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人才收集牛逼症 第22章

作者:水墨黛 标签: 基建 爽文 古典名著 系统 BL同人

  法正不乐意了,扑闪着大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岂能因噎废食?”

  荀澜笑了一下:“童言无忌,不过法正要先谢谢叔叔对你的关心哦。”

  联想到法正祖父幽居恬泊,乐以忘忧的性格,荀攸忍俊不禁:“真是有趣,看得我也想养一个了。”

  荀攸和荀澜默契地没有提及何进,荀澜倒是说起了卢植,那位海内大儒,刘备和公孙瓒的老师,想要荀攸改日代为引荐。

  荀攸不解道:“何必改日,择日不如撞日,临走前我带你去拜访一下如何?”

  荀澜摇摇头:“如今我身份尴尬,见面徒增不快,不如以后做出成绩,方才有机会能得到卢尚书的青睐啊。”

  本质来说,他就是个买官的道士。

  让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卢植高看一眼,还是罢了,他有自知之明。要知道,卢植出身名门望族,其先祖上是周朝名臣姜子牙,师父是儒家代表马融。在这个素有门第之见的年代,不是每个人都和曹操那般,靠共同话题就能接近得了的。

  “安之与他人不同,”荀攸道:“攸代为引荐,安之不必担心。”

  荀澜笑着摆摆手:“不必了,公达对澜如此信任,我已经很满足了。”

  临别之际,他特地叮嘱荀攸:“公达,若是他日在京不开心,记得一定回颍川寻我喝酒。”

  荀攸笑着答应了:“一言为定。”

  他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封书信,递给荀澜:“文若让我准备的,希望安之能够用的上。”

  荀澜眼前一亮:“多谢!”

  走出荀府的门,荀澜叹了一句:“荀攸,真是沉得住气啊。”难怪后世评价他“多谋深算,心思缜密,明智而能保守机密。”

  而荀攸在送走荀澜后,便回到方才他坐的地方,将席子掀了起来,露出来了书信的一角。

  “会是什么呢?”荀攸若有所感地打开了信封。

  果然,是一封有关未来的信。

  以前在胡桥村和荀彧分析天下,尚可用建立在对所有人性格、所有人势力分布了如指掌的基础上来解释,这次他直接给出的答案无疑暴露了能预知未来的本领。

  荀澜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极为冒险,却是他权衡后,无论如何觉得都要去做的。

  如今他势微,不能阻拦董卓进京。但这救下天子之功,至少得让别人来截胡,增加节制董卓一方势力的威望。

  至少,让董卓收敛一些。不能让他再在京城的街道上诛杀百姓取乐。

  望着安居乐业,对危机一无所知的洛阳城民,荀澜悠悠地叹了口气。

  下午荀澜坐上马车,带上徐晃买来的奴仆的女眷们,浩浩荡荡三十多人,一起出发离开了。

  他们走得很慢,天黑后荀澜哄睡了法正,就骑上了良马,同寒玦悄悄地回到了京中。两人在皇宫不远处租了一处小小的院落,利用隐形的发带,轮流开启了夜探皇宫的模式,过了七八日,终于摸清了玉玺所在。

  十常侍杀何进那日来得猝不及防。荀澜刚啃完了一个胡饼,便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是许多人在喊“请大将军上车!”的声音。

  寒玦出去了片刻,回来道:“是曹操和袁绍,带着士兵在皇宫门口集结。”

  看来,已经触发了历史的关键节点。荀澜把饼三口并做两口啃完,又紧张又兴奋地说:“走,换夜行衣!”

  何进大张旗鼓地让丁原、董卓等人带兵进京,又让自己的手下鲍信等人回家乡募兵,十常侍早就知晓了消息。

  今日花言巧语说服何太后让人宣何进单独进宫,有话要与兄长说。

  何进自认为掌握天下大权,妹妹管理宫廷,十常侍不能把他怎么样。于是不顾曹操和袁绍的劝阻,自信满满地进了宫。

  甫一进宫就中了埋伏,身手普通的他被五十刀斧手乱刀砍死,人头被扔出宫外。

  曹操大惊失色,虽然已料得大事不好,没想到十常侍做事这么绝。

  但他们已经带兵包围了皇宫,此时已在风头浪尖,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必然会被十常侍扣一个不尊天子的大帽子,他的袁绍的仕途……

  曹操和袁绍对视了一眼,他在袁绍的眼里看到了兴奋的光芒。

  袁绍已经迫不及待地拔出了腰间长剑。

  十常侍以为能震慑住曹操和袁绍等人,逼退军队。

  谁料两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人根本不顾天子坐镇宫中,不管儒家尊重天子那一套,直接挥着宝剑下令兵卒杀入宫内,要将十常侍的势力一网打尽。

  袁绍和曹操高喊:“碰见宦官,一律杀死,为大将军报仇!”

  此时已是黑夜,一时皇宫内火光冲天,宫中大乱。

  十常侍连忙从何太后那抢走了天子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从边角的小门逃跑了。

  袁绍忙着诛杀宦官,丝毫不顾天子的安危,横竖何进已死,待宦官诛杀殆尽,便是以袁家为首的世家的天下!

  此时荀澜和寒玦偷偷溜进了宫,借着黑暗的掩护,径直往玉玺所在地而去。但曹操和袁绍的军队大规模地点上了火把,把发带让给荀澜的寒玦好几次都被人盯上了。

  “扒了他的衣服。”一板砖敲晕了兵卒后,荀澜果断开始扒衣服。

  刚套上衣甲,就又有兵卒挥舞着剑,叫喊着:“有宦官,杀了他们!”冲了上来。

  寒玦一脚把对方踹开,但对方穿着厚厚的铠甲,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再次挥着剑冲了过来,还开始呼唤同伴:“快来帮手!这里有两个!”

  荀澜担忧寒玦,那兵卒的身手却很灵活,他怕拍到寒玦,迟迟没有下手。

  眼见又有人过来,荀澜只得躲起来偷袭。

  寒玦稍微费了点时间才解决了冲上来的几人,荀澜连忙说:“把板砖拿出来,盔甲太厚了就拍脚!”

  寒玦:……并不是很乐意。

  荀澜懊恼地赶路:“糟了,我们不该换兵卒的衣服。”

  “怎么了?”

  “宫中的灯光和火光这么亮,他们不是靠衣服来判断的,而是是看一个人有没有胡子!”荀澜后悔不已,白浪费时间了,还穿了味道难闻的衣服。

  他们要去的未央宫前就有一小队军队在四处搜捕宦官,躲在阴影里,荀澜经过观察后,发现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去找件宫女的衣服穿。”

  寒玦沉默了片刻,抿着薄唇,棕黑色的眼睛里带着一汪不见底的忧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荀澜,用神情表示着拒绝。

  荀澜:……

  又不是没有穿过,这是最优解啊!

  但对上寒玦为难的样子,荀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真男人就要敢于穿女装!谁让他担心寒玦之前穿女装留下了被人调戏的心理阴影呢。

  于是自我牺牲地找来了一套宫女的装束,把隐形的发带让给了寒玦。

  东汉末年,宫女的衣服是上衣下裙,衣袖广博。荀澜拿着裙子嘴硬道:“穿裙子也没什么的,和穿袍子有什么区别?底下不都是凉飕飕的么?”他第一次穿长袍就觉得像长裙了!

第27章

  寒玦扫了他手中的裙子一眼, 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大的区别,何况在百年前,曲裾就是男女通穿的。”

  曲裾就是一种通身紧窄、长可曳地、中有腰封, 下摆呈喇叭状的交领低领口汉服, 和现在流行的广博衣袖装大相径庭。

  荀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是么?”

  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危急时刻还在意这些小事, 的确像是在无理取闹。

  人刘邦还从茅厕滚到猪圈, 然后不顾脏污,就地取材逃跑过。相比而言, 女装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忍着那一点点不合时宜的羞耻感, 荀澜迅速躲到树后把衣服换上。

  寒玦目光沉沉地警戒着。

  荀澜随手抓到的是一件桃红色的百褶裙,腰间施褶,和现代的百褶长裙有六七分的相似,裙腰系着鹅黄的绢带, 是年轻女子活泼亮丽的打扮。

  “诶?”

  他刚把发冠取下来, 寒玦忽然上前, 修长的双手在乌黑的长发之间灵活地穿梭, 很快挽起了一个灵动小巧的发髻。

  荀澜摸了摸, 好像是被神奇地插了一根缀着花朵流苏的簪子, 头发被固定地很紧, 一点都不会影响行动。

  “很适合。”寒玦看着他,忽然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荀澜失语了片刻:……

  这是在夸奖他女装不辣眼睛吗?

  不过,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拿到玉玺才是正事。

  荀澜提着裙子,脸上一片坚定:“走吧!”

  宫里火光冲天, 宦官和宫女四处飞窜逃生, 已是一片混乱。穿着衣甲的兵卒追杀着宦官, 对慌慌张张拎着裙子乱跑的宫女大多视而不见。

  荀澜也混迹其中,心绪浮浮沉沉,努力让自己忽视着角落里的血腥杀戮和宦官们凄惨的叫声。

  他不由自主地思索着,杀戮者和被杀的宦官,到底谁才是错的一方?

  宦官们肆无忌惮地劫掠百姓,大肆敛财,连军粮、赈灾粮都要克扣大半,间接害死了很多上战场的兵卒,饿死了很多无辜的百姓。

  或许有很多宦官没有参与其中,但……宦官和以袁绍为首的世家矛盾无法调和,有钱有势的袁绍代表世家大族的意志要屠杀殆尽宦官,免得再现党争之祸。

  这些兵卒们也自诩正义,自己是在为民除害,下手毫不留情。

  对于这场屠杀,荀澜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前面有三个提着枪大踏步过来的兵卒,那一身的带血的甲衣压迫感十足,见状荀澜连忙换了一个方向。冷不防,对上一个刀尖正在滴血的凶神恶煞甲士。

  掉头跑已然来不及,这条小路上避无可避,荀澜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不要理我不要理我,不要看破我不要看破我!”

  擦肩而过的瞬间,荀澜的心脏疯狂地鼓噪了起来,板砖已经在宽大袖子的掩盖下蓄势待发了。

  好在甲士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便大踏步往前走了。

  荀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躲躲闪闪,两人有惊无险地摸进了未央宫。

  荀澜凭借系统夜视模式的优势,地毯式地搜索了所有的橱柜和架子,终于在书架上的一个精致金丝楠木盒子中找到了传国玉玺。

  玉玺握在手中沉甸甸的,莹润光滑,细腻无比,上有篆文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就是传说中和氏璧做成的玉玺吗?”昔年秦始皇一统天下,曾经让丞相李斯在上面篆书。摩挲着上面的八个字,荀澜情不自禁地叹出了声:“失传的国宝。”

  这玉玺太过珍贵了,可惜自后唐末帝李从珂带着传国玉玺登楼自焚后,玉玺的踪迹再难寻觅。

  在后来的千年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真真假假的传国玉玺线索,却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它。连带着和氏璧,都被赋予了浓厚的神秘色彩。

  东晋曾经因为没有这方玉玺,甚至被嘲笑说:“司马家四十二年是白板天子。”及重新得到传国玉玺,人们才把东晋视为正统,其重若此,怎么能不让人唏嘘?

  寒玦也拿着一盏灯光微弱的油灯过来,在摇曳的烛火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玉玺,忍不住叹了一句:“听说秦王子婴素衣白马投降刘邦,献上此玺。自刘邦开国,以此宝子孙世世传戴,已经有四百余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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