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老婆降妖除魔 第54章

作者:沈日十 标签: GL百合

  全幅武装的武警表情凝重,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点点头,后者抬起手,准备敲门。

  手还没落下,门先打开了,露出一张他们都非常熟悉的脸来。

  白宗正对他们点点头,“反正就在里面,刚刚发了癔症,已经被我和葛老的警卫制住了,你们进来把人带走吧,头套都带了吧?犯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宜曝光在外界的视线下,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是!”年轻的武警小伙子们得了指令,鱼贯而入。

  进了内里,见到神情憔悴的殷清影,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白队长要叫他们准备头套。

  将殷清影带回公安局是沈摘星的主意,“幕后黑手虽然被我暂时逼退了,但他还是有可能随时催动殷清影体内的鬼胎,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殷清影的身边,保证她的安全,不如你们把她放到公安局里,不是说执法人员有正气庇佑,百邪不侵吗?执法机关也是一样的,她进去以后,幕后黑手想对她下手就难了,除非直接到局子里去动手。”

  还躺在地板上喘气的幕后黑手:“……”

  还动手?我都差点需要别人给我收尸了!

  沈摘星完全低估了越公主的威力,越公主自然不会提及,于是殷清影就这么被送进了公安局里。

  车上,白宗正和几人聊起自己盘问出的部分事情。

  “殷清影的确不是杀死葛文龙的直接凶手,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这个稍后再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殷清影和葛城忠之间的感情,的确是出了问题,而且是在葛文龙出事之前,两人的感情就已经产生裂缝了。

  “殷清影是个非常缺爱的人,她认为葛城忠之所以娶她,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仅仅想要给葛文龙找一个后妈,而没有生育能力,又和葛城忠前妻单浓漪有几分相似的她,正好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葛城忠则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一怒之下和她分居。

  而殷清影则偏执的认为如果有个孩子,就能够让葛城忠彻底爱上自己,这时候,她在一个慈善晚会上,结识了一个大师,大师声称可以帮她怀孕,甚至可以让葛文龙变成她的亲生孩子……”

  “我拳头都硬了。”沈摘星恨不得冲到过去哪个时间点,锤死哪个跟殷清影说可以帮她怀孕的傻逼大师,她试图用别的方式缓解一下情绪,“你们有单浓漪的照片吗?葛老的儿子不会真是渣男,把人家当成替身来对待吧?”

  “我有!”白灵掏出手机,“我空间里有很多单姨的照片。”

  她找出来,沈摘星低头看,然后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单浓漪和殷清影两个人,不说相去甚远,可以说半点关系都没有。

  照片里的单浓漪,浓眉大眼,笑容灿烂,有些微胖,几乎看不到几张化妆的照片,动作上都看得出一股子糙。

  而殷清影呢?她和林黛玉之间,不说有十成相似吧,九成九还是有的,都属于弱柳扶风,似嗔似怨的美人。

  她是得有多自卑,才会觉得自己是单浓漪的替代品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竟然高审了……我写啥了吗?【怀疑人生系列

  长评加更争取这两天发出来!

第54章 有病

  让沈摘星来评价殷清影的话, 大概就是“多少有点不正常”。

  真·字面意义上的不正常,正常人就他干不出这种事儿!

  看完照片,白灵收好手机, 白宗正一边开车, 一边继续道:“……那个大师让她收集了一些葛文龙的头发和血液, 就叫她什么都不用管, 安心的等消息,她把东西交给那个大师没多久,葛文龙就失踪了,没过多久, 大师就送来了葛文龙的牌位和一颗丹药,那时候她就猜到葛文龙可能已经遭到不测,但她还是按照大师所言, 吃下丹药, 每日在葛文龙的牌位前发誓, 自己把他生下来以后会如何如何爱他……

  刚吃下丹药的那段时间,殷清影的肚子的确很痛很不舒服,甚至连正在参演的一部电视剧, 都因为身体状况不得不退出,当时网上由于她退演的事情, 还闹出一番风云,最后是殷清影晒出住院记录,表示确实是自己身体不适,事态才逐渐平息。

  一开始因为腹中的疼痛,殷清影很惶恐,生怕自己被大师欺骗,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但去医院翻来覆去的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毛病,医院都快把她列为特殊病例针对观察了,可把她给吓得够呛。

  但随着她和牌位的交流越来越多,承诺给的越来越多,在殷清影的不断自我说服之下,她也坚定的相信葛文龙就在自己的肚子里孕育,疼痛的感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真正的,像是怀孕了一般的感觉。

  她真切的感受到腹中生命的存在,有时在睡梦当中,她都会梦见自己牵着葛文龙的手,一大一小穿着母子装,兴高采烈地走在街上,她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买冰淇淋吃,葛文龙仰起头,乖巧地叫她妈妈。

  “那个什么大师,好高明的手段。”

  沈摘星给几人解释,“养小鬼最难的,就是收服的那个过程,你要么打,把小鬼打服了打怕了,让它不得不听你的话,要么哄,哄得小鬼心花怒放服服帖帖,但这两个方法都有很明显的缺点,打,肯定要把小鬼打疼才叫打,打得过程中难免伤害到小鬼的鬼体,小鬼本来就脆弱,可能挨不住几次打就魂飞魄散了,要是遇见那种性格倔强的,你就是打死它都未必会听你的话;哄,最容易遇见的问题就是前期很好哄,哄得小鬼的欲望越来越大,到后面不断升级,以至于满足不了小鬼的欲/望,反而被暴走的小鬼反噬。

  “这个大师的手段就很高明了。他把养小鬼最困难的驯服过程,交给了殷清影来执行。葛文龙对殷清影本来就有好感,而殷清影也确实是想把他生下来,生下来以后也的确是想要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就算一开始葛文龙有反抗的心思,慢慢的也在殷清影的誓言里迷失了,当一个谎言两个人都相信的时候,那这个谎言对他们来说就是真相,而殷清影一旦生下鬼胎,葛文龙的意识就会被彻底抹去,到时候收服一个没有意识,刚刚出生的鬼胎还不容易吗?”

  “好恶毒的心思。”白宗正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沈摘星:“白叔叔,你们也没有问出那个大师的名字和身份吗?”

  “没有。”白宗正十分遗憾,“我刚刚让殷清影准备说出那个大师的名字的时候,她就突然失控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不过我让小孟用执法记录仪全程录了音,回去交给技术科的人处理一下,看能不能提取出来有用的信息。”

  “啧,有点东西。”沈摘星想到自己在殷清影身上的那一场较劲,“那人应该是在殷清影身上下了一个咒,如果殷清影提到他的名字或者是有泄露他身份的可能,就会触发咒,引起他的警觉,让他可以远程操控鬼胎提前出世,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那里,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估计都要给鬼胎做祭品。”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那岂不是比监控摄像头还要厉害?”白灵倒吸一口凉气,为全球变暖做了一丝微薄的贡献,“星星,你也会这种咒吗?”

  她想来,沈摘星如此厉害,这种东西肯定难不倒她。

  “不会。”迎着白灵不敢置信的目光,沈摘星抽了抽嘴角,“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长了一双阴阳眼的普通人啊!除了会简单的驱鬼就没别的了,这种复杂的技术往往都是师徒或者家族传承下来的,我这种单打独斗的独行侠怎么可能有。”

  玄学师家众多没有阴阳眼的天师们:“……”

  行吧,您说您是普通人就普通人吧。

  “夫人对咒感兴趣?”越公主忽然出现在沈摘星的腿上,手勾着她的脖子,媚眼如丝,“我可以教你。”

  沈摘星下意识地将人搂地紧了些,见身旁的何莉表情没出现什么变化,就知道她看不见越公主,虽然没说话,但她的眼睛里已经染上笑意,捏了捏越公主的手指,算作是回应。

  葛城忠的飞机凌晨才在东海市机场落地,一下飞机,他没有回家,直奔公安局。

  公安局早因为葛文龙这桩陈年旧案的新进展被调动起来,大半夜的,不少房间里也亮着灯。

  有人在查卷宗,有人在对口供,还有人在翻当年的监控——每个人都不清闲。

  尽管案件离奇,但该查还是得查,白宗正已经将事情向上汇报过去,希望能得到特殊部门的协助。

  这件事情显然超出了普通警察能够管辖的范围之内。

  报告下午提交上去的,晚上就有人过来,带走了殷清影。

  白宗正担心过殷清影的死活,特殊部门如此回复他道:“我们会将她有可能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

  换言之,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先解决肚子里那个要出生的鬼胎才是要紧事。

  葛城忠来就找到白宗正,“白哥,文龙的尸体在哪里,我要见他。”

  白宗正体谅他作为一个父亲焦急的心情,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你跟我来吧。”

  他把人带到法医科,忙碌了一个晚上的孟璇正在吃泡面。

  见他带人过来,和他对视一眼,端着泡面默默去了隔壁房间。

  葛文龙的尸体已经完全腐烂,骨骼在被孟璇清理干净之后,整整齐齐地摆在解剖台上。

  葛城忠看着这具尸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每次去父亲家的时候,总是躲在老人身后,偷偷看他的那个小孩。

  他的拳头攒紧,眼睛通红,白宗正拍拍他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吧,不丢人。”

  葛文龙闭紧双眼,仰起头,死活没让眼泪掉下来,“那个女人在哪里?”

  他竟是不肯再喊一声殷清影的名字。机场到公安局的路上,葛城忠就电话询问过案件的进展,知道葛文龙的死和殷清影脱不了关系。

  电话里很多事情说不出清楚,白宗正道:“事情比较特殊,有些事要问你,还要做个笔录。”

  他叫了个警察,和他一起做葛城忠的询问笔录,同样的事情其实三年前就做过,只是如今又添了新的问题。

  “犯罪嫌疑人称你们的感情在三年前受害者失踪前就破裂,能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殷清影就是个疯子,神经病!”提到殷清影,葛城忠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不是我诋毁她,我是真的觉得她有病。”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有病,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葛城忠深吸一口气,陷入回忆当中,“我和殷清影,是在文龙的母亲,单浓漪去世三年后认识的。

  “前妻的去世给我造成的打击很大,我一直沉浸在失去亡妻的痛苦中无法抽离,甚至不敢面对亡妻留下来的文龙,我身边的朋友都在劝我,不断地给我介绍新的人认识,希望我能够通过一段新恋情放下过往,早点从痛苦当中走出来,殷清影就是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时候的殷清影才二十五岁,漂亮,又是名动一方的国民演员,我本来以为她会很骄纵,很不好相处,恰恰相反的是,她很体贴,很会站在他人的角度着想,知道我怀念亡妻,不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劝我放下,反而帮我整理有关亡妻的物品,巩固对亡妻的回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既然放不下,干脆一辈子不要忘记她,如果有一天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对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那该多可惜啊’。

  “在她的帮助下,不知不觉间,我彻底面对了亡妻已经去世的事实,也爱上了那个聪明的女孩,我向她表白,她很快答应下来,并且主动向我坦诚,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如果我不介意的话,甚至可以和我组建婚姻,共同抚养文龙长大,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小孩一样对待。”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白宗正没有打断他,而是给他倒了一杯水,润润喉咙。

  “婚后,我们的确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虽然我的工作很忙,她也不轻松,但我们还是抓紧一切时间相聚,朋友都说,我遇见殷清影,像是重获了新生一样。

  “至于殷清影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

  葛城忠沉吟片刻,“我认为是她第一部 电视剧扑街开始的。”

  白正宗继续提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是很懂娱乐圈的事情,我的公司业务也和娱乐圈没有太大的关系。”葛文龙喝了一口水,“但我记得,在那部电视剧之前,殷清影在圈子里的口碑一直很好,哪怕和我结婚,人气有一定的下滑,对她的影响也不是特别大,但那部电视剧出来以后,网上突然就多出了许多骂她的声音,殷清影开始在家里偷偷地哭,整夜整夜的失眠,就算睡着了,觉也很浅,甚至会从梦中惊醒,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摇起来,问我如果她不是光鲜亮丽的女明星了,还爱不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故事就甜甜的啦,我们轮换着来哈!不会让大家一直↓Duang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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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家庭

  “公众人物嘛, 压力大很正常,毕竟他们外表虽然光鲜亮丽,但内里要承受的东西确实比普通人多得多。”白宗正站在朋友的角度和葛城忠对话, “殷清影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性格, 一下子从云端跌落下来, 承受了太多的非议, 导致一时的情绪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作为丈夫,应该提供给她更多的支撑和安全感才是。”

  “我也不知道我处理的方式对不对,前妻去世以后, 我意识到我走了我父亲的老路,沉迷工作,忽略家人, 所以面对殷清影的时候, 我总有一种补偿心理, 我已经辜负了前妻,不能再辜负她,我自认做到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 日常问候,节日送花, 出差回来必准备小礼物,当她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后,我也有努力陪她去克服心理障碍,度过那段最艰难的事情,我甚至放弃了很多很重要的公司发展机会,只为了能够陪在她的身边。”

  葛城忠手撑在桌面上,抱住头, 露出痛苦的表情。

  “最开始她的状态的确是好转了一些,她不再提电视剧的事情,也很少从梦中惊醒,也不再反反复复的问我爱不爱她的问题,我以为她这样就算是好了,没想到她突然关心起了我公司的问题,你知道的,我们公司是做高科技的,有很多和国家合作的项目,涉密内容很多,别说妻子,父母儿女都不能泄密,所以我只和她讨论了公司的大概经营范围和公司的营收情况,我以为她只是突然来了兴趣,还询问过她要不要投资参股,拿分红权,被她拒绝了,没想到几天后,我突然发现我放在书房里的保险箱,有被动过的痕迹。

  “我们家的保姆钟点工,都是不会进我书房打扫的,我不在家的时候,书房门也是锁着的,只有她知道开门密码,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就说我怀疑她,说她只是好奇我在保险箱里放了什么东西,我那时候想,有好奇心是很正常的,于是就把保险箱当着她的面,打开给她看了里面的东西,保险箱里放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份重要文件,就是我前妻的一些贵重首饰,都是翡翠玉镯什么的,是我前妻陪嫁过来的嫁妆。

  “我前妻不喜欢带这些东西,说是祖传的宝贝,以后留着给文龙的儿媳妇,后来我前妻去世,我说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岳父母,他们也不肯要,只让我收着,留给文龙以后的媳妇,我也不好拿前妻的东西做人情送给殷清影,就一直放在保险箱里,想着等文龙长大了,让他自己处理这些东西,没想到殷清影看到里面的首饰就发了狂,问我那是谁的东西,我如实说了,没想到她抓起玉镯就狠狠地砸在地上,把镯子砸了个粉碎,同时像个疯子一样瞪着眼睛,双目通红,大声地质问我,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女人。”

  他抬起头,像是被魇着一般,喘着粗气,“你们不知道,那个画面有多恐怖,她不仅砸了镯子,还砸了一切她眼睛里能够看得到的东西,撕了所有出现在她目光范围内的文件,我劝她冷静下来,她就冲我怒吼,说她没法冷静,说她只要想到我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她就觉得恶心,恶心的恨不得去死。”

  办公室里一下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白宗正站起身来,给葛城忠的杯子里装满水,放在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转头看了一眼电脑,记录员一丝不苟地记下了每一个字。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就一个念头,她疯了。而另一个念头是,不能让她伤害到文龙。”

  葛城忠苦笑一下,“我承认,我没有那么爱她,至少对她的爱,比不过对文龙的爱,但我自认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虽然我俩做了婚前的财产公证,但那是因为一旦离婚,我的公司要进行股权划分会很麻烦,不如早早拟定继承人,这样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都能保证公司的完整性。每个月该给的生活费,我都按时给了她,我收入有一大半都是交到她手里,平时要买什么东西从来都是她说一句话我就刷卡,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那次吵架之后呢?你们就陷入了冷战当中吗?”白宗正继续询问道。

  “没有,那次吵架之后,我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原谅了她。重要文件有牛皮袋装着没有受损,不重要的文件我就让助理都帮我重新做了一份,至于被摔碎的玉镯,我只好偷偷找人修复,重新镶嵌起来,毕竟是文龙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一番心意。事后冷静下来,她也找我道歉,承认是最近的情绪不受控制,所以才会抓狂,我提议陪她去看心理医生,被她拒绝了,她说她自己可以调节过来,正好那段时间我公司里的业务比较繁忙,我就出了一次差,我以为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和空间,我们就又能回到以往,没想到等我出差回来,她的情况更严重了。”

  白宗正:“你出差出了多久?”

  “不久,也就三四天的功夫,事实上工作还没有完成,我只做完了最重要的部分,就抓紧时间回来了,我思来想去,觉得她的情况不太对劲,还是准备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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