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32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退沙还林,我迟早要在这片破地上种满大树!”秋吟一脚扬起一堆沙子,宣战似的,“给我等着。”

  以免秋吟自作自受又呛得说不出话,南恨玉提前拉着幼稚鬼远离,秋吟四处看:“阿莲和严良才呢?”

  “吹散了吧。”

  大概元婴的修为实在不俗,这么大的风,不只流苏面帘,甚至连斗笠都没吹落,南恨玉抬手想取下来,戴在秋吟头上,秋吟按住她的手:“我皮糙肉厚的,还怕这,您快戴着吧。”

  南恨玉想起秋吟白袍下看醉满楼的“皮糙肉厚”,并不认同,秋吟只好说:“您要是咳嗽又复发,还不是我去熬药,还是您怀念我喂着您喝?”

  于是南恨玉沉默着放下手。稳住师尊,秋吟打量四周,茫茫沙海让她不自觉想起悬月峰顶的单调景色,也是万年不变的死样子。

  南恨玉问:“要去找他们二人吗?”

  “不用。”秋吟果断,“本就只同路到这。那两个货,看着浓眉大眼,其实心里各怀鬼胎,去找他们,人家说不定还嫌我们碍事呢。”

  此行是为徒弟和悲风剑,其余人本就不在需要考虑的范围内。南恨玉颔首:“先往南走,西沙并非只有荒沙,这里只是外围。”

  “行。师尊,你带不尘剑了吗?”秋吟问,“我们御剑走。”

  南恨玉摇了摇头。秋吟抽剑:“那没事,悲风应该能载两个人,我拉你上……诶?”

  所谓仙人御剑,分两种,一种是御他剑,一种是御己剑。

  他剑指除本命剑外的所有剑,本质是灵力控物,换做其他东西也一样,若是剑本身有什么性质的加成,会有一定的帮助。

  而大部分都是御己剑,既本命剑。剑修与剑灵神魂相依,本命剑便是修士的一部分,御剑相当于自走风中,控制自己当然比控制他物更顺手。

  这也是为何剑修可以有很多剑,但一个时间内,更多是一生中,只会有一把本命剑。

  悲风剑又不同,是死剑,虽是秋吟名义上的“本命剑”,但死剑不能通活魂,所以秋吟御剑一直是“御他剑”,得亏她不负“天纵奇才”的名号,御这片废铁和御本命剑没有区别。

  可现在她注入灵力,悲风剑竟连动也不动了,秋吟不可置信地甩了甩剑:“大哥,醒醒,别睡了,一会儿到家了!”

  悲风剑已经不是爱答不理,是当她不存在了。

  “失礼了,师尊。”秋吟反手一抬,斗笠随之而起,风微微扬起南恨玉的发,她又控制着稳稳降落回南恨玉头顶,“我控物的能力没问题啊。”

  秋吟于是瞪回悲风剑:“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不是,你一把剑,一天怎么总有问题,以前尸体还能载着姑奶奶我飞,现在你这是死透了,扎根轮回了是吧?”

  “无法御剑,恰恰说明根源就在西沙。”

  南恨玉抬头看了眼天,风沙渐散,露出天幕,却并不蔚蓝清澈,仍然蒙着层遮人眼目的暗黄,她收回目光,说,“御剑也不安全,西沙随时会有灵气暴动成的沙尘暴,步行反而更安全,走吧。”

  芥子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破烂,勉强能充当剑,但师尊这样说,秋吟只好收回剑:“好。”

  两人徒步走在沙漠,路就显得长了,比起仙人光阴眨眼而过,好像短命的凡人走的路总要更长些。

  无边荒漠中留出两条细长的步痕,很快又被风沙淹没,走出很远,才看见除了沙黄外的其他颜色,是一朵朵隔着从地里钻出的艳丽红花,很合秋吟的眼缘,她问:“师尊,你累不累?”

  不是她累不累,是倒霉徒弟走腻歪了。于是南恨玉停下:“歇会儿吧。”

  “好。”秋吟高高兴兴跑远,蹲在地上,凑近红花仔细瞧,浓烈的花香像舞娘般热情,勾引她向前,她伸手想摘一朵,被南恨玉按住,“师尊?怎么啦。”

  “这花叫‘美人衣’,花瓣下全是坚硬的根刺,碰到很容易受伤。”南恨玉一顿,“关于西沙的图鉴有记录,我嘱咐过你,来之前全部看完。”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秋吟从犄角旮旯翻出这段记忆,咽了咽口水,“我想起来了。”

  “是吗。”南恨玉轻飘飘地问,“在第几页?”

  秋吟努力坦然:“忘了,看过一遍我都刚想起来,怎么可能记得第几页。”

  “第一页。”南恨玉轻声。

  “……”这个对话,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秋吟自暴自弃:“好吧,您知道的,人无完人,上天赐给我好看的皮囊,赐给我别人仰望的天赋,就注定会剥夺一些东西,这很公平。所以有没有可能,剥夺走的是我对文字的感知能力。”

  “用人话说,”秋吟睁着大眼睛,“就是我真的看不进去。”

  南恨玉叹气出声,想自己身为师父,收秋吟为徒,恐怕最成功的就是逼她背下了千字训和清心经。

  的确如秋吟所说,人各不相同,看书是她在悬月峰顶唯一的消遣,可换做秋吟,就宁愿陪着猫鸟满山跑,都是求个自在。

  但身为秋吟的师长,有些话还是要说,南恨玉:“书我不请求你,也有前辈大字不识照样化神登北。

  人有所长,有所短,你都可以归结于天,但结果都由你来受,所以与其归结于天,不如归结于己。起码天不公的时候,不说不怨怼,你至少不迷失。”

  若是别人说这话,秋吟当场嘲讽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南恨玉一说,秋吟却自然而然地明白她的意思,没心没肺地笑了:“放心吧师尊,老天爷又不能孜然或者蒜蓉,不够炒盘菜的,也就别人供上桌,我肯定自己吃自己的,但要是膈应到我,也不怪我掀桌是不是?”

  倒是心大。南恨玉的笑隐在面帘下,但在徒弟猖狂前,她又恢复了师尊该有的端庄,下令:“都是‘正仙步神’金丹客了,还管不住嘴,以后不准吃那些有的没的。”

  秋吟晴天霹雳,哀嚎:“可是我饿啊,到时候饿得肚子叫比鸡打鸣早,您休息不好可别怪我。”

  “也是。”南恨玉停顿,秋吟以为有转机,她师尊又说,“回宗我让妙春峰送箱辟谷丹来,听百茂仙人说还有两种,有露水所做,也有仙土制成的。”

  秋吟:“?”

  那不就是喝水吃土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记忆

  高山、大海、沙漠, 人徒行其中,壮阔与渺小一眼既望,像小虫爬在悬月殿内的千年古松,恐怕几辈子轮回都爬不完。又越过一个小山似的沙丘, 秋吟和南恨玉看见了不平整如波浪的形状。

  秋吟仔细瞧:“像是村庄。”

  “去看看吧。”

  的确是一座村庄, 但是个寥无人烟的破落村庄, 断壁残垣,已经不见全形的房屋满是风化吹打的孔洞,破的和听风道钟楼上的那口钟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老天爷的艺术审美有时很统一。

  “这是大门?”秋吟仔细辨别, 环看一圈, “秘境之中曾有人烟?”

  “没有凭空而生的秘境,西沙以前只是片沙漠。”南恨玉说, “或许有人迹。”

  秋吟同理可得:“秘境无法脱离天地凭空捏造, 剑没有人也不能自锻而成,悲风的老家若真在西沙, 应该有过人生存。”

  她们停在一间还算完整的土坯房前,秋吟看向南恨玉:“阿玉在这等我?”

  阿玉。南恨玉默契颔首。

  秋吟假模假样敲敲门:“有人吗。”

  她客气一句, 轻轻推开吱嘎响的门,脚刚踏进屋内, 身后的门“嘭”地关上, 迎面落下三道剑光, 秋吟抬剑一挡,一脚踹开来人, 剑一扫, 将三人震飞,猛砸上土墙。

  濒临入土的小破房险些当场灰飞烟灭, 秋吟一把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悬空举起,那人窒息到脸发红,同伴连忙喝止:“住手,你还想不想让外面那个人活命?”

  “你是说我夫人。”秋吟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可能对我夫人有什么误解,我们家里,我是倒插门的小白脸。”

  女修懵住,没明白什么意思,便听见门外哀嚎凄惨,是自己师弟的声音,脸色一下子变了:“师弟!”

  门开,白衣戴斗笠的姑娘站在原地,和刚才不差分毫,好像一动未动,地上倒是躺着两个喊天喊地的修士,呲牙咧嘴。

  南恨玉淡淡看向秋吟一抓三,秋吟耸耸肩:“看吧,我就说我是吃软饭的。”

  女修目瞪口呆,震惊于判断错了主力,狐狸眼看着欠得这么自信,竟然不是主心骨,秋吟看出她想什么,嘲讽:“就两个人,五五开,这都猜错,你好菜。”

  女修:“……”

  果然欠。

  五个人被绕一圈绑在宽大的石墩上,秋吟熟练地在他们脚下生火,顺嘴:“有什么忌口吗。”

  五个人向秋吟投去惊恐的目光,秋吟顿了一下,改口:“抱歉,我好几天没吃顿好的了,一时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更让人害怕了好吗!”

  火星凭空而起,烧石如木,火舌燎起他们的衣角,其中最早劈剑偷袭秋吟的男修是他们的领队,灵气灭火失败,这是来自大境界的压制,瞬时明白过来:“你有金丹!”

  “金丹银丹,不烤你们吃,我就只有一箱新鲜出炉的辟谷丹吃了。”秋吟拍拍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好了,说说偷袭的目的吧,玄灵宗的各位。”

  南恨玉在秋吟身后,安静到诡异,斗笠和面帘遮盖五官,显得她无比神秘,如秋吟所说,的确是值得狐狸眼借威的老虎。

  “我们在找狰尾,行了半天路别说凶兽,连花草都见不到,在村庄商议时听到动静,就……进入秘境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男修屈辱地讲完,发现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玄灵宗的?”

  秋吟手一放,刻有“玄灵”二字的神鸟令牌绕指一转,男修惊诧,想要检查自身,但被绑得无法动弹:“什么时候……”

  “你第一剑劈来的时候,我顺手拿的。”

  秋吟无聊,手扇了扇,火更旺,一下窜到膝盖高,女修惊呼一声,火又回到原处,“你们没本事,被我烤了也没有怨言的吧。”

  男修能屈能伸:“不是,仙子,我们聊聊,你哪个宗的,我们可以合作,不都是为了夺狰尾化炼修为吗,一起进步啊!”

  秋吟操纵着火焰蹦高,折磨几人的心性:“我吃喝玩乐宗的,早晚躺到化神,谈合作,你懂柴米油盐吗。”

  一阵风来,火苗一瞬半灭,要跳不跳,秋吟侧了侧头,地面传来“咚咚”的震感,慢而厚重。

  来了个大家伙。

  “吼——”一声低吼传来,正在向他们所在地进发,南恨玉头都不用回,听声便知:“狰。”

  “说谁谁到。”秋吟拉着南恨玉一跃,落在远方的高墙上,硬是催使火再燃起,火光大盛。

  玄灵宗的五人以为秋吟要赶尽杀绝,奋力挣脱,火却绕过几人爬进石墩的裂纹,直接从内部将石墩炸开,他们连忙跳开,恢复自由,正巧此时,狰已踏进断壁的院落,兽瞳紧盯他们,凶狠地吼叫。

  狰形似豹,赤色,有五尾,呲牙时的血盆大口能装下两个人的脑袋,灵力惊人,秋吟道:“五条尾巴,不是四条么。”

  “普通的狰是五尾。”南恨玉解释,“狰在遇到极度危机会选择断尾,这种危机往往来自整片生存的环境,与人无关,因此越是凶险的地方,狰的尾巴越少。你取无心草所遇的是四尾狰,南境多是三尾。”

  “所以五尾的战力一般。”秋吟问,“我打得过吗?”

  “可以。”南恨玉一顿,想起秋吟曾取无心草险些命丧四尾狰,“现在的你,四尾狰也可以一战。”

  但对于玄灵宗平均筑基初期的五位选手就不一般了,在狰迅速的猛攻间,五人乱成一锅粥,配合没跟上,连锁着被甩出去。

  那女修正砸在秋吟所在的高墙,仰头已不见敌意,对这位“吃人”的修士求救:“帮帮我们,狰尾给你。”

  “若是我杀,当然归我。”秋吟俯视她,“可需要狰尾的是你们,不是我,我为什么出手,我看起来像什么好人吗?”

  那女修一咬牙:“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女人,白裙子,长得很漂亮。”

  这形容很有画面,毕竟秋吟身边就有一位,提起“白裙的美人”,她第一反应当然是南恨玉,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是连衣。

  “谁告诉你们的?”秋吟笑得有些阴森,女修以为自己猜中,急忙说:“我知道她在哪,我告诉你,你帮我们杀了狰。”

  “她真会给人找麻烦。”一句话捏住死穴似的,秋吟无奈跳下高墙,“但还是那句话,我杀归我。”

  狰的断尾就像修士跨境,一条尾巴差出天地之别,五尾被秋吟稳稳压制,很快身尾分离,秋吟晃了晃毛茸茸的四条尾巴,有些嫌弃。

  正统仙宗出身,总要估计正统的颜面,女修虽然抵触会把人烤火的奇怪散修,但仍然履行承诺:“西沙的风会扰乱方向,你们走偏了些,往左靠点,是南的方向,那姑娘往南走了。”

  她的师兄弟们默不作声护住她,以免再次被绑上石墩,秋吟不禁觉得有些没意思,偷袭在先,技不如人,反过来防她倒像防恶人,看来仙人对于善恶的分界也爱偷懒,以敌我作替。

  “你们看见她了,她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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