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96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第111章 锚点

  直到陆宛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崖头, 秋吟眉眼中逼真的惊讶淡去,面无表情地俯视万魔窟不停歇的□□与哀嚎,还有刺眼的白光剑意。

  化影追去,意思意思地追向陆宛思, 毕竟戏要做全套才真。

  她的确一直将矛盾引到南境, 战书也好, 人质也好,都是为了让众仙恨上南境,恨上南境的她,想不到还有别的地方。

  她说过, 除了南恨玉, 一切都不值得信任,都不过是幌子。

  从她入魔那刻起, 她从没信过南境一分一毫, 也没将魔土当过自己的归处,所有的魔都只是她破天的手段, 没有她的真心,毕竟对于一个万魔为身的混账, 真心太小,有一个她师尊已经够了。

  仙魔不是路, 只是南北, 只是正恶, 她若有归处,一定是她师尊给的。

  听风城是秋吟很早之前就圈定的避天处, 因为只有那里可以。听风一族之所以被天费尽心思地抹除, 就是因为他们有“听天”的能力,三问钟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听风城随处可见的“巫唇”,那些破洞是一张张讨人厌又不识时务的嘴,不断叩问天道,虔诚地寻找答案,好似天道的信徒。

  但如果天道是一个小心眼又控制欲强的变态呢?

  它可能一开始会觉得新鲜,对他们的俯首称臣而满意,久而久之就会厌烦,心想“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来窥天命?”

  天道将沈灼兰引到听风城,利用沈灼兰与悲风剑将万魔窟的魔一股脑冲进听风城,将昔日欢歌笑语的异域风沙之城变成了魔域,为的是杀光那群胆敢冒犯的人,并用魔来堵住那些能问天的破嘴,让它们再也问不出一个字来。

  巫唇被堵,就像亲自被天道刻了“反文”——曾经离天最近的听风城,变成了永远不被所闻的魔域。

  再加上穿行阵的反文,那才是真正的避天之地。

  而现在,她一半的依托,就在那座废城之中,冲化神的绝境。

  秋吟不安地按住符纸,离开听风城时,她曾提意将悲风剑意留在南恨玉的紫府,她也不是没干过这事,但被她师尊拒绝了,南恨玉说她们是天道的重点监视对象,一里一外,最好不要联系,增添风险。

  秋吟知道这话没错,悲风剑对南境和听风城的互通本就有限,一动牵扯万魔,借着仙人画内卷的遮挡将南恨玉送过去已是冒险,如今是不能再用了。

  所以空羽剑灵猜得没错,这不知活了多久的王八剑灵的确算了解她,秋吟早早在南境定了一个锚点,以便出现意外时,她能瞬间到听风城。

  至于意外,当然就是……

  符纸忽然碎了,秋吟垂眸,安静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师尊没能冲破化神之关。

  这是留在听风城钟楼的咫尺符,因连衣刻满的反文将听风城彻底牵到了天眼之外,这符无法再直接拉人到身边,算是废了,不过秋吟废物利用,用它能感受听风城的灵气走向——

  听风城都是魔,万魔她自能感知,但灵气只有南恨玉一个人,根据符纸便能大致掌握她师尊的情况。

  符纸碎了,只可能是灵气暴走,但如果真是化神引起的,随后应该有破天之声,冲破听风城的限制——没有就是失败了。

  秋吟虽然早有预料,不会轻易成功,但还是难免有些烦躁,她拿出锁魂笛,放在唇边吹了一两声小调,这是她曾经号令黑水淹没南土吹的歌,也是她与南恨玉跨喜门听的曲。

  鳞穴之外骸峰的缝隙中,戴着无罪面具的男人静坐在角落,听着外面仙魔交战的猛烈之声,虽然他从元婴降为金丹不是第一次,但那种撕裂神魂的痛苦还是让他呲牙咧嘴,和上次从魔域掉落南境时差不多,他躲在鳞穴之中狗一样残喘,被沈静竹发现带了回去,何况这次还是他自废修为。

  不过这回他学奸了,鳞穴和万魔窟一样,早就变成秋吟的地盘了,他特意避开。

  他疼得快要睡着了,忽然听到熟悉的曲调,过了这么久,他那主子还是没怎么练明白,每一声都要吹跑调似的,但又总能巧妙地合上曲子,竟还听得过去,这破曲子他记忆犹新,一听就辨认出来了。

  这是他和秋吟的暗号。

  严良才静默了一会儿,陆宛思派人拉拢他的时候,他当真心动了,毕竟几次三番,他也算是见识了陆宛思有多招天道喜欢,他人来看,秋吟那魔头当前,仙占劣势,但经历这么多,他怎么看都是陆宛思会赢。

  但秋吟放他走时,曾用悲风剑意传话,她说:“背叛我随意,我也没信过你这狗能迷途知返,明白什么叫诚实和忠心,但你若归顺了她,严良才,你会用余生的日日夜夜来悔过,不信你试试看。”

  他们来来回回斗了不知道多少次,秋吟很少直呼他的名字,都是逗狗似的叫他“良子”,偏生他还蛮喜欢她这么叫,生出不该有的“亲切”来。

  但秋吟说得对,他永远不可能对她忠心,哪怕他们达成了一致对外的共识,严良才也时时刻刻想着事后怎么把她骨灰扬了。

  陆宛思抛来一个绝妙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但严良才莫名地不想抓住,他仔细思索缘由,找到了答案。

  他好歹曾是最大的情报主,元婴散仙,张继闻和沈灼兰的事情不是无迹可寻。

  他不是傻子,三问钟也有不可说,那么这些无声无息死去的人呢?一点点要走上他们老路似的秋吟呢?

  严良才听出了秋吟那句话的深意,能让他后悔的只有一个,他的故城。

  看来灭城真正的罪魁祸首找到了。他又不适合地松了一口气,其实比起陆宛思那样像城主之女的柔弱女人,他向来更喜欢剽悍的姑娘,那会让他孤身在四季山水中流浪时,短暂地想起他在黄土风沙中的家。

  于是按照和秋吟的计划,他取出不见仙,埋进了骸峰之中,自己则撑着残躯,狼狈地躲向远处,毕竟他可逃不过两个元婴巅峰的眼睛,现在的他只有金丹,秋吟和陆宛思他都不信,还是赶紧滚蛋吧。

  崖头,秋吟收好锁魂笛,影子已经到达万魔窟底,不在她能用空羽剑意自如互换的范围之内了,于是她跟着跳了崖,万魔开道,秋吟一眼看见逆着万魔窟飞上的白鹤,悲风剑灵巧而动:“老头儿真是年纪大了,看在往日恩情,我替他宰了你这逆子!”

  空羽剑随之而来,撞开悲风剑,但白鹤的一边钢羽还是被悲风剑气斩断,满身是血,哀嚎着飞上了岸。

  秋吟“嘁”了一声,稳稳地落在崖底,影子流回,陆宛思正站在石板之前,神色阴郁,穿行阵的反文旁边被她的空羽剑穿了一个大窟窿,显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于是秋吟高兴地笑出了声,假模假样地问:“怎么了仙人,不是说有什么锚点吗,点断了?”

  陆宛思阴沉地看着她:“你画的反文?南恨玉教你的?”

  “咦,你不知道?沈灼兰一个魔族能知道听风一族的穿行阵,是你披着张继闻的皮子给她留了信儿吧,旧卷或者是剑意纸符,好借她去毁听风之城。”秋吟问,“那你不知道沈静竹又入了万魔窟底画了反文吗?”

  空羽剑灵还真不知道,借着沈灼兰灭了听风城之后,沈灼兰通过穿行阵回到万魔窟底,放出万魔离巢,那时候陆宛思也没出生,仙界那边张继闻死了,南恨玉还未接上第一人的位子,青黄不接。

  但天道也不能容忍平衡被打破,于是违反规则,强行降下怒火天雷,一路劈到南境,逼退万魔回巢,灭了沈灼兰。

  从她将穿行阵文和听风城夹入张继闻的遗书时,她就已经定下了沈灼兰的结局,所以沈灼兰入了听风城,她当然不会再去关注后续,没有必要。

  没想到沈静竹以防沈灼兰冒死回去救人,早早等在万魔窟底落下反文,只是他也没想到,上崖路才是沈灼兰真正的死路。

  陆宛思定定地看向秋吟,秋吟了然似的一笑:“在打不见仙的主意吗?反文不是结界,不见仙只能无视可以穿行的法阵,无法通过意义为‘封’的穿行阵反文,白费力气哦。”

  “看来你们当时也很匆忙,南恨玉只教了你穿行阵反文的写法,”陆宛思低声,“你不只一次用过不见仙,应该知道触发它时地变化,如雾如云,融入人身——它将本身“通”的意义融入了修士体内。”

  “你和严良才用它都是融入己身,那你用它融过阵法吗?”

  秋吟眯起眼睛:“你是说不见仙本身的意义就是穿行阵的‘通’?”

  空羽剑如惊雷流走,陆宛思瞬时而来:“猜对了,那么可以把它给我吗?”

  悲风剑乍起格挡,秋吟嗤笑:“你先把人头留下!”

  两人交手过许多次,虽然有来有回,但大部分都是秋吟略胜一筹,可空羽剑灵如今用陆宛思的天命之身,将张继闻的万剑之道“融会贯通”,交战就越发焦灼,难舍难分。

  空羽剑意斩向秋吟,这次的剑意与以往不同,狂风暴起,吹得秋吟满头秀发遮住了脸,一直在她身上的不见仙被这剑意逼出,黑玉似的小球转瞬到了陆宛思手里,就要融进石板的反文中。

  秋吟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悲风剑划破陆宛思娇嫩的脸,燃着黑火转回秋吟手中,她提剑狠狠一刺,不见仙融入反文的前一刻,被魔剑穿得粉碎,四分五裂:“你想要?”

  她换手持剑,反身一走,将陆宛思“嘭”地扫进黑岩里,咳出鲜血,秋吟居高临下地再次提剑:“三问钟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的东西,我得不到,那就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2章 化神

  听风城临别时, 南恨玉拉住秋吟的手:“穿行阵反文是绝对的‘封’,但秋吟,你忘了还有一件不讲道理的东西——不见仙是绝对的‘通’,最强的茅和最强的盾碰在一起, 总会分出胜负。”

  秋吟听出端倪:“你觉得哪个能赢?”

  “不见仙。”南恨玉轻声, “沈灼兰当年以悲风剑为媒介引走万魔, 悲风剑才成为了南境和听风城的钥匙,并非是悲风剑本身的能力,它只是乘了‘桥梁’的因果,听风城沦为魔域, 被你们发现, 才唤醒了这份因果,但她死去多年, 这份因果被唤醒后会慢慢变淡, 你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而且如今听风城已是魔域, 没法再‘灭’第二次,你也无法效仿引去万魔毁城, 缔造新的因果。”

  “我知道,所以我定了其他的锚点。”秋吟说。

  南恨玉:“而悲风剑之所以能承住这份对天不利的能力, 一是因为本与它息息相关, 二是因为它是绝无仅有、意义为‘灭’的旧神剑, 只有曾为神所掌控的剑,才能稍微有违背天的能力, 否则当初的你和沈灼兰不会认定它就是破天的关键。”南恨玉话锋一转, 沉声,“同理, 悲风剑能做到的事,空羽剑也可以。”

  秋吟一怔,猛地明白过来:“可是空羽对于听风城的因果并没有悲风深吧。”

  “对,沈灼兰只是被空羽剑灵诱导,但如果再加一个意义为绝对的‘通’的不见仙呢?”南恨玉沉着地看着秋吟,“她在听风道时虽然只对三问钟出了手,但并不代表她不要不见仙,她知道连衣姑娘手中已经没有不见仙了,所以根本没在意她,她早就看上了严良才的那颗,看似是以不见仙为饵暗中毁掉三问钟,其实是用三问钟麻痹你,让你以为不见仙对她根本不重要。”

  “因为魔墙一定会被她攻破。”秋吟顺应南恨玉的话,肯定地说,“魔墙的本质仍然是山海剑阵,只是被我用魔气重写了一遍,成了南境的‘镇山法阵’,但道还是张继闻的道。而空羽剑灵有陆宛思的天命在,她又跟在张继闻身边多年,本就是万剑之一,一定能悟了张继闻的道,将他的东西化为己有,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不见仙来穿过魔墙……

  但发现万魔窟不是锚点之后,为了速战速决,她不会在有我的威胁之下满南山寻找被我刻意藏起来的真锚点,最好的办法是直接用不见仙打通穿行阵反文,让空羽剑成为短暂的钥匙。”

  南恨玉轻轻点头。

  秋吟:“如果我将我的不见仙给她,她必定会多疑,正好她打了严良才的主意,以我和严良才一心弄死对方的旧怨,‘严良才背叛我,并且也不完全相信她,将不见仙留下后消失匿迹,等待胜负定论’,反而会让她相信。”

  见她心中有数,南恨玉便不再多说什么,秋吟犹豫片刻,突然凑近了些,低声问:“师尊你……认识严良才?毕竟初入听风道时你就一口咬定真正的百里耳有元婴修为,那时候可都传他是金丹巅峰,我总觉得你对他……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还有听风道和三问钟。但据我所知,严良才只是知道你的情报,与你并不熟悉。”

  南恨玉沉默了一会儿,像陷入了灰暗而又无望的岁月里,为人的色彩都褪去了些许,她慢慢收紧秋吟的手,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瞬间还在那段失去了秋吟、无可挽回的无边孤寂之中,只能麻木地不断在希望与失望之中轮回,想起一点便遍体生寒。

  直到秋吟温柔地亲过她的额头、眼睑、鼻尖,最后含住她的唇,她如坠冰窖的身体才回暖。

  她深吸了一口气。

  “这的确是你会做的事,秋吟。”陆宛思的声音拉回秋吟的思绪。

  陆宛思擦了擦唇边的血,空羽剑随手一挡,她从破石壁中跌下,伪装的阴郁消失,笑得清浅又碍眼:“明明平时心眼像蜂窝一样,但一到这种时候,你太容易被仇恨即将得报的快意冲昏头脑,断绝了自己的后路,不见仙还剩两个,其中一个刚刚碎在你手里,那你可怎么办呢?”

  陆宛思话音刚落,熟悉的鹤唳从崖头俯冲而来,秋吟猛地抬头,好像明白了陆宛思的打算,阴沉道:“严良才!”

  万魔立刻遵从她的意志,绞向叼着不见仙的残翅白鹤,但空羽剑显然更快,刺穿浓浓的魔雾,毫不留情地贯穿白鹤嘴中黑玉似的小球,不见仙这次没有碎裂,而是被空羽剑意消融进剑身,流过白雾似的光,一并穿过白鹤的后颈,白鹤濒死地长鸣一声,空羽剑急速转回陆宛思手中,陆宛思一把插进穿行阵的反文中心。

  迟了一步的悲风剑穿过淡化散去的桃夭仙人,定格在空羽剑灵怜悯的笑:“我先去杀南恨玉,你可要快点,别让我干等着无聊。”

  秋吟阴冷地凝视着她,似乎要穿透虚无与结界,斩下陆宛思的狗头。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万魔拖着半死不活的白鹤降落,眉眼冷淡的少年从鹤身上轻巧地跳下,静竹:“常海和陈文昌在带领众人寻找什么,应该是陆宛思告诉了他们锚点的事,晚儿和胀鬼正带着群魔和他们缠斗,离这儿越来越近了,大人你……”

  “陆宛思故意告诉他们的。”秋吟拽过白鹤的头,空羽剑洞穿的伤口流出鲜血,染了她一手,她随意地将百茂仙人的丹药地塞进白鹤嘴里,动作粗鲁地让死透似的白鹤又“回光返照”地嚎了两声。

  会飞的讨厌她不是没有道理。

  空羽剑灵以为锚点在万魔窟底,但也不确定真假,如今她用唯一的不见仙入了听风城,秋吟只能通过锚点跟去,既然万魔窟底是幌子,真正的锚点不说在很远的地方,但也不会就近在万魔窟中,那太冒险了,空羽剑灵随时可能发现,那就是在骸峰之中,秋吟就必须上崖,正好赶上她的走狗来堵秋吟。

  不过空羽剑灵还是算错了一点,谁说锚点一定是一个地方?

  “万魔会好好招待他们的。”秋吟一把按住静竹的肩膀,“我的命令不变,静竹,他们谁死谁活随意,你护好你的命就行了。”

  万魔突然云雾般游来,层层缭绕在静竹和秋吟身侧,无数魔爪拉住秋吟的四肢入地里,等万魔散开,秋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听风之城,空荡的钟楼之下,一个锦衣暗纹的少年安然沉眠在黑暗之中,四周墙壁和他身上都画满了反文,密密麻麻都看不清人脸了,泥沼与魔气回转在他身边,正是沈静竹另一半的神魂,她之所以没有杀沈静竹于后快,就是为了让他成为新的“桥梁”,这个桥梁需要神魂足够强大,能忍住神魂分裂之苦而不死,并且能镇住魔域中群魔——魔尊就是最好的“锚点”。

  于是秋吟用沈静竹的尸体先强行绑来晚儿,赶走北境放进的耗子们,然后将他一半神魂用万魔缝补,光明正大地待在南境,还能帮她白干活,除去晚儿和严良才联手的后患,稳住南境。

  而另一半真身与神魂暗渡到听风城,藏在原本挂着三问钟的钟楼夹层之中,成为听风城的定点,用魔尊的神魂供奉整座听风城的魔,释放被压制的力量。

  如今,沈静竹身下不断伸出尖锐的魔爪,慢慢托出一个黑袍红衣的美艳女人。

  陡然穿梭千里,从腾啸的万魔窟入闭塞的反文钟楼,秋吟一点没耽搁,轻巧落地,拍了拍沈静竹另一半的神魂,没有回应,于是她不客气地将沈静竹拱下去,自己一撩衣摆坐了上去。

  钟楼外远方不时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秋吟侧目,目光像透过层层阻碍落在那人身上,那是她的师尊在为她争取时间——

  想要破天,就要化神,到天外之天,她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秋吟在南境困住空羽剑灵,南恨玉避在听风城化神,如果她师尊能化神最好,但其实她们隐隐有预感,恐怕成不了。

  天道当年引导陆宛思身边人围绕在她身边,奉上自己的一切,但像秋吟和南恨玉这样不识时务的“倔人”它引导不了,便只能强行控制,天道盯上秋吟的时候她还是筑基,完全控制时她也不过金丹,自然容易一些,虽然即使这样,傀儡最后还是恢复了一时的意识,送出了魔剑。

  但南恨玉不同,她被天道盯上时,已经是无量剑仙,打遍天下无敌手,她是当今离神最近的人,也就是说,她是天道最难控制的人。

  她的师尊也这么一直在真假间不断拉扯,明明意识到什么,却被天道封口打压,无能为力,终年自困雪峰孤巅,冲化神,只为破天,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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