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他不想回酒厂 第12章

作者:Gin他不想回酒厂 标签: BL同人

  琴酒侧身一闪,反手又甩出去个红毛丹,“看样子你最近的训练不过是在白白浪费时间罢了,不,我忘记你最近根本就没有训练了——你已经退步太多了!”

  “唔,躲得漂亮!”松田阵平抬手接住飞来的红球,他勾起嘴角,跃跃欲试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投掷:“不训练不代表就是退步,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看看吧,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实实力!”

  “呼!”

  这一扔看得出来力道十足,脱手时都能听到嗖嗖的破空声。琴酒灵敏地后跃避开——

  “哗啦!哗啦!”

  红色小球势如破竹地砸碎了整片玻璃。

  “嗷!”公寓外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暴怒:“要死啊!哪个混蛋小子乱扔东西?!”

  “……”

  两个混蛋小子略微心虚地对视一眼,走到窗边。玻璃碎了一地,穿着拖鞋踩上去时有些束手束脚的小心翼翼。

  被误伤的倒霉路人是个中年大叔……其实也不算中年,听声音是挺年轻的。只是他的外形过于邋遢犀利,衬衫西裤上满是褶皱,似乎是去海边走了一趟,裤脚洇湿,走路时在地上留下一串水迹,皮鞋上沾着干涸的细沙。他说日语,人也像典型的霓虹上班族,浑身散发着冲鼻的怨气,胡子拉碴,一头黑发狂放不羁宛如海中的珊瑚。

  但即便是如此疲倦颓废,他也下意识地挺直腰背,走路时不自觉带出的习惯,以及西裤口袋里隐隐的枪形,无不表明这人是个警察。

  短短几秒,两人迅速推断出了此人的身份。

  松田阵平凑到窗前,大大咧咧喊道:“大叔,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是故意的,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我们吧!”

  日语?

  横沟重悟抬头,窗边有个卷发少年在摆手,是东亚人的面孔,也是个标准的池面。

  竟然是霓虹人,他还以为又是哪个恶作剧的坏小子呢。横沟重悟愣了一下,紧接着抓住了华点,瞬间爆炸:“谁是大叔啊臭小鬼!我才二十二岁!是大哥!”

  那个黑发青年没心没肺地笑:“啊,抱歉抱歉,大哥太像大叔了。对吧,阿阵?”

  横沟重悟这才注意到旁边那道几乎与日光融为一体的银发少年,不由得心下一惊,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这少年的气息!

  他细细地打量,那银发少年似乎是混血儿,五官柔和与深邃并重,肤色极其苍白,宛如吸血鬼,再加那双奇异的绿眼睛——更像了。

  不过少年性格却很温和,安静地点点头,然后主动提出补偿,邀请横沟做客。

  是个礼貌的孩子。

  横沟态度柔和了些:“不用啦,你们家长没在家吗,随意邀请陌生人进门可不好哦!”

  “关于这玻璃,我帮你们联系工人更换,你们不要乱动。还有,不要随便乱扔东西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的。”

  银发少年乖巧地听他教训,听到最后一句时有些好奇地歪歪头:“谢谢先生。请问,先生是做什么的呢,为什么先生就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呢?”

  “啊”横沟漫不经心地揉乱头发,笑道:“叫我横沟吧,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是警察了!”

  “警察啊。”

  松田阵平慢慢地说。

  他懒懒地跟横沟挥了挥手:“那么,横沟警官再见!”

  横沟爽朗一笑:“再见!”

  琴酒一言不发,面不改色地看着窗外,那位横沟警官走在沐浴在阳光下,即便狼狈到极致也苦苦践行警察的守则。

  背后,两个少年站在窗边,半张脸隐没于墙体投下的阴影。

  琴酒的绿眸微闪。

  “警察……啊……”

第13章

  警察。风里来雨里去,日夜操劳,常年带一身仓促的烟火气。这个职业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安全感的代名词,因此提到这两个字时总会满怀尊敬与信任。

  如果家里有孩子成为这其中一员,父亲在与外人交谈时也能很谦虚地吹嘘道:“小子不成器,勉勉强强是个普通警察!”

  客人便会真切地恭维:“喔!警察啊!真是了不得的工作!”

  警察啊。

  这三个字从琴酒——出身于黑暗的屠杀者口中吐出,却缺少了端正的尊重,隐约带着嘲讽意味。更像是不屑与挑衅,总之那轻飘飘的语气,只听一句便令人心惊到汗颜。

  说起来,其实琴酒心里也曾是真诚地尊重着这个职业上的各位。但却只是曾经,自从脱离冠冕堂皇的新闻报纸,亲身接触到这个岗位上的人后,心中那些对于黑手党来说过于出格的敬意也消失了。

  数不清的冤假错案,底下的办事效率,轻浮的工作态度。比起守护者,琴酒更认为他们是深扎于此岗位上的蛀虫。

  他依然是尊敬着警察,但其中并不包括霓虹警察。

  不过方才这个警察似乎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二十二岁,正是刚从警校离开并成为一名正式警察的年纪。虽然尚且青涩,但琴酒隐约能从他身上看到一名真正警察该有的样子。

  如果他成长起来,必然是一名棘手的对手。

  思索间,琴酒突然感到肩上一沉。

  “唔......我记起小时候我还梦想成为一名警察。”松田阵平抬臂搭在琴酒肩上,十分煞风景地感慨,“后来才发现警察是要抓我们的。”

  琴酒也想起来了,大概在松田阵平八九岁的时候,突然迷上了警匪片。每天披着西装外套,戴着墨镜,拿着贝尔摩德的空弹的女士枪在外面上蹿下跳,叫嚣着要把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抓到监狱去。琴酒至今还记得组织里那些人看他们的诡异眼神,没动手,也就是念及他们是小孩子,念在他们是贝尔摩德的孩子的份上。

  不过这件事还是被人捅到BOSS那里去了,琴酒现在能猜出来那个举报人大概是朗姆,毕竟只有他看贝尔摩德这么不顺眼。

  最后贝尔摩德被BOSS喊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回来之后,愤怒的“母亲”将熊孩子胖揍了一通,松田阵平被揍得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保证不敢了。

  贝尔摩德信了他的鬼话,刚放手,这小鬼就跳下沙发,气势汹汹地喊:“这是家暴行为,等我长大一定要把你抓进监狱去!”

  对一个黑手党说把她抓进监狱?这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在太岁头上动土。

  贝尔摩德被气得半死,终于使出了杀手锏——让琴酒拉着松田阵平在训练场较量(单方面殴打)了一整个下午。

  从此,警察这个职业在松田阵平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也成了他为数不多的执念之一。

  心里繁琐的深谋远虑瞬间四分五裂。

  琴酒一脸无语地瞥他一眼,扫开肩上的手,转身走进了客厅。

  “去干嘛?”

  “做饭。”

  松田阵平笑了一下,他站在窗边,双手懒洋洋地搭在脑后,眯着眼睛看着那个警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伸手拉上窗帘,“刷”的一声,柔和的光线瞬间被不容置喙地挡在了窗外,房间陷入一片昏暗。

  松田阵平踩着满地玻璃碎屑走过,脚下的碎渣不堪重负地绷断、四分五裂。

  琴酒正拿出了食材在厨房洗菜,他大步走去赶到琴酒身边,好奇地凑过去:“这是要做什么?”

  “清水面。”

  “哎——?又是清水面?吃腻了,换一个。”

  “不吃自己做。”

  “那算了,清水面也很不错。我要多加两个鸡蛋——好疼!不要两个,那一个总可以了吧?!”

  而在这边一片祥和地吃着午饭的时候,朗姆那边却是一片电闪雷鸣。

  一阵恐怖的摔砸声过后,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板,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呼吸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招致无妄之灾。

  即便那位大人遥在屏幕那侧。

  朗姆站在电脑屏幕前,脸部肌肉抽搐几下,能言善辩的他看着屏幕那侧的满地狼藉,头一次没了平息那位先生怒火的心思。

  ——太累了,这人阴晴不定,你永远不知道Boss会因为什么发疯。纵使朗姆长袖善舞,但也遭不起这种折磨。

  他能维持着满脸诚恳与信服地站在这就已经是出于对Boss无比的忠诚的缘故了。

  再这样下去,Boss越来越捉摸不定,朗姆也拿不准他对Boss的忠诚什么时候会被消磨殆尽——人都是会变的。

  更何况是组织里的人,他们所效忠的只有利益、权力、欲望。

  他们效忠的首领必须是冷漠残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而不是逐渐被欲望和恐惧所操控的怪物。

  无法带领组织走向未来的首领,注定会被组织抛弃。

  寂静中,带着电流的刺耳声音从屏幕那侧传出,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杀了他!立马杀了他!”

  “不要再让我听到任何有关A的消息!也不能让他接触到琴酒,绝对不能!朗姆,我忠实的下属,你可以做到吧!”

  朗姆右手放在心口,半鞠躬,平静道:“是,Boss。”

  Boss发出一阵诡异的毛骨悚然的厉笑,仿佛恶魔一样喃喃低语:“好样的,我知道你可以。如果阻止不了他们见面,那就解决掉所有人,一个都不能留……”

  室内被黑暗笼罩,屏幕的蓝色荧光无比冰凉,魔鬼的笑声在四处回荡。朗姆低着头,端着信服的姿态,对屏幕那侧的人献上最尊敬的礼仪,眸里的尊敬却逐渐被冷漠和不耐取代。

  似是一头蛰伏的野兽,隐忍地潜伏在王的左右,静候王座上的王垂垂老矣,再伺机给予他致命一击。

  ……

  11月份,霓虹已经开始飘雪,但夏威夷却仍然绿意满眸。

  这几天下了几场淅淅沥沥的阵雨,丝丝的凉意四两拨千斤地冲散了负隅顽抗的闷热。这种温度穿着衬衫短裤刚好合适,没有之前的湿热粘腻,也不至于过于清凉。

  琴酒穿着银底绿纹的宽松衬衫和深色的沙滩裤,踩着十分休闲的帆布鞋,青年人的躯体力量感十足,四肢覆着线条流畅而优美的肌肉,只是薄薄一层,并不过分。遥遥望去,就是普通的少年游客,十分青春洋溢。

  他站在海边,双臂搭在木栏杆上,浓郁的红棕色衬得他皮肤有些过分苍白。他的银发很随意地扎成马尾,海风拂过时会有几缕发丝随风在脸边轻抚,脸上驾着宽大的墨镜,更显脸部线条精致清晰。

  真当靠近他时,却丝毫感觉不到“青春靓丽”,只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却又感到酥麻心动的冷感。

  就像是荒芜沙漠中绽放的一朵寒气逼人的蓝色水菊。

  就像是滚烫的沸水中滴落的晶莹剔透的冰晶。

  气质突兀独特却无比诱人。

  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断引诱着无知者向他伸出试探的手。

  不少路人都曾为他驻足,期间还有几个青年试图向前跟他搭讪,但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满心热情地走上前,琴酒一回头,就一头冷水凭空倒下,磕磕巴巴什么都说不出了。

  他们搓着手臂上的寒毛故作镇定地从他身边走过,转身就撑着发抖的腿肚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离开了。

  ——太危险了,这种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把握的!

  墨镜下,琴酒的绿眸从一开始的警惕过渡到平静无波,最后又到了十足十的无语:这群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不过他没分给这些人太多眼神,等他们离开后,他继续看向不远处的海边。

  这里还没有完全开发,下面遍布着一条长长的野生密林带,金黄的沙滩边遍布粗粝沙石,崎岖尖锐的岩石四伏。而在那片奇石之间,有两个很显眼的黑色身影。

  一高一矮,个子矮的人有一头长发,再看她很是纤细的身形,不难判断她是位女性。他们身上穿的是少有的特工服,琴酒在看到他们的那一秒立马断定:那应该是一对杀手搭档。

  他们很显然受过专业训练,走在危机四伏的浪潮中依然如履平地,但身上应该是受了重伤,走路时需要相互搀扶。

上一篇:咱在璃月安家立业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