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她 第25章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标签: 甜文 爽文 GL百合

  听完解释,元若一时无言,她再看了沈棠一眼,嗫嚅片刻。

  “你信她?”

  沈棠没有正面回答,说:“只是过去看看。”

  元若没好气地说:“以前不找你,现在才找,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给的分红。”

  分红,其实就是利润分享,稳赚不赔,只拿钱不干活,跟分股权不同。

  江听白考虑得还挺周到,既为沈棠打算,也为自己着想。

  然而元若还是不放心:“别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她真要是想补偿,四年前怎么不找,为什么现在才来?”

  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一样,哪那么容易就天降横财,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棠却不怎么在意,反过来宽慰:“别担心,没事。”

  “谁管你。”元若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沈棠说。

  没指望这人会听自己的,元若再次挡着不让碰,起来,转身进了厨房,懒得再多说。

  她是关心沈棠的,只是拿着这些也没办法,毕竟沈棠都这么大了,做什么决定自己心里都有数,绝对不会乱来。她有点乱,但没有表现得太过,尽量冷静下来,想着该怎么解决才是。

  沈棠跟着进厨房,帮忙做饭。

  夜里,躺在床上,元若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可能是平静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变故,让她不太适应,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她不了解江听白,对这个人的印象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得知对方在私下联系过沈棠,她就感到不安,觉得哪哪儿都透着古怪。

  只是转念一想,江听白要真是想对沈棠做什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给分红。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江听白这人太深沉了,明明早就清楚一切,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接近元若和沈棠,要不是姜云那通电话,元若至今还蒙在鼓里。

  元若不大喜欢江听白,潜意识就防备着,直觉哪里有问题。

  不过之后的一阵子过得顺遂,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事情都顺遂。

  沈棠全身心都投入了备考当中,回来以后再也没去见过江听白,而江听白也很长时间没出现过。

  元若跟闻姐旁敲侧击,这才得知江听白出国了,估计得过两个月才会回来。

  “好像是那边有业务还是怎么,反正她一年到头都忙,整天都跑来跑去,说是到这边定居,一年能有四五个月待在这里都不错了。”闻姐说。

  “这样,”元若点点头,故作掩饰,“难怪我之前去北街没看到她。”

  闻姐笑了笑:“你别管她,她就那样,你每个月负责分钱就是了。”

  元若又问了些别的,拐弯抹角地打探有关江听白的事。闻姐压根没注意到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以为她只是想了解一下合作方,便将自己知道的都悉数告知。

  闻姐跟江听白的关系不如跟元若的那么好,也就生意上认识而已,说是朋友,实际上没有深交,顶多平时一块儿吃饭喝酒,有合作就见一面。据闻姐所知,江听白近些年在互联网这一块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还是四年前才起来的,以前都不怎么样。

  不用问元若都能猜到,应该是靠的沈梨生前的那个项目。

  难怪这人现在才来找沈棠,若是沈梨刚出事那会儿就找,给沈棠的可不止分红这么简单,不得不说江听白挺会算计,合作伙伴出事,她直接把项目吞了,等到一切都成了定局才“补偿”沈棠,不过就是出点钱罢了。

  商人重利,江听白勉强还有一分良知,但她只给了沈棠两个点。元若得知这个后,又生气又膈应,转念一想,这也确实是江听白能做出来的事。

  虽然仍有很多地方让人想不通,可随后的日子都太平,元若气了一阵过后也不再纠结了,毕竟没法儿改变现实,胳膊拧不过大腿。

  况且对于沈棠而言,能分点钱还是不错了,至少有个保障。江听白真是没良心的话,大可一分钱不给,当年既没签合同也没正式敲定投资计划,她完全可以把项目据为己有,一个子儿不出。

  九月下旬,C城的天气逐渐转凉,元若和沈棠去了趟墓园,到那边给沈梨扫墓。

  墓碑上的遗照是二十五岁的沈梨,她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鲜活的年纪,长眠于地下。

  期间沈棠离开了几分钟,实验室的师姐打电话问点事,元若就一个人站在坟墓前。她近两年很少来看望沈梨,这是今年第一次,站在昔日的情人面前,酝酿许久竟无话可说。

  元若觉得惋惜,也失落也遗憾,记起当初自己坚决反对沈梨去B城发展,再想到如今江听白用沈梨的项目大获成功,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人活一辈子还真是看命,有时候挺讽刺的。

  墓园里的香火味浓重,比较刺鼻。

  她们没在这里待多久,上香送花,扫扫墓,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墓园冷清,到处都空荡。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十月。

  国庆小长假如期而至,大学城分外热闹,东路一条街变得更加熙攘,蛋糕店的生意也随之蒸蒸日上。

  元若更忙了,有时候忙得吃饭都顾不上,只能匆匆塞半个面包。她在不经意间就瘦了,体重下降了不少,怎么都不长肉。

  杨何英与元利和到这边来了两回,夫妻俩心疼女儿,见她这么辛苦就念叨了几句,让她找个帮手,别成天拼命干活,这样下去哪能吃得消。

  元若口头上应得快,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一如既往地忙累。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她突然病倒了,在烘焙室干活时晕了过去。

  当时是赵简在轮班,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吓了一跳,当即就赶快进去,看到元若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都蒙了,随即连忙打急救电话。

  大学城附近有个医院,救护车没多久就开过来。

  元若这是劳累过度所致,那么多活都是她一个人咬着牙干,日复一日的,哪可能不出问题。不过这也不算是大毛病,她的身体还好,多休息休息就能恢复。

  赵简第一时间就给沈棠打了电话,沈棠是从实验室赶过来的,什么都不管了。

  元若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沈棠的脸色不大好,但没发作出来,只默不作声地照顾元若。

  店里没人,走得匆忙门也没关,赵简早就回去看店了,没能等到元若苏醒。病房里就她俩,不一会儿又来了医生。

  医生问沈棠:“你是家属?”

  沈棠应下。

  医生没细问。过后是护士过来,给沈棠交代了一些事,让去楼下窗口取药等等。

  元若在病床上挂点滴,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不太好,很不舒服。小护士给她换药瓶时叮嘱了几句,让有事就按铃。

  元家其他人不多时也赶了过来,杨何英又急又关心,憋不住念叨了一会儿。老人家说话不怎么好听,免不了要用那种训斥的语气,啰里啰嗦的。

  元若没往心里去,只管听着。

  再晚些时候,何妤和姜云也来了这边,她们听说了元若的情况,还特地去酒店打包了大补的鸡汤,并送来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补品。

  有别的人在,沈棠没怎么靠近病床,一直在帮着忙别的事,有时候给大家端来水果,有时候给元若喂点东西,或者被护士叫出去。

  这人比杨何英夫妻俩还上心,把元若照顾得很好。

  元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多少都有所触动。

  有个知心知暖的人陪着还是挺好的,至少这种时候不孤独。

  在医院里待了一晚,第二天还是回了家,下午照旧得去蛋糕店。

  经历了前一天的突发状况,元若没敢那么拼了,干活的同时,她认真考虑要不要请个烘焙师,衡量半天还是没请。

  请人不是那么简单的,钱是一方面,能不能请到合适的又是一方面,诸多麻烦。

  家里打了两次电话,朋友也劝,都让多请一个人,元若都敷衍过去了。

  直至两天后,沈棠带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姑娘过来,对方姓纪,全名纪希禾,高中毕业,会简单的烘焙,能做一些比较基础的蛋糕和面包,技术还行,不过比起元若还是差一截。

  沈棠想让元若留下纪希禾,一来元若可以减轻负担,不那么辛苦,二来请个这样的费不了多少钱,一个月也就四五千,比起专业的烘焙师可太便宜了。

  元若再三考虑,最终还是把人留下。

  她问沈棠:“你哪儿认识的人?”

  “不是很熟,”沈棠坦诚地说,“刚认识几个月。”

  元若好笑:“那还介绍给我。”

  沈棠说:“她是贺铭远的朋友,一起长大的。”

  末了,停顿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贺铭远喜欢她。”

  元若怔了怔,随后笑笑。

  有了纪希禾,元若轻松了不少,很多活儿都可以分给纪希禾干,反正简单基础的那些都不用她再过手。不过初初的那几天还是比较困难,纪希禾许多东西都不会,需要元若教一教,指点指点才行。

  这是请了个徒弟回来。

  而在这期间,元若和沈棠也发生了一点事。

  可能是忽然的病倒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俩的关系一点点转变,渐渐走向了不可逆转的地步。

  一连几日的降温使得C城彻底脱离了炎热,随之而来的就是凉爽,以及下夜里的湿冷。

  兴许是受前阵子劳累过度的影响,元若在这种天气里着凉了,低烧不舒服,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勉强好受些。恰巧那两天沈棠得空在家,就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她在第二天退了烧,但没去店里,想着有纪希禾在,便窝在家里好好休息。

  下午,元若睡在床上,沈棠进来了一回。

  “又不舒服?”沈棠问,坐在床边。

  “没有,”她说,声音很轻很低,“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沈棠微低着身子,用手背挨了挨她的额头,不烫。

  元若推开这人的手:“真没事,早退烧了。”

  “怕你感觉不出来。”沈棠说,不放心地又摸摸她的脸和脖子。

  元若觉得痒,动了动腰肢,躲开了,笑道:“摸额头就行了,到处摸做什么。”

  沈棠放下手:“你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有样学样,都记下了。

  元若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这样过,但也没辩解,她瞧了对方一眼,把身上的被子推开些,不在意地说:“小孩儿……”

  沈棠帮她把被子掖好:“别推,盖着。”

  被子软和舒适,也十分保暖,盖久了就有点热,元若还是推开了。

  “行了,别管我了,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我没事。”

  “不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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