

　　清司仿佛事不关己的在一边撑着脸颊翻着书，甚至都没有注意听他们的争论。

　　大古也受到了基里艾洛德人的袭击，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皮外伤。可基里艾洛德人却并没有像原著剧情一样，那么快地打开那扇恶魔之门。

　　那扇门打开之后会是什么呢？基里艾洛德人的军队吗？还是他们的战争兵器？又或者是基里艾洛德人口中的神。

　　人类可赌不起那扇门打开的后果，哪怕是迪迦打败基里艾洛德人都耗费了那么多力气，那扇门后的、基里艾洛德人执意要打开的东西，可想而知对如今的人类而言绝对是极其恐怖的。

　　但愿人类永远不要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他也绝对不会让那扇门打开的。

　　在他思考的时候，不知道哪个人突然拍了他一下，大概是争论气红了眼，也不顾和清司熟不熟，就是听说他和胜利队打过交道，觉得他见过几次奥特曼，便问起他奥特曼是不是恶魔。

　　吸引了清司的注意之后，他们又争论了好几句“奥特曼怎么可能是恶魔！”“就是奥特曼让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

　　清司托着腮，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烦躁，语气平静地打断道，

　　“争论出来后，现在的你们又能做什么呢。”

　　争论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被这并不大的音量唬住了，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但是、但是奥特曼为了保护人类战斗至今，如果连人类都不支持他们的话，他们会心寒的吧。”其中一个人说道。

　　“说不定奥特曼离开地球之后，地球就恢复和平不需要奥特曼了呢。”另一人嗤笑道。

　　“何况人类真的需要奥特曼吗，明明人类也有很多强大的武器吧。谁要相信那种出现几分钟打完怪兽就跑的家伙啊。”

　　“……”本来并不打算多参与他们的争论的清司顿了顿，想到那个哪怕无人知晓也在拼上性命战斗到底的笨蛋，垂下眼眸，道，

　　“目前人类最强的杀伤性武器是核/武/器，一些怪兽强大到导弹对他们起不了任何作用，情非得已的时候，你觉得要动用它吗？”

　　这下子刚刚那个说话的人僵硬了一下，历史遗留，日本人是对核/武/器的恐惧最印象深刻的人了。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怪兽都那么强只能动用核武器！”他还是争辩道。

　　“没错，不会有那么多强大的怪兽。可只要有一个怪兽强大到不得不动用核/武/器……”风祭清司话语未尽，但是所有人都能想象的出后续。

　　——就有一个城市化作人间炼狱。

　　可核/武/器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战争诞生的最强武器，也是被所有人所恐惧的，自诞生以来只在战争中使用过两次的、用作互相威胁的底牌。

　　哪怕它被用作对付人类共同的敌人，也同样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的创伤。

　　这个未来的预想让周围的争论一时间都有些安静。

　　“所以奥特曼确实是帮助了人类吧。”站奥特曼那边的人说道，“人类不应该去诋毁保护我们的守护神。”

　　“奥特曼可不是什么守护神。”风祭清司纠正道，“不过也不会有人觉得人类文明依靠奥特曼才能继续前行吧。”

　　奥特曼也是人类，是人类的同行者，说是守护神终究是捧得太高了。

　　到底还是觉得学校太吵闹了，风祭清司打算这次回去继续请假好了，放学后却被一个同班同学找了上来自顾自地一起回去。

　　——是那个支持奥特曼的同学。

　　似乎是因为觉得清司是班里少部分还站在奥特曼那边的人了，所以他很开心地就过来打招呼，对风祭清司自顾自地说了不少关于奥特曼的话题。

　　风祭清司忽略了他，加快了步伐，同班同学也立刻跟了过来。

　　然后他在门口看见了大古。

　　“我要回去了。”风祭清司半驱逐地对跟着他的人说道，径直向大古走去。

　　大古笑着跟清司打了个招呼，就看到了非要跟着过来的同班同学，“清司，这是你的朋友吗？”

　　“是风祭的胜利队的哥哥吗！”那个同班同学却非常激动地打招呼道，“我叫堺悠斗，是风祭的同学！”

　　堺悠斗，毫无疑问风祭清司根本不记得这个同班同学的名字，只是瞥了他一眼，敷衍地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很显然能让人看出不耐烦的敷衍笑容，重复提醒说道，“堺同学，我要回去了。”

　　堺悠斗噎了一下，他虽然没有目睹风祭清司在教室一人解决三人的战绩，但也是听说过他的凶名的。哪怕真的对奥特曼相关的事情很感兴趣，还是在风祭清司显而易见的不耐神色下退却了。

　　“好、好吧，那我下次来找你啊风祭。”

　　大古看着清司驱赶走了跟过来的同学，欲言又止。

　　毕竟清司看起来似乎越来越不愿意和其他人交往了，这也是大古所担心的事情。无论是身为奥特曼将会遇到的危险，还是他无意识将自己与人群割裂的生活态度。

　　清司问大古这次来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大古还是先收回了思绪，让清司先和他一起坐进夏洛克车。

　　上了夏洛克车，清司才意识到大古没和队友一起。

　　大古开着车，对清司说起了最近的情况道，

　　“在确定天使的事情是基里艾洛德人搞鬼之后，围观天使的地方就安排了人员维持秩序了。”

　　“还不知道基里艾洛德人究竟想做什么，但是目前很多民众都信任他们，前段时间发表了声明也没有多少人看。”

　　“队长很担心基里艾洛德人的目的是把奥特曼推往人类对立面，让我们这段时间先加强戒备，所以大家都分散开巡逻了。”

　　风祭清司坐在副驾驶，专心听着。

　　“清司前几天不是遇到了你认识的佐藤变成的基里艾洛德人吗，我调查了一下他，不过因为没有上报，所以只能私自行动了。”

　　因为上报了之后无法解释基里艾洛德人为什么要找上清司，容易暴露利底亚的身份。本来队友们只是觉得清司运气太差，如果还被基里艾洛德人单独找上就变成大写的可疑了。

　　“佐藤的父母还健在，如果去那边了解一下，或许就能知道基里艾洛德人是怎么伪装成人类的了。”

　　究竟是附身死人，还是一直伪装成人类生活在地球，又或者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附身了呢。

　　前者让人难以提防，但总好过后两者叫人类寝食难安。

　　不过夏洛克车真的开到佐藤家门口的时候，大古却迟疑了，扭头对清司说道，“要不然我先去看看，有问题再叫你吧。”

　　风祭清司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佐藤的目标是我，如果我不去的话，大古先生把我带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清司身上的伤都没有痊愈，如果不是需要调查基里艾洛德人的目的，大古也不可能把清司带过来。

　　大古只能期望这家夫妇明事理一点。

第17章 第十七话：报道的正负性

　　他们去拜访了佐藤家。

　　佐藤家的夫妇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人类，在得知大古是胜利队成员之后也有礼地接待了，神色勉强地表明了自己的孩子佐藤在前段时间就举办了葬礼。

　　在大古找他们了解情况的时候，他们也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这副好态度一直持续到知道风祭清司就是当初和他儿子一起上山的人。

　　佐藤母亲的神色怨恨了起来，就立刻想要把他们驱逐出去。

　　大古想解释他们儿子的死与清司无关，可佐藤的母亲却哭泣着近乎歇斯底里地将手边的东西扔出去驱逐他们。佐藤的父亲拦着自己的夫人，却也神色不欢迎地让他们离开。

　　山上发生了什么早就有相关人员告诉他们了。可在他们儿子葬礼的时候，佐藤父母一直不欢迎儿子来往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也来了，可他们口中又是另一套说辞。

　　理智让他们拼凑出了大致的真相，可是——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的儿子也不会死在那里！你为什么还活着啊！凭什么你还活着啊！”佐藤的母亲崩溃地哭泣着，将手中的水杯砸了出去，诅咒着眼前和自己儿子年龄相仿的少年，

　　“你凭什么还来问我的儿子的事情啊！你为什么不下地狱啊！”

　　大古抬手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风祭清司挡下了水杯，“嘶，佐藤夫人，清司也只是受害者……”

　　“请你们离开这里。”佐藤父亲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说道，“无论如何，引来外星人的是他吧。我们不欢迎你们。”

　　“引来外星人的是……”分明是他们自己。

　　风祭清司低着头抿紧了唇，最终还是没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快滚啊！去下地狱啊！”佐藤夫人抄起了另一个水杯就扔了出去，这次大古没反应过来，风祭清司也不闪不避，直接咋中了他的额头。

　　鲜血就顺着额头流淌了下来。

　　“清司……！”大古担忧道。

　　“大古先生，我们走吧。”风祭清司最终说道，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

　　夏洛克车内有紧急处理的用具，大古提出为风祭清司包扎一下，结果就看风祭清司动作娴熟地包扎好了。

　　大古见他处理好了，担忧地猜测着清司是因为曾经经常受伤才那么熟练吗，一边开着夏洛克车将风祭清司送回去。

　　少年坐在他的副驾驶，沉默了片刻，突然出声道，“大古先生，总有一些人，是连我也没有拯救的欲望的，所以我不为佐藤的死感到一星半点的愧疚。”

　　所以他原本是想和对待那些兴师问罪的不良少年一样，对佐藤的父母抒发自己的厌恶的。

　　只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面前的，并不是狼狈为奸地伤害他人的不良少年，而只是为失去自己的儿子而悲痛的父母罢了。

　　他们的痛苦与怨恨，只是需要一个立足的支点去发泄罢了。如今木珍星人已经死了，他们能怨恨的人只剩下他了。

　　大古驾驶着夏洛克车，见清司语气平静，便知道他又在掩饰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因为那确实不是你的错，清司，无论是扎拉的死还是其他人的死，你都不需要愧疚。”大古道。

　　“……我是有救下扎拉的力量的。”风祭清司说道，“如果我当初愿意变身就能救下扎拉，可是我没有这样做。”

　　扎拉却为了救他而死。

　　大古意识到了清司愿意稍微吐露一点内心的想法，劝慰他不要这样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并不是能预料到的事情。”

　　然而，少年似乎是不习惯直白地谈论自己的事情一样，很快又很生硬地更换了一个话题，没有接着之前的事情聊下去，

　　“大古先生，你觉得基里艾洛德人为什么会选择佐藤的身份呢。”

　　见他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大古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顺着清司说道，“只能知道是为了针对你，但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计划。清司，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基里艾洛德人立刻通知我。”

　　风祭清司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说道，“大古先生，我要报案。”

　　“诶？”大古一时没反应过来清司在说什么。

　　“我在前几天意外看到了本应该已经死去的同学佐藤，想报告胜利队，在此之前先联系了我比较熟悉的大古先生。”风祭清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