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崔小姐悟了 第48章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标签: GL百合

  崔缇眼神微妙,道了声难怪,难怪她动弹一下都觉得难忍。

  六日,她睡了六日,行光就……

  她不敢多想:“如此荒唐的提议,你怎么信了?”

  裴宣搂着她,方便她身子放松地窝在自己怀里,两人的腿以亲昵的姿势交缠,她心情愉悦地用脚趾撩拨崔缇脚面,惹得对方气息紊乱。

  失而复得的兴奋还没完全消去。

  她轻声道:“初听此事我第一时间想的也是荒谬,可我转念一想,高人深夜骑驴而来总不会是来消遣我,便是当真存了这心,只要有本事救回你,我受她消遣一回又何妨?

  “既然仙人能在梦中为你开

  启灵眼,这样离奇的事都发生了,我还有什么不能信、不敢信的?”

  回想此次的坎坷遭遇,崔缇免不了生出一阵后怕,她揪着裴宣衣角,和她说在梦里的见闻,包括受到的那些冷落。

  “梦里你变了一个人,心里没有我。”

  “所以那是假的。”

  裴宣替她按揉发酸的腰肢,手法精妙,生是揉得崔缇没法细思在梦境的惶恐,揉得她喉咙抑制不住地哼出声。

  “缇缇……”

  崔缇怯怯看她,身子要软成一滩水,为难道:“真的不能再来了,我……我快吃不住了。”

  她一板一眼说着推拒的话,裴宣眉头皱着,佯作失望:“这样啊。”

  “行光?”

  崔缇还是看不得她露出这样的神情,纠结再三,软声松了口:“好、好罢。”

  裴宣不忍再逗弄下去,搂着她开怀大笑。

  听到她笑,意识到又被捉弄,崔缇臊得脸儿埋在她脖颈,躲起来不见人。

  短短的六天,仿佛经历一场大劫难,劫后逢生,身心的疲惫漫上来。

  两人相拥入眠。

  别看崔缇‘睡’了几天几夜,实则没一刻是在歇息。

  裴宣亦是。

  烛火燃彻夜,这一觉直接睡到日晒三竿。

  崔缇早一步醒来,眉眼噙着妩媚风情,侧身看她的好‘夫君’。

  经历过梦境里的‘失去’,‘得到’才会显得愈发珍贵,她贪婪地用眸光描绘心上人的轮廓,惊觉裴宣瘦了不少。

  这人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掉起肉来却快,眼下蒙着清晰可见的青色,一看就是严重缺觉。

  不忍打搅她,崔缇盯着眼前的那对薄唇,冷不防记起昨夜是如何醒来的。

  竟然也可以这样啊。

  她大受震撼,心里痒痒的,小心翼翼凑过去,额头贴着额头,感受裴宣的气息柔柔扑过来,心脏顿时跳得乱了节拍,身子酥酥。麻麻,升起奇异的快感。

  真好呀,崔缇碰碰她的唇,不住默念她的名字。

  许是她的爱意太盛吵进了裴宣心坎,等她再一次悄摸摸贴过来,被逮了正着。

  “偷亲我?”

  “没有。”

  裴宣轻笑:“那是光明正大的亲?”

  崔缇睫毛颤动:“你听?”

  听什么?

  听她躁动难耐的心跳。 。

  沉睡六天的裴少夫人终于醒了。

  偌大的相府恢复以前的祥和氛围,用过早膳,裴宣扶着崔缇来到宁合欢住的小院。

  小院里的下人正要和她禀告:“回郎君,高人走了,拴在马棚的驴子也不见了。” 。

  “有人破了我的咒,我得走了。”

  “走?”

  窦清月一脸焦急:“前辈不打算帮我了?”

  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喉咙溢出一声凉薄的笑:“这是你第二次机会了,你还想我怎么帮?我的死对头马上就要来了,没空与你闲耗,你好自为之。”

  “前辈!”

  刺眼的光芒亮起又泯灭,周遭徒留她一人,窦清月不甘心地跺跺脚。

  可恶!

  又被那瞎子逃过一劫!

第43章 你抱我

  “小姐?”

  “滚出去!”

  闺房门外彻底没了声息。

  窦清月气呼呼地坐在红木小凳,深恨为何回来的时机不对,若她早一步,只早一步,表兄迎娶的新娘子也不会是崔瞎子。

  然而说这些都太迟了。

  若这是她的命,她不认。

  崔缇认识裴宣才多久,她与表兄十多年的情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从偶然得知裴宣是女子的那天她就认定了要做她未来的妻子,陪伴她,天冷了为她披衣,天热了为她熬一碗酸梅汤。

  和她做这世上最亲密的爱人,做最忠诚的守秘者,守着裴家欺君罔上欺蒙世人的隐没。

  窦清月捂着帕子咳嗽两声,脸色发白。

  仙人少理凡尘事,如今前辈也走了,接下来要靠她自己明争暗夺。

  她不会认输的,崔缇,咱们走着瞧!

  “月儿?”

  窦夫人不放心地停在外面,抬手叩响房门:“月儿,是娘。”

  门扇打开,窦清月身着素白衣裳,眉眼系着病弱风情:“阿娘,你怎么来了?”

  她侧身请人进来。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窦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她:“你这几日足不出屋,娘能不担心吗?”

  她是武将之女出身,嫁的夫君也是朝中有名的大将军,两人多年来膝下唯此一女,且怀胎时随夫出征伤了身子,连累的女儿生下来身子骨总不比常人康健。

  为弥补病歪歪的女儿,窦夫人与夫君将所有的爱给了她。

  窦清月小女儿情态地依偎在娘亲怀里:“听说表嫂病了,表兄为此连请七日假,阿娘,我心里头不舒服。”

  她自幼娇生惯养长大,想要星星不给月亮,除却天生体弱吃了不少苦,在家在外都是旁人依着她的份儿,唯独在婚姻大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窦夫人晓得她一颗心全系在裴宣身上,可宣儿已经成婚了,窦家的女儿总不可能给人做妾,这太不合适。

  她安慰道:“那是人家的日子,咱们首先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可我心头就是不爽利,我嫉妒表嫂。”

  自家人只

  当她在使性子,没真往心底去,是以窦夫人压根没看清女儿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她拍拍窦清月的后背:“月儿,娘虽然疼你,可也有言在先,不准给你表兄添乱。”

  “娘!”

  “好月儿,就不要总盯着你表兄了,西京还有不少好儿郎,娘再帮你仔细瞧瞧?”

  窦清月深谙如何令人心软的那一套,且她病弱不是作假,歪头又是咳嗽一声:“再找的,会有表兄好吗?”

  裴宣已然是西京顶顶出类拔萃的少年郎,窦夫人也喜爱这个外甥,她没法昧着良心说话,委婉劝道:“会比你表兄更适合你。”

  外甥再好,已是有妇之夫,她家女儿哪能不顾矜持地倒贴?

  看过不了她这一关,窦清月萎靡不振,眼眉耷拉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娘看我这样子,还会有人要么?”

  她身子不好,注定没法为夫家孕育子嗣,嫁去别家则是后患无穷,哪怕有人贪恋她年轻貌美,荣光一时,可年轻的皮囊终会老去,她不敢孤注一掷。

  裴宣是她最好的归宿,人品、相貌、才华、性别,都是她喜欢的。

  这人一身书卷气,却能令她感到无与伦比的稳妥踏实,仿佛有她在身边,总能行走在春风柔光里。

  被亲吻,被照耀,被滋润,被呵护。

  窦清月拒绝不了这样强大的诱。惑,她轻扯娘亲衣袖:“阿娘,我想去一趟裴府。”

  她冥顽不灵,窦夫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悔不当初。

  倘她当年性子没那么要强,就不会伤了身子、动了胎气,害得清月在婚事上百般顾虑。

  她慈母心起,长声一叹:“月儿,是娘对不住你。”

  “阿娘……”

  窦清月抱紧她:“阿娘同意我去了?”

  “……”

  这还有什么办法?

  堵不如疏。

  窦夫人无奈笑笑:“你心不在这,娘还能绑着你不成?”

  母女俩说了一阵体己话,窦清月恭送娘亲离开,今日天晴,云淡风轻,她转身吩咐:“备车,去相府。”

  裴家,彼时的裴宣尚不知她的好表妹重来一世仍对她念念不忘,她正忙着写那封未完成的问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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