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卷土重来 第17章

作者:迷雾森林喵 标签: BL同人

  11点40,小花驾着他的宝马牌自行车抵达了铺子门口。他来的很不是时候,胖子正叮铃哐啷地炒着菜,噪音大的好像施工队拆房子一般,闷油瓶在给他扇火,这烧煤炉不比现代化的燃气灶,火候大小全靠鼓风,闷油瓶虽说手艺过关,但架不住那烟大的能把人呛死。

  总而言之,我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解小花就在这样烟熏火燎、噪音震天的环境下进来了,脸上还夹着一副眼镜。

  “又给我装斯文人。”我“哼”了一声,没理他。胖子和闷油瓶和他打了招呼。

  小花摘了装逼专用眼镜,又掏出自带的围裙穿上,打了水开始洗菜。

  胖子的手脚利索,到12点半的时候已经做好了6菜1汤,米饭里加了腊肠和胡萝卜,算是半正宗的广式煲仔饭。他打电话给附近的小卖部,雪花啤酒和牛栏山二锅头很快就送了过来。

  一顿胡吃海喝,说话也是百无禁忌,聊老九门,聊过去十年的斗争,聊雨村的生活,唯独没提起的就是长生的事。

  小花是个聪明人,当初让他帮我搞装备的时候,就告诉他我去附近下个斗,预计时间是一周。他说好,如果你10天以后还没消息,我就采取行动了。我说行。而现在我回来了,斗里什么情况我没说,他也不问。

  所以说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也不仅仅是我们3个人,小花作为隐形的“第4人”,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撑着我。

  但是眼下我不想破坏这和谐的气氛,因为我看得出来,今天小花真的很开心,敞开心扉,摆脱束缚,这对小花的身份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此时此地,他真的做到了。神农架的事我一定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叔的微信短篇《解语花的一天》,相信大家都看过。一来是觉得基调太悲伤,二来是觉得写他们4个在一起吃饭的篇幅太小,所以我发散思维,添加了一些内容,希望热爱小花的朋友们能够喜欢~

第49章

  我们一气儿吃到2点,菜饭汤全部吃了个精光,盘子几乎都不用洗。我趁这个机会暗中观察了闷油瓶,发现他确实是细嚼慢咽,其实吃得倍儿多。原来平时都把饭量揣着,不显露出来啊。那怎么行,现在闷油瓶可是我小三爷包养的,整天连饭都吃不饱,我这吴小佛爷的名号往哪搁啊。

  就在我暗自决定回雨村之后要把每天的伙食费提高一倍的时候,胖子已经带着金主花儿去他铺子里看存货了。胖子的生意在北京,前几年就一直受小花或明或暗的照顾,赚钱也好,躲事儿也好,反正是帮了很多忙。

  胖子和小花走后,剩下我和闷油瓶两人百无聊赖。洗完碗后,我偶然在院里的角落里发现一对羽毛球拍,外加一筒羽毛球。我顿时来了兴趣,转身问闷油瓶:“哎,小哥,你会打羽毛球吗?”

  闷油瓶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此我毫不惊讶。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闷油瓶表面上地面生活九级伤残,其实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曾经有一次,我追问他,是不是因为你们这一行总是需要易容,所以什么身份的人的生活都得知道。

  刚开始他不搭理我,我就锲而不舍地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问。他终于是被我烦的受不了了,才松口说大致上是这么回事。

  还大致上,我在心里暗笑,那意思就是承认了,要不然当初在西沙的船上,那张教授演得怎么那么像呢,没点实际生活经验我才不相信会那么逼真那么传神呢。所以现在就算闷油瓶具备世界冠军的羽毛球水平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兴许他在某个任务中需要易容成林丹呢。

  我们俩就在院子里打起羽毛球来,我小时候也练过一段时间,再捡起来也毫不费劲。我们俩你来我往的,打得煞有介事。闷油瓶那臂力和速度也应用到了羽毛球上,拍子挥舞的我都看不清楚,一时间不知道他挥舞的到底是羽毛球拍还是他那黑金古刀。

  在这种力度和速度下,打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球拍就被他挥弯了,几乎变成一个三角型。

  “哎哟小哥啊,这是羽毛球,又不是粽子头,你至于使那么大劲儿嘛。”

  “那要怎么弄。”闷油瓶举着歪头球拍,一脸茫然。

  我哭笑不得地拿过他的球拍看了看,掰了掰,确认这支球拍因医治无效,在2016年3月19日15时18分于潘家园王胖子古董铺后厨的院子里逝世,享年……X岁。

  正好胖子和小花看完了存货,回到厨房,一看此情此景,胖子一声哀嚎:“我的球拍啊!”,就熊扑过来,抱着殉职的球拍嚎啕大哭,说这是什么“尤尼克斯”。

  “好啦好啦,”小花上前拉住假哭的胖子,拍拍后背安慰他:“明天我让底下人送一对YONEX的NS9900过来给你好不好?”然后看向闷油瓶,笑了一下说:“就是别再给张起灵用了。他要打啊,除非是把他那黑金古刀熔了,铸成羽毛球拍。”

  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闷油瓶继续茫然地发呆。不知不觉间,已经4点半了。小花站起身来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好啊好啊,”我一听觉得特别开心,“你要是不忙就过来呗,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

  小花辞别了我们,蹬上他的宝马自行车,慢悠悠地朝回家的方向去了。我们三个又在铺子里待了一会,倒也有几个客人上门,不是什么大客户,都是随便看看,只有一个买了一枚特别小的玉坠。

  6点整胖子就关了店门,去附近的川菜馆点了外卖,溜溜达达地回了家。

  晚上我继续看机票,从福建出发的航班感觉不是特别便利,所以我打算从北京出发,顺便再骚扰骚扰小花。大致上确定了5月下旬,国航直飞的航班,去程是北京-旧金山,回程是洛杉矶-北京。往返5000多一个人就能搞定。

  从那天以后,小花基本每天中午都会骑着那辆破自行车过来,我们一起做饭、吃饭、喝酒、瞎侃,倒还真是其乐融融的。不知是不是我这个人内心戏太多,情感太丰富,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如果小花能放下这一切,也搬到雨村来,我们四个人一起生活也会是很不错的。

  过了两天,我突然一拍大腿,这都到了北京了,我怎么忘了一个重要的故人——我那恩师黑瞎子。

  我当机立断拨了他的号码,响了无数声之后,电话里传来那万年不变、懒洋洋又欠抽的声音:“我的爱徒啊,找为师什么事啊。”

  “我的师父啊,”我拉长了音儿,“徒儿进京,前来拜谒,不知师父可否抽空一聚。”

  “哑巴不是从长白山青铜监狱里边放出来了吗?”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师父,几年没见,您还是那么幽默。是啊,他已经出来了,一直也没让大家一起聚聚。”

  “有了哑巴你还记得起我啊。”

  “什么话啊,师父。徒弟一秒钟也不曾忘了您呢。”

  “哼,”黑瞎子语气不屑,“你到北京都快一周了才想起联系为师,还说‘一秒钟’都没忘记我,算下来应该有个几十万秒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赶紧缴械投降,“师父大人不记小人过。明天过来让徒弟亲自赔礼道歉行不行。”

  但是我瞬间又反应过来:“哎,师父,我到北京你怎么知道的?”

  “四九城里这点风吹草动都不知道还能活这么久吗?行了,我明天过去。”

  “嘟嘟……”电话挂断了。我靠,不是吧,我既没告诉他地址,也没告诉他时间,电话就挂了,扔下一句“我明天过去”,您明天过哪去啊?

  不过转过头来再一想,也是,这道上的人谁还没个暗桩眼线的,既然黑瞎子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来北京的,必然也知道我们住在哪,应该也知道小花每天11点半多过来的事,哪需要我再废话。

  再进一步想,我们三个下苦笋林尖的斗的事,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千月茸和翼火蛇胆的事,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我们需要去找麒麟芝的事,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猥琐刘这时候来卖神农架地图,真的只是偶然吗?

  我轻笑一声,点起一支烟,那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

  第二天中午11点半,我正慢吞吞地削胡萝卜皮,闷油瓶又在那扇那能把人呛死的煤炉,伴随着胖子拆迁队一般的炒菜声。门口一黑,真的是一黑,一个浑身黑色的家伙走了进来,黑色夹克,黑色休闲裤,黑色皮鞋,外加黑色眼镜,不是我那挨千刀的师父黑瞎子还能是谁。

  “胖爷别来无恙啊。”黑瞎子手里提着一瓶酒,向胖子打招呼。

  我早上就告诉了胖子黑瞎子会过来的事,所以他也不惊讶:“呦,黑爷,稀客稀客,快里边坐,我这菜一会儿就得。”

  黑瞎子又向蹲在地上的闷油瓶点点头,叫了一声:“哑巴。”

  闷油瓶继续扇火,连头都没抬一下,压根就把黑瞎子当成空气。他倒也不尴尬,毕竟和闷油瓶共事那么多年,对方的脾气他早就摸的门儿清,这种反应一点儿都不意外。

  最后黑瞎子才一脸痞笑,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徒弟见到师父也不打招呼,太没礼数了。”

  我“呸”了一声:“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已经有一个器官残疾了,生怕再多残疾一个是不是,快坐着去,马上吃饭了。”

  说话间门口又一黑,小花进来了,见到黑瞎子不由得一怔:“你怎么来了?”

  “这地方花爷能来得,齐某就来不得了?”黑瞎子的痞笑在见到小花之后尤为严重,要不是知道我们俩身手的差距,我真想过去一拳把那碍事的眼镜打烂。

  小花白了他一眼,戴上围裙准备帮忙做饭,没曾想黑瞎子不依不饶,又一脸贱笑凑到小花边上:“这世上倒是有一个地方,齐某去得,可花爷去不得。”

  “火葬场吗?你自己去吧,我不拦你。”小花一边洗菜一边回答。

  “差矣差矣,徒弟你来猜猜。”

  这黑瞎子在训练我的时候虽说也是神经兮兮,可也没疯到现在这种程度啊,也就几年没见,受了什么刺激了这是。

  “你家的洗澡间吗。”我继续给胡萝卜宽衣,没好气地回答他。

  “我家的洗澡间随时欢迎花爷。花儿呀,你可别听我徒弟挑拨离间,你要是没地方洗澡,我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查验,我今天出来的时候就忘锁门了。”

  “行啦,我知道谜底一定会很无聊,但还是请您尽快揭晓吧。”我试图中止黑瞎子的无厘头。

  黑瞎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地方就是,男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叔的微信短篇《解语花的一天》下面有很多评论问为什么不把黑瞎子也加入到他们的聚会中。所以我就写了这篇《黑瞎子的一天》,希望能满足大家看到他们5个快快乐乐在一起的愿望。

第50章

  我和小花都满脸黑线,眼下这个气氛特别像网络动画里,人物的头上滴下汗珠,一只乌鸦从屏幕的右边飞到左边,发出“嘎嘎”的叫声。

  一边的胖子不好好炒菜,居然被这么冷的笑话吸引了,还问黑瞎子:“为什么啊?”

  “咳咳”,黑瞎子清了清嗓子:“花爷身段柔美,千娇百媚,饶是西施昭君,貂蝉玉环也是自惭形秽,望尘莫及。此等绝美容颜,进了男厕所岂不令世间男子心碎?”

  胖子这个白痴,闻言还“哈哈哈”笑了起来,气得我真想一掌劈死他。只有闷油瓶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反应,兢兢业业地投身于给煤炉鼓风的伟大事业。

  “哑巴的名号已经被小哥占了,”我抄起一根胡萝卜怼进黑瞎子嘴里,“你少说两句真的没人误会你是全方位的残疾,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还是徒弟对我最好。”黑瞎子得意地咬了一口。刚嚼了两下就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大惊失色道:“胡萝卜!”然后一把推开小花,趴在水槽上假装吐起来。

  小花措手不及,猛然被他推到一旁,站稳脚以后身上散发着核武器级别的杀气盯着黑瞎子看。我在一边忍不住扶住额,我这师父又不是演员,身上的戏怎么就那么多呢。

  黑瞎子被我按到桌边坐了下来,为了堵住他的嘴,我给他点上了一支烟。想了想,感觉光是抽烟还不足以占据他的全部精力,我又把刚煮好的一锅盐水花生端到他面前,命令他把花生仁剥出来。

  花生是用来当下酒菜的,其实根本不用提前剥,大家一边吃一边自己剥就可以了。我就是存心给黑瞎子找个事干,免得他精力过剩总是给我惹是生非。

  黑瞎子嘴里叼着烟,两只手不紧不慢地剥着花生,总算是安静下来。看到黑瞎子吃瘪,我内心不由得生出几分得意。

  过了一会儿,胖子把菜都上齐了。之前只有我们4个人的时候,每次做6个菜,今天多来了一个黑瞎子,胖子十分豪爽地加到了8个菜,有荤有素,有热有凉,毕竟大家都是糙老爷们儿,尤其像胖子这种一个顶俩的,菜少了没准儿不够吃。

  虽然说每顿饭都会买酒,胖子一般都不会忘了做一道汤。其实胖子和闷油瓶都没有喝汤的习惯,主要是我在过去的10年把身体折腾的太厉害,吃饭睡觉过于不规律,导致各个脏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尤其是胃,越来越脆弱,所以饭前我都会先喝点汤。

  我们入住雨村之后,胖子变得像广东人一般,每周都会捣鼓一些汤汤水水,在大瓦罐里煲好了,晾凉以后放进冰箱,我如果想喝就自己过去盛一碗,在微波炉里热一热,特别方便。

  在北京暂住的这段时间,煲汤的条件不太具备,胖子就每天做一道快手汤,像是番茄蛋花汤,紫菜蛋花汤之类的。昨天我突发奇想想喝鱼汤了,就告诉了胖子,胖子今天去菜市场买了鲜活的鲫鱼,中午做成了汤。

  五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先把啤酒倒上,大家就着菜心蛰头、夫妻肺片和盐水花生就喝了起来。我没有急着参与,把酒杯放在一边,慢慢地嘬着鱼汤。因为是特意给我做的,味道比较清淡,没有放太多的盐和胡椒,饭前喝刚刚好。

  我那戏精师父就是不肯放弃任何埋汰我的机会,见我在喝鲫鱼汤,他马上做出一副又惊喜又庄重的神情:“吴邪什么时候有的喜,也不通知为师一声,也好让我送上贺礼。”

  饭桌上的气氛再一次凝固了,黑瞎子的笑话真的太他妈冷了。

  在逗逼方面唯一能和黑瞎子有的一拼的也就属胖子了。他哈哈一笑,道:“黑爷有所不知啊,鲫鱼汤确实能美容下奶,但要是说这是唯一的功效可就大错特错了。男人喝鲫鱼汤也是大补。”说着给黑瞎子也盛了一碗。

  这一招接的漂亮!我心生得意,向胖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谁知黑瞎子这人疯疯癫癫的,台阶都摆到脚底下了还不肯就坡下驴。只见他一口也没碰那鲫鱼汤,直接拿起来端到了小花面前:“花爷容颜娇美,沉鱼落雁,尤其适合这样滋补美容的汤品。若是给齐某喝下去,才是暴殄天物。“

  小花喝酒正喝得开心呢,什么都没说就莫名躺枪,眼里再次冒出杀气,恶狠狠地盯着黑瞎子。

  说来也怪,小花做事心狠手辣、滴水不漏,粉色衬衫都被他硬生生地穿出杀气来,可是他那“杀气”在面对黑瞎子的沙雕无赖之气时仿佛毫不奏效,完全镇不住黑瞎子的流氓嘴脸,反而处处被讨便宜。

  在训练我的时候,言谈间感觉黑瞎子唯一忌惮的人就是闷油瓶,而此刻瓶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把饭吃,根本不理会我们这边的闹剧。

  小花被黑瞎子这么一作弄,情形十分尴尬。要是喝了这汤吧,就好像承认自己像娘们儿一般需要美容养颜,可是不喝吧,这是在我们家又不是他自己家,汤是胖子做的又不是黑瞎子做的,泼到地上也不合适啊。

  “我说师父,”我阴阳怪气地说:“精神病院的看守那么不得力,就这么让你跑出来了?”

  “今天周一,精神病院休息,给我们也放假一天。”黑瞎子神色平静,语气淡然,仿佛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又不是图书馆,有哪个医院会是“周一休息”的,摔!

  胖子早就hold不住了,“哈哈哈哈”狂笑着倒在桌子下面。小花一脸怨气,想笑又强行憋着。

  我不行了,我败了。黑瞎子这种段位的逗逼不是我能挑战的,我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尝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脸可以不要,小花的脸我必须帮他要回来。于是我坦然地把小花面前的鲫鱼汤拿到我自己眼前,一边喝一边说:“我还没喝够呢,再喝一碗。放凉了腥味大,不好喝。小花,你等会要是想喝的话再去盛热的。”

  小花说了声“好”,脸上的愠色缓和了几分。

  这把又给黑瞎子落了笑柄,他见我又喝了一碗,就开始“哈哈哈哈”剧烈地大笑起来,笑得整个桌子都跟着发颤。

  “瞎子!”闷油瓶居然停下筷子,抬起头来直视着黑瞎子:“吃饭不够堵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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