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的恋爱游戏 第34章

作者:Z鹿 标签: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甜文 GL百合

第28章

  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 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定律:当气球一直往上升时,总有一刻它会突然爆掉。

  金秋九月, 在潮湿的空气终于没那么烦人的时候,陆月白收到了李谣的一条消息, 没有任何征兆。

  【Aurora: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谢谢】

  厌恶中带有一丝阴阳怪气。

  陆月白莫名其妙,不记得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清楚地记着,上次一起去当代艺术馆看展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 李谣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含情脉脉。

  本来,生活中的一切都步入正轨, 李谣也表示想要确立关系。她们很合得来, 看向对方的时候眼里也都有光。两人都属于保守型的, 在确立关系前不会接吻或上床;若想放纵一下荷尔蒙的冲动,她们要先确立关系。

  陆月白本想, 或许她下周应该带一束花赴约, 回报那日李谣送来的玫瑰花。

  但是现在, 她们似乎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出什么事了?

  陆月白脊背一凉,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她想到了一些相似的过往, 大概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却还要打个电话欺骗一下自己。

  显然电话那头的人一直在等待什么, 不到三秒钟便接通了电话。

  “那条消息什么意思?”陆月白努力尝试让嗓音不要颤抖。

  李谣沉默两秒钟,语气透出从未听见过的冰冷:“我们不太合适。”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上周还说……”

  “蓝斯琦她是不是你大学同学?”

  陆月白僵住了。这个名字一出现, 她就能猜到了一切。

  “是。”

  “她告诉我了所有。”

  “所有?”陆月白很困惑。她困惑的不是两人为什么互相认识, 而是不明白“所有”指代了什么东西。

  “你干的那些事。”

  “我干过什么事?”陆月白越来越困惑。

  “你家上学那点破事,要不是我们团队合作方的翻译是她, 我都不知道。呵,我只是好奇问问看,没想到真有意外收获。”

  一股怒火从心底燃起,被冒犯的感觉让陆月白全身火辣辣的。那两个字眼实在太过有侮辱性,让她差点没喘过气来。

  “破事?”

  “不然呢?一地鸡毛,难怪不敢跟我讲。”很不耐烦。

  “你从来没问过呀?而且我们还没确立关系,我凭什么要把我过去的一切都跟你摊个底朝天?”

  “你应该自己坦白,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这些膈应人的事情,你不该主动告诉我吗?”

  膈应人。

  三个字像一把匕首,将陆月白曾缝起来的伤口狠狠撕开。过去曾听到过无数类似的字眼,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很遗憾并没有。

  陆月白用力咬了下唇,用疼痛抑制差点爆发的情绪:“那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什么都会说的。为什么你宁可问别人,都不问我?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撒过慌吗?”

  “因为你这种人不会说实话,”李谣冷笑一声,“我太了解你这种人了。”

  我这种人?怎么突然就被贴上了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标签?

  可笑又可悲。无论在哪种情况下,都是可悲的;只有在自嘲的情况下,才是可笑的。

  陆月白算明白了,当看一个人不顺眼时,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凭什么了解我,在我们只认识了四个月的情况下?她上学的时候就总我不对付,你问她,她当然添油加醋。”

  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问你,当年你爸是不是来学校闹过,逼你结婚换彩礼想给你弟买房?”

  “是。”

  “你是不是每月都给你家打钱?”

  “是”

  “你是不是谈过男朋友?而且男方很有钱?”

  “是。”

  陆月白从不在这些事上撒谎,尽管它们是断章取义,但事实就是事实。

  如此坦诚又简短的回答把李谣整不会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这就够了,那蓝斯琦也没造谣啊?”

  陆月白无言以对。

  她感觉脑子在嗡嗡响,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语言能力都在那一刹那全部退化。她不想争辩什么了,因为善于察觉情绪的她能确定,和对面的人争辩毫无用处。

  电话那头的安静给予了得寸进尺的机会。

  李谣的嗓音越来越尖细,情绪也越来越暴躁:“我跟你说,我上学的时候也有你这种女生,仗着有点姿色,说话做事可心机了,坑蒙拐骗拜金绿茶得很。哈哈,我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性格这么完美的,装得真辛苦哈。”

  一块尖锐的石头卡在了嗓子眼里。

  习惯了,都习惯了。明明什么都没干,就会被男人当妓.女,女人当婊.子,甚至还被会婊.子当婊.子。

  无数句恶毒的话即将涌出,但陆月白终也没说。她知道蓝斯琦过去种种心机的所作所为,知道蓝斯琦为了抢走雷咏文的不择手段,也知道蓝斯琦设计陷害隔壁院花——

  但她什么都没说。

  贬低别人最终也只会贬低自己,尤其在无法实质改变什么的时候。

  “随便你怎么想。”最终,出口的只有这样一句话。

  这是早就明白的道理。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生在漂亮的同时,双商还能高得了;没人相信一个漂亮却贫穷的人,能在花花世界中保持清白;也没人相信一个从垃圾原生家庭走出的人,能拥有正确的三观。

  但实际上,她只是想和身边的每个人好好相处罢了。她早就经历过不少风雨,早就知道要夹着尾巴做人,仅此而已。

  只是谁都倾向于不相信这一点。

  “我最恶心你这种人了。两头泡,最后敲诈彩礼钱;别做别日梦了,哪个富二代想扶贫啊,你除了姿色什么都没有。哦对,你这高贵的双性恋也别屈尊照顾我们同性恋了,我们不配。”

  划清界限的排斥,侮辱性拉满的臆断。

  那是丧失理智后的口不择言,陆月白明白;可尽管如此,她依旧控制不住地难过。不是为失去潜在的恋爱对象而难过,只是单纯为过去感到难过。

  “没什么好说的,挂了吧。”

  我一点都不高贵,我是世界上最下贱的人,她在心里默默想。

  她曾以为李谣是个知书达理公平公正的人,但现在有事不合心意了,蛮不讲理的丑恶嘴脸尽现。

  或许还应该感谢上苍,让其本来的面目在确立关系前就展露出来呢。

  嘟,嘟,嘟。

  电话无情地挂断。

  那一刻,陆月白很想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看一件完美的事物破碎开来,比自己还要破碎。

  但她没有。

  理性越过感性,修理手机的额外支出让她可怜地坐到了床沿。

  陆月白将脸迈入手中,闭眼片刻。

  眼眶和鼻子都酸酸的,但她及时控制住了眼泪的下落。我并没有多么难过,她想,至少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相信我的。

  至少乔卓是这样。

  此生能遇到这样一个朋友,还能奢求什么呢?她虽然感觉渺小,却也欣慰;某些方面运气不好,这方面运气倒不错。

  脑海里闪过了温如瑾渴望又崇拜的眼神。

  她算我的朋友吗?如果她也听到了蓝斯琦添油加醋的爆料,会怎么看我?像她这种比李谣家庭条件还好的孩子,一定更看不上我了。

  陆月白觉得更渺小了。

  抬头,她与穿衣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房间太小,基本上坐哪都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我一直都在努力生活。我比你们都要努力,都要真诚,都要想当一个好人,你们没资格说我。”语气坚定却颤抖。

  这句话当然得不到回应。

  夜色一如既往的落寞。

  就那样,她和不存在的镜中之人对视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然后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写周报。

  这么一对比下来,还是工作令人开心,她只恨周报写得太快。

  写完周报后,她给乔卓打了通电话。和往常任何一次通话一样,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各种漫无边际的话题,到处插科打诨。

  “你今天说话方式有点奇怪。谁欺负你了?”聊到一半,乔卓发现了好友的异样。

  “没有,”陆月白笑笑,“谁敢欺负我啊?”

  “那就好。”

  陆月白怕好友担心,大半夜跨越半个城市来找自己,便半开玩笑补充道:“有你给我撑腰,那一定是想不开了才敢惹我。”

  “哼哼,那是!”乔卓自豪得鼻子都要翘上天了。

  陆月白苍白地微笑着,继续听乔卓分享恋爱中的甜蜜瞬间。她尝试集中注意力,却总控制不住心不在焉。

  她想到了过去许许多多的岔路口。

  如果我真的是个毫无廉耻的婊.子话,生活或许比现在简单得多吧?

  **

  最近经济不太景气,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上一个十年积累的泡沫逐渐破裂,外加上中美贸易战,昔年欣欣向荣的景象不再。这关税那关税,这制裁那制裁,诸多事件累加,任何与出海相关的行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猫猫头也不例外。

  虽然每个人都无法准确知道别的项目组的准确流水,但可以从逐渐缩水的报销项目看出,公司流水下降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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