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手绘我妻 第138章
作者:杨尘微
余温沁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顾良忱,直至余父出声提醒才回神。
“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姥姥。”余父负着手绕着女儿踱了半圈步,“是你姥姥把你妈说服的。”
“姥姥?”余温沁有些惊讶。
“是啊。”余父慨叹道,“你姥姥说,结婚也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一男一女可以,两个女人也可以。”
“她觉得,你能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余温沁本以为姥姥这关最难过,没想到却是最好过的。
“姥姥怎么会……”她欲言又止。
“还不是因为你小舅舅。”余父压低了声音道。
余温沁明白了。
她的小舅舅在余家是个不可提的名字。
姥姥早年是下乡知青,后来在陵城和余温沁的姥爷结婚了。老太太婚后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余父说的这个小舅舅。他又是家暴又是赌博,弄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逼得老太太卖房给他还赌债。
老太太是个知书达理的人,目睹了儿子给妻子和孙子带来的伤害后,对待晚辈的婚姻宽容了许多,时常告诫晚辈,找个待自己好的人有多重要。
“辛苦爸爸了。”余温沁浅浅的笑了,“我猜您也在背后付出了很多。”
“不要觉得你妈不开明。”余父目光深了些,“你妈妈是担心你们承受的压力太大,在这个社会不太好走下去。”
“我明白。”余温沁抱着余父的胳膊,仰着首道,“我爸妈世上最好。”
不管长到多大,能永远把你当作孩子宠的只有父母了。
余温沁很清楚这点,她知道爸妈思考问题的出发点都是希望她能幸福,能够平安顺遂的度过这一生。
“行了,行了。”余父一边享受着女儿的撒娇,一边嘴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余温沁松开了余父结实的臂弯:“那我去厨房找我妈啦。”
“快去!”余父冲她摆手,“不管你妈说什么都不准回嘴!”
“知道啦!”余温沁脚步轻快。
余父看着女儿高挑纤瘦的背影,牵绊挂念之色溢于言表。
……
这半个月来,余温沁从没有今天这样开心。
席上她喝了很多酒,喝到面染桃红,眸中荡漾着水泽。
顾良忱扶着她下台阶,转身朝余父余母还有姥姥告别。
“我们走了。”顾良忱恭敬道。
“一月记得回来过年。”余父笑容憨厚,“有空也要常回家。”
他说的不是“过来”也不是“常来”,余父说的是“回来”和“回家”。
顾良忱回味着这两个字眼,心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了。
余温沁圈着顾良忱的胳膊,立得不太稳当:“她今天来的时候还在担心被赶出去来着。怕自己穿的不够成熟,非要跟我换衣服。”
余父听了哈哈大笑,余母和姥姥也露出了笑容。
“我们回去了。”余温沁扣住顾良忱的指节,“周末就回来。”
“好!”余父笑呵呵道,“周末再带你们去冬钓!”
……
欢声笑语渐渐淡去了。
余母看着顾良忱和余温沁离去的背景,忍不住揉了揉了眼睛道:“长大了。”
余父见她感伤,主动揽住余母的肩膀:“都二十六了,能不长大吗。”
余母没再说话。
*
晚间九点的室外更冷了。
微醺的余温沁一说话就能带起白气。
“走不动了。”她对刚停好车的顾良忱道,“背我。”
“难得见温温醉一次。”顾良忱拥住她,用敞着的大衣裹住她,“原来是这个模样。”
“我就是脚底发软,脑袋还是清楚的。”余温沁说话含糊不清,比撒娇时更显软糯了。
“是吗?”顾良忱附在她的耳畔呵热气,“我怎么瞧着醉迷糊了。”
“我又不是顾良忱。”余温沁软趴趴地枕着顾良忱的肩膀,“我没有醉。”
顾良忱贴着她地脸颊,迫使她立正脑袋。
“那我是谁呀?”顾良忱故意道,“你看我酒量大吗?”
余温沁轻推她地肩膀:“你是我——”
醉醺醺的余温沁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称呼顾良忱。
“啊?”顾良忱笑了,“完蛋了,记不得我是谁了。”
“怎么不记得?”余温沁振振有词,“你是我,是我老婆婆~”
“是老婆,不是老婆婆~”顾良忱学着她的语调,“这两个概念不一样。”
余温沁倔脾气上来了:“老、婆、婆!”
她咬重了前两个字,放轻了最后一个字,一字一顿道。
“来跟我念,老——婆——”顾良忱像教孩子识字一样教余温沁,“老——婆——”
“老婆婆!”余温沁扬着下巴,得意道。
顾良忱无语凝噎。
余温沁看到她语塞的模样更高兴了,她眉眼弯弯,张着嘴巴凑近。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醉鬼计较。”顾良忱臂弯发力,将余温沁托起了身。
醉鬼下意识圈住她的脖颈,四抓鱼那样缠在顾良忱身上。
衣服比较厚重,顾良忱的动作不太灵便:“抱紧了,我们回家了。”
余温沁趴在她的肩头呵着热气。
顾良忱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余温沁小狗一样,用鼻子推开她的衣领,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脖颈间忽然传来一阵钝痛。顾良忱脚步一顿,将颠了下,将余温沁往上托了些。
“属狗的吗?”顾良忱拍她的屁股,“咬人这么疼。”
余温沁哼哼唧唧。终于舍得松口了。
顾良忱刚走几步,余温沁又开始舔她耳垂了。
她险些手滑,丢下迷迷糊糊的余温沁。
呼吸乱了,顾良忱瑟缩着脖颈,凶她:“不准乱舔。不然你掉下来就不管我的事了。”
“就咬。”余温沁含含糊糊道,“就咬忱忱。”
她用下巴蹭着顾良忱被她咬红的那片肌肤,微凉的唇瓣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的耳垂。
顾良忱忘了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将余温沁抱回家,只记得回神时余温沁已经被她抵在沙发上接吻了。
醉醺醺的余温沁接吻和猫猫吃饭一样,玩似的半推半就,撩拨得顾良忱耳朵通红。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顾良忱也不例外。
她狠心咬了下余温沁下唇以示惩戒,不曾想再抬首时,余温沁正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好疼……”说着,余温沁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顾良忱慌了,又啄又哄,越安慰,余温沁哭得越厉害。
“忱忱哪里是我老婆了!”余温沁奶凶奶凶的,“每天要我做饭要我打扫,还要我喂猫喂狗,晚上还要我陪.睡——”
“我是你的保姆嘛!”
顾良忱撑起些身,抵着她的额头,轻叹息:“你不要污蔑人家保姆。”
这些天余温沁忙着找工作,油瓶倒了都不扶。顾良忱看她哭得认真,一时忘了和她计较到底是谁做饭和打扫卫生的事情。
余温沁抽抽嗒嗒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被顾良忱欺负哭的。
“别哭了。”顾良忱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没有和我道歉!”余温沁理直气壮道,“忱忱是坏老婆!”
顾良忱无奈,软着声音道:“对不起,我错了。”
余温沁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些,她捧着顾良忱的脸颊送上一个轻吻。
“我原谅你了。”余温沁勾着顾良忱最衬衣顶端的衣扣,微凉的指腹滑过了她的喉头。
顾良忱倒吸一口凉气,眸色暗了些。
“温温最近是不是有点欠收拾?”她低低道。
“你要惩罚我不成?”余温沁的指节勾着顾良忱的下巴,挑衅道。
“温温。”顾良忱倾身,附在她耳畔道,“我劝你不要挑衅我。”
余温沁醒着不怕她,醉了就更不怕她了。
她直起些身,掌心覆上顾良忱的脸颊:“挑衅了又会怎样呢?”
澄澈的眼眸和她指间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对顾良忱地撩拨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的。
顾良忱带高了她的衣衫,流连在这片带着酒气的茉莉花香中。
……
顾良忱问她:“是老婆还是老婆婆?”
余温沁哭得鼻尖都红了。她红着眼尾哑哑道:“是老婆……是我的忱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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