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手绘我妻 第87章
作者:杨尘微
顾良忱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撑起些身:“再睡不太好了吧?”
余温沁有气无力地拉下顾良忱,低低道:“没事的,放宽心。”
昨晚明明是顾良忱当了枕头公主,但此刻余温沁却虚得像是自己躺0了。
“怎么,余猛1这会知道困了?”顾良忱拨开余温沁散落在脸颊的发,“昨晚不是精力充沛?”
“睡觉不积极——”困倦的余温沁说半句停半句,“思想有问题。”
顾良忱重新侧躺下,捏上了余温沁的脸颊。
余温沁被迫睁开眼睛,委屈的看着她。
“昨天是你非要……”说着顾良忱顿住了,“我提心吊胆,都没睡好觉。”
“安啦。”余温沁投怀送抱,脸颊蹭着顾良忱的颈窝,指节点着她的下巴。
“不过说起来,我有进步没有?”她轻声道。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顾良忱故意阖上眼睛,不搭理她。
余温沁等待了半分钟都没听到顾良忱的回答,下手重了些。
顾良忱被她捏成了嘟嘟唇,无奈睁眼。
“有进步,好多了。”为了表现出诚恳,末了她还添了个词,“温温未来可期。”
余温沁觉得昨晚没完全发挥出来,忍不住红着脸颊道:“真的吗?”
顾良忱回了她个幽深含蓄的眼神,具体什么意思由余温沁意会。
“体验感真的那么差吗?”
顿了片刻,余温沁仰高了脑袋,巴巴看着顾良忱。
顾良忱敛眸,脑海里涌入了昨晚的画面,耳根灼烧了起来——其实余温沁除了体力差些,其他都还好。
那种隐秘的刺激感是无法言说的。许多时候,顾良忱觉得自己是雷雨下的独行者,砸在身上的雨点和割裂天空的闪电都能带来快意。
她隐忍到觉察出窒息感,即将溺死在余温沁的温柔里。
“忱忱?”余温沁喃喃道。
顾良忱回过神,抿了下唇道:“我刚刚开玩笑的。”
她抚着余温沁的发,凝望了片刻,附在她的耳边,用轻到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道:
“体验感好不好,你从我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了。”
余温沁被她的鼻息烫了下,满意地埋回了她的怀抱。
“再睡一会。”她道,“十一点起床。”
顾良忱啄了啄她的额角,轻轻应了声。
*
中途闹铃响了遍,睡得迷迷糊糊的余温沁直接摁没了。
结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十二点。
睡得昏天黑地的余温沁和顾良忱谁也起不来。
稍存的理智催促余温沁睁眼,她挣扎着探出被子,露出自己的半张脸。
正午时分温度上来了,被子里也暖烘烘的,身侧还躺着自己心爱的顾修勾,余温沁真心不舍得起床了。
“该起了,不然就来不及买东西了。”余温沁声音哑哑的,“忱忱。”
“忱忱……”余温沁凑近了她。
顾良忱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余温沁叫了好几声,她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起不来了。”顾良忱的鼻音很重,“我想睡觉。”
余温沁好不容易支起些身,听了她的话又倒了回去。
“都怪你。”捂着被子的顾良忱声音闷闷的,“余温沁必须要带我起床。”
虽是狠话,但这场面毫无威慑力。
余温沁将顾良忱扒拉出被子,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起身。
“忱忱要配合点。”她的视线掠过顾良忱脖颈间的印子,帮她整理好衬衣领口。
昨天做到了很晚,她们强打着精神清理了下床面,换了一身衣物。此刻,顾良忱身上穿的就是余温沁衣柜里最大的一件衬衣。
坐起身后,顾良忱靠着枕头揉眉心,好久都没缓过来。
余温沁也有些晕眩,休息了片刻才坐到床边。
“这会几点?”清醒了的顾良忱望着余温沁的背影。
“十二点了。”余温沁答。
顾良忱加快了换衣速度,动作比余温沁麻利多了。
“我先去洗漱。”顾良忱绕过余温沁,脚步稳健。
扶着老腰的余温沁一时看呆了,在心中赞叹健身的力量。
顾良忱在她之前下了楼,行至最后一节台阶时顿住了——她忽然有些害怕和余父撞见。
只是,顾良忱这人一向是怕什么来什么。
抬眸之际,她忽然看到了端着大闸蟹路过的余父。
四目相对,氛围一时尴尬。
“爸。”余温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午好。”
余父刚说她两句,谴责下她的懒惰,可话到了嘴边又顾念上了顾良忱,最终只是朝余温沁干瞪了下眼睛。
余温沁挽上了顾良忱,同她一道下了楼梯。
“大闸蟹是给我们留的吗?”余温沁眨巴了下眼睛。
“你妈特地给你们两个留的,我拿去热给你们吃。”余父叹了口气,“吃之前先喝点热汤垫一下。”
余温沁点头如捣蒜,几乎和茗茗一样乖巧。
顾良忱怔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余温沁轻推她的腰际,示意她赶快往客厅走。
昨天画到一半的半身像还搁在原处,顾良忱行至窗台边,看到了檐下的姥姥。
“我先画肖像。”顾良忱回首道,“两点半我们出发。”
余温沁颔了下首。
她撑着窗台,凝望着窗外的风景。
顾良忱的同姥姥低低说了句什么,姥姥倏的笑了,同她耳语了几句。
余温沁看着顾良忱露出浅浅的笑意,睫毛轻颤。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顾良忱的瞳孔被映成了清透的琥珀色。她微仰首,侧颜似乎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棕色,显出些茸茸的质感。
心情美妙起来,玻璃上映出余温沁温柔的笑意。
沉浸在绘画世界里的顾良忱整个人似乎都发散着光辉,这是发自内心热爱的人才会拥有的。
她就这般凝望了许久,直至余父打断。
“你去叫小顾过来吃饭。”余父道,“吃完再画。”
余温沁摇头:“等等吧,她进状态了,这会打断不太好。”
余父没再过多言语,转了两圈就离开了。
阳光太暖和了,姥姥很快就感到了倦意,渐渐入眠。
顾良忱的画笔没有停顿过,颜料碟从一开始的“泾渭分明”变成了现在的“浑然一体”。
再次搁下画笔,肖像已经完成了大半。
隔着窗户,余温沁正招呼着她过来。
银耳羹还是温的,顾良忱喝了几口,唇边就多出了一个挖满蟹膏的匙子。
“尝尝。”余温沁的眼眸里藏着期待,“我没加醋。”
顾良忱抿了满满一勺鲜美的蟹膏,味蕾绽开。
“刚剥好的。”余温沁将堆满蟹肉的瓷碗推过去,“加了一点点醋。”
满满一勺蟹肉入口,顾良忱心底泛起了幸福的泡泡。
余母端着刚热好的稀粥过来时,刚好看到了窗边的她们。这一幕和谐得过分,恍惚间,余母生出种她们是一对的错觉。
“喝点粥垫垫。”余母踟蹰了片刻才打断她们。
顾良忱抬眸,余温沁回首,齐齐看向余母。
“你们聊。”余母笑着道。
晚辈们的低语声渐渐消散了,从客厅出来的余母碰上了正在折腾大白的余父。
她阖上门,坐到余父身边,惆怅道:“要是小顾是个男孩就好了,跟闺女多般配。”
“闺女已经多久没动静了,愁死人了。”
余父抚着大白的手一顿,有意道:“女孩也不错啊,就当有两个闺女了。”
余母微讶:“两个闺女?”
“不是你说闺女多好嘛!”余父放下大白的爪子,拍了拍手,偏首看向余母,“生沁沁那会,你天天在家烧香祈祷是个闺女,我妈多说了句‘喜欢吃酸生儿子’你都要生气来着!”
“我有吗?”余母嘴硬。
余父呵呵一笑:“你还说男孩爱闹腾不顾家,女儿是小棉袄,是送给妈妈的礼物。”
……
下午两点多,顾良忱和余温沁借口东西落在南锦园了驱车回市区。
这回是余温沁开车顾良忱坐副驾驶。
路上顾良忱发了条市郊湖畔的风景图到微博上,没配任何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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