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受伤的DK猫 第70章

　　直至伏黑姐弟发现一处捞金鱼的小摊, 一齐兴奋地拽着柯南凑上前去新奇地看着满池的金鱼, 跃跃欲试之际，高中生这才‘鬼鬼祟祟’地将加藤凑拉至一旁, 凑近男人耳畔, 向对方偷偷发出了自己蓄谋多时的邀约。

　　——希望加藤凑能在八月当中抽出一天的时间，单独陪他一起去看一次烟火大会。

　　“算起来, 凑也应该有好几年没有好好看过烟火了吧？”

　　驻足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周遭尽是各种摊贩吆喝声以及来往路人或轻或吵的欢声笑语, 五条悟弯着眉眼看着加藤凑沐浴在祭典橙黄灯光中的脸庞, 不得不稍稍提高嗓音笑道, “其实我也一样, 到时候就咱们俩个去看个过瘾, 怎么样？”

　　“不管是去八丈岛还是明治神宫外苑，只要你喜欢，哪里的烟火大会都可以，”并不在意加藤凑短暂的愣怔与一言不发，五条悟那双湛蓝眼眸中的兴奋与雀跃没有一丝衰减，乃至兴致愈发高昂，“到时候你还是穿这件浴衣，至于我嘛，为了配合气氛，也跟着一起换一件好啦。”

　　“你觉得呢，凑？”最后，五条悟停下一切言语上的描述与循循善诱，只稍稍低垂着眉眼，用他透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加藤凑，乖顺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一时间，加藤凑只觉得周围一切都遁入了安静之中，唯有他与五条悟彼此的心跳声，渐渐重叠，在他耳畔吵个没完。

　　加藤凑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绪，是复杂，还是感触，又或是别的什么......但他很清楚一点。

　　他不能答应，加藤凑在心底对自己如是说道。

　　就像干脆了当地拒绝五条悟的告白那样，为了高中生好，他这一次也应该毫不犹豫地拒绝对方所谓的烟火邀约——独自两人去看烟火，这样的说法即便是在不知情的外人听来，都会觉得有些过于微妙，更何况五条悟从未掩饰过他并没有因为一次拒绝而就此熄灭的心思。

　　甚至那次告白对他俩而言就像是戳破了窗户纸，高中生愈发不留余力地向他展现自己的那颗真心。

　　“悟......”加藤凑犹豫着张了张嘴，考虑着该如何合理委婉措辞才能让高中生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的推拒，只是还未等他理好思绪将心中的话语吐露，五条悟却像是看了出来，抢先一步将他想说的话打断在唇齿间。

　　“凑先别急着拒绝我呀，”五条悟脸上的笑意不减，乃至在看见加藤凑被他打断话后，那展露于眉眼间明显被猜中心思的错愕，嘴角的弧度愈发高扬，带着些许坏笑似的窃喜歪了歪脑袋，“真的只是想让你陪我久违地去看一次烟火而已，没别的意思，还是说......”

　　说着，五条悟故意停顿了片刻，看着加藤凑眨了眨眼，满脸透着演技痕迹十分明显的可怜兮兮，无辜低声道，“凑不愿意陪我一起看烟火？”

　　加藤凑：“......”

　　“不是这个意思。”加藤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就当是你同意啦！”向来擅长顺杆子往上爬的五条悟立马接道，“到时候我会提前联系你，好让你空出时间的。”说完，还冲着加藤凑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方才的小可怜模样不见半点踪迹。

　　而被迫接受邀约的加藤凑，除了满心的复杂之外，还有一丝无所适从，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地超出他的掌控。

　　不如说，自看见五条悟手中那张短笺上所写内容的那一刻起，也不知是被短笺上那无端的自信与笃定动摇，还是因为他的心思，一早就在连他自己也不曾知晓的无知无觉中，产生了些许的偏移。

　　加藤凑不禁有些心神不定。

　　他从不曾怀疑高中生向他告白那时的真心，也从不曾怀疑自己彼时拒绝对方的认真，可现下，当看见对方短笺所写的短短字行，以及那双湛蓝眼眸中好似历久弥新般从未曾改变的爱意，加藤凑忍不住开始渐渐怀疑，他是否真能如自己所预想的那般，坚持自己最初的决定。

　　毕竟这世上最不能计算预测的，就是人的感情，哪怕是他自己。

　　念及此，加藤凑心中甚至不由生出几分真切的惶恐，他开始认真思索，是否要就此下定决心，真的同五条悟逐渐拉开一些距离。

　　但......他能做到吗？

　　这个连五条悟现下的邀请也有些难以推拒的他。

　　“......好。”沉默了好半晌，望着五条悟那双混合着橘黄灯光，犹如黄昏霞光染就海面般波光粼粼的双眼，加藤凑终究轻轻颔首，正式答应了高中生的邀约。

　　不过在心底，男人却悄无声息地为自己划下了一道所谓的最后期限。

　　等到一起看完烟火之后，就......试着和悟彼此拉开一些距离吧，加藤凑心中默默想到。

　　对加藤凑此时所想尚且一无所知的五条悟，在得到男人的首肯后，立时高举双手雀跃欢呼，若非顾忌着或许会吓到对方，只怕满心激动的高中生这会儿恨不得将加藤凑拦腰抱起原地转上个好几圈。

　　因此，五条悟也不曾留意到加藤凑眸底背后所暗藏的那抹复杂情绪。

　　另一边，在柯南的精心帮助和指导下，伏黑惠与津美纪都各自成功捞到了一尾属于自己小金鱼，红白相间的金鱼漂游在透明水袋中，随着姐弟的欣喜欢快的步子微微摇晃，就着祭典暖橘色灯光的折射，小金鱼通身还泛起了些许淡淡地光纹，就像是一盏活着的提灯。

　　“凑叔你看，这是柯南帮我和惠捞到的金鱼，他好厉害！”津美纪牵着伏黑惠的手与之一起向加藤凑展示着水袋中游曳的小金鱼，翩翩如蝴蝶翼翅般的尾巴在水中仿若轻纱一般，将折射的暖色灯光搅动，也将晃动的粼粼光影倒映在了津美纪与伏黑惠稚嫩带着薄红的小脸上。

　　跟在后面的柯南，听闻津美纪不留余力的夸赞，不觉有些脸热，移开视线挠了挠脸颊。

　　“我们可以养它们吗？”一旁的伏黑惠同样扬着小脸认真问道，“我们会好好照顾它们的，会记得定时换水，也会记得每天喂饲料。”小孩碧绿透亮的眸子里满是郑重，宛若在向加藤凑许下一个非常重要的承诺。

　　加藤凑点了点头，他抬手覆上津美纪与伏黑惠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墨蓝色的眼眸中泛起一如既往的柔和，他沉声说道，“当然可以。”

　　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美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大概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八月，正值暑期，一年当中最炎热的几个月之一，也是咒灵肆虐的高峰期。

　　咒术高专的所有人，除了术式没有半点攻击力的家入硝子，几乎全员都在不停地奔波于各个咒灵爆发地点，夜以继日，忙得不可开交。

　　这原本并没有什么，即便再多的咒灵对五条悟而言，也不过是挥挥手指的功夫，比起好似蟑螂一样难以根除的咒灵侵扰，更令他烦躁的是过于繁多的任务让他几乎很难抽出完整的一天去履行当初向加藤凑发出的邀约。

　　“我这几天帮你简单查了一下，如果是想要在距离比较近的东京范围内看烟火大火，最晚的只有八月十一号，不过把范围放到全国的话，最晚的烟火大会就是八月二十六号。”

　　从泛着荧光的屏幕上移开视线，家入硝子托着下巴将手机揣回兜中，转而看着眼前难得一脸颓丧的五条悟，啧啧了两声，半是好笑半是可怜地嘲讽道，“你是第一天当咒术师吗，说出那种大话，就没想过自己暑期会忙得要死？”

　　“明明就是高层那群烂橘子在故意针对我！”五条悟愤懑不平地嚷嚷了一句，但没多久，他又重回沮丧，瘪嘴掰着指头细数剩下的日子，“今天已经十四号了，东京这边的烟火大会是彻底赶不上了，只能争取在二十六号之前抽出一天的时间空档。”

　　“加油哦，”家入硝子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打气道，“准你武运昌隆。”

　　“说起来，杰最近的单人任务是不是太频繁了，”原本正掰着手指头的五条悟听闻家入硝子的话后，突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蹙眉嘀咕道，“总觉的他脸色不太好。”

　　“任务这么多，多少都会有些吃不消的，”家入硝子耸耸肩，“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惊讶你居然能发现这一点，看来你新年寒假那会儿对他的突然贴心，也不完全是撞坏脑子。”说着，家入硝子笑了笑，“加藤叔对你的影响 ，或许要比我想象的中大上那么一点儿。”

　　“啧，怎么说话的，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向来很有同学爱，是你们自己没放在心上。”五条悟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却并未反驳家入硝子有关于加藤凑的那句话。

　　“你之前不是也给了杰一枚黑色胶囊吗，”家入硝子提醒道，“有一就有二，要是真有什么需要的话，相信他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到它，都送出去这么久了，还没一个人用过。”五条悟双手一摊，故作无奈道，“嘛，虽然最好别派上用场就是了。”

　　只可惜，黑色胶囊传来感应的这一天，远比五条悟预想中的要更加突然。

　　满身是伤，双眼红肿乃至流着血泪的七海建人，狼狈地揽住已然昏死过去的灰原熊，他模糊地看着灰原雄消失的左腿和满地的血红，在五条悟出现并顷刻间祓除咒灵后，像是依然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怔怔说道，“委派任务的人告诉我们，这只是一次毫无难度的二级咒灵讨伐任务......”

　　在他紧握的手中，是五条悟曾交予他的那枚黑色胶囊，即便到现在，他也仍在下意识地往里面注入早已稀薄得微乎其微的咒力。

　　五条悟想要带着两人一起瞬移的动作一顿，透过墨镜，他侧头看向七海建人的眼睛，里面充斥着的，是与看似平静的语气完全不符的绝望和......憎恨。

　　“可是，当我们真正动手时，才发现，那家伙原来是个土地神，呵......”

　　“这本该是个一级案件，五条学长，”像是质问，又像是迟疑，七海建人无神的双眼凝望着五条悟冰冷湛蓝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可是，没人告诉我们。”

　　作者有话说：

　　约定就是要用来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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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又到一百章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篇小说也终于走完了一大半，接下来很快就要涉及重要剧情，敬请期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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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捡到猫的第一百零一天

　　“你已经足够及时了, 悟。”

　　刚洗完澡，垂落的发丝尚且残余着些许水渍的夏油杰，坐在自回到高专后就几乎一直一言不发，只垂着头, 将双手撑在膝上的五条悟身旁。

　　夏油杰的嘴中说着安慰好友的话语, 只是神情语气却与其内容不符，淡然到几近没有任何起伏波澜, 额前散乱的刘海投落的阴影, 仿若裂痕一般将他日渐麻木的脸庞分割, 看似没有透出任何情绪的眸底，在其中掩藏着的, 却是一片愈发浑浊深沉、犹如混沌的无尽沼泽。

　　或许是因为天内理子的死亡终究成了他心中难以挥去的阴霾，又或许是日复一日没有间隙地吞咽那比呕吐物还要恶心千万倍的咒灵玉。

　　这所有无人能理解，也无人能为夏油杰分担些许的一切，在他心底化作一片足以噬人的沼泽, 正悄无声息地将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某些东西, 又或者说......信念，一点一点地蚕食殆尽, 酷热难耐的盛夏更是好似将这一过程无限拉长。

　　就像是只施加在夏油杰一人身上的某种难熬的酷刑, 无人能知晓他真正的感受，哪怕是此时此刻正坐在他身旁, 仍需要他以言语稍稍安抚一二的五条悟。

　　“至少，灰原保住了性命, 这也侧面证明了你当初送出那枚黑色胶囊的远见。”夏油杰轻轻搭上了五条悟的肩膀, 散落潮湿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颈间滑下, 挡住了窗外的日光, 让夏油杰的脸上覆上了更为大片的阴影, 也让他的话语中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晦暗意味。

　　“你的做法是有意义的，悟。”夏油杰徐徐说道，只是却不知是在安慰五条悟，还是说给他自己。

　　“......那群烂橘子是故意的，”沉默良久，五条悟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低哑的嗓音中透着堪堪压制的怒火，他从墨镜中抬起双眼，湛蓝的眸底所慑出的是从未在加藤凑面前显露过半分的刺骨冷意，“普通的咒术师在他们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替换更迭的工具。”

　　闻言，夏油杰收回手看了眼窗外，没有说话。

　　一阵静默，唯有两人的极低的呼吸声，在宿舍中缓缓回荡。

　　“悟，你说，如果有一天，全日本的咒灵全都彻底消失，且再不会出现的话，”像是随意一时兴起的闲聊，夏油杰看着窗外的景色，并不在意因他倏然的话语而神色愣怔的同窗，只自顾自地低声说道，“那咒术高层那群人，是否还有存在的意义？”

　　“......你在说什么？”反应过来的五条悟慢慢蹙起眉宇，他看望着夏油杰被散乱的长发遮挡住大半的侧脸，窗外的日光穿过繁密的枝叶，化作零碎斑驳挥洒在夏油杰面无表情的脸上，让对方现下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明。

　　有些不大对，从对咒术高层的无限怒意中短暂抽身而出的五条悟看着夏油杰，后知后觉地心想到。

　　“没什么，只是在灰原出事之前，我遇见了一个人，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说法，”夏油杰转过头重新看向五条悟，嘴角稍稍扬起了一抹看似一如平常的弧度，只是从中透出的笑意却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九十九由基，和我们一样，同为特级术咒术师。”

　　“她来过高专，什么时候？”却见五条悟的眉宇越发紧锁，并没有因为夏油杰这句似是而非的简单解释而放松一丝一毫，只是这之中并非缘于对方口中的九十九由基，而是眼下如蛛网般萦绕在夏油杰周身的种种微妙的不对劲儿，他追问道，“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虽然早听说过她这个人，但毕竟不熟悉，同为咒术师，彼此之间探讨最多的，自然还是关于如何祓除咒灵的问题，”夏油杰笑了笑，像是没有察觉五条悟的态度，依旧说得不紧不慢，“她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原因疗法，并以此衍生出了一些与之相关的设想。”

　　“哈？”五条悟的神情凝滞了一瞬，转而疑惑问道，“什么玩意，原因疗法？”

　　“简单理解，若是把我们平时辛苦去祓除咒灵的过程比作对症疗法，那么原因疗法，就是直接找出咒灵诞生的根源，将其彻底解决，进而创造出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

　　看着五条悟微微睁大的双眼，那点儿本只是浅浅地浮于夏油杰嘴角的笑意，仿佛眨眼间蔓延到了他的眸底，涟漪似地泛起一丝不甚明晰的诡异光亮。

　　“这怎么可能？”五条悟的眉宇再次紧蹙，即便是如今随手一挥就能祓除不知道多少咒灵的他，也从未轻易设想过这一可能的实现。

　　咒灵，归根结底，是源于人的情绪和从其身体中无法控制不断逸散的咒力一点一点累积而成，若是想要将咒灵彻底根绝，除非——

　　“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觉得这不过是异想天开，但在这之后，她提到了两种方法，”宛若一名合格的老师耐心解答学生的所有疑问，夏油杰将食指与中指竖起，向五条悟徐徐解释道，“一是让全人类的咒力消失，二......则是让普通人学会控制咒力。”

　　五条悟一怔。

　　“两者之中，她其实更偏向前者，只可惜可供研究的实例太少，最终只能放弃，转而专注于后者，”说着，夏油杰顿了顿，脸上所有的笑意无论真实与否，在这一刻悉数敛去，只余下隐隐夹带着偏执的认真，凝视着五条悟的双眼，一字一顿道，“让全人类都变成术师。”

　　随着夏油杰话音的落下，一时间，宿舍中沉默的人换作了五条悟。

　　原本，五条悟想要如往常那般大声嘲笑夏油杰的异想天开，不过是随便听了一个此前从未见过面的特级咒术师的三言两语，就开始不合逻辑地胡思乱想起来，可事实却是，这些话悉数阻塞在他的咽喉间，哪怕一个字，他都没能成功说出口。

　　只因为五条悟知道，这并非完全的异想天开——他的学生柯南，就是活生生最好的例子，从一个毫无施展任何咒力及术式可能的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咒术师。

　　甚至还平白年轻了十岁左右。

　　因为此事或许牵连咒术高层，以及一个五条悟在此之前从未听闻过、了解甚少的国际犯罪组织，保险起见，他至今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两位同窗好友，也不曾透露过哪怕只字片语。

　　对于柯南的认知，夏油杰与家入硝子也只是大概知晓，男孩是他在医院执行祓除咒灵的任务时，无意间撞见了对方术式的觉醒，从而发现的好苗子。

　　“你是认真的吗？”最终，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的双眼，只低声问了这么一句。

　　“这只是她的想法，而我，也不过是觉得还算有些意思，才和你随便说了这么几句，打发时间。”没有肯定或是否决五条悟的疑问，夏油杰只是答非所问地回了这么一句后，站起身，拿过一旁墙上挂着的外套穿上，将散乱的发丝重新梳理，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我先去看看灰原。”夏油杰头也不回地朝着五条悟摆了摆手。

　　“杰——”在夏油杰的手刚刚触及门把手的那一刹那间，他身后不知何时随他一起站起身的五条悟忽然叫住了他，没有再作任何追问，也没有拦住夏油杰的去路，一定要他交代一个确实的说法，五条悟只是沉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什么事，你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