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62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秋吟有些诧异地侧了侧头,许久不见,这货变得这么正常了吗?

  不过她还不忘正事,借着小师妹正经的话调戏南恨玉,低笑:“她的确来得不是时候,再晚些就能见到她暗慕的天上仙如何被我这魔头生米煮成熟饭的了。”

  门内无声,南恨玉没再搭理自己,陆宛思踌躇片刻,还是施施然地行礼告退,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离开了烟雨山雾。

  “走了。”南恨玉轻声。

  秋吟莫名从这简短的字句中又察觉出“哄她”的意味,她拖长“哦”了一声,明知故问:“那我们可以继续?被她打断的正题。”

  “好。”南恨玉脆弱的脖颈还掌控在秋吟手中,她说,“大概九年之前,天海阁市百宝集,你还记得吗?”

  秋吟微顿,她自然不记得这些。她故意曲解南恨玉的意思:“天海阁中的市集,除听风道外最大的修士交易市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师尊是想去那儿?哇,大庭广众之下,师尊竟然喜欢这种吗?”

  南恨玉被秋吟掐得实在难受,难耐地咳嗽起来,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有些愈演愈烈。秋吟倒是还记得她师尊的老毛病,抓住任何机会就挑衅:“要不要试着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开让你说了。”

  “求你。”剑仙开口淡如冷泉,一字一顿,还有些被牵制的沙哑,两个字从舌尖滚过,轻飘飘就说出了口,语调如常不像屈辱的请求,而是往日平淡地叫她名字。

  一直不可亵渎、只能仰望的高悬之月垂下眉眼,反而弄得占据上位的秋吟有些反应不过来。

  “……”秋吟松开指尖一动,再抬起些南恨玉的下巴,将那张淡然的脸完全暴露在她眼前,“你是在勾引我吗?”

  剑仙天纵奇才,百年登顶,从小辈师妹到望北峰主,一路走来受的都是认可和敬仰,可能这辈子没受过此等羞辱,还是一手带大、从小豆丁看着长成如今曼妙美人的亲弟子。

  南恨玉怎么想的不得而知,秋吟推己度人,她绝对气得七窍生烟,掘地三尺也要打断孽徒的手脚,搓成灰喂大鹅。

  那道剑痕本就是悲风剑留下的,秋吟神魂由万魔缝补,又与悲风相连,黑色影子如子归巢,在白肤上游荡够了齐齐向剑痕汇聚,流入泉眼般钻进南恨玉的体内。

  本灼烧在身体的痛感钻进体内,顺入灵基,与元婴纠缠,针刺似的作痛,拉扯着最后刻下烙印。

  是万魔的魔气。

  “师尊,有人说过你很好亲吗?”

  应该没有,除了她这个放肆到天地是个屁的大混子,谁敢强吻剑仙,狗似的又咬又啃,还不只一次,不知道的以为孩子饿了多少天没吃饭,这辈子没见过美人。

  ……不过这么说也对,那日白衣仙人踏雪中来,秋吟就想,不会再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秋吟流氓似的又贱一句:“我打个自己的印记,省得嘴馋找不到人解渴。”

  虽然悲风剑意刻在紫府,但南恨玉可不是低秋吟一个大境界且丧失元婴的严良才,被迫签了秋吟的“卖身契”,只是在南恨玉身上留个抹不去的“感应”,靠近时能感受到南恨玉的存在。

  说不定无敌的剑仙有手段抹去。

  “悲风剑的旧主叫沈灼兰,你应该知道了。剑是在她死后,我从沈静竹手中夺来的。”南恨玉顿了一下,“在你筑基当日,我将悲风送予你作贺礼。”

  既然谈到这条深不见底的沟,秋吟一下子失去逗弄的心思,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刚才耍流氓也要堵住师尊的嘴,如今却是堵不住了。

  她退开南恨玉身边,懒散地靠在一旁,眉眼中的恶劣趣味焚香似的皈依,冷淡得像换了个人:“是么。”

  逼人浓烈的血与火退去,南恨玉鼻间的呼吸下意识停顿,挽留着秋吟的余温,然后她才同样冷淡地扶住木门,像师徒俩刚才没有针锋相对,摸到危险的边界过。

  “你那日走丢了,在天海阁的百宝集。”她缓了口气,“……我那天没在。”

  “哦?”秋吟笑了笑,不在意地调侃,“我又不是黏在你衣摆上的灰,走哪跟哪,哦对,剑仙身上也不可能有灰。”

  “我,”南恨玉身形晃了一下,像是终于反应到万魔滚烫过身魂的微麻痛感,手臂扶不住门似的划落,向前倒去。

  有自己示弱骗人在先,秋吟本不该信这熟悉的一幕,何况南恨玉修为在她之上,若非用悲风的愧疚做牵制,她根本欺负不到南恨玉一分一毫,说不定反过来被按在地上摩擦。

  可身体还是先于理智做出行动,秋吟一手扶住南恨玉,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不容置疑地将人打横抱起,就向有床铺的二楼走。

  豪横的魔主大人时刻记得她们仙魔有别,不忘嘲讽一句:“病秧子样,还有心思来别人家淋雨,这破地看起来没比悬月好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假象

  秋吟一直是冷嘲热讽的好手, 只是从没针对过南恨玉。

  她以前抱起南恨玉还知道假模假样地说句“失礼”,如今毫不客气地真心道:“剑仙大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百岁高龄,身子骨还挺硬朗的?都说陆宛思娇弱,她也就作, 您比她的弱柳扶风倒真多了。”

  南恨玉似乎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刺激, 无论身体还是心里, 但她当真脱力似的靠在秋吟怀里,黑色的发顶无意蹭过秋吟的下巴,她又捂住嘴咳嗽几声,惹得秋吟直皱眉。

  但秋吟也不再继续说, 像憋着口恶气。

  竹楼二层唯一的床铺靠着窗, 床褥被雨渗得半湿,秋吟低头用尖牙咬开自己的黑色披风, 披风飘摇落下, 安稳平整地展在床上,她将南恨玉轻放上去, 刚起身要去关窗,就被南恨玉又一把拉回来, 不让她走。

  秋吟领子被南恨玉拽着,上半身只能俯着迁就她的动作, 见南恨玉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顺从地俯身低下头, 在南恨玉的嘴角啄吻一下,低声:“别闹, 关窗户。”

  南恨玉一僵, 孽徒刚才还口无遮拦地欺负贬损她,现在又温柔迁就地为她垫衣关窗, 她一时跟不上秋吟的变脸速度,不知哪个才是她。

  但大概出关后被徒弟冒犯太多次,她都快习惯了。南恨玉慢慢放松,松开了手。

  秋吟却自然地将南恨玉滑落的手捞进手心,并不用力但很稳,另一只手一抬,带动着身体往前倾,阴影将南恨玉整个人笼在怀里,“啪”地合上竹窗,阻隔了风雨,屋里都因此安静了些。

  她干脆坐在床边,见南恨玉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挑了挑眉,将南恨玉漂亮的手禁锢在手中把玩,慢慢穿过她指缝间的沟壑,抚过手背凸起的骨骼:“在想什么。”

  南恨玉任由秋吟胡作非为,也自然道:“一些旧事。我还是长华峰的亲传弟子时,曾来过玄灵宗修行过几年。”

  秋吟口无遮拦:“几年。太清宗把你卖了当人质?”

  “只是出于剑术上的学习与请教。”南恨玉说,“在剑道上受益匪浅,成就了今日之我。”

  “这么说师尊很熟悉玄灵,应该不至于在玄灵的九峰中走丢。”秋吟笑眯眯说,“能指点剑仙的道,想必此人一定不凡,万剑归一的那位前掌门?”

  “他的山海剑阵无人不知,无人能破。”南恨玉顿了一下,“即便是不尘,也要考量几分。”

  “考量几分,就是有一战且战胜的把握,您不用和我谦虚,能把我逼出南境的也只有你。”秋吟又补一句,微微露出尖牙,“就是那位归一的掌门插着满身宝剑来了,我也能拖他下魔窟。”

  “不要小瞧他,在我之前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南恨玉像是往常般教训她不要自大,“他虽临清山秀水而居,但论血性,不一定比你差,山海剑阵之所以无坚不摧,正是因为他以自身做阵眼,守玄灵八方安稳。”

  “这么说就更让人心动了。”秋吟与她十指紧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就亲自去争,你清楚我是为什么来的。”

  “……山海剑阵。”南恨玉轻声。

  “对了一半。”秋吟笑得乖张,向南恨玉倾了倾身,“还有你。”

  南恨玉羽睫颤了颤。

  秋吟紧盯着南恨玉的眼睛,不给南恨玉任何逃避的机会,也断绝自己的后路,连根带土拔起陷进心土的巨石,袒露出勾连的暗慕与阴霾:“我不是街上发情的狗,没有逮人就亲的习惯。

  我挑得很,自在这么多年也就看上了一个人,你要猜猜是谁吗?”

  南恨玉垂眼,久久不言。秋吟虽然意料之中,但随着时间流逝,跟着静默的心让她明白,“情”字大概永远和理智不搭,倒是愿意和酸涩搅和在一起,让她既瞧不起自己的脑子,又瞧不起自己的心。

  南恨玉轻声反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就是你的答案?”秋吟嗤笑一声,她如今弯起眼睛没有狐狸似黏人的狡黠,只有像毒蛇爬上肌肤吐信子的阴毒,“你的回答不重要。无论你什么态度,我要的我都会争到,这是我的态度。当然,不是现在。”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答案对她来说是个好答案。

  两人的手交错纠缠,传递着彼此的温热,暧昧得不像话,秋吟又变了一副嘴脸,孩童般天真又好奇地问:“我做的这么过分,你都没生气,连我的气都不生了,你对谁脾气都这么好吗?”

  “你就这么想我生你的气?”南恨玉本就淡的声音更轻了,像说给自己听的,“我不会生你的气。”

  “陆宛思在魔域里还说她不会伤害我,但她要了我两次命。”秋吟特意提起如今满仙界“人美心善”美名的小师妹,不错过南恨玉的一丝表情,“南恨玉,你要我怎么信你?”

  南恨玉听到前半句时的确有所反应,就像她们在竹门后对峙,她突然听到陆宛思的名字一样,秋吟仔细去辨别其中更深层的含义,却像隔着整片静海峰的云雾,什么都看不明白。

  秋吟突然说:“你在愧疚。”

  “……是我的错。”南恨玉只语调不变地说出这句令秋吟恼火的话,更让秋吟看不真切,秋吟听出南恨玉的愧疚可能和她想的有偏差。

  偏偏在秋吟的印象中,南恨玉只是性子冷淡了些,并非有话不说,可能对别人是个闷葫芦,但只要是她软磨硬泡,总能给这闷葫芦豁开一个口。

  但现在的南恨玉就像一个紧闭的贝壳,无论她怎么引诱都不肯张开一条缝隙。

  这次又是没了下文,好似刚才被她抵在门板,轻轻舔她手心的那下不是哄人,只是暂缓行动的甜蜜欺骗。

  就像作为剑主,秋吟得不到悲风的回答,作为弟子,她也同样不能从南恨玉嘴里听到真相。

  她在忌惮什么?

  “我不讨厌阴谋,但我讨厌看破却无可奉告的阴谋。”

  秋吟松手,缓缓起身,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单薄的红衣,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南恨玉,“换句人话,讨厌你们把我当傻子耍。”

  “别出去。”温热的暖源抽离,南恨玉被冻地微颤,咳嗽两下,“她守在下面。”

  秋吟一顿,她猜到陆宛思察觉不对,会在山下守株待兔,但没想到南恨玉会点明。

  “多谢提醒,不过我应该说过我来的目的。”秋吟笑起来,随口挑衅,“我来杀人的,我昔日师妹的皮就不错,剥下来不知什么手感?”

  南恨玉蹙起眉,又不是冰做的闷葫芦了,有些强硬地拽回秋吟,没成想刚起半边身子,压在身下的黑袍“呼”地燃起黑火,燎起南恨玉的白衣,在南恨玉怔愣的神情下吞没了她整个人。

  刚捏住衣角的手一松,慢慢划落进火海。

  黑火吞没一个人还不够,顺着木路竹纹四处蔓延,很快在竹屋里贴上一层黑色的“新墙”,熊熊而不灭。

  秋吟没有回头,上一秒拉着人的手甜言蜜语,下一秒连人带屋烧地影子都瞧不见,她只是神色冷淡地出了门,反手一扣,将整间黑火锁在里面,像连刺眼的旧梦一并无声无息地焚了。

  “谁再说沈静竹最是喜怒无常,我准骂他没见识。”悲风后怕似的唏嘘,阴阳怪气似的,“他和你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想这对魔主是个夸奖。”秋吟笑得瘆人,“谢了,你也喜欢?”

  “不不不用,我不配。”悲风乖巧认怂,忠诚地询问喜怒无常的魔主大人,“往哪走,陆宛思就在山下,现在刚不是时候吧。”

  秋吟眸光一闪:“我以身犯险,用神魂坑沈静竹的时候你怎么不劝我,你这么瞧得起陆宛思?”

  悲风剑灵一惊,它只松懈片刻就被狗鼻子的主子抓到,连忙打哈哈:“这不你师妹么,又是剑仙教出来的,总不能差到哪去,你是我主,我当然怕你吃亏。”

  “你让我吃过的亏还少?”秋吟瞥了眼身后,“有不见仙在,直接下去也没什么……”

  “呜——嘭!”

  突然乍起的火声让秋吟一愣,她自雨中猛地回身,只见黑火撞开门窗,爪牙般迅速爬出烟雨楼的缝隙,如一只从上而下的大手将整个烟雨楼扣住,势不可挡地燃烧起来,像云雨中炸开的灯火,明亮而醒目,仿佛无法被雨浇灭。

  “怎么回事!”悲风剑灵音调走高劈了岔,“你不是把火控制在那一个房间?”

  “你不会真的以为火能伤到南恨玉吧?”秋吟冷淡地打断,“那她剑仙的名头也太水了。”

  “你也是故意的?你说你贱这么一下干什么,现在好了,这里成发光的靶子了。”悲风尖叫,“都往这来了!”

  秋吟眯了眯眼睛,果断将神识一分为二,本体向崖头奔走,引着魔火跳出峰外,悬在玄灵宗的峰壁,只要跳进断海就能逃离。

  而影子化形,转手御剑而起,不见仙的作用下快速冲下静海峰,在玄灵长老起法阵兜住整座峰前一步跨下峰,果真发现隐藏在他们其中的陆宛思,陆宛思不顾众人劝阻,执意飞进静海峰,边冒着魔火,边喊南恨玉。

  秋吟只淡扫一眼,就马不停蹄地向八峰围绕的主峰奔去。

  “不是你去哪,啊啊啊秋吟你给我停下,你是要自投罗网吗!”悲风剑灵大叫,“我才刚醒你又要我去死!”

  “我管你死不死,你又不是第一次死,别吵。”秋吟冷声,“把人都引来静海峰,天大的好时机,蠢货。”

  悲风剑灵懵了:“什么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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