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的氪石先生 第28章

　　从这里的天台上能看到市中心的一片灯火辉煌，眼神再好一点甚至能看到中间格莱斯特大厦的招牌，而天台的另一边则是灯光暗淡的住宅区，最显眼的是隔壁大楼关于中城之星棒球队的宣传海报。

　　“我也没想到这里的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格里菲斯深吸一口气，被空气里的灰尘呛到了，“我只是知道这里有一个天台。光秃秃的天台也没什么好看的，也就这一片天空有些价值。”

　　今夜是一个晴天，天上没有一丝乌云，所以星星很明亮。

　　“等到夏天的时候一定会更好看。”

　　巴里了然的笑了笑：“你这算是直接预定了夏天的约会？”狡猾的生意人。“那我想我应该先把这块天台租下来打扫干净，然后恭候格莱斯顿先生的大驾光临。”

　　“我就喜欢你这么识时务，亲爱的巴里。”格里菲斯鼓掌。

　　事实上他在上天台的下一秒就在想如何买下这家剧院改造成一个氛围餐厅，或者是把这个天台买下来改造成天台酒吧，他都考虑好了，隔壁大楼的宣传海报要撤下来，放上他们格莱斯特公司的LED广告显示屏。

　　不过显然巴里比他更有浪漫细胞。格里菲斯自我反省，他怎么就没想到包场约会这种事呢，他本该想到的，他可是中心城首富！

　　“我想这里还需要安一个雨棚。”巴里顺手比划，“以及……”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

　　格里菲斯有些奇怪，见巴里盯着天空不说话，他也好奇的转头看去。

　　半空中飞着一只狗。

　　这只狗身姿轻盈地在一个个高楼的天台上跳来跳去，从下面看只能看到它白乎乎的肚皮。

　　格里菲斯之所以能隔着大老远和暗淡的夜幕认出那是一只狗，是因为这只狗的毛色是那么的熟悉。

　　巴里自然也认出来这只狗是朱利安，他夜视能力挺强的，眼见朱利安飞的距离和他越来越近，下意识就以为这是来找他的。

　　他有点慌了，转头看了看刚结交的男朋友，又看看来势汹汹的狗。

　　不行，他得走，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察，他不能和奇怪的狗扯上关系。

　　“哦，格里菲斯，你看见那只狗了吗？”巴里夸张的张大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狗怎么会在天上飞呢！”格里菲斯夸张的点头，表现出他一点都不认识这只狗，“我猜这是只狗狗样式的气球，不然这也太……”

　　朱利安听见了主人的声音，下意识的往这边赶。

　　“抱歉格里菲斯，我得走了，我得向总部汇报这件事。”巴里边走边为自己解释，“不然可能会引起混乱。”

　　“当然，我理解的，赶紧去吧工作要紧——祝你工作顺利！”

　　格里菲斯巴不得巴里赶紧走，自然是十分配合，眼见巴里离开了，他立刻压低了声音。

　　“快点过来，朱利安！你飞得太慢了！”

　　他得赶紧做好伪装赶回农场镇场子。

　　一只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天上飞。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经不起试探和折腾。

　　说不定那个多管闲事的闪电侠会以此为借口找他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最近手疼，码字有些慢。明天会更的多一点。

第32章

　　朱利安一路上都在呜呜咽咽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可把格里菲斯心疼坏了。

　　“你说，他们让你的超能力消失了？”回到农场，格里菲斯又是切肉又是梳毛，安慰自家狗子脆弱的心灵。

　　“汪！”朱利安大口吃肉，垂在后面的尾巴却快活的甩着。

　　尽管它遭遇了很多困难，但它还是完成了主人布置的任务。

　　“干得不错，朱利安。”格里菲斯表扬道，思及之前绿魔的提醒和消失的超能力，他有理由怀疑朱利安遇到的是氪石，当然，肯定和他的橙色氪石不是一个种类，不然朱利安早就应该免疫了才对。

　　哥谭的水真深啊。

　　“但是下次，完成任务之后不要在市里头闲逛了。”格里菲斯语重心长的建议，也只能是建议，如果朱利安真的想的话，他是拉不住的。“你一只狗在天上飞实在是太显眼了。”

　　“汪。”朱利安扒拉着自己叼回来的蝙蝠镖。

　　“别着急，明天咱们就去找她，等到系统回来后我们——”

　　［我在呢，宿主。］脑海里突然传出来一个许久未听见的声音。

　　格里菲斯给狗子梳毛的动作一顿。

　　“系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您架着狗车飞过中心城的时候。］系统十分得意，［尊敬的宿主大人，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系统了，我去了总部更新升级后，已经是拥有四个处理器，三种审核权限，专门负责２８１４扇区的高级统！］

　　格里菲斯在意识空间里翻看这次系统的更新内容，见系统这么底气十足，忍不住问：“那你负责的２８１４扇区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员工？”

　　［嗯……那群信号灯管的比较严，目前没有呢。］系统赶紧解释：［这不就能体现宿主您尊贵的地位了吗？虽然您现在一个任务都没有做呢，但您已经是２８１４扇区独一无二的——］

　　“光杆司令。”格里菲斯冷漠的接话，“你去了一趟总部就是送上去接活的？”

　　［我还装载了阴间的通讯系统，您看看您什么时候方便下地狱连个网？］系统很是快活，［系统现在有权限可以帮您接单了呢，您就是想接私活系统也可以为您开后门，而且总部认可了您伪装身份的必要性，为了保护您的人身安全特意为您下发了传送门配合您的工作。］

　　宇宙中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方且为员工考虑的公司？什么都没干还能晋升主管？格里菲斯心想，他们家的公司都不会这样。

　　“传送门我随便用？”

　　［这项技术只是略高于目前地球的科技水平，公司可以为宿主您提供这项便利呢。］

　　“跟我说实话吧系统，你们是不是和海关他们谈崩了？”

　　［……只是在某些方面没有达成统一。］系统小声，［所以可能会对宿主的工作稍微有一点影响。］

　　那就是谈崩了。

　　格里菲斯面无表情的想。

　　“那么关于我的福利待遇问题，我们得好好掰扯掰扯。”

　　闪电侠先是去了农场想找快递员谈谈，没有找到，接着又跑到哥谭了解情况，等他回来后终于在农场堵到了人。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朱利安的狂吠。

　　听到朱利安突然开始叫，格里菲斯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把面罩拉上鼻梁。

　　他知道这是闪电侠出现在附近了。他就讨厌这种计划之外的情况，这种人和随时随地能给他增加工作量的托尼·斯塔克一样讨厌。

　　闪电侠在院子里等了片刻，看见快递员带着狗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我警告过你，闪电侠！离我的农场远一点！”

　　朱利安在主人腿后呲牙，凶狠的瞪着她。

　　“我不想找你的麻烦，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关于你的狗在天上飞的这件事。”闪电侠的语气有些无奈，看见狗的那一刻真的把他吓得不轻。

　　“没什么好谈的。”快递员的声音透过变声器，显得异常冰冷。“我的狗想在哪飞就在哪飞，就像你来我的农场不必送拜帖一样，想来就来了。我可没有说让你管好你的腿。”

　　“抱歉，我下次来会提前打招呼的。”闪电侠下意识的道歉。

　　“你还想有下次？”格里菲斯更生气了：“我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

　　闪电侠觉得快递员就像是一条被他钓出水面的河豚，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越长，气得越厉害。

　　这可不好玩，他能感觉到朱利安已经做好随时冲上来咬他的准备了。

　　“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吧，快递员先生，我不想与你为敌，也觉得你不是坏人。但我需要证据说服别人。”闪电侠认真解释，“我去过哥谭了，听说你的狗今天晚上去了那里，还为你叼回来了蝙蝠女的个人物品？”

　　“哦，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嘛，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格里菲斯没给他好脸色，“工作需要，这就是我的回答。如果你想问的只有这些，现在就可以走了。”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闪电侠是真心实意想搞好关系，“我为我之前的冒犯道歉，我只是希望我们能相处的友好一点，你看我们都住在中心城，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身份，你的狗还有超能力……”

　　“我警告你闪电侠，我对当圣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的狗不会跟着你去桥上救人，不会扶老奶奶过马路，更不会和那些有超能力的罪犯相互搏斗。”格里菲斯上前一步挡在朱利安前面。

　　“我没有这么想。”闪电侠连忙否认，他怎么会要求一只狗去做人都做不到的事，“我知道朱利安有一个很灵的鼻子，我只是希望它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们都有正常人的生活。”

　　格里菲斯了然的点点头：“你怕朱利安暴露你的身份？不会的，你面罩下面又没有狗粮，他不会对你感兴趣。”他冲朱利安招招手，指着闪电侠：“如果这家伙不戴面罩的话，你就当不认识他。”

　　朱利安歪着脑袋看了看闪电侠，使劲嗅了嗅，接着又看看格里菲斯。

　　“汪。”知道了。

　　见朱利安的反应，闪电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松了口气。

　　今天晚上在天台的时候朱利安肯定认出他了。幸好他当时跑得快。

　　“那么作为回报，你也该展现你的诚意了吧，闪电侠？”快递员抱着胳膊看着他。

　　闪电侠反应过来：“当然，我也不会探究你的身份——只要你不做危害中心城的事情。”

　　格里菲斯愣了愣，他竟然还有条件？

　　“你这是什么意思闪电侠？我答应保密你的身份的时候可没给你提条件！”卑鄙的中心城人，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相互的吗？

　　闪电侠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你还会做坏事吗？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不做坏事我就永远不会与你为敌……”

　　“你加了前置条件！”

　　“这和不加有什么区别？”闪电侠一脸茫然。

　　“当然有区别。你加了前置条件，最终解释权归你。”格里菲斯深吸一口气，“什么事情叫做‘危害中心城’？什么叫做‘坏事’？是根据你的主观判断还是政府发布的通告？你又怎么证明他们是完全正确的？”

　　闪电侠没想到他们能在这一点上吵起来，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订合约，我们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达到保密的效果……”

　　“不需要合约！”格里菲斯断然拒绝，他在这方面吃够亏了，“我们没办法谈拢的，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

　　“为什么我们之间不能多一点信任呢？”

　　“你在开玩笑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带走了我的狗！”

　　“……对不起。”闪电侠诚恳的说，“那是个误会。”

　　“那么现在就有一个消除误会的方式。”快递员抱着胳膊冰冷的看着他，“你摘掉面罩，我向上帝发誓我不会把你的身份暴露出去。”对于不可预知的事，他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闪电侠犹豫了片刻：“抱歉，不行。”他也不是很相信对方的人品。虽然对方什么都没做，但他不能拿自己的亲朋好友冒险。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格里菲斯摸着朱利安的毛，他很想让朱利安把这家伙赶出去，但是他不能意气用事。

　　只见快递员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不过虽然你不讲规矩，但是我还是会让朱利安保密你的身份。我也是有普通身份的人，知道一份平静的生活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有多重要。”

　　闪电侠有些惊讶，他都做好了一言不合打起来的准备，毕竟刚才这只河豚看起来真的要气坏了。“谢谢你的理解，我也不会探究你的身份。”说到这儿，他有些后悔的挠了挠头：“抱歉，我刚才不该那么说，我应该对你多一份信任。”

　　“没关系的，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为了中心城嘛。”快递员意外的变得好说话，“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我们可以说晚安了。”

　　这是在送客了。闪电侠点点头：“晚安快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