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授不是恋童癖 第20章

“妈妈”他低声唤道，“爸爸”

他们都看着他，亲切地微笑着。哈利慢慢地挨个儿打量镜子里其他人的脸，发现他们都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绿眼睛、一模一样的鼻子，一个小老头儿甚至还有着和哈利一模一样的凹凸不平的膝盖。

镜子里的妈妈把手放在了镜子里那个他的右肩上。

哈利偏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在镜子前面坐了下来，如饥似渴地凝视着他们，双手紧紧按在镜子玻璃上，就好像他希望能够扑进去和他们待在一起。他内心感到一阵强烈的剧痛，一半是因为喜悦，一半是因为深切的忧伤。

眼泪又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爸爸，妈妈，我真爱哭，是不是？”他勉强地勾起一个笑容，“对不起啊，你们那么勇敢，我却这么胆小，你们会不会很失望呢？”

镜子里的爸爸妈妈对他微笑着。

“我真想念你们……”他说，“你们在那边过得好吗？斯内普教授带我去给你们扫墓了，妈妈真漂亮呀。对了，爸爸妈妈，我现在是一个赫奇帕奇，我还有好多好朋友，你们不用担心我哦，我过得很好的，我跟你们说……”

他就这样坐在镜子前，讲了很多很多自己的学校生活。也不知过了多久了，他的家人们还在镜子里微笑着看他。

突然，刚才只打开一条缝的教室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西弗勒斯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实在是恼火极了，刚才在礼堂吃晚餐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告诉他哈利不见了，问过在场的赫奇帕奇都没人知道他在哪。于是找到救世主的任务就这样落到了他身上。

他已经找了大半个小时了，这才在这里找到那个小东西。

正要发火，却看见小东西由于惊讶而转过来的脸上满是泪痕，不知道他哭了多久，两只眼睛都红肿了。

再看看那金碧辉煌的厄里斯魔镜，西弗勒斯突然明白了小东西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哭了那么久。

他的怒火奇迹般地消散了。

“教授！”哈利手无足措地站了起来，“您怎么会来这里？我是说……您是来找我的吗？”他的声音由于说了太多的话，又哭了好久，都有点沙哑了。

“显然，伟大的校长吩咐我一定要找到失踪了一下午连晚餐都缺席的救世主。”西弗勒斯淡淡地说。

哈利垂着头，很难过地说：“对不起，教授，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索性走了过去，指着镜子顶部那行字，“波特，把这句话倒着念一遍。”

哈利仰起头看了一会儿，艰难地读道：“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他陡然睁大了眼睛，片刻之后却垂下头来，悲伤地喃喃自语：“内心的渴望……这么说，这面镜子并不是显示死后的世界的，我看见爸爸妈妈只是因为我想看见？”

西弗勒斯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抽了一下。

“波特，”他表面淡然地开口，“这面镜子不能教给你知识,也不能告诉你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看到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如果你还珍惜你母亲留给你的这条小命，你就应该知道以后不该再来这里。”

哈利张了张口，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教授。”

他的语速有些缓慢，仿佛每个字都带着重逾千斤的压力，压得他那小小的身子都颤抖起来。

“走了。”西弗勒斯突然烦躁起来，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哈利默默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出去，一次也没敢回头。

第19章 坦白

自从厄里斯魔镜那件事之后，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邓布利多把厄里斯魔镜放在那里，隐身衣说不定也送出去了，这就说明他的救世主养成计划已经开始了。

他知道邓布利多此举也是迫于无奈，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一个什么大风大浪都没经历过的救世主能打败黑魔王不是么？一些历练绝对是必要的，但是西弗勒斯还是希望那个孩子能够置身事外，不需要去为这些事情担心，能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小巫师一样在霍格沃茨度过平平安安的七年，打败黑魔王的事还是让大人操心就好。

就在圣诞假期结束的前一天，他拿着刚刚改良成功的化血毒剂去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表示十分惊讶，毕竟西弗勒斯没什么大事是不会理睬他的。

西弗勒斯一坐定就沉着一张脸叫他把冥想盆拿出来，“别问我为什么，你看过以后就知道了。”

他拿出魔杖，闭上眼睛把自己那些死前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忆拿出来放到了冥想盆里，不知道为什么，成为画像以后的那些记忆却拿不出来。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把头低进了冥想盆里。

在等待他看完的这段时间里，西弗勒斯想了很多，正如邓布利多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这个老人，他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会相信他的。虽然这个老人的那些做法并不是多么的光明正大，但是他的目的始终是为了巫师界着想，为了打败那个人，他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就足以抵消他的过错了。尽管西弗勒斯还是恨他的救世主养成计划，甚至对他说过“我为你做密探，为你编造谎言，为你冒着致命的危险。这一切据说都是为了保证莉莉o波特儿子的安全。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头待杀的猪”这样的话，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其实是别无选择的。

邓布利多做得已经够多的了，他背负了太多人的期望和太沉重的责任，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

既然已经得到了重生的机会，西弗勒斯便希望这次可以保住更多的人。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实在有点儿像他一向不屑的格兰芬多，但是谁也没规定斯莱特林就不能这样不是吗？即使他是个阴沉的恶毒的油腻腻的老混蛋，他也有想保护的东西，而且他有自信这次能够做得更好。

他的那些记忆太长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邓布利多才看完。

邓布利多抬起头，眼里全是愧疚和悲伤，“我很抱歉，西弗勒斯……我很抱歉……”

西弗勒斯抬手制止了他，“你没必要为了还没发生的事道歉，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好解决的办法。”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的记忆只有你死前的部分，而且有很多细节……”

“我死后变成了校长室的画像，当然，你的救世主赢了，”西弗勒斯说，“战后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画像变回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过那些事我都记得。”

他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但是我很疑惑，现在这个波特跟我上辈子见到的那个截然不同，很多事也发生了变化。”他皱着眉说道。

邓布利多的表情已经放松下来了，他笑眯眯地说：“哦，别担心，我的孩子，命运的轨迹哪怕只出现一点小小的误差，都会导致很多事发生变化，我想哈利之所以没成为格兰芬多，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派海格去接他，而他又被你吓得不轻……别瞪我，你肯定那样做了对吧，我了解你，其实你上辈子见到的那个哈利入学前也不是很像格兰芬多，他是被海格和罗恩影响的不是么？这辈子他入学前没再跟他们有交集，反而跟小马尔福先生成了好友，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命运的多变性，事实上我觉得现在这个小哈利虽然不算勇敢，却可爱得多。”

“哼，那是当然，上辈子那个救世主简直都被你养成一只蠢狮子了，跟他那个该死的父亲一模一样！”西弗勒斯不屑地说，“现在这个还算有点脑子。”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西弗勒斯，你居然会夸赞一个波特，看来你跟小哈利关系很好嘛。”

西弗勒斯瞪了他一眼，“少废话，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