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手绘我妻 第38章
作者:杨尘微
余温沁怕让她再次尴尬,直到傍晚的遛狗时间才走出了房间。
彼时顾良忱正抱着双腿坐在沙发边的毛毯上,脑袋埋在膝盖上。
余温沁早就冷静了下来。
她行至顾良忱身边,坐下来。
“还没缓过来吗?”余温沁温声道。
“我还在找地缝。”顾良忱埋着脑袋,说话闷闷的。
余温沁轻声笑了。
“不至于尴尬到现在吧。”她往顾良忱身边靠了靠,“其实看这个很正常的,不可能有人没有看过。”
顾良忱听着余温沁说话,抱腿抱得更紧了。
看这个虽然不算什么严重的事情,但很少有人是被心上人发现的。
这么一想,顾良忱更郁闷,更悲伤了。
“好想有个社恐和社死人居住的星球。”顾良忱保持抱团姿势,像极了不想被人打扰休息的茗茗。
这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余温沁渐渐忘了顾良忱社死的原因,忍不住像rua茗茗那样rua了rua顾良忱的脑袋。
“你把我当外人吗?”
说话时,余温沁压着嘴角,因为实在太想笑了,下意识抿了抿唇。
顾良忱在余温沁的掌心摇头。
“我是你亲近的人,我看到也能算尴尬吗?也能算社死吗?”余温沁循循善诱。
顾良忱有些被说动了,露出了一只闪着泪光的眼眸。
“你不把我当做亲近的人吗?”余温沁发起总攻。
顾良忱微微抬首,鼻间酸酸的:
“我一直把小温当做最亲近的人。”
这句话惹得余温沁心微颤。
顾良忱澄澈的眼眸里映出余温沁的身影,里面漾满了爱意。
余温沁探过掌心,抚上了顾良忱的脸颊。
“忱忱也是我最亲近的人。”她道。
“小温”和“忱忱”都是她们曾经用过的最亲昵的称呼。
顾良忱忽然有些想哭。她抿了下下唇,张开手臂拥上了余温沁,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
馥郁的茉莉花香气萦绕在鼻间。顾良忱只不过眨了下眼睛,泪就滚了下来。
余温沁觉察到了她肩膀的轻颤,同她隔开了些距离。
“怎么突然哭了。”余温沁问。
“你好久好久没叫过我忱忱了。”顾良忱语调微哑。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余温沁的喉头和眼眶都被她的话灼痛了。
她捧着顾良忱的脸颊,轻轻啄了下她的鼻尖。
“不要哭,你一哭我就想哭。”余温沁同她抵额。
第37章
顾良忱喉咙哽得痛,她感受着余温沁指腹的温度,鼻梁滑到了她的鼻翼,轻轻蹭了蹭。
“四年没见,怎么变成了哭包。”余温沁抚着顾良忱的发轻笑。
她们贴得太近了,鼻息扫过彼此的脸颊,触感微妙。
“只在你面前哭过。”顾良忱的手臂搭在余温沁肩膀上,喃喃道,“这几天快把我一年的眼泪掉光了。”
被拥着的余温沁看不到顾良忱眼底赤忱的爱意,她只能感受到顾良忱的心跳。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唇瓣擦过脸颊,从最初轻啄变成了最后的深吻。
顾良忱很自然地和余温沁交着手臂,掌心落于余温沁乌发掩映下的枕骨处。
余温沁渐渐变得被动,不知不觉间彻底落进了顾良忱的怀抱。
分开时,余温沁的掌心抵在顾良忱肩头,呼吸乱了。
顾良忱眸色暗了好些,显然是有话要说。
房间里忽然传来犬吠,余温沁心跳得厉害,借机逃了。
再回来时,顾良忱已经坐回了沙发。
“你稿子画完了吗?”余温沁不想让顾良忱发现自己的羞怯。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顾良忱就想起了自己的社死,亲吻带起的澎湃迅速散去,心情又开始低落了。
“快了。”顾良忱扭捏道。
“休息一下,吃过晚餐我们出去散步,顺道遛遛白柴和主任。”余温沁提议。
“出门”这两个一向令让顾良忱抗拒的字眼从余温沁口中说出来时忽然变得不那么惹人讨厌了。
余温沁口中的出门,意味着牵手,意味着亲昵,意味着共同面对。
有了超市那次,顾良忱甚至生出些隐隐的期待。
晚餐很清淡。
余温沁本着健康饮食的原则,熬了清淡的粥,配上了小菜和酱牛肉。
同居的这些天,她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余温沁做饭,顾良忱洗碗。
傍晚时分,顾良忱和余温沁一人一条牵引绳,带着闷了半天的狗子出去散步。
说来也怪,顾良忱那么怕狗的一个人,和余温沁住了这么久,胆子渐渐肥了起来。她不太敢牵主任,但敢牵自己亲自抱回来的小白柴。
小区里,两只狗子吐着舌头,欢快地贴着彼此溜达,很快将隔了将近一米的两个主人拽到了一起。
“这会还好吗?”余温沁挨着顾良忱的肩膀问。
路上没什么人,顾良忱心态其实很平稳,可她还是摊开了掌心,小声道:“还是有点紧张。”
余温沁明明看出了她的企图,非但没戳穿,反而主动牵上了顾良忱的手,问道:“这样呢?”
“好多了。”得逞了的顾良忱浅笑着道。
室外没比白天凉快多少,不过吹着暖暖的晚风也是一种享受。
余温沁很喜欢夏日的傍晚,喜欢那种与拂过林梢的晚风相拥的感觉。
暮色四合,倦鸟入林,大地显露出即将沉寂之感,而小区附近的绕城河却热闹非凡。
这几年陵城为了打造文明城市,加强了市容市貌的建设,地方上出资在绕城河附近建了复古拱形桥和仿古建筑,建筑还上悬上了小彩灯,夜晚也能露出轮廓。
顾良忱在这里住了快两年了,还是头一次到这里来散步。
绿植覆盖的地方,要比光溜溜的马路凉快得多。一到河畔,周遭的温度明显降了下来。
只是,周围的蚊虫也愈发多了。
余温沁早有准备,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小巧的猫咪状的贴纸,撕开后粘在了顾良忱的短袖上。这还没完,紧接着,余温沁拿出了防蚊虫的喷剂,对着顾良忱暴露在外的皮肤一顿狂喷。
“好了。”余温沁直起腰,“这样就不会有蚊虫咬了。”
“我也帮你喷一些。”顾良忱道。
余温沁将东西交给了顾良忱,顺从地抬起了手臂。
猫咪防蚊贴也粘在了余温沁的衣袖上,顾良忱为了喷得细些,特地蹲下身给穿着短裤的余温沁喷驱虫喷雾。
粉色的膝盖再次映入眼帘,顾良忱脑海里又浮现了梧桐树掩映下的余温沁的身影。
她不得不慨叹,缘分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
起身时,顾良忱瞥见了天际的晚霞。
“那边是粉色的。”顾良忱道。
余温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大片大片粉色的云朵。
这梦幻的一幕,常日里很少见到。
她们抬首望去时,周围散步的人也接连仰头,用手机拍摄天空。
余温沁更喜欢用眼睛欣赏风景,澈净的眼眸里沾染上了粉色。
她在看风景,而顾良忱在看她。
天色渐暗,梦幻般的场景转瞬即逝。当天际最后一模余晖散去后,暮色彻底笼罩住了大地。华灯初上,远处高楼的线条灯映上了水面,汇聚成斑斓的光亮。
复古式的河畔长廊热闹了起来。
老人们手握小扇聚在亭内就着昏黄的路灯下棋,小孩沿着柳荫奔跑,身后跟着高声呵止的阿婆。交谈声、欢笑声与盛夏的蝉鸣交织在一起,风似的掠过耳畔,渐渐飘远。
顾良忱和余温沁被两只狗子拽去了边上,踩着窄窄的石阶来到了柳树掩映下的低矮河畔
河岸边的道路已经修平整了,护栏也已加装。余温沁和顾良忱停在了这处,安静地眺望湖面的风景。
“南校区有人工湖。”顾良忱迎着潮湿凉爽晚风,微眯眼睛,“那年迎新彩排,我们也这样靠着护栏看过风景。”
“那天好累。”余温沁看着顾良忱被昏黄灯光映亮的侧脸,“我又很讨厌学校大巴的味道,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顾良忱轻笑:“南校区好大,我们脚都走痛了。那天回去微信计步好像到了三万多。”
回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既美好又让人惋惜。余温沁的情绪完全陷入过去的时光时,莫名的情愫在眸中流转。
时间似乎被拨回了那个秋天。
余温沁和顾良忱在下场后偷偷溜出了闷热的礼堂,在人工湖边碰面。
顾良忱是被临时拉来弹钢琴凑数的,余温沁是被诗朗诵社团拉来凑数的。她们一个穿着小西服,一个身着长裙,看着倒像是情侣装。
晚间的小花园没什么人,顾良忱临时起意,牵着余温沁的一只手,像跳交谊舞那样转了几个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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