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18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南恨玉不动神色地移开手,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微微晃了晃,竟险些没站稳,陆宛思焦急上前,但有人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南恨玉的手。

  南恨玉近乎天旋地转的视野中捕捉到熟悉的红,她微顿,有些费力地抬起头,只看见秋吟紧抿的双唇。

  她攥紧了秋吟的手臂。

  秋吟感受到南恨玉的发力,稳稳拖住南恨玉摇摇欲坠的身形,平淡地说:“师尊有些乏了,休息一会儿就好,小师妹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陆宛思一愣,她是知道二师姐暂住悬月殿,一是训诫堂亲自飞书,让南恨玉监督秋吟面壁,二是秋吟受伤时百茂仙人正好在悬月殿,看完伤势直接留在悬月殿修养。

  虽事出有因,但秋吟能和南恨玉待在一起,陆宛思还是有些嫉妒,她一时分不清嫉妒谁:“我也担心师尊,我也留下来吧。”

  秋吟侧了侧头,眸里映着幽幽的烛光,像一簇鬼火,不容置疑:“走。”

  陆宛思呼吸一窒,又回到慈宁宫的偏殿似的,满身是血的秋吟阴冷地看着她,好像刚从魔窟爬出的恶鬼,她在秋吟眼里和殿台上的一抹灰没什么区别,恶鬼随时都会踏过她的血肉。

  她突然想到宗内关于秋吟各种传言的起因,是发生在她进太清宗之前的事,现在只能听前辈们说些模棱两可的回忆,却足够令人心惊。

  陆宛思最后一点想留下的心思消散,反正师尊在,二师姐再强也敌不过师尊,她还有宗门大比的事要处理:“那宛思先行告退,师尊身体不好,二师姐替宛思多照顾一些。”

  秋吟没理陆宛思宣示主权的自说自话,冷冷地注视她离开。南恨玉清醒了些,低声说:“放手吧。”

  “能站住?”秋吟回头,并没有放开南恨玉,“师尊觉得我很好骗吗。”

  这句话耳熟,前几天南恨玉刚借此质问秋吟,她一时无言,秋吟却很利落,不等南恨玉反应,弯下腰,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弟子失礼。”

  南恨玉愠怒,徒弟温热的体温裹挟着她,她声音冷得吓人:“秋吟,放我下来。”

  “不能走就别逞强,几步的事,我是你亲徒弟,不是什么外人。”秋吟稳稳抱着南恨玉往床边走,“还是比起我,师尊更想让小师妹抱你?”

  南恨玉微愣,仰头看秋吟的神情。秋吟爱笑,风流而又肆意,弯起的眼像一叶扁舟,天大的事都不过云海一游,让人操心,但也让人安心。

  可她不笑的时候,那双眼就像生生掰曲的刀,斯啦的冷铁声中有些不顾一切的意味,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秋吟。”南恨玉叫了她一声,一如往常。

  秋吟嘴抿得更紧,也自觉失态,但南恨玉和陆宛思紧挨的背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沉默地撇过头,并不回应,将南恨玉轻轻放在床上,转身要走:“师尊休息吧,我不打扰了,有事叫我。”

  南恨玉撑起上半身,哑着嗓子又叫了她一声:“秋吟。”

  清冷的声音染上沙哑,像孤傲的月落入尘埃,竟让秋吟幻听出一丝无措,她若有所感地回身,南恨玉被痛咳憋得脸颊几分薄红,一双眼紧紧盯着她,倒意外合上秋吟所想“师尊的醉酒之态”,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师尊还有事?”秋吟虽然说得事不关己,还是折返回去,扶着南恨玉躺下,“宗门大比的事又不用你操心。”

  南恨玉没顺着秋吟的力气躺下,静静地看她:“我操心你。”

  秋吟垂眼,师尊不配合,她力气小了些:“师尊的徒弟里只有我最能惹事,您自然要操心了。”

  南恨玉听出些她的别扭,以为秋吟觉得她更放心陆宛思,才会看着不让人放心的秋吟,皱眉道:“对于弟子,我一视同仁。”

  可我不想要一视同仁。秋吟心说。

  师尊不知道她的心思,自然无错,秋吟想是自己矫情,要不算了,但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也顺不下去。

  最后,她仗着自以为的一点特别,问:“既然一视同仁,那如果我得了魁首,也可以向师尊讨一个奖励吗?”

  南恨玉本就没打算同意陆宛思,但秋吟此时隐隐期待的目光又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近乎妥协:“好……要什么。”

  秋吟全心全意注视着南恨玉,甫一思索,脱口而出:“奖励我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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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宗门大比

  人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自己作死就离死不远,秋吟话出口之后,觉得自家师尊的脸更红了。

  慌张只是一瞬,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想, 气得吧。

  “秋吟。”

  秋吟从南恨玉常年毫无波澜的语调中品出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在南恨玉开口把她就地正法之前, 她先行狡辩:“我就活跃一下气氛。”

  这句话的作用适得其反,南恨玉垂着头,秋吟只能看见从她黑发间冒出的耳朵,她低头凑近些观察:“师尊, 你耳朵好红, 是在害羞吗。”

  南恨玉这次的咬牙切齿十分清晰:“秋吟,出去!”

  “好的。”秋吟点点头, 替南恨玉掩好被, 真的出去了,南恨玉这回没叫她, 侧头睡着了一样,好像还在缓解被孽徒气出的火。

  秋吟在的时候吵人, 不在的时候,南恨玉觉得嗡鸣声比她更吵, 头疼不止。她的喘息更重了些, 还有些发晕。

  秋吟问过几次伤的来历, 都被南恨玉搪塞回去,秋吟便懂分寸得不再问, 明天要比试, 应该不会回来。于是南恨玉解开上衣的边角,摸了摸锁骨下的剑痕。

  “师尊我回来啦, 起来喝药——”

  汤药从药碗中扬出一层波浪,秋吟被美色撞昏了头,急忙回身,可疑地捂住口鼻。

  许是和孽徒待久了,知道她又怂又浪的德行,这次南恨玉淡定许多,慢条斯理地系好白衣,以牙还牙:“脸怎么红了。”

  秋吟捂住脸,将药端给南恨玉:“外面冷,冻的。”

  南恨玉轻描淡写:“我以为你害羞呢。”

  秋吟被反将一军,耳朵的确也红了,但她的嘴可比南恨玉诚实:“谁看不害羞。”

  白的跟玉似的。

  于是南恨玉不再继续话题,总觉得再聊下去,火会引回自己身上。

  她伸手接药,却被秋吟躲过,秋吟坐在床边,扶着南恨玉上半身靠好:“站都站不稳,我来吧。”

  秋吟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放到南恨玉的唇边,南恨玉沉默地注视她,不知是心里别扭还是什么,没张嘴。

  秋吟开玩笑地贱一句:“师尊是要提前给奖励吗,用嘴喂也不是不行。”

  南恨玉嘴抿了抿,无视孽徒的逾越,低头凑近慢慢喝药。

  有点像猫。秋吟漫不经心地想,手边的动作放缓一些,生怕南恨玉呛到或是烫到。

  让这位精力旺盛的主专注的时候不多,照顾她师尊应该算一个。

  一碗药喂着喂着见了底,秋吟没觉得难熬,反而时间飞快,喂完最后一口后还有些遗憾,她不再打扰南恨玉,将屋内的烛火吹灭:“晚安。”

  南恨玉在黑暗中说:“我答应你。”

  秋吟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边静了一会儿:“若得魁首,奖励。”

  秋吟懵了,反而更糊涂,她那话是自己醋缸泡自己,一时口快,没想南恨玉会答应。

  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难道师尊也……

  不过南恨玉很快打破秋吟的幻想:“奖励我定。”

  秋吟清醒,有些蔫蔫道:“好。”

  总比没有强,她带着私心又问:“小师妹也有?”

  南恨玉:“……前三和魁首不一样。”

  就是没有的意思。秋吟煞有其事地点头,心里乐开了花。

  秋吟走时,也顺走了一盏灯,不过不是她自己那盏,而是南恨玉的。

  她漫步在雪中,漫无目的地想,她刚才的心跳声震得耳朵疼,也不知师尊听没听见,两种可能都假想一遍,自己也不知道希望师尊听见还是没听见。

  她在上次南恨玉望月的位置停下,依循着望天。

  今天就没有月亮,看来奇迹很少光临悬月峰。

  上次师尊以为她休息了,其实她在窗纸上拔开一个小洞,也看到了月亮。

  不过月亮不稀奇,即便是悬月峰的月亮。秋吟很快移开目光,那晚南恨玉在望月,秋吟在望她。

  以师尊的修为,其实早就发现她了吧。

  秋吟若有所思地回头,殿内昏黑,和天上的月一齐被拥在云与雪中沉睡,师尊会正在看她吗?

  不会吧,今天没有月亮。

  可惜了。

  本来对悬月峰顶的天无甚关心,是雪是晴无关紧要,但秋吟从这刻起,对悬月峰的晴夜有了一点期待。

  宗门大比每十年举行一次,对于修士来说,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能在十年间有什么长远进步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修士都是在百年甚至千年才摸到下一大境界的边坎。

  大比的目的是为了切磋学习,主要面向的对象是刚入门不久的晚辈,让他们感受到仙与凡的边界到底在哪,输赢对他们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激励与引领。

  对于前辈们来说,已经得过前三的能人们,已入剑阁得剑,若没有被剑认可,也早已和他人一样,自寻本命剑,大比不再必要,更多是悟自己的道。

  修为到金丹,大多选择持剑南下除魔,以作磨练,比如秋吟那位原书中寥寥几笔的便宜大师兄,常年住在南境。

  而修为能到元婴,已是小长老,寻一方净土参天修炼,更不会参与小辈间的比斗。

  所以大比的修为最高就到金丹中期,主力选手往往是旧辈之中与剑阁失之交臂的,以及新辈中的天才。

  修为有高有低很正常,毕竟他们开始比试的那一刻,不是从宣布宗门大比开始的那刻,而早在他们拜入宗门时就已开始,每一天都在积累,而现在,要来检验结果了。

  其他人其实不觉得秋吟会看重这次大比,秋吟已经有了本命剑,虽不是剑阁的剑,但却是碧华仙子亲自赐的,想来也是一把绝世好剑,可能比剑阁那帮怪家伙更合修士的神魂,再者,那可是秋吟,能指望她多认真。

  然后他们就见识了秋吟能有多认真。

  解道环节歇菜的这些位聚在一起,望着门内秋吟墨迹满满的纸,都从互相的眼神中察觉到不可思议。

  “二师姐会解道?”

  “二师姐会写这么多?”

  “二师姐会写字??”

  被支来辅助监考的三子儿轻飘飘看他们一眼:“你们二师姐千字训和清心经比你们熟,别堵在门口挡路。”

  他们让路后还是不信,二师姐向来视一切文字于无物,只在嘴贱的时候语言颇有建树,看书不如溜人玩。

  阿溪蹦跶来围观自家大师姐比试,顺便也给二师姐加油,看他们一脸惊奇,举手回答:“这个我知道,你们被罚抄一千遍肯定也能记下来。”

  有人提出质疑:“可二师姐筑基时,当着长老的面嘲讽千字训是化神放的屁,被罚了两千遍,她也没记住。”

  阿溪卡壳,苦思冥想,最后得出结论:“大概因为罚的人不同吧。”

  “聪明。”秋吟正好答完出门,摸了摸阿溪的小脑袋,“来看吕师姐吗,她已经先去训练场了。”

  阿溪机灵:“也来看二师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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