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黛玉有个内卷哥哥 第279章
作者:小笨笨
叶佑鸿眼神发亮,乐呵呵的应了一声,抱着林知节亲了一口,“知节乖,真没白疼你。”
林致清目光幽幽的看着两人,小声喃喃,“小没良心的,父亲也分人。”
林如海笑着抿了一小口茶,丝毫不理会自家儿子的怨念。
奶团子得偿所愿的与父亲爹爹睡了一夜,隔日又同二人一起去了趟叶府,疯玩了一天才酣睡过去。
*
转眼之间,年关已至。
各府都开始走动起来,借着长公主开的赏花宴,众人难得小聚了一次。
花厅中的火锅升腾着热气,屏风隔开了男女的席面。
陆月君褪去了稚嫩的模样,规矩的坐在林致远身侧。
水景莯故作乖巧的坐在林致远的另一边,一举一动都堪称皇家礼仪教科书,骨子里透露着优雅矜贵更是比他亲爹都要强上几分。
无他实在那年任性不懂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遥想当年,仆妇成群,前扑后拥。
自出生起就是金尊玉贵,渐渐养成了骄纵霸道的性子。
只可惜那年冬日,他想吃御花园的锦鲤,遣人砸冰打鱼。
正好遇上了陪明文帝散步的林致远,明文帝丝毫没有注意到面色凝重的林致远,笑呵呵的把他叫了过去。
顶着林致远微凉的视线,水景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试图对明文帝撒娇卖萌,远离林致远幽幽的目光。
只可惜明文帝把他叫过去就是为了告诉他,日后林致远会去尚书房教他读书。
想着陆月君与众位皇叔的大吐苦水,水景莯的心瞬间如坠冰窖,毛茸茸的狐裘都暖不回来了。
任凭他再怎么撒娇,明文帝与皇后都没有应允他不去尚书房的提议。
而且,回东宫的当日,水擎与林黛玉就面色不善的坐在正厅。
两人头一次面色严肃的将水景莯训了一顿,又罚了他试了试井水的温度。
直到水语澄对着二人撒娇,二人才面色稍缓,罚水景莯一个月都不许吃鱼。
夜里,水景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林致远的告密越想越气,连带着上书房都被他不待见了几分。
于是乎,他去上书房,也是天天迟到,连累陪读受罚。
恰巧林致远正着急处理林致清的事,也就没有总去尚书房转悠。
水景莯以为臣在君后,就像嬷嬷说的那般,就算林致远贵为他的娘舅,也没有权利处置他,只能罚罚他的陪读解气。
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去上书房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水景莯还记得那天是他母亲的寿辰刚过,林致远抽出时间,到了上书房。
刚入了上书房,林致远就见执家的小公子在哭唧唧的挨手板。
眸光一扫,林致远看着外面的日头,面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
教书的学士大人被阴沉的视线扫过,握着手板的手一抖,打手板的力道都轻了几分。
林致远面色凝重的止住了学士的动作,忙蹲下身哄了哄执家的小公子。
小孩委屈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只是闷闷的抽泣,不发一言。
林致远抱着小孩一边拍着背一边摸着他的头,嘴里还念叨着:“不哭不哭,我教你识字。”
后面的陆月君吃味的撇撇嘴,终是看在小孩太惨的份上低下了头。
只是林致远却没打算放过他,轻飘飘的一眼扫过,对着他淡淡的笑一下。
“看什么?起来!身为兄长不规劝引导也就罢了,竟还有包庇之嫌,你坐得安稳吗?”
闻言,陆月君立即站了起来。
学士头疼的叹了口气,“林大人,这……”
“脑子不清楚,站站也好。大人您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至于其他的,我来处理。”
说着林致远看向了秦一,面露微笑,“务必让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事,过来一趟。”
秦一看着林致远的笑,默默后退了一步,忙不迭的离开了。
随后,林致远看向上书房门口的侍卫,温和的笑道,“去问问太子妃,为何太孙还不来,是生病了,还是说对我有什么意见?”
侍卫闻言一惊,讷讷的应了一声,便匆匆的离去了。
林致远抱着小孩溜达到了一旁休息的地方,手把手的教着他写字。
直到时辰差不多了,林致远才平静的灌了一杯茶,润润嗓子,让小孩自己写。
林黛玉得了信,就知道林致远被气得不轻。
但看着时辰,她也顾不上责罚水景莯,就让他赶快去上书房了。
只是跟着水景莯去上书房的,便只有月欣,其他的侍卫仆妇都被林黛玉面色不善的扣了下来,了解情况。
水景莯便被月欣盯着,匆匆带到了林致远面前。
月欣淡淡的应了一礼,“见过侯爷。”
林致远神色淡淡的抬了抬眸,“回去吧,劝着太子妃别生气。毕竟没有人盯着,小孩子天天迟到旷课,也算正常。”
月欣嘴角一抽,神TM的正常,这么劝确定不会越劝越气。
林致远平静的补刀,“孩子主意大了,太子妃对侍卫仆妇不要过多苛责。让太子妃好好注意身子,免得忙中出错。”
月欣连连称是,替自家主子听了这番明里暗里的提点。
不能放过挑拨离间的下人,先放放手下的事务,不能忙中出错,后院起火。
月欣暗暗记下,得到林致远的眼神后,又匆匆的退了下去。
水景莯站在一旁,听着林致远的话不以为然,要不是母妃督促,他又怎么会来?
林致远轻飘飘的看向了水景莯,“怎么总是天天迟到旷课呢,是不想读书吗?”
水景莯姿态懒散的坐在椅子,敷衍的应声道,“是啊,我不想读书。”
“那为何不与父母说明,反而阴奉阳违?”
“说了也没用,我又何必白费口舌?只要你我不说,我也能随心随意。”
第425章 去玩吧
林致远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那你可知有人会待你受过?”
“知道啊。他受这几年的罪,往后我护他一生富贵无忧,这不是很划算?”
林致远深吸了一口气,舌尖轻轻舔了舔后槽牙,笑道,“你的账算得很好,但是你有没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呢?”
“我贵为太孙,代我受过是他的福气。”
听着经典的熊孩子语录,林致远磨了磨牙,他倒是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有这般奇遇。
“太孙?贬为庶人的皇子都是不少,一个孙辈哪来的这么大的口气?”
“我父亲是当朝太子,我母妃也家室显赫,我是他们的孩子,自然与贬为庶人的皇子不同。况且我父母恩爱有加,他们是舍不得把我废了的。”
“哦?”,水擎气得肺都快炸了,“你就是这般想的?我告诉你,我可以立马把你扔出去。我与你母亲都是人中龙凤,生不出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孩子。”
水景莯看着水擎冒火的眼,心下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林致远。
“你又告密!”
水擎抬手重重的拍在水景莯的背上,“不知悔改!”
林致远拿起了秦一送过来的药盒,叫来了执家小公子,温柔的帮他上了药。
“陪读也是有规劝作用的,太孙懈怠,你可以同太子殿下说。瞧瞧,这小手肿得你父母该心疼了。”
闻言,水擎抬眸扫了一眼,心中的火气顿时蹭蹭的往上涨,当即抄起了一旁备好的手板,对着水景莯的手敲了上去。
水景莯哇哇大哭,眸中尽是难过,却始终咬着牙,没有求饶。
林致远神色淡漠的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动作小心的上好了药。
眼看着水景莯的手肿了,林致远淡淡的劝慰道,“何必这么生气呢?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么说来,景莯也是让我们二人殊途同归了。”
闻言,被学士匆匆叫来劝架的明文帝直接顿住了脚步。
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未来储君不能出半点错处,首辅也不能有过。
明文帝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淡定的路过了尚书房。
水擎听着林致远的话,嘴角一抽,但还是听劝的放下了手板,转而开始打水景莯屁股。
握过刀枪的太子殿下手劲也不差,三两下就打得水景莯闷闷的哭。
看着差不多了,林致远才淡淡的开口道,“教人不能总靠打的,你总要告诉他,他错在哪儿了。”
水擎的气差不多也算是消了,当即便顺着林致远的台阶下来,开始教育。
门外候着的泊泽被林致远叫了进来,泊泽给水景莯看了诊,留了下几瓶药膏。
林致远笑盈盈的起身,越过水擎,拉上了走路艰难的水景莯,去给被影响到的学士道歉。
太子表了态,孩子也已经受了罚,林致远又亲自走动诚恳的道歉,众位学士自然就不会与一个孩子过多计较。
就连执家的小公子看林致远都是眸中闪着崇拜的光。
林致远从始至终神色淡淡的喝着茶,却让年幼的水景莯深刻的体会到了语言的艺术。
东宫路远,最后水景莯还是被抬回东宫的。
只是这次明文帝与皇后都没有过来撑腰,而是简简单单的送了些补品过来。
林致远给了水景莯五天的养伤时间,笑呵呵的叮嘱他别再忘了上课。
水景莯看着林致远的微笑,小小的身子都不自觉的缩了缩,随后又礼貌的应了一声。
见小孩不熊了,林致远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笑得和蔼了几分。
自此之后,水景莯的时间观念便特别显著,从未再迟到,也不会过于相信周围人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