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是个心机党 第209章

作者:唐骰子 标签: 火影 综漫 BL同人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知道它霸道、凶悍,沉睡时散发的气息便能让我从灵魂深处都战栗起来,那隐约能感觉到的能够毁灭一切的气息是如此强大,如此令人心醉。

可这一切他不应该知道。我从未展露过那种力量,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我低垂着眼睑,掩下眸中隐晦的杀意……一个如此了解我,又如此强大的不明立场的存在……太危险了……

“想杀了我吗?”即便猜到我想杀他,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像遇到了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一般,感叹道,“真是久违的体验啊。”

我伸手碰了碰他虚幻的身影,不出意外地指尖没有触碰到任何事物,轻易便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没有实体,却有着人类的灵魂和思维。

以他对我的了解,我心里在想什么他大抵都能猜到。但他装聋作哑的本事也属一流,只要我不问,他就能当我这点杀意从未存在过,因而我直截了当地挑破道:“你的实力很强,又十分了解我……以前的我为什么会容忍你活到现在?”

他一点也不像被质问的人,反而附和道:“我也想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在你手底下活下来的?”说着说着他便笑了,自嘲道,“也许是仗着你心软?”

“心软”?“我”?

即便记忆一片空白,我也十分笃定,我与“心软”这个词绝不沾边。一个察觉到有人对自己有威胁便想铲除的人,怎么可能会心软?

不过他如此含糊的回答却也给了我一点信息:这说明之前的我很强,强到能压制甚至杀死他,否则他不会说出“在我手底下”这种话。

可一个强者放过弱者的理由是什么?一个强者放过对自己知之甚深的弱者的理由又是什么?

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是强者怜弱,无视弱者,不甚在意,弱者本就为自己一方等等。但于我而言,放过他的理由却绝对不是这些……

“想到了吗?”调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之前为什么会放过我?”

想不到。信息量太少,无法判断。

然而他这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却让我有些看不惯,连带听着他调侃的话语心底都泛起些许抵触的情绪,也因而我回答他的话语就显得格外不走心和不过脑子:“也许看你长得好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里按照我最初的想法应该开始无限流的。

(*/ω\*)不管是之前写的贪嗔痴慢疑五个副本,还是什么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等等,一个主题一个副本,能把扉间的过去讲的清清楚楚。

但是——

但是——

但是!

我:好想写无限流夫夫闯关

脑子:醒醒吧,已经三百多章了,写无限流要奔着五六百章去了!

我:好想写无限流夫夫闯关

脑子:醒醒吧,你还记得你最初写的是个CP文吗?!

我:好想写——

脑子:不,你不想。填完以前埋下的坑就麻溜完结吧。

我:好想写——

脑子:不,你不想!文已经散成这样了,就不要擅自加设定了!

好吧,作者是个土狗,

那些副本不写了,来个简简单单的故事好了。

顺便,想到了一个超棒的结局。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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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呵呵。”虚影溢出几声轻笑, 黑黢黢的影子也随着笑声漾起涟漪,“——,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就连这种随意胡诌的行为都如此熟悉。”

“——”是我吗?他明明知道我的名字,却不愿意告诉我,这副淡定的模样看着真碍眼。

我心下不愉,这点不高兴也忠实地体现在了我的话语间:“你很讨厌。”

“你在撒娇吗?”他笑得更开心了,然而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什么, 语气沉了下来, “我还是大意了……你总是这样……”

总是喜欢套他的话?还是什么?他虽语焉不详,我却已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东西。能对我说出“撒娇”这种话的, 无非家人、朋友、伴侣这几种关系, 无论是哪一种, 都说明他与我是一方的。

如此看来——

我看向外面迫近的血月, 看着浓郁的血色月光, 看着抛却对死亡的畏惧,朝着参天巨木前行的族民……再一次伸手试图触碰那透过窗格照射进来的月光。

这番动作不出意料被他再次拦了下来,他握住我的手腕, 低声警告道:“不要碰它。”

“你是以什么身份警告我的?”看着腕间凝实的虚影, 我试探道, “家人?朋友?伴侣?还是其他的身份?”

“这不重要。”不慎说出一点消息之后, 他变得谨慎许多, 只含糊地回道。

“那什么才重要?”我仍旧与他僵持着, “你想等我恢复记忆吗?还是想等血月彻底降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们的敌人是血月, 或者是它背后的某些存在。我转生为血月的使者应该是我自己的计划,但却被你破坏了。你不想让我成为杀戮的宿主, 可你这片不断吸收杀戮力量的森林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

察觉到手上重了一瞬的力量,我嘴角的弧度愈发扩大:“如今你也无法完全掌控这片森林潜藏的力量了吧?只有身为宿主的我才能完美地利用这些力量。大敌当前,你想让这些散落在世间的力量为敌人所用吗?”

话音落下,室内沉寂了许久,静到连巨木脚下隐约的喊杀声、爆炸声、兵刃交击声都愈清晰起来,他才一字一句地开口,只是仍旧不让我触碰那血色的月光:“——,你从来都这么聪明,只需要一点点信息,就能猜到许多事情。”

“那你还不放开我?”我试着抽了抽手腕,却仍旧没有挣脱被束缚的境况。

“被杀戮的欲望侵蚀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低声道,钳制着我手腕的力量逐渐增强,势必要将我拉到离那血色月光更远一些的地方去。

“那又如何?”我一反常态地没有顺着他的力道退去,反而定在原地继续推测道,“虽然我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我能肯定:直面血月的人本该是我,你要么被我安排了其他事情,要么根本就不应该掺和进这件事中。”

说着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渐渐冷下了脸:“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去做自己应做之事,抑或者离开这里。不论你是谁,不论你与我是什么关系,这是属于我的战争,与你无关!”

话音刚落,钳制着我的力道愈发重了。虚影浅淡的身影逐渐变浓,旋即从身后抱住我,然而这实实在在的触感也只维持了刹那。下一瞬,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撤了几步,压抑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即便失忆了,你说的话也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总是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想什么事情都自己处理……真是糟糕的性子!”

“恐怕不是‘不讨人喜欢’,是不讨你的喜欢吧!既然如此,你更该趁早离开,省得碍眼,对不对?”身体被人操控,但我却一丝排斥的情绪都升不起来。世人多乐于有人替自己扛起那些困难艰险之事,哪里会像他这样明知道危险还非要掺和进来呢?

潜意识是不会骗人的,我与他肯定关系匪浅。他如此作为大抵是知道我此番会遭遇什么,因而试图阻止我。可我既然决定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他的阻挠也不能动摇我的意志。

“你想都别想!”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我心下微讶,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见他不再出言,也没有丝毫将身体还给我的意思,我又耐着性子劝道:“总之这是我该面对的事情,你实在没必要掺和进来。”

谈话间,血色的月光愈发浓了,当源源不断的族民涌入巨木脚底的时候,当这里彻底成为杀戮战场的时候,向来吞噬尸骸血气无往不利的森林也承载不住这无止境扩大的战场,连带部分蠕动着吞噬尸骸的根系都在血月的影响下转而向着森林肆虐而去。

茁壮成长的树木被连根拔起,鲜血浸润的泥土被根系抽飞,密密麻麻的枝叶被扫荡出巨大的豁口,血色的月光终于洒落到了血腥的杀戮战场上,族民沐浴在浓稠粘腻的血雨中,身上倏然散发出的凶戾疯狂的气息向着四周扫荡而去,激得树木的枝叶无风自动,随后便在短短几息内枯萎凋零——这些树木已然不能承载再度进化之后的族民的力量了。

局势愈发衰颓,但他却丝毫着急的表现都没有,甚至我认为他还极其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我的提议,好半晌才说道:“你还可以选择让我帮你处理掉这些东西。”

是可以,但我不想选。既然他与我关系匪浅,那我就有必要保下他的性命。以前的我没有做出这个选择,如今的我自然也不会放任他去送死。

我断然摇头,提醒他道:“我比你强。”否则他之前也不会说“在我手底下”这种话了。面对未知的强敌,当然要强的那个人上了。

“比我强?”他操纵我的身体捏了捏我的脸,调侃道,“我的确及不上你。”

然而比我弱的他现在却能压制住我,我在心底补完他未曾出口的后半句话。看来他是铁了心想绕过我独自面对未知的强敌了。

真是倔强的性子。可我怎么会让人挡在我前面呢?

我心下叹息,引动沉寂在体内的力量,黑色的雾气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看来我们只能打一架了。”

狂暴毁灭的力量将他从我体内逼了出来。正待我想急速蹿出屋外时,屋内四角泛起紫色的流光,数道结界转瞬便被流转的力量激发,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将我的四肢牢牢束缚住,须臾间又将我的力量压制下来。

他闭着眼眸,身影愈发虚幻,我甚至能透过他的背影看到窗外洒落的血色月光。直到四方结界稳定下来,他才重新睁眼,飘荡到我面前,虚声道:“大敌当前,你现在要跟我打架吗?”

我扬了扬腕间的锁链,合着叮叮当当的脆响指责道:“你放了我,我就不对你出手。”

他好像变得更虚弱了。我虽感应不到他的虚实,但从他变得飘忽的身影,窗外愈发凝实的月光,屋外破裂了几重的结界来看,他的力量大部分都用来对抗血月抑或者用在某些未知的地方了,因而如今拿来束缚我的手段都是些早就预设好的结界阵法。

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差的明天再补,困得着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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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黑色的雾气在我体内奔腾, 经脉在虚化,脏腑在消失,骨骼在粉碎。不知为何, 我突然觉得他先前似真似幻的虚影模样我也可以做到,而束缚着我的结界明显没有足够能阻止我如此转变的力量,这正是我挣脱结界的机会。

“怎么这么倔呢?”虚影无奈地叹息一声,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从指尖渗入的点点滴滴的力量不出意外地打断了我预备将自己化为黑雾的动作。

看来他对我真的很了解。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打乱计划, 我却一点脾气都生不出来, 反而在他又一次看穿我的盘算之后,循着心意吐槽道:“再倔也不及你吧?”

说着我还带着束缚四肢的锁链动了动, 发出叮铃铛铛的附和声。他将我束缚在此, 说明最初我的计划肯定没有他。说不得我失忆还有几分他的功劳, 为的只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掺和进这件事里。

“这么说来——”他歪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才煞有其事地附和道, “的确如此。我总是阻止不了你,你也阻止不了我。”

说到此他感叹道:“每次我们之间产生分歧,我的偏执总能将事情越弄越复杂。而你——你足够强大, 这导致我们之间的博弈我从未赢过, 因而事情往往都会以惨烈了数倍的模样朝着你预想中的方向发展。”

他好像变了?之前那副藏着掖着的模样不见了, 现在竟然开始光明正大地说起我们之间的过去了!

“怎么?不继续沉默了?我看你之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装得还不错。”

“谁让你失忆了也这么气人?”虚影环抱住我, 在我耳畔轻声道, “我本来还想看看你失忆了会不会变得单纯一点?乖乖听我的话待在这里的。结果你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副什么都要自己扛的样子, 也同样聪明到靠着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出大部分真相来。”

“我只是失忆了, 但我的智商还在。”他怎么会以为我失忆了就会成为乖宝宝呢?

就算被他如此靠近,太阳穴、咽喉、心脏、脊椎……人体的一切要害都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他面前, 我也一丝一毫的危机感都生不出来。看来我和他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如此亲昵的姿态也不太像家人和朋友,那么他很可能是我的伴侣了。

一个处处与我做对的伴侣……想到此,忽然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呢。

“在想什么?怎么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耳畔传来含着笑意的呢喃。

又在乱说,我怎么可能露出苦大仇深的模样?顶多对先前的自己心有戚戚焉。我扫了他一眼,直白道:“谁让我发现自己可能是个受虐狂呢?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伴侣。”

“哈哈哈哈哈……”我这番话把他逗笑了,他笑了好一会儿,甚至虚影都在剧烈地颤抖,虚幻到有些透明的身体化作稀薄的黑雾又再度凝实,“‘受虐狂’?还真是贴切的形容。你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小时候就任由身体死了活活了死,长大之后没了身体的束缚更疯狂到对自己的灵魂下手,到如今连自己的灵魂都是残缺不全的,甚至连这点灵魂都不知道能否存活下去。”

听上去我真是个狠人。不过他没有对“伴侣”这个词有半分反应,也不知是刻意回避还是不想让我知道更多消息。不对,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对这个词习以为常了。

我心平气和地想着,再一次拖着身上的锁链动了动,用锁链交击的碰撞声提醒他道:“你既然知道我对自己这么狠,就快点放开我,省得我们先窝里斗。”

想冲破束缚我的锁链也不是没有办法,然而这办法我既不能确定会不会伤到他,也不能确定我靠着体内沉睡的力量能否独自与血月抗衡,说不定到最后还是得将那些散落在世间的杀戮力量全部吸收。可这样一来,他辛辛苦苦弄的这片森林就将完全失去作用,那些刻意为我隔开力量的举动也将成为无用功。

“看来失忆了还是有好处的,你以前可不会屡次耐心地劝说。照你的性子,大概在第一次劝说未果之后就会想法子破开这囚牢了。”他握住我抬起的手腕,拨弄着上面金色的锁链,好像在打量着什么。

“因为信息不足。”我歪着头如实道,“我总觉得束缚着我的结界与这株巨木是一体的,这株巨木又好似与你有联系。没失忆的我知道如何应对才能不至于令你重伤,但是失忆的我——”

见他怔怔地抬头看着我,我伸出手在他脖颈的位置一划,带出一丝黑色的雾气,看着那丝雾气重新隐没到他的体内,才继续道:“下手可不会分出轻重了。”

“真是动人的理由。”他无视了我示威的举动,镇定自若地松开一直打量着的锁链,叹道,“——,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你会是天底下最会洞察人心、最善解人意的人。这一点,即便你失忆了也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