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的氪石先生 第65章

　　海王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他：“天啊，闪电侠你谈恋爱了？”

　　“亲爱的亚瑟，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神奇女侠笑着抱怨道。“你真该多上岸来看看。”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你还能看到闪电侠羞涩的样子。”绿灯侠遗憾的说：“可惜他被厚脸皮的资本家带坏了，成为了一个住在庄园里的大金丝雀。”

　　巴里在桌子底下狠踹他的凳子。

　　“亚特兰蒂斯为你献上祝福。”亚瑟和神奇女侠一样，豪爽的用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欢迎你带着男朋友来海里玩，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包吃包住，那绝对是最好的蜜月体验。”

　　“谢谢你亚瑟。”闪电侠感动的说，虽然格里菲斯恐怕不需要海底蜜月，海底强大的压力会要了他的命……

　　等等，这似乎也不是不能解决。

　　闪电侠的目光投向了绿灯侠。

　　如果格里菲斯不介意他们的二人世界多出来一个人的话……

　　绿灯侠毫无所觉的还在开他的玩笑：“……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为巴里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亚瑟可以在水族馆让鱼比个爱心；我可以给你们来一场可以许愿的流星雨；戴安娜……她可以约走格莱斯顿周围所有的姑娘，克拉克可以用他的过分的胸大肌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钢骨可以把白宫的官网背景换成你和他的结婚照！”

　　“如果你们有的话，情侣照也行。”钢骨小声：“这一点都不麻烦。”

　　“对了，还有布鲁斯。”哈尔挠了挠头皮，沉默了一下，“他可以在你们去哥谭旅游的时候为你们创造闪电侠英雄救美的条件，只要他不出手就行。”

　　巴里没敢看蝙蝠侠的脸色，用甜甜圈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蝙蝠侠紧绷着下巴：“休息时间结束，现在让我们谈谈正事。”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巴里身上，让巴里心中一紧。

　　“格莱斯特公司的资金问题，你调查的如何了？”

　　“……我没发现什么异常。”巴里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觉得他和哥谭有不正当的交易，你应该去查查企鹅人的账，因为我这边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就算有，他也不会让我知道的。”

　　他小声嘟囔：“要是用警局资源用的太明显，我同事会以为我和格里菲斯关系不好。”

　　“企鹅人那边十分警惕。”蝙蝠侠对此似乎也有些头疼，“或许你不知道，格莱斯顿名下有一处房产，位置就在——”

　　“我知道，快递员的农场对不对？”巴里猜到他想说这个了，“我知道这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他们两个没什么特别的联系——只是租客和主人之间的关系罢了。”

　　“等等。”绿灯侠似乎发现了什么，“是你向你男友打探快递员的消息？”

　　“我没有，这是格里菲斯自己说的。”闪电侠皱眉，他才不会把工作上的事情说给格里菲斯烦心，“格里菲斯让我在郊外挑一处喜欢的地方当农场种着玩，我正好看见了快递员的农场也在他名下。”

　　蝙蝠侠竖起了耳朵：直接挑房产？格莱斯顿的手笔比他预想的要大不少。

　　至少他对自己的情人没有纵容到这种地步。

　　“这真的是巧合吗？”蝙蝠侠提醒他，“他正巧让你挑一个地方，正巧让你看到了属于快递员的房产……”

　　“……你的意思是？”闪电侠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他没理由试探我。”

　　“插一句和这无关的话，昨天快递员跟我说他怀疑有人在调查他，我不确定是你还是蝙蝠侠。”绿灯侠突然举起手打断巴里，“我说完了，你继续。”

　　巴里看了看绿灯侠，又看了看蝙蝠侠，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们在开玩笑吧？你们的意思是怀疑他们俩是一个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蝙蝠侠淡淡的说。

　　绿灯侠愣住了：“什么？我没这么想！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

　　超人，神奇女侠和钢骨看看蝙蝠侠，又看看巴里。

　　只有海王还在状况外。

　　刚才他们不是在说闪电侠的男朋友吗？格莱斯顿和快递员又是谁？

　　“出现的时间地点多方面都很巧合。”蝙蝠侠打开会议室的屏幕，调出两个影像，“根据身高和体型来看，这两个人也十分相似……”

　　“你要是这么说，咱们俩还一样高呢，”绿灯侠撇嘴，“难道我换一套衣服就能说我是蝙蝠侠了吗？而且快递员穿着衣服，他和我们不一样。只是看起来像，说不定他其实是个伪装过的瘦子。”

　　超人摸了摸下巴：“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布鲁斯？”

　　“蝙蝠女收到的黄金来自格莱斯特公司，据闪电侠说，格莱斯顿晚上会经常出去加班，具体工作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员工猜测和企鹅人交好也是他夜间工作的一部分。”蝙蝠侠低沉的解释，“最后就是，我的直觉。”

　　“听起来确实可疑。”神奇女侠点点头，看向绿灯侠：“你有什么想法？”

　　哈尔看了看巴里：“……我到不认为他们是一个人，我只是觉得他们可能是一伙的，属于上下级关系或者有利益往来。”

　　蝙蝠侠在本子上动了动笔。

　　“格莱斯特作为中心城的新贵，很有可能对物流业有所涉及。”绿灯侠用他聪明的大脑开始分析，“而且他们一个是变种人后裔，一个是变种人，他们的立场是相近的，有合作的可能。而且证明他们不是一个人的证据也很简单，快递员似乎很缺钱，上次请我吃海鲜大餐他为了省钱可一口没动。”

　　哈尔很确定，快递员离开前盯着他盘子那隐忍又克制的目光他隔着墨镜都感觉到了。“但是中心城首富可十分大方。不信你问巴里是不是，富人和穷人的气质是很难造假的，就比如说布鲁斯，你就算当蝙蝠侠也在开豪车，不怪有传言说你和韦恩家有一腿。”

　　“那些都可以伪装。”蝙蝠侠冷静的说，像是绿灯侠口中的韦恩不是他一样。“快递员的飞行器也不便宜。”

　　“快递公司是一个跨宇宙的大型组织，搞传送门都没问题。他可以走公款报销，你又不能。”绿灯侠反驳他。

　　闪电侠听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我承认你们的怀疑都有道理，他确实和快递员有生意上的往来。”巴里叹了口气，“快递员给格里菲斯送快递员的时候还是我签收的。”

　　“同时出现可证明不了什么，”克拉克最有发言权了，“我还扮演过蝙蝠侠在哥谭惩恶扬善。”

　　“但格里菲斯没有理由这么做，”巴里皱眉，“知道快递员存在的人只是一小部分，除非他很确定我有可能知道，或者，或者……”

　　“或者你会从大金丝雀变成被扫地出门的灰麻雀。”哈尔替他说了，“就你和快递员那水火不容的关系，这是必然的。”

　　巴里点头。他们刚滚完床单，他也不想把这两人画上等号。

　　“而且格里菲斯又不缺钱，他没理由放着他的大老板不做跑去当快递员。”

　　“我，斯塔克，奥利弗……”蝙蝠侠简单的举例。

　　“啊哈，我懂，有钱人的另一个身份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这很美利坚。”绿灯侠笑了：“但你们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当快递员能做什么？便民利民？”

　　“不可以吗？”超人怀疑。

　　“……你可以想像一下莱克斯·卢瑟大晚上去餐厅当服务员的画面。还会向你要好评和小费哦。”绿灯侠指着屏幕上格里菲斯的形象：“看看人家，没有童年阴影，父母双全家庭和谐，没有经历人生低谷，从斯塔克高管直升首富，就是一个幸运的普通人，他有什么理由要和超级英雄扯在一起？”

　　蝙蝠侠沉默了，仔细看着手里的资料。

　　他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现有的资料里一定少了某些重要的线索。

　　巴里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突然，他脖子上多了一条有力的手臂。

　　哈尔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我理解你，兄弟，你没必要非要告诉他你是闪电侠，或者让他喜欢闪电侠。喜欢闪电侠的人够多了，他喜欢的人是你，是巴里·艾伦，是陪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约会的中心城小警察，不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作者有话说：

　　人倒霉的时候能像上战场的伏地魔一样叠好几个debuff。真烦人。

　　晚上还有一更。

第73章

　　灰蓝色的海水拍打在舷侧，碎成一片细密的泡沫。

　　考察船在浩瀚的海面上留下一条白色的尾迹，一群海鸥盘旋在浪花上方，久久不愿离去。

　　海风里带着海洋独有的咸味，配上属于鱼类的腥气，并不是十分好闻，但这不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甲板上，不少常年待在研究室里的学者从船舱里走出来，感受着太阳和海风的温暖，看着平静的海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偶尔看看在海里游泳的狗。

　　一直在内陆生活，从没有去过海边的朱利安在这里简直快玩疯了，得到快递员的命令后就一头扎进海水里。

　　它也不是没有见过水，只是和那些喷泉泳池比起来，能在这么大的海里游泳超出了一只狗的想像。

　　格里菲斯就这么由着它随便玩，就当是给朱利安放个假，反正没有紧急的工作要做，自从到了中心城，他和朱利安好久都没好好休息了。

　　和巴里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也忙着呢，之前忙着想方设法和巴里约会，之后忙着琢磨能玩出点什么新花样。

　　他所认为的休息是有自己独处的时间，陪着狗也不算休息。

　　考察船在海上拉出了一道白线，但是开足马力的朱利安速度比考察船更快，直接越过了他们的考查目标成为了专家学者嘴里新的谈资。

　　诺曼·奥斯本深沉的看着在大海里撒欢的朱利安：“……你们说，我们的药物达到这种程度需要多长时间？”

　　“这不好说，奥斯本先生。”一位须发花白的长者着迷的看着在海里游泳的狗，“虽然有了样品，但是研究这种事需要的是时间和运气，有的时候一个天才的点子能带领世界前进一百年，但谁也说不准这个点子什么时候会出现。”

　　“或许是在一百年后，又或许是在下一秒。”另一个研究员接到，“我们也想要爱因斯坦的大脑和孟德尔一样的成就，但我们只是普通人。”

　　“不要妄自菲薄，各位。”奥斯本鼓励他们，“大家都聚在这艘船上便已经领先其他人一大步了，如果你们都是普通人，那剩下的美国人都应该羞愧的跳进哈德逊河里。”

　　大家都笑了起来。

　　“奥斯本先生，天才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有无数的奇思妙想，时刻保持着活力，灵感永远不会枯竭。”老研究员固执的说，“就像托尼·斯塔克那样。超级士兵药剂的失传是全人类的损失，研制它的人是个天才，可惜……”

　　诺曼·奥斯本悠悠的望着平静的海面：“没什么可惜的，各位，不要为已经打翻的牛奶遗憾，往前看！只要你们能复现这一技术，你们就是天才，你们会名垂青史！”

　　快递员没有参与诺曼的动员大会，他对从绿魔嘴里的空话不感兴趣，虽然他对基因生物一窍不通，但是绿魔都从他那里提走一笼又一笼的小白鼠了，他要是还没研究出来点什么，那岂不是愧对他的小白鼠。

　　或许他们距离完美的基因药剂只差临门一脚，现在绿魔用的改良版强化药剂就已经很不错了，可能美国队长就是他们研究的最后一块拼图。

　　“游远一点朱利安，别撞到船了。”快递员小声嘱咐道，这艘考察船可经不起朱利安一撞。

　　朱利安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出现在海面上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条亮银色的大鱼，整条鱼比朱利安的一半还要大。

　　“Wow！是金枪鱼！”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奥斯本在他旁边惊呼，扒着栏杆震惊的看着水里的朱利安，“你家的狗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大惊小怪什么，”快递员不解的看着他，“朱利安会的东西多着呢，你不是还见过它做饭吗？”

　　烧铁盘子煎蛋也能叫做饭？

　　“……配合点。”奥斯本小声，“我和他们说你是我请来的变种人保镖，我们不应该这么熟。”不然若是他如实说了，快递员还能这么悠闲的遛狗？

　　作为能赋予其他生命超能力的人，他可比美国队长更有研究价值。

　　只是奥斯本更信任没有生命的药物，而不是变种人。

　　快递员看了看他身后那群比朱利安还要兴奋的，两眼冒光的研究员，听话的捏了捏帽沿：“好吧奥斯本先生。需要我让朱利安为你抓鱼吗？离到达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呢，你的宝贝研究员们需要吃点好的。”

　　“那真是麻烦你了，快递员。”奥斯本接地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冲自家的研究员们挥挥手，大声说：“听见了吗各位，是金枪鱼，今天晚上你们有口福了！”

　　甲板上一阵欢呼。

　　人群里，有人敷衍的随大流鼓掌，却是满脸厌恶的看向海里的朱利安。

　　他才不要吃狗叼上来的鱼。

　　傍晚，甲板上的烧烤架旁边，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着厨师制作烤鱼。

　　海面上很安静，除了风就只有偶尔路过的海鸟。

　　夕阳把天空映成了紫红色，远处浮上来几头换气的鲸鱼，从气孔喷出高高的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