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卷土重来 第37章

作者:迷雾森林喵 标签: BL同人

  虽然这事是“事不宜迟”,但是考虑到进入到神农架深处之后,需要严密防护,全身上下丝毫不能暴露,我觉得夏天去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在计划表的最上面,我写道:预计出发时间:10月中旬。

第88章

  一个月后,小花又来了雨村一趟,和我讨论了第一阶段的准备工作。他已经打通了神农架管理处的关系,通过熟人联系了几个主要领导和负责人,表明了要进神农架深处的打算。现在这个时代信息沟通很通畅,要是假装国家派出的考察队确实很容易露馅,所以索性就和对方说有个高官的亲戚得了重病,正在服中药调理,有一味药引子市面上买不到,只有神农架里面才有,所以雇了人进去找。

  本来那管理处就不是什么清水衙门,这个理由又合情合理,所以塞了不少钱之后人家爽快地同意了。唯一犯嘀咕的就是里面的危险性,说这神农架深处有野人,自然环境又特别恶劣,正规的考察队都是有去无回,可不要药引子没找到,人先折在里面了。

  小花派出去的人反复保证这都是自愿行为,雇的是一帮亡命之徒,保证不会给管理处惹麻烦。

  我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一帮亡命之徒”实在是把我们几个定义的太精确了,倒也真不算撒谎。

  装备主要从长沙的盘口运过去,600多公里的路程,没有什么难度。因为这次主要是地面作战,装备和下地有所不同。在墓里要考虑空间、出口、通风等很多问题,尽量不要使用zha药,用也必须掌握好用量。在神农架的林区里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那里面还可能有野人和猛兽出没,所以lei管的量一定要充足。

  和过去的十年不同,自从把闷油瓶活蹦乱跳地接回来之后,我的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具体来说就是一股子不怕死的冲劲没了,不再像血气方刚的愣头青一样不计后果,转而开始图清闲、求安稳。所以我觉得这次进去,拿到麒麟芝是小,一个不落地从里面出来是大,如果有火箭筒和高射炮我都恨不得一块带上。

  “小花,”我长叹了一口气,躺倒在椅子上:“这次咱们真的不应该去。以前每次涉险,好歹还有个不得不去的理由。这次完全就是为了我,把这么多人都置于危险之中,我真的领不了这么大的情。”

  小花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谁说这次就是没理由的。老九门的事还没完呢,咱们的使命也没结束,你现在就挂了的话留下的麻烦更多。”

  我知道多说无用,除了我自己之外,其他四个人都是认了死理,觉得这一趟是非去不可。我也不知道对于我这个病,现代医学能不能治好。听闷油瓶的意思,看来是正常治疗只能稳定和缓解,要想彻底治愈,只能倚靠三味神药合起来的效力。

  冒这么大的险就为治好我这个病,这样做有意义吗?思考这样深邃的哲学问题时,我习惯于点上一支烟。而现在在闷油瓶“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检查和滴水不漏的严防死守之下,我连个烟屁股都摸不着,只好把一张纸卷成纸筒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假装自己手里夹的是一根烟,又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在小花关爱智障的注视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明白了兄弟们对我的情分。

  神农架之行被提上行程的第一天,闷油瓶就打开壁柜拿出了尘封已久的黑金古刀。之前去美国旅游的时候,闷油瓶没有提出要带着小黑金,让我感到非常欣慰,觉得他已经向普通人的生活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没想到小黑金这么快就被重新请出江湖了,我不禁唏嘘世事难料。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闷油瓶都会坐在沙发上擦拭小黑金,那虔诚的眼神和动作让我感觉他已经把采到麒麟芝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小黑金身上。有一次我一把夺过小黑金,让闷油瓶不要给它那么大的压力,结果冲动之中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实力,用力一夺非但没拿的动小黑金,还因为用力过猛而仰面摔在地上,活像一个翻不过来身的乌龟。

  本来闷油瓶每次擦拭刀的时候,眼神里透出的都是凝重,可能是在思考进神农架的波折凶险,但是那天他看着仰壳摔在地下的我,眼神里分明只写着“傻逼”二字。

  他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可就打错了如意算盘喽。小爷我这十年,别的没练出来,脸皮厚还能没练出来吗。

  我脸不红心不跳,利利索索地从地上爬起来,趾高气扬地对低头假装擦刀的闷油瓶子说:“这次可不是在斗里,地面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更多,不管你乐不乐意必须把枪带上。”

  闷油瓶子没搭理我,我就当他默认了,对,我的脸皮就是这么厚,怎么着吧。

  小花来消息说装备已经运进了神农架,就在黑竹林的外围,而我们这边也差不多收拾停当了。装备往那边一运,风声难免走漏,前期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还是有可能被人盯上。所以我们仨一走,千月茸和翼火蛇胆放在家里并不安全。我把它们放在一个泡沫塑料箱子里,里面填满冰块,提在手里坐着火车去了北京。

  火车上我们买的是软卧,加了小花的身份证,一共买了4张票,正好包了一个包厢。这一路上,泡沫塑料箱子由闷油瓶随身看管,他出去洗漱和上厕所的时间,我和胖子两个人守在包厢里,箱子放在中间的小桌子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生怕眨一下眼睛箱子就会被通天大盗给盗走。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并不多余。大概下午6点半,火车开到吉安和南昌之间时,我让闷油瓶留在包厢里看守箱子,我和胖子去餐车买饭。经过硬卧车厢时,我明显地感到了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不需要有人真的做什么。事实上确实也没有任何人对我和胖子做什么,但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天真无邪,看人的眼神也变得十分老辣。扫过车厢一眼,我就意识到这个车厢里至少有3个人不对劲。虽然是陌生面孔,但是他们的眼神和身上的气息,都能看出是在道上混的。

  胖子自然也有所觉察,我们俩都不露声色,仍然去餐车买了3份盒饭。卧铺车厢在餐车后方,餐车前面还有6个硬座车厢,难以判断对方是否还有人埋伏在硬座车厢里准备接应。

  我们折返的途中,那3个人装作玩手机、抽烟,眼角的余光始终盯在我和胖子身上。

  “呵”我在心里轻笑了一下,和爷玩你们还太嫩,就这潜伏水平还想打吴小佛爷的伏击呢。

  我们俩面色如常,脚下的速度都没变,悠哉游哉地回了我们的软卧包厢。不知道有没有窃听器,或者附近包厢是否有耳力极好的人,我没有说话,在手机的备忘录里打下几个字:

  “有尾巴,9车厢,3个。”

  手机放到闷油瓶面前,他扫了一眼,点点头。我拿回手机,删去刚才打下的话。删完之后闷油瓶把他的手机推到了我面前,上面也写着一句话:

  “还有两个,刚才来过。”

  我一惊,继续打到:“你们已经交手了?”

  “没有。有人来踩点,通过脚步声判断的。”

  “两个人的脚步声?”

  “对,一个175左右,一个180左右,偏瘦。”

  瓶子光听脚步声就能判断身高体重,这技术可以啊。

  我点点头,心下了然。这车上埋伏的人不止刚才看到的3个,而是应该在软卧、硬卧,甚至硬座车厢都有分布,目前已知的是5个。对方的目的暂时不清楚,可能是我的仇家,也可能是冲着两味药来的。从这个时间点来看,想抢药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我们在北京和福建两地来来回回好几次,想下手的话不必非赶在现在。另外一点就是对方拿到消息的时间不长,所以才没能把我们阻击在雨村到厦门的路上。

  我快速给小花发了信息,没有再用微信,而是打开□□,用了Whatsapp,用的手机号是一个从来没用过的新号码,只有小花一个人知道。

  小花很快回了过来,告诉我说他手底下派出的车一直跟着这列火车,如果情况有变,随时做好跳车准备。

  现在的时间是7点,我的大脑快速地分析眼前的局势。

  再过25分钟就要到南昌站,届时火车将在站台上停靠20分钟,可谓是夜长梦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过了南昌天基本就黑了,再继续往下走是九江、黄州、麻城、潢川和阜阳。这些站都是在夜间停靠,尤其是阜阳,2点半到站,正是人们睡梦正酣的时间,而停靠时间足足有22分钟,足够干很多事。

  我叹了一口气,在备忘录里打字:今晚别打算睡了,准备迎战。

  胖子和闷油瓶看了都点点头。

  火车站最基本的安检还是有的,我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包括“管制刀具”,我就连大白狗腿都没有,小黑金也被小花手下的运输公司先行运到神农架去了。今晚动起手来的话,我们只能肉搏。

  我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乡野景色,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我们三个吃了从餐车买来的盒饭,胖子出去把饭盒丢进垃圾桶里。筷子他都没舍得扔,说是打起来之后可以当暗器。我笑他说,你以为你是小李飞刀啊,一根筷子飞向敌人,直接穿体而出,一招毙敌。

  “一招毙敌没必要,用筷子给丫戳成筛子也不错啊。”

  简单的意思,胖子懒得打字,就在桌子上敲起了敲敲话:

  “对方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想要我的命,我还能勉强猜测一下,虽然我结下的仇家已经很多了。但是如果是想夺长生不老药,那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有动机。

  话虽这么说,那几个人一看就是道上的,而“道上”的势力总共就那么几家,还是可以猜一猜的。只是那3个人的脸实在太生,我可以保证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从闷油瓶从青铜门里出来之后,我已经3年多没涉足道上的事儿了。3年的时间,不管是谁的势力,换了一波人手都没什么奇怪的。

  “反正不是朋友。”我只好这么说:“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就没错。”

  南昌站到了,上车下车的人都不少,但是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一个半小时以后,到了九江,只停靠4分钟,车门开了没一会儿就关上门重新启动了。黄州和麻城也是如此。

  过了麻城,已经是半夜12点多,我和胖子都有些困了。这3年在雨村早睡早起,生活规律,生物钟也正常起来了,不像那十年间整晚整晚的不睡觉,猛然这么一熬夜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先睡会儿。”闷油瓶说。

  “不用,”我断然拒绝了:“一旦睡着了想恢复状态很难,我估计快了,他们不会天亮才动手的。”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马上1点了。凌晨2点到4点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在这个时间动手的,快了。

  火车已经熄了灯,软卧车厢有自己的灯,我们一直开着,虽然说对方也不会因为我们开着灯就不袭击我们,但开着灯还是更有安全感。况且这是火车,毕竟还有列车员之类的,灯光太亮的情况下,对方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2点整,闷油瓶皱了皱眉头,从包里掏出防毒面具递给我和胖子。用手机打了一句:“有人放蒙汗药。”我和胖子点点头,把防毒面具戴上。

  2点半,阜阳站到了,门口传来了悉悉窣窣的声音。火车车厢的地面材质特殊,脚步声再轻的人踩上去还是不免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我听出有几个人围在了我们包厢门口。

  千月茸和翼火蛇胆早已被闷油瓶从箱子里取出,绑了一个冰袋,揣在自己的内兜里。泡沫塑料箱子被重新封好,放在床底下当作障眼法。

  我们仨分坐在包厢门的两边,我和闷油瓶在左,胖子在右。包厢门是推拉门,从胖子那边向我们这边开,理论上第一个进来的人会扑向胖子。胖子那吨位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扑倒,到时候闷油瓶就可以出来一击制敌。我们三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手里没有武器,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只能祈祷对方也没有。

  车门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被一脚踹开,有人开始用铁丝撬门。包厢的门锁就是个摆设,三两下就开了。门猛然被打开,三个戴着口罩的人(试图)鱼贯而入,可惜包厢太小,只进来了两个。

  第二个人一进包厢就一个肘击关了包厢的灯,我心里一声冷笑,关了灯对我来说可能确实会有一点点影响,但是这小子不要忘了,像闷油瓶这样的高手,有绝佳的夜视能力和听力,你这时候关灯基本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第一个人果然扑向了胖子,两人在下铺扭做一团。正如闷油瓶所说,身形偏瘦,但是一看就是练家子。可胖子也不是白给的,本来身手就不差,再加上体重优势,三两下就压制住了对方。

  第二个人看起来是个狠角色,比第一个身手还要好,直接冲着我就过来了。想得倒是挺美,估计是打算挟持住我,闷油瓶急于来救我,无暇管顾箱子,第三个人就可以直接抢走箱子,然后另两个人脱离战局、立马下车逃跑。

  哼,现在的我又不是13年前的我,还把我当软柿子捏呢。

  我一拳捣向他的下腹,被他用手臂挡住,胳膊结实的如同钢管一般,力量确实比我强,不能硬来。我假装站立不稳,向床上倒去,对方一拳招呼过来,直取面门。这一拳如果挨上了,鼻梁都得被打断不可。我的身体往床头一弯,堪堪躲过这一拳,左手攥住了早就被我撤下来扭成长条的床单。他伸手来抓我,我抓起床单就往他的脖子上套。他当然不会让我得逞,双手把床单一握就要抢过去,我趁机往他的下身狠狠一踢,他一声惨叫后退了两步,手里还攥着我的床单。可惜小爷准备充分,此刻床上还有一条床单,我用第二条床单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他立马双手抓住床单死命地拽。因为我力气不敌对方,无法彻底勒住,一时间陷入僵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时闷油瓶已经KO了第3人,和纷至沓来的第4人、第5人,“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第一个被胖子死死压在身下,第二个刚刚挣脱成功就被闷油瓶一个手刀砍晕在地上,叠加在剩下三个人身上。包厢本来就小,这一下子地上多了4个人,拥挤程度堪比早高峰的北京地铁。

  闷油瓶拉上了包厢门,然后落下锁,直接踩着地上四个人的身体走向了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

  胖子死死往下一压,低吼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大半夜跑来我们车厢干吗?”

  仍然一声不吭。

  意料之中。但是我知道闷油瓶有办法对付他,就双臂一抱,准备看好戏。

  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会真的坐在一边等着看热闹,趁这个时间我伸出头去观察了站台上的情况。按理说到站的时候一定会有列车员和车站的工作人员。但是此时整个站台一片死寂,半个人影都没有,我心下了然,决定再把戏演大一些。

  闷油瓶走过去,按住了那人头上的某一个穴位,那人顿时汗如雨下,脸色极为痛苦。闷油瓶手中用力,淡淡地问道:“来干什么。”

  “拿箱子。”

  “谁派你们来的。”

  “北……北京的孙爷。”

  “操他奶奶的琉璃孙!”胖子发出一声怒吼。

  闷油瓶顿时收了手,那个人脸色发青地倒在床上,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虚弱。

  我瞟了一眼手机,02:48,还有2分钟就该开车了,我们这个车厢没有任何人上下车,也没有列车员经过,站台上也没有工作人员,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没想到琉璃孙这几年混的可以啊,火车站内部都能打通。看来闷油瓶那一钢管没把丫揍明白,这把要是落到小爷手里,非把你的狗头直接打爆不可。

  这时候我倒是不急了,我倒要看看琉璃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2点50了,火车该发车了。几个警察慌慌张张地从站里进来,上了火车,根本没去前面的硬座车厢,直接上了卧铺车厢搜查,说是接到报警,有人在车厢内斗殴。

  我又笑了,编谎话之前也得先过过脑子吧。动手之前他们在车厢里撒了药粉,其他几个包厢里的人肯定都睡得跟死猪似的,谁他娘的会报警啊。

  警察在前面几个车厢装腔作势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就搜到了我们车厢。我们也不避讳,爽快地打开了包厢门。看着地上躺着的4个,和床上躺着的一个,再加上我们三个,一个包厢里8个大男人,简直比沙丁鱼罐头塞的还满,因为地上没法下脚,警察也没进来,就在门口嚷嚷着:“这怎么回事?”

  我面不改色地说:“正睡觉呢,这几个人撬锁进了包厢偷东西,我们正当防卫。”

  “什么正当防卫,人都打晕了。”警察看着我怒气冲冲。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对于犯罪嫌疑人不管不问,倒是对受害人意见满满,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阿sir啊,要是不打晕我们现在就没命啦。”胖子夸张地大叫,指的地上的人:“他们都拿着刀呢,太吓人了。”

  “你们怎么证明这刀不是你们的?”警察不依不饶,甚至都没去查看凶手的武器。

  “我们是厦门上的车,如果您怀疑厦门站安检不力,您可以亲自打电话问问。”

  “那你们怎么证明不是你们主动袭击他们?”

  我掏出车票和身份证扔在桌上:“我们就住这个包厢,现在他们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我们的包厢,难道是我们袭击他们?”

  这时候站台上传来催促的声音:“好了没有,开车了!”

  带头的警察蹬了我们一眼,扔下一句:“以后注意点。”让跟班的几个警察抬走地下晕着的四个,自己架走了床上那个半晕的,急急忙忙下车溜走了。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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