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佛系养儿 第70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古典名著 BL同人

  这还不算完,宇文会将万忸于智扔在地上,“咚咚咚”复又踹了三脚,三脚下去,昏厥的万忸于智竟然给疼醒了过来,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大喊着:“饶命……饶命啊……不能、你不能打我,我是燕国公之子!大冢宰要和燕国公为敌吗!?”

  宇文会双眼赤红,根本听不到万忸于智的呼喊声,踹的万忸于智满面鲜血,滴滴答答淌下来,潼关门下尘土飞扬,伴随着惨叫之声,直窜云霄。

  “将军……将军你救救我!”万忸于智似乎已经开始有病乱投医,竟然转而向杨兼求救,一把抱住杨兼的小腿,跪在地上高喊着:“将军!镇军将军您救救我!眼下、眼下大敌当前,你们……你们还需要潼关军,不能,不能打死我!况且我还是燕国公之子,你们当真为了一个瘫子,就要打死我么?不过是一个瘫子而已,就算废了,废了也……”

  “你这个狗贼!!”宇文会听万忸于智还在侮辱他的兄长,气的冲上去,又要对万忸于智拳打脚踢,却在此时,杨兼抬起手来,拦住了愤怒的宇文会。

  万忸于智看到杨兼的动作,仿佛见到了救星,立刻藏在杨兼身后:“对对!将军,救救我,救救我!”

  宇文会不可置信的盯着杨兼,说:“你为何护着这个龟孙儿!倘若不是他,我兄长也不必……不必遭此侮辱!!难道你忘了么,还有你儿子,你儿子也被高阿那肱带走了!都是这个孙子!!都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兼的脸色十足冷静,看不出来是喜是怒,整个人仿佛是一个冰雕,如此的冷漠平静,高不可攀。

  杨兼拦住宇文会,没有回答宇文会的问题,反而转过头来,垂头看着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小腿的万忸于智,随即慢慢蹲下,和万忸于智平视。

  杨兼的嗓音平静的几乎冷漠麻木,说:“我可以放过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疯了吗!?”宇文会冲过来,大吼着:“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傻了!?都是因为他,我兄长受此大辱!就连你的儿子也被高阿那肱带走当了人质!你竟能放过他?!你是不是疯了!?杀了他!现在就砍了他的脑袋,有甚么事情我掸着!!”

  宇文会嘶声力竭的怒吼着,他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盘旋在荒凉的高空之上,因为怒吼,竟然“咳!”的一声,咳出一口血丝来。

  杨兼仍旧不理会宇文会,对万忸于智继续说:“这个条件就是……把你的潼关军兵权,交给兼。”

  之前也说过,在古代调兵打仗,超过五十人就需要虎符或者兵节,但是虎符和兵节这种东西,其实并非是约束将领的,而是约束皇帝和其他派系的将领的。皇帝手持虎符,才能调动地方军队,同理,皇帝如果想要派其他人接管军队,也需要手持虎符才可以,但是地方军本身的将领,并不需要虎符,便可以直接调动军队,因此才说,虎符其实是用来约束统治者用的,这也是为何,历史之中的统治者都如此忌惮有兵权之人。

  杨兼想要兼并潼关军队,或者得到皇帝授予的虎符,或者得到万忸于智的首肯,除此之外并无他法,眼前最便宜的法子,就是得到万忸于智的首肯。

  “兵……兵权!?”万忸于智震惊的睁大眼睛,说:“你……你这是趁火打劫,你竟然想要兼并我潼关军队!”

  杨兼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目视着万忸于智,说:“你给我兵权,兼保证你的项上人头……”

  他说着抬起手来,啪啪拍了拍万忸于智的脖颈,继续说:“倘或你不同意将兵权交给兼,那么……兼便会将你交给骠骑大将军处置,如何?这笔账,你会不会算。”

  “我……我……”万忸于智浑身打飐儿,一直哆嗦着,倘或将自己交给宇文会处置,宇文会那个混不吝,绝对不会上报朝廷,直接宰了自己,倘或让杨兼保自己一命,又要将潼关的兵马全都交给杨兼,万忸于智怎么可能甘心?

  万忸于智一时决定不下来,兵权就跟他的命根子似的,他口口声声说宇文胄是个废人,宫刑便宫刑了,也没甚么大不了,但轮到自己身上,交出兵权就跟切掉了他的命根子一样,疼痛切腹,难以忍受。

  万忸于智还想最后挣扎一下,一时无法决断,宇文会已经暴起,冲过来怒吼着:“我不同意!!万忸于智这个孙儿必须死!!我要替我兄长报仇!谁挡着我今天就杀了谁!”

  宇文会不是说着顽的,冲上去就要抓万忸于智,万忸于智吓得立刻蹦起来,也顾不得满面鲜血浑身疼痛了,连忙躲在杨兼身后,大喊着:“救、救命!镇军将军,救救我!”

  宇文会冲上前来,被杨兼拦住,万忸于智藏在他身后,宇文会气的一把揪住杨兼的衣襟,将人狠狠一拽,眼眶几乎崩裂流血,死死瞪着杨兼,说:“你为了兵权,竟然能饶过这个狗娘养的孙子!?高阿那肱也抓了你儿子,你难道没看见吗?!今日是我兄长,下一个就是你儿子!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杨兼平静的注视着宇文会,只是淡淡的说:“大将军怕是悲伤过度,需要安心静养,这里兼才是主将,尉迟将军,劳烦你送大将军回营歇息。”

  尉迟佑耆稍微有些迟疑,还是对宇文会说:“大将军,卑将送您回营歇息。”

  “我不要!”宇文会一把推开尉迟佑耆,盯着杨兼说:“我没想过你是这样的势利小人,为了兵权,你连儿子也不要!好好好!咱们从今天开始,恩断义绝!你就保护好这个孙子,如果眼睛眨一下,我宇文会必取他项上人头!”

  宇文会说完,“嘭!”一声甩开杨兼,转身大步离去。

  万忸于智眼看着宇文会离开,狠狠松了一几口气,“咕咚”直接坐倒在地上,这才发现双腿打颤不能自已。

  杨兼平静的凝视着宇文会离开的背影,没有一点子留恋,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万忸于智身上,说:“怎么样,想好了没有?给我兵权,我保你不死。”

  “我……我……”万忸于智颤抖着,还是无法下决心,因着万忸于智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兵权了,但是不交出兵权,宇文会嚣张惯了,就是个疯子,万一混不利把自己杀了呢?虽然燕国公一定会和大冢宰过不去,可那时候自己已经死了,一了百了,就算燕国公和大冢宰过不去,自己也捞不到甚么好处。

  万忸于智浑似个结巴,一直答应不下来,来回打飐儿,杨兼挑唇冷笑了一声,说:“无妨,兼不需要你现在便给一个答案,你有大把的时辰可以思量,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你若还不答应将潼关军的兵权交与兼,到那时候……兼便把你交给骠骑大将军,你猜猜看,经过一晚上,大将军对你的恨意,是削减了一些,还是发酵了一些?”

  “将军……将军!”万忸于智抱住杨兼的小腿,说:“我们……我们再商量一下,再商量一下!”

  “没甚么好商量的,一口价。”杨兼说着,“嘭!”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万忸于智,说:“等你的好消息,那么今日便委屈将军,暂时在牢房中好好思量了。”

  他说着,面容一敛,冷冷的说:“来人,将这个勾结齐贼,出卖潼关军的叛国细作收押!”

  “是!将军!”

  士兵冲上来,将瘫在地上的万忸于智拽起来,万忸于智想要反抗,但是他毫无力气,双膝发软,根本拿不起个儿来,只能颤巍巍大喊着:“等等……不……我是潼关军的主将,你们不能……我也是被高阿那肱那个猘儿骗了!我不是细作,我不是叛国贼啊!镇军将军……镇军将军……咱们再商量商量……”

  杨兼冷漠的摆摆手,似乎已经听腻了万忸于智的说辞,士兵很快拖拽着不断求饶的万忸于智入了城门,往牢狱而去。

  杨兼站在黄土之中,转头看了一眼扣在地上的染血锦合,脸色还是异常平静,直接往城门里走去。

  尉迟佑耆看到众人不欢而散的场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最后也没说出口,只好默默的垂头跟着走进城门。

  杨兼进了潼关军的营地,营地中一片嘈杂衰败,对齐国公宇文宪说:“劳烦齐国公组织重建营帐。”

  宇文宪没有多话,因着失血,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杨兼又对尉迟佑耆说:“你受了伤,安心修养,回去歇息罢。”

  尉迟佑耆低着头,点点头,也转身离开。

  一时间只剩下杨兼一个人,站在残垣断戟之中,站在一片焦黑之中,他的脸色还是那般模样,眼神中也是一成不变的冷漠,扫视着这个悲凉的营地,看了一会子,自顾自离开,往营帐而去。

  杨兼下榻的营帐是最先被摧毁的,当时小包子还在里面,营帐被烧的焦黑一片,几乎不可辨认。

  杨兼趟着一地的残骸走过去,像是一只木桩子,站立在营帐角落,目视着这片苍凉,过了良久眼眸突然一动,又往前走了几步。

  就在这残骸旁边,有甚么东西掉在地上,脏兮兮的滚了许多泥土,一眼根本认不出来,杨兼慢慢俯下身去,伸手将满是泥土的物什捡起来。

  那是……

  枣花糕。

  是小包子爱食的枣花糕,口味不能太甜,太甜小包子会觉得腻口,枣泥也不能有土腥味,小包子讨厌枣泥的土味和苦味,酥皮一定要用奶和面,香醇的奶味,层层的酥皮,里面包裹着不多不少的甜蜜枣泥,这才是小包子喜欢的口味,不得不说,挑剔的紧呢。

  杨兼看着手中的枣花糕,枣花糕烂掉了一半,只剩下一半,这一半的枣花糕上隐隐约约还有个小牙印,似乎被谁咬了一口。

  杨兼的脑海中浮现出小包子“砸砸砸”抱着枣花糕啃的模样,小脸蛋儿上沾满了奶香的酥皮,嘴巴上也蹭了深色的枣泥,食得欢心之时,还喜欢晃着小短腿和小脚丫,那模样呆呆的,十足可人。

  杨兼一面回想,一面轻轻的掸掉枣花糕上的灰烬,将那一半的枣花糕托在手中,仔细的看。

  他站在残骸之中晃神,回过神来之时宇文宪已经带人重建好了营地。杨兼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土,走到临时搭建的膳房,从里面取出一只小承槃,将那一半的枣花端端真正的摆在承槃之中。

  杨兼从膳房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营地武场上的高大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色介胄还没有退下来,分明是骠骑大将军宇文会。宇文会今日早上运送粮草的时候,穿的便是这身介胄,如今已经天黑入夜,还没有退下介胄。

  宇文会坐在空旷的武场上,屈腿坐在台阶上,正在出神也不知道想甚么,手里握着一只残破的小碗,细细的摩挲着……

  宇文会和杨兼在城门闹掰之后,大步回了营地,营地里一片荒乱,地上都是血迹,淅淅沥沥洒的到处都是,眼看着这些已经斑驳发暗的血迹,宇文会的面前总是闪过潼关门下那鲜红刺目的血花。

  一片一片的血花绽放在宇文会的眼睛里,一片一片的血花绽放在宇文会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歇斯底里的盘旋着……

  宇文会失魂落魄的趟着灰土向前走去,他脑海中空荡荡的,甚么也想不到,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又感受到了当得知正是因着自己的贪顽与报复,兄长宇文胄彻夜未归,最后被抓走之时的那种感觉。

  宇文会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宇文胄,又是好不容易,才看着宇文胄重拾笑脸,本以为一切都该苦尽甘来,起码让自己弥补一下当年的无知,可是谁想到……

  宇文会晃过神来,自己已经来到了宇文胄下榻的营帐,营帐被砍倒了,但是并没有遭遇火焚,地上一片凌乱,砸的稀碎,宇文会走进去,看到墙角的地方滚着一个黑兮兮的物件。

  那是……一只小碗。

  宇文胄的药碗。

  宇文胄在齐军手中遭受过酷刑,右手手臂骨折畸形,还在恢复,只有左手能动,左手也有旧伤,不能拿太重的东西,否则便会一直颤抖,但是偏生宇文胄是个硬骨头,他不喜欢旁人伏侍他,或许这会刺激宇文胄的自尊心,素来都是自己喝药。

  宇文胄不知道摔碎了多少药碗,一天两顿药,几乎每次都要摔一只药碗,宇文会便想了一个主意,趁着自己工夫很闲之时,打造了一只小铁碗,如此一来,即使药碗摔在地上,也不会稀碎。

  那只小铁碗黑漆漆的,此时就滚在墙角的位置,看起来其貌不扬。

  宇文会走过去,将小铁碗捡起来,用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将上面的灰烬尽数擦干净……

  杨兼朝着武场走过去,宇文会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自顾自摩挲着铁碗出神,杨兼走到他身边,也席地坐在台阶上,宇文会似乎这才发现了杨兼,淡淡的看了一眼杨兼,但是意外的,竟然没有对杨兼喊打喊杀。

  黄昏城门之时,宇文会因着杨兼为了兵权,力保万忸于智的事情,已经撕开了脸皮,彻底闹掰,然而此时此刻,这两个仇人见了面,却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也没有大打出手,竟然异常的平静。

  宇文会继续摩挲着手中的小铁碗,突然开口,嗓音沙哑的说:“我知道,你是做给万忸于智看的。”

  杨兼侧头看了一眼宇文会,将手中的枣花糕小承槃放在一边,向后一仰,直接躺在了武场上,说:“没想到拼爹上位的骠骑大将军,也不完全是个武夫,有的时候竟还如此……大智若愚?”

  宇文会也躺下来,望着混沌,随时都会下雨,黑压压的天空,说:“毕竟我可是大将军。”

  其实宇文会并没有和杨兼闹掰,也没有因着万忸于智撕开脸皮,这一切都是演给万忸于智看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两路夹击,瓦解万忸于智。

  宇文会说:“我知道眼下的情势,高阿那肱要咱们退兵,如果一万先锋退出潼关,能指望的就是潼关驻军,所以你想要兼并潼关军。”

  杨兼点点头,在城楼之上,他脑海中便快速运转起来,高阿那肱要他们退出潼关,如果一万先锋不退出潼关,依照高阿那肱那狠毒的手段,别说是宫刑了,小包子和宇文胄必然凶多吉少。

  所以杨兼准备同意高阿那肱的威胁,退出潼关,但是高阿那肱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杨兼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杨兼眯着眼睛说:“兼会让他……血债血偿。不,血债血偿还不够,必须千百倍的还回来。”

  宇文会侧头看着杨兼,杨兼的声音很平静,但越是平静,越是暗潮汹涌,宇文会露出一个笑容,说:“这可是你说的,必须让高阿那肱千百倍的血债血偿!”

  杨兼说:“自然,兼不喜欢占旁人便宜,但是也绝不吃亏。”

  他说着顿了顿,看向宇文会抱在手中的小铁碗,突然说:“大将军如何得知兼的心思,怎么便如此信任兼不会为了兵权,真的保万忸于智一命?”

  宇文会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小铁碗,说:“自是因着我看得出来,你这人虽嘴上不正经儿,看似甚么都不关心,但对兄长是极好的。你一个堂堂隋国公世子,又是镇军将军,亲自下厨为大兄理膳,调理厌食之症,看到高阿那肱如此侮辱我大兄,岂能不动怒?”

  “还有,”宇文会又说:“我也看得出来,你是当真担心小世子,放心好了,小世子平日里便机灵得很,无事的。”

  第二日清晨,天色堪堪蒙蒙亮起来,“吱呀——”一声,牢房大门突然被推开,大门撞在墙上,发出“咚!!!”一声巨响,天摇地动。

  万忸于智被关押在牢房中,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但他后半夜困得厉害,便心惊胆战的稍微眯了一会子,就在此时,就在他堪堪睡着之时,一声巨响,睁开眼睛一看,是宇文会!

  宇文会凶神恶煞的走进来,他的介胄上还带着昨日里万忸于智喷溅出来的血迹,斑斑驳驳的血迹已经法深,却异常扎眼。

  “不!!别!别杀我——”万忸于智吓得大喊起来,连忙抱头窜到牢房角落,吓得瑟瑟发抖。

  宇文会闯进去,不由分说,一把揪住万忸于智,咚一拳直接打下去。

  “啊!”万忸于智一声大吼,门牙应声掉落,和着鲜血吐在地上,吓得他双眼发白,几乎尿在裤裆里。

  “别杀我……别……别打了!别打了……”

  万忸于智的惨叫声连连从牢狱中传出来,杨兼就站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会子,并没有立刻进去,毕竟宇文会憋了一晚上,总要让他撒撒火气才行。

  等万忸于智的叫声渐渐转弱,几乎要熄灭,留下一口气之时,杨兼拿捏的恰到好处,迈开大步走进了牢狱之中,脸色肃杀的呵斥说:“骠骑大将军,这里兼是主将,谁准你对人犯乱用私刑!?”

  “私刑!?”宇文会打得眼睛通红,满脸青筋暴突,怒吼说:“私刑!乱用私刑怎么了?我现在就打死他!”

  “救命——”万忸于智被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黏糊糊的血水糊了一脸,鼻青脸肿,肋骨怕是也断了,看到杨兼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匍匐爬过去,抱住杨兼的脚踝,虚弱的喊着:“救、救救我……镇军将军救命啊!”

  杨兼让士兵拦住暴怒的宇文会,垂头对万忸于智说:“你也看到了,骠骑大将军恨你入骨,你倘或想活命,便把兵权交给兼,兼保你不死,倘或你不愿意……”

  杨兼冷笑一声,说:“兼现在便把你交给骠骑大将军,你猜猜看,他是会杀了你,还是会先阉了你?”

  “不不不!”万忸于智只剩下半条命,经过一晚上的担惊受怕,早上又被宇文会一阵毒打,最后一点防线也崩溃了,大喊着:“救我!救我!!我把兵权给你,全都给你!”

  杨兼挑出一笑,脸上尽是贪婪神色,说:“走,现在便去交接兵节。”

  万忸于智被士兵提起来,众人一并子出了牢房,往万忸于智藏兵节的地方去,万忸于智的兵节藏在一个偏僻的营帐中,这营帐因为偏僻,高阿那肱冲进营地之时都没有摧毁。

  众人押送着万忸于智走进去,万忸于智颤巍巍的从一堆杂物之中找出一个小盒子,“咔嚓”打开,里面赫然躺着的便是兵节。

  只要有了这个,杨兼便可以号令潼关军队。

  万忸于智紧紧的握着兵节,对杨兼说:“咱们说好的,你千万要保我!一定要保我!不能让宇文会加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