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手绘我妻 第121章
作者:杨尘微
余温沁的身量和从前相比没有多大差别,但是气质变化却很大——从前的余温沁身上带着书卷气的温柔很吸引人,现在的余温沁一颦一笑间都透着成熟大方的温婉,比从前更吸引人了。
顾良忱挑选好了角度,再次拍摄下她的背影。
稍晚些时候,她们在校园访客系统进行了申请,赶在日落前进了校园。
相较于校园外的风景,校园内的变化并不大。
余温沁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新生报道时的场景,各院系的迎新团队撑着红蓝相间的小篷,扎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穿着红马甲的志愿者拉着小推车在人群中穿梭,累的满头大汗……
一眨眼,八年已经过去了。
“林荫道的灯亮了。”顾良忱出声道,“除了标语,真是一点没变。”
余温沁远眺,看到了夕阳下的火红枫树和高大的法桐。
阳光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清晨时破开黑暗给人带来希望,正午时浓似花生油,给世间万物镀上明媚滤镜,傍晚时却又和回忆挂钩,带来无限愁绪。
记忆与现实交织,恍惚间,秋日昏黄的灯光与冬夜飘洒的雨点重叠了。余温沁仿佛又走进了那个寒冬的雨夜,指尖还存留着热粥的温度。
“怎么看着要哭鼻子了?”顾良忱偏首,注视着她的眼睛。
余温沁笑着挽住了她的臂弯,扣住了她的五指:“我是高兴的。”
“这么久了,我牵着的还是顾良忱。”
顾良忱明白她的意思,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没有说话。
这一路似乎格外漫长。
走过长长的林荫道,面前的就是教学楼了。
这个点,除了在教室里自习备考的,附近已经没有晃荡的学生了。
她们没有上楼,只是行走在最底层的廊道。
余温沁看到了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忽然记起了先前在顾良忱的工作室内看到的画。
“我知道那幅画画的是什么了。”余温沁莞尔,“你画的是我的背影,对不对?”
顾良忱微怔,回过神后却浅浅的笑了。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隐瞒,而是颔首承认了。
熟悉的人,熟悉的背景,相同的落日,顾良忱的眼睛就是最好的镜头。
她道:“回去之后,我还要再画一幅新的。”
“画我还是画风景。”余温沁道,“那幅画上,我的背影小的都快看不见了。”
“当然是画温温了。”顾良忱道,“你别看那个背影那么小。但是那块是我画的最仔细的地方。”
余温沁摊开掌心,等着顾良忱来牵:“我猜,你肯定画了不止一幅。”
顾良忱笑而不语,任由余温沁牵着,走下台阶。
古人说,要以我手写我心。
顾良忱不怎么会写文章,她更愿意用画笔记录下和余温沁相处的每个瞬间。
“忱忱这算是什么……”
“以我手绘我妻。”顾良忱言笑晏晏。
余温沁眼眸微动,回首望着她。
顾良忱看到了她泛红的眼圈和掩藏不住的泪光。
她朝余温沁张开了双臂,笑意微漾。
第106章
余温沁这段时间疏于锻炼,逛了一会就累了。
她们绕到了人工湖后边的一块空草地,和校园里其他情侣一样找到了长椅,安静地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今天的月色好美。”余温沁靠着顾良忱的肩,懒洋洋道。
“夏目漱石的书我也读过。”顾良忱打趣道,“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本没有多想什么的余温沁怔了片刻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忱小狗臭不要脸。”余温沁捏她的鼻尖。
顾良忱捉住她的指尖轻轻吻了吻,郑重道:“和温温在一起的话,不管是什么夜晚,月色都很美。”
余温沁的眸中盛着皎洁的月光,轻笑时月光微漾。
“老掉牙了。”她道,“忱忱好土。”
虽是这么说,但余温沁还是不由自主地倾身去吻顾良忱。
清辉之下,常青叶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散着草木的清香。草地上映出依偎着的身影,衣角相缠,婆娑起舞。
这是个纯粹干净的吻,没有丝毫欲念,有的只是喧腾的爱意和惯常的温存。
顾良忱的指间忽有微凉温润的触感,她垂眸,看到了古朴的红豆相思戒指。
“合适吗?”余温沁笑意盈盈。
“正好。”顾良忱鼻尖泛酸。
“我以为要等好久来着。”余温沁摸索着戒指的纹理,“没想到这么快。”
“是深城那家国风馆定制的吗?”顾良忱眸色微亮。
余温沁颔首。
“老婆太好了!”
顾修狗汪呜一声躲进了余温沁的怀里,抱着她蹭来蹭去。
余温沁揉着忱小狗脑袋:“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顾良忱黏黏糊糊的,直至余温沁起身还贴着她的脸颊。
*
假期的第三天,两人在酒店躺到日照三杆才开始思考下午的日程。
顾良忱从昨晚就开始臭屁余温沁送给自己的戒指。
酒店的光线拍不出戒指的质感,顾良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帘挑选合适的拍摄角度。
余温沁洗漱完出来,顾良忱还抱着手机趴在窗前一动不动。
“还没拍完吗?”她问。
“刚拍完手指带着戒指的照片。”顾良忱愉快道,“温温要看看吗?”
“给我看看。”余温沁矮身,挨着她的肩膀坐下。
顾良忱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摊开着展示实物,小狗尾巴快要翘上天了。
她的指节一直都很漂亮——修长、骨感、温润、白皙……几乎所有褒义词都能够用上。
美中不足的是,顾良忱的指甲实在太秃了。
自从余温沁那次随口提到她的指甲弄疼自己了,顾良忱便保持了定期修剪指甲的习惯。她本着能不剪破皮就往死里剪的原则,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剪到甲床下移。
余温沁一枚一枚地扣住她的指节,很是心疼。
“这个指甲不可以再剪了。”余温沁叮嘱道,“指甲边边也留着,再剪就真的要秃了。”
“秃噜皮了就秃噜皮,只要老婆不疼,我无所谓啊。”顾良忱泛着粉的指尖点着余温沁的掌背。
“我那次就是随口一说。”余温沁难过道,“这么漂亮的手指头,还是留点指甲好看。”
顾良忱托腮,胳膊肘撑在膝头:“温温心疼我了?”
“心疼你漂亮的手指头。”余温沁纠正她。
“噢~~~”顾良忱意味深长,“那我得多屯点其他东西了。”
余温沁明白她的意思,轻推开忱小狗的脑袋,痛心疾首:“一大早脑袋就装上废料了!”
顾良忱在余温沁抽手前迅速拍下照片,收起了手机。
“温温怎么能这样呢?”顾良忱枕上她的腿,同余温沁一道晒太阳,“我真禁欲了埋怨我是顾不行,顾榆木,涂上炼乳邀请我食用,等到我开始主动了又开始害羞……”
顾良忱话音未落,余温沁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我说的明明是……”顾良忱艰难道,“大实话!”
余温沁将小臂垫到了她的后颈,欺身下来,骑在了顾良忱身上。
完全控制住顾良忱后,余温沁撤出了小臂开始给她挠痒痒。
顾良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吵醒了呼呼大睡的茗茗。
“茗茗救我!”顾良忱探出勉强能活动的手臂,指尖朝着茗茗,“你妈妈谋杀亲妻!”
余温沁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捉了回来。
“喵呜~”好奇的喵叽迈着小碎步上前。
眼下唯一能解救顾良忱的只剩下猪咪了,顾良忱向它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茗茗在两人的瞩目中走近,然后探出爪爪,拍了拍顾良忱的脸颊。发现顾良忱不能反抗后,轻拍逐渐变成了呼扇。
遭受双重打击的顾良忱欲哭无泪,只得重新看向居高临下的余温沁。
“我今天真是众叛亲离。”顾良忱努力屈起手腕,用指尖碰了碰余温沁,“我好难过。”
戏精附体的顾良忱没能得到余温沁的同情,反而赢得新一波的痒痒攻势。到最后肚子都笑疼了。
余温沁有些脱力,稍有松懈就被顾良忱颠了个位置。
这下完蛋了,余温沁在心中道。
“温温。”顾良忱俯身,额角的碎发拂着余温沁的脸颊。
“老婆……”余温沁诚恳道歉,“我刚刚错了……”
“晚了哦。”顾良忱附在她的耳畔,低低道。
顾良忱的惩戒很温柔,却最能消磨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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