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摄里拯救世界 第23章

　　无论是原本的剧集没有完全刻画，还是利底亚出现带来的蝴蝶效应, 现实中出现一些剧集之中不存在的怪兽也是正常的事情。

　　也对，他身上还有伤, 哪怕他觉得并不严重，大古也是有不通知他的理由的。

　　只是目光扫过报纸上怪兽图片的右侧, 上面记录的伤亡数字, 就会下意识地想——如果是两个奥特曼在战斗的话, 是不是能拯救更多人。

　　明明可能拯救更多人，大古却不愿意通知他。分明那些数字都比“1”更大。

　　所以说大古是“救世主”大人啊，人文情怀这种东西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也就是他和大古争执的根本原因了，大古因为他太过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生气了。

　　“如果能提前发现怪兽，就能减少更多受害者，如果利底亚能和迪迦一起战斗，死亡的市民数量会减少很多。”风祭清司回答大古的质问却分外冷静，

　　“我的数字是1。倘若我上了战场，哪怕是牺牲在战场上，能够拯救的人的数量都大于1。”

　　可大古的劝告，在他看来无非是老生常谈的大道理了。救世主大人用溢满了担忧的真诚目光注视着他，劝告着，

　　“生命不是这样用冰冷的数字计算的。你的生命和他人的生命不应该放在天平上来比较得失！清司，你要明白，也有会因为失去你而伤心难过的人。”

　　这样的大道理，风祭清司却并不认可，“可那些数字就是大于1，否则胜利队为什么会选择尽全力拯救更多人。”

　　死亡带来的伤害是经久难愈的，所以哪怕牺牲一个人去拯救更多人，是合理的不是吗。

　　这份争执一直到大古来清司的住所探望他的时候都没有完全结束。

　　在大古关心完他的恢复状况后，风祭清司语气平稳地借此开启了话题。“大古先生，这次怪兽的出现为什么不通知我呢。”

　　大古见清司问起这个问题，满是心事地勉强笑了笑，“……清司，你还受着伤。”

　　清司维持着语气如日常一样平稳，不要暴露太多个人情绪，回答，“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完全可以进行战斗。”

　　“但是清司，你在受伤的情况下能量也不会充裕。”毕竟利底亚之光会优先修复伤势再补充能量，看样子大古就是从伊奥尼亚之腕那里了解了不少内容，他严肃地劝告着风祭清司，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战斗的话，不但无法战胜怪兽，让伤势加重，还有可能遇到危险甚至丧命！”

　　风祭清司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大古的想法，最终没有反驳。

　　直到大古在戈尔德拉斯出现的时候看到了利底亚奥特曼。

　　＊

　　怪兽最终被顺利解决，代价是风祭清司再一次负伤。

　　哪怕再轻描淡写，这段时间不断累积的伤害还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负担。哪怕大古再次及时将他送往医院，他也在中途失去意识昏迷了一小时。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古试图克制却仍然带着怒气的目光，他按住了风祭清司的肩膀，

　　“为什么要参与战斗！”

　　这是性格温和的大古第一次对清司发火。

　　风祭清司也是第一次看大古那么生气，却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有阻止更多生命的消逝的吧，多死去的人也伴随着更多家庭的支离破碎。大古先生，我做得不对吗。”

　　“那你呢？”大古咬牙道，“你自己呢，你还在上高中吧，如果你自己出意外了怎么办？”

　　“大古先生，我说过了，这些数字都是大于1的。”清司说道，“上次也是一样，利底亚参与战斗的话，那么伤亡数字绝对能够减少，能拯救更多的人。”

　　“——如果不是利底亚没有参与进去的话。”

　　风祭清司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大古却难以接受，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双眼，劝告他：

　　“我在努力，胜利队也在努力。所有人都在努力，努力将一切伤亡降到最低，你没有必要将所有责任揽到你自己身上，相信我们，好吗。”

　　明知道他不擅长应对那么这样的目光……

　　风祭清司撇开了视线，固执己见道，“可那些本可能活下来的人的生命，用一句努力就可以忽略吗。就是因为利底亚没有参与战斗……”

　　大古打断了他，语气激动了起来，“人们因为灾难而失去生命凶手不是你也不是我！凶手是怪兽！拯救他人无论何时都不应该成为罪孽，没有谁理所应当在灾难中牺牲。”

　　死去的人并不是清司的责任，可是清司已经无意识的将没能拯救的人的生命默默背负在了身上。

　　如果真的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清司能够继续正常的生活吗，奥特曼也只是普通人，清司已经无意识将自己与人类的群体割离了。

　　“……”

　　风祭清一时间司哑然，没能反驳。

　　并不是听进了大古的劝告，只是他清楚地意识到，大古在真心地为他而担心。

　　可是面对体型庞大的怪兽，拥有及时与其抗衡、拯救普通人的力量的，只有奥特曼啊。

　　大古意识到这样和他说不通，语气恳求道，“拜托了，不要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为了以后能够共同面对幽怜所说的灾难，你现在不能倒下，拜托了。”

　　不会倒下的，如果一同面对的话，他不会那么脆弱。

　　可是现实是伤势正在累加，身体上的伤势，和在光的力量不足的情况下隐隐作痛的胃病和此时作痛的神经都已经说明了，如果再不节制地使用力量的话，或许真的会遇到危险。

　　最终风祭清司陷入了沉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大古此时通讯器响了，被胜利队召唤，他合上通讯器，深深的看了清司一眼，无力地转身离去。

　　就在大古离开后，风祭清司接到了电话——正木敬吾联系他了。

　　“考虑好了吗，利底亚。”电话里，传来了男人胸有成竹般的声音。

第26章 第二十六话：与黑暗对峙

　　正木敬吾是一个有才华的男人, 但相对应的，他的话并不可信。

　　他欺骗了丹后博士，骗他为自己带出巨人粉末, 却没有兑现给丹后博士的承诺。

　　而正木敬吾是在前段时间风祭清司出院后联系上他的, 告诉他，他能够制作出补充奥特曼的能源的装置，但是需要风祭清司配合他的研究。

　　“你和迪迦是不一样的，迪迦有超古代的遗传基因, 而你的基因却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正木敬吾对风祭清司讲解过，

　　“相对应的，迪迦更适应在地球的战斗，每次修养后能量就恢复了。而利底亚虽然适应了地球，却难以自主地快速补充能量，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熟悉了地球环境的外星人一样。”

　　虽然说正木敬吾是一个不一定会信守承诺的家伙，然而他身为科学家反而因为一心研究意外的多了某种直率。

　　如果换作风祭清司站在他的角度上, 知道一个奥特曼在价值观更偏向于“善”的时候，而他又帮助了那个奥特曼的时候——他会选择怀柔政策得到那个奥特曼的一部分信任，半真半假地扯大旗说研究是为了奥特曼, 让一切合作更加顺利。

　　正木敬吾却只字未提对风祭清司的帮助, 而是以研究作为交换，承诺研究出能为奥特曼补充能源的装置。

　　这样做的话, 倘若警惕一些的可能直接拒绝，他也就是吃定利底亚需要能源补充。

　　他表现得仿佛一个野心家, 不去获取对方的信任，清司也可能发现事态不对而随时甩手不干。

　　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他不了解正木敬吾的基础上。在对迪迦奥特曼里的正木敬吾有所了解之后, 自然也就不会被他所欺骗。

　　至于他能否研发出为利底亚奥特曼补充能源的东西……相信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只是奥特曼所需要的能源太多, 正常企业根本无法提供，补充一次的消耗就远超想象。在迪迦奥特曼大结局里，他们试图为迪迦补充能量也是有麦克斯动力系统的情况下。

　　可是风祭清司还是应下了这样的空头支票。

　　正木敬吾好奇超古代以外的光之巨人与身体构成原理，但只是要用他的身体检查也没办法得出什么结果，如果要检查伊奥尼亚之腕，伊奥尼亚的自我保护程序要远先进于地球如今的科技。倒不如借此关注一下正木敬吾的动向。

　　正木敬吾之所以在风祭清司面前现身，就是因为一开始认定他是和大古一样陶醉在众人赞誉中的人，可后来遭受人类诋毁也仍然保护人类，让正木敬吾认为，风祭清司抱有着和他类似的观点。

　　——因为奥特曼是比人类更高一级的存在，所以才根本不用在意人类的想法。

　　或许风祭清司只是因为年轻，没有找到正确使用奥特曼力量的方式，才跟着迪迦奥特曼去做一些保护普通人的吃力不讨好的无意义事情。

　　这时候就需要正木敬吾，给他「奥特曼将引导人类进化」的观念，告诉他如何正确使用奥特曼的力量。

　　察觉到正木敬吾的想法之后，风祭清司也就顺着他的想法修饰了一下，假装自己正是如正木敬吾所想的那样，认为奥特曼高人一等、不知如何使用奥特曼力量的年轻人。

　　不过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傲慢吗，才让正木敬吾也误会。

　　风祭清司清楚自己是不擅长演戏的，难以欺骗自己认可的人，只有面对敌人时会有一些拙劣的演技。

　　他的演技曾经被许多读得懂微表情的聪明人识破过，他的想法在森先生面前也从来没有不被看穿的时候。

　　可在这个世界，他有时会意识到自己居然也成了满口谎言之人，更没有多少人发现他在说谎。

　　可先前蒙骗过了基里艾洛德人，如今骗过了正木敬吾，对大古也说了很多次谎话……

　　既然已经对大古说了那么多谎话，那么再多隐瞒他一些也没关系吧。

　　他拜托了正木敬吾给他伪造了一份健康的身体报告，在大古再来探望他的时候回答自己的恢复速度似乎增强了。

　　大古试探他的想法时，透露出释然地觉得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好。

　　开始继续上学，与同学交流。

　　委托正木敬吾将以后每次怪兽出现的地点告诉他，如果在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利底亚奥特曼就会出现在那里。

　　解除变身后立刻离开现场，不让大古发现自己的身体消耗与伤势。

　　怪兽出现在有人类生活的地方也只有那么几次，大古也成功地被风祭清司蒙骗了过去，以为他听进了劝告，逐渐融入了周围的生活。

　　——不过，对正木敬吾的利用也就截止到那里了。

　　当正木敬吾夺取了迪迦奥特曼的变身器，大古终于找到了正木敬吾的踪迹，却在那里看见了风祭清司。

　　面对大古震惊的目光，风祭清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真是糟糕，还没有想好在这种场面下该怎么做，但是正木敬吾是一定要变身邪恶迪迦的，只有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把他送进监狱。

　　虽然丹后博士盗窃了石像粉末，而正木敬吾是共犯，但如果没拿到证据也无能为力。

　　“清司，那个人很危险！”就算风祭清司站在了正木敬吾那边，大古也仍然没有怀疑过他。

　　正木敬吾却自傲地对大古解释着，在很早之前，风祭清司就在配合他的研究了，因为风祭清司并不是从超古代的光之巨人变身的。

　　不过正木敬吾着风祭清司那边多半也没研究出多少成果，充其量是对光因子的解构了解更进一步罢了。

　　同样有着超古代基因的正木敬吾怀抱着错误的想法进行了研究，为了得到超人的力量，而抢夺了大古的变身器，以科技去成为奥特曼。

　　在大古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正木敬吾变身了，而风祭清司却没有阻止。

　　大古想要过去那边拿到变身器，却被高压电硬生生挡了回去。而想要唤醒自己的主人的小狗同样进入了怪兽的身体。

　　站在了原地的风祭清司终于有了动作，他从操控台上将变身器取了下来。

　　“清司……为什么……”大古还是无法理解风祭清司为什么会站在正木敬吾那边。

　　风祭清司在正木敬吾解说的时候，不但没有阻止，还承认了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在帮助正木敬吾进行研究。

　　即便如此，大古也不觉得清司会选择正木敬吾那一方，他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这次，没有让大古失望。

　　“那是一个野心家，不解决的话会留下后患的。不过好在附近的人群已经被疏散过了，我们有充裕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