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30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连衣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确定这路这么走?”秋吟懒散地就差躺在悲风剑上,让剑自己驮着她飞,“你和阿莲走得异曲同工之妙。”

  “是吗,连衣姑娘也是长在听风道?”

  “谁知道,我们又不熟。”

  严良才带秋吟到的是一处废弃的钟楼,红漆褪了色,像干涸的血,风干在尘土钟一般,正在听风楼面前长街的尽头,登上能看见听风楼挂的红灯笼。

  秋吟来时便在钟楼底留了符咒,以便随时跑路:“带我来这干嘛,大喊‘我就是那个逃走的大美女’,让对面倾巢出动来抓我,你从中拿逮捕金?”

  “瞧二师姐你说的,那我刚才在酒楼就拦住你们多好,风骑抓不到人不会回来,主力肯定不在听风楼,即便有,也不会来这。”

  严良才带着秋吟躲在红柱后,示意她看那顶满是破洞的钟:“看见那个破烂了吗,百里耳就是靠的它,才能知道那么多消息。”

  秋吟看看漏风的破钟,再看看一脸严肃的严良才,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你当我是傻子呢。”

  严良才捂头:“真的,这钟不是一般的钟,是听风道‘听风’二字的核心。”

  “核心在这废着,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因为别人看不见啊!”严良才激动,“这里有那个,不见仙,我当初带你从珠青峰南崖越过法阵到外门用的那颗球,你走的时候还抢走来着,入口、钟楼四角、钟内各有一个,这座钟楼在别人面前就是隐形的。”

  “哦。”秋吟淡定点头,突然扯起别的,“走之前,你话里有话吧。”

  严良才没明白:“什么?”

  “听风道有百里耳在,别的情报贩子还真活不下去,一些并不私密的消息,别处也能探听到,甚至有的宗门里有专门的修士走访四海,训诫堂其中就有例子,你应该看出我要的情报不是百千灵石或是一点江湖人脉就能得到的,却还是说有别的门路,我倒真的好奇,只有筑基初期的师弟?”

  “您还是直接叫我大名吧,师弟叫的我心突突,怪折寿的。”严良才沉默片刻,似乎在找不被秋吟暴打的措辞,“我认识百里耳。”

  秋吟似乎很诧异:“是吗?”

  严良才刚要点头,悲风剑悄无声息地架上脖颈,秋吟笑着问:“我以为你就是百里耳呢。”

  “……”严良才干笑,“二师姐真爱开玩笑。”

  “不见仙,像你说的。”秋吟继续道,“这玩意,有钱买不到,今天听风楼拍卖五千起价算低,最后争到五万才被拍走,而且买走那个人根本就是听风楼的托吧。

  怎么到你这,吓唬几句就借我了,你看起来也不像什么仙二代,等着回家继承宗门的样儿,我人格魅力这么大吗?”

  “当然——”悲风剑往前一分,蹭上他温热的皮肉,严良才连口水都不敢咽,生怕血溅当场,“二师姐,咱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

  他说:“我全招。首先,我肯定不是百里耳,我一个筑基初期小废物,和金丹巅峰的黑市幕后大佬差了几辈子的修行,装不来。

  但其次,我真的认识百里耳,因为我曾经在他手下,而且算是他的心腹。”

  秋吟反问:“金丹巅峰的大佬认你个小废物做心腹,他比你还缺心眼。”

  “……质疑可以,拒绝人身攻击。”严良才强调,“说句实话,仙界不缺修为高的能人,但像我这种嘴会开花的宝藏可不多,论墙头草和唬人,还没遇到过对手。”

  秋吟没说信不信:“所以唬到我身上了是吧,你一开始不是挺巴结陆宛思的吗。”

  “而且你对阿玉好像很感兴趣。”秋吟笑里藏刀,“不合适吧,知道是你师姐我喜欢的人,还问东问西的,你当是我亲娘,在这盘问未来媳妇呢?”

  严良才快冤死了,欲哭无泪:“我就是问两句,二师姐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夫人好看吗?”秋吟心平气和。

  严良才斟酌:“好、好看。”

  秋吟惊悚一笑。

  严良才急忙改口:“不好看!”

  秋吟直接扬起剑,严良才差点给这姑奶奶跪下,崩溃:“她带着斗笠和面帘,我根本就看不见啊,你到底要怎样!”

  “有道理。”秋吟点点头,最后警告,“好看也是我的,你给我规矩点。”

  严良才发自真心:“……师姐你秀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不应

  这口钟不知来处, 没有名字,千年前由一个流浪的散修带来这片废土,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百里的秘事不过耳边一阵风来, 靠着甚至知道太清宗长老胡子多长、玄灵宗上任掌门到底有几把剑的可怕情报能力, 在废土上建起仙界最繁盛的黑市长街, 成了只在传闻中能窥见一二的“百里耳”。

  对此,太清宗的二师姐表示:“好私密,好变态,所以长老的胡子到底有多长?”

  “……重点竟然在这吗?”严良才疑惑, 严良才不解, 但提问的是二师姐,一起好像就都合理了起来。

  钟成古铜色, 半人高, 挂在楼中,表面刻有细密的经文, 以秋吟贫瘠到只认千字训和清心经的文字知识,别说看出哪部经书, 在风沙岁月的划刻下,字都不一定认得全。

  秋吟眼神探究:“你能看出写的什么吗?”

  同样文盲的严良才摇头:“天书。这玩意真的有人能看出来吗?”

  “有。”秋吟自己书字不识, 但对博览群书的南恨玉十分与有荣焉, 她有些小得意, 但还是要维持表面的矜持,“阿玉肯定认识。”

  严良才麻了:“二师姐, 你的矜持真的很不到位, 尾巴要翘到天上了好吗?”

  “嘿嘿,没办法。”秋吟瞬间忘记矜持, 笑了两声,“那口钟,怎么用?”

  “敲三下钟,心中默问,以风送‘三问’,钟会回以答案。”

  “三问?”秋吟好奇,“哪三问。”

  “我也不知道,百里耳说,一问天,二问地,三问己。”

  “说得玄叨的。”秋吟撇嘴,“上了年纪的修士都这德行?不好好说人话。他怎么不直接给这口钟取名叫‘三问钟’。”

  严良才干笑:“可能他说的也不一定对吧。”

  秋吟先是摸了摸钟,像摸一层凝固的沙,她轻轻一推,钟身摇动,风灌进破口,又从另一个缺口逃离,秋吟心中默默询问悲风剑的陨落之处,等了好一会儿,无声无响。

  严良才微诧,示意她继续,于是秋吟送出第二下,还是无应,两人面面相觑。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严良才汗颜,“不会吧,百里耳以前问的那些大多在第一声便能得到回答,即便是问第一位跨化神境的神人过往,在第二声也有解,二师姐,你问了个什么?”

  秋吟沉吟:“我问吕堂主还能不能长头发。”

  严良才:“?”

  秋吟推第三下,这次钟竟然动都没动一下,秋吟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吕堂主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二师姐你好好的,这,怎么会没响应?”严良才不信邪,自己一试,第一下钟声便响起,“不对啊二师姐,问天即可答,钟说吕堂主长不了,很肯定。”

  “嗯,回宗我会把这句话亲致信给堂主。”秋吟拍拍他的肩膀,“毕竟有难同当过,想吃点啥,和师姐说,给你送牢里去。”

  “您可真疼我。”严良才连和秋吟扯皮的心思都没有,抱着破钟试图摇响,他略一思索,真诚发问:“二师姐,你信我吗,我可以帮你问试试。”

  秋吟笑得同样真诚:“不信。”

  严良才:“……二师姐,有点伤,哪怕你骗骗我。”

  秋吟嗤笑:“甜言蜜语留着娶媳妇用,对你,这不叫伤,叫诚实。毕竟我是前辈,多和师姐我学学,免费的,不客气。”

  “您真是三句不离阿玉姑娘。”严良才捂住心口,还没忘记正题,“那二师姐,现在怎么办?”

  “凉拌。”秋吟又望了一眼残破得随时要随风散去的古钟,“天地不给答案,只能靠自己了,难道追着天地屁股后面问吗,那必不可能,你师姐我有个原则。”

  严良才:“什么?”

  秋吟笑了笑,心说:誓死不做舔狗。

  谁的舔狗都不行。

  “不过,”秋吟说,“我能问点其他的吗?”

  严良才努力遵循秋吟的脑回路,合理猜测:“比如庞掌门什么时候头发变白?”

  秋吟嫌弃摇头:“猜测大胆一些好吗,那个笑面虎,问什么时候把牙都笑光了才对吧,不过这个我和吕堂主的头发一样了解,不用为难这钟,也就不出百年。”

  她手再次放上钟,心里无数念头而过,最终无非定格在“剧情”和“师尊”两个词,越想,思绪就越浓烈而杂乱,久久堵在心头的疑惑好像呼之欲出,她刚要问,严良才突然按住她的手:“二师姐,不可。”

  秋吟一瞬睁开眼,皱眉问:“怎么了?”

  严良才第一次收起嬉皮笑脸的不恭样,沉声:“这钟,有三问,也有二不可问。”

  他像是刹那间看透了秋吟,认真道:“一不可问天道,二不可问人心。”

  秋吟静静地回视严良才半晌,气氛沉重,然后她另一只手一把薅住严良才的头发:“好家伙,和你师姐装犊子是吧。挺深沉啊,我是不是该配合你吓得往后跳两步,大喊‘高人受我一拜’?有前情提要你不早说!”

  “诶诶诶二师姐我错了,头皮,扯到头皮了!”严良才立刻两手护住秀发,“我年纪轻轻,不想变成吕堂主!”

  “切。”秋吟大发慈悲放过他的毛发,松手,“你小子,挺灵啊,知道我要问什么?”

  “……除了感情还能问什么,以您投怀送抱还自我娇羞的状态来看,”严良才揶揄,“说是夫人,二师姐,你不会还没追到人家阿玉姑娘吧?”

  秋吟卡壳几秒,遗憾没找到反驳的话,恼羞成怒:“要你管,我这叫含蓄!”

  严良才拖长音“哦”了一声,明显不信,在他二师姐把他就地正法之前,先转意注意力:“二师姐,你看他们,是不是玄灵宗和天海阁的?”

  “少转意话题。”秋吟走到钟楼边往下望,一看就是他宗弟子的两伙人往西处进发,不一会儿又有许多其他宗门的弟子也跟着向西,御剑而行,走得很急:“是西沙秘境的方向。”

  “可离秘境开启不是还有三天吗?”严良才不解,“从听风道到西沙秘境,只用半天就到了,天海阁那群仙界的‘富家子弟’,不在听风道玩到最后一刻不会去吧,刚才还都在上风处看美人跳舞。”

  美人本人稍作思索:“只一两宗,还能说是管得严,谨慎先行前往,但这倾巢出动的排场……很可能是秘境开启的时间提前了。”

  “什么!”严良才慌了,“那二师姐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赶紧通知连姑娘她们,先往西处走。”

  “哪怕满听风道搜寻你我,听风楼也不会一个修为看得过去的风骑也没有。可这么半天,这条主道,你看见一个风骑了吗?

  如你所说,主力调走了,但很可能不是在四通八达的听风道里大海捞针,而是在前往西沙秘境的必经路守株待兔。”

  秋吟果断:“先回去找阿玉她们。”

  回去的路果真如秋吟所说,风骑几乎不见踪影,短暂停留听风道的年轻修士全都向西,秋吟在路上问:“你借我的不见仙在出听风楼时不见了。”

  “哦哦,在我这。”严良才从怀里掏出黑玉球,“刚才情况紧急,为了唬住风骑,我直接召回来了,我就这一个,里面有我的灵力。

  可一个不见仙最多遮盖两个人的气息,我们有四个人,怎么办。”

  只有一个,且随时能召回。秋吟叹气:“实在不行,只能给阿玉和阿莲用,你和我强行突围了。”

  南恨玉耳朵轻易捕捉到外面灵气的动向,自然也发现修士都在赶往西沙秘境,应该都是各宗派出的精英们。

  她神情不动,倒是连衣一直处于有口不能言的紧张状态,但凡这屋有个洞,她就找机会钻出去了。

  不能这么下去。连衣深吸一口气,像被正宫逼问的外面的花花草草,坦白:“是我先勾引她的。”

  “?”南恨玉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的混账徒弟恐怕有什么玄机,吸引的人都是些话说得离奇,想法能拐到十万八千里的妙人。

  连衣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胡话:“呸呸呸,抱歉话本看多了。我是说,的确是我刻意接近阿秋,但那是后来,一开始我俩真的是恰巧被关进一间牢里,您放心,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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