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 第284章

作者:冰河入画 标签: 系统 甜文 快穿 GL百合

黎无天才撇撇嘴道:“应该没人。”

黎无天还是不情不愿地帮她……毕竟激动型罪犯就是这样,血一冲上来什么都管不了,真等她冷静了思而后行就知道自己刚做了什么样的傻事……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也不敢真杀了封寻云。

当然……不杀是一回事,讨厌又是另一回事。

封寻云这才放松了一丝,咬着牙捉向自己的脚腕——指碰到的瞬间痛苦顺着经脉网罗着倏然传遍全身,让她眼前一黑——但她还是借着那股惯性力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条狠狠缠绕上去形成支撑。

……又是一阵痉挛。

好一阵的逃亡让黎无天累极了,嗓子火烧似的,腿脚都是软的,靠坐在墙边不想说话,只是最后吃力地咽下一口唾沫看向封寻云。

她外套脱掉了,只留下几块撕下的长布条包扎,里衬只穿了一件t恤,因为完全被汗水打湿,地上的灰尘粘上去,颜色一块一块的——当然,仍然勾勒着她玲珑的曲线,被污渍沾染的颈部肌肤,凸出的锁骨,饱满的胸脯……汗水顺着那曲线滑动。

而她苍白地脸上是强忍的表情,抿起的薄唇颤抖,含着水光的死死皱住眉的眼睛睫毛挂着小小的汗珠。

不合时宜包裹在汗水和污渍里的野性的性感。

黎无天移开目光。

……

简单到几乎粗鲁的包扎之后,好半晌,她才从黑影和耳鸣当回过神——大概是有轻微骨折,刚才强撑着走那一段路实在胡来——但没办法,因为她还要走,越快越好,所以才需要支撑性包扎。

这个狂徒,打算就这么接着跑下去。

可等她用肘支撑着想要站起来,脱力却袭来,肺部是口干舌燥的灼烧,刺痛的感觉击倒了她。

站不起来!

封寻云几乎是昏沉地半闭着眼睛,努力抬起最后朝丢下的随身小包的地方摸去……却一滑——包扎实在太痛苦和耗费太多体力,一时间她根本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

她尝试了好几次……最终歪着脑袋,叹口气低低道:“小鬼……把我包裹里的……针药摸出来……”

针?黎无天半跪着爬过去,一把捞过小包打开,翻找里面的东西:枪,子弹,水,一小型针剂和几粒胶囊状的毒品——封寻云委托人要的新型国际毒品。

而针剂里是加吗啡的肾上腺素,这东西可以让她克服疼痛和疲惫重新动起来——几个小时也好。

黎无天不乐意帮她:“奥,没找到针,只有‘全融古柯’,不错……这是新出的强劲头毒品。”她说着把胶囊递过去。

封寻云晕晕乎乎的,还接过来瞪着看了一会,想了半天,一股火,气笑了:“我要麻醉……你给我毒品干什么?!”

黎无天倒在墙边嘶声低笑道:“毒品也可以麻醉——”被火气上涌地封寻云忽然爆发腕卡住脖子抓起她的头发抵在墙边,力气带动撕扯头皮:

“小鬼!……你给我听着!你已经十四了,也该懂点道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没人想死……听得懂的吧?”她指节颤抖,断断续续咬牙道:“要不是看你才死了爸爸,我绝不带你走!你死在那儿还找谁报仇?!”

黎无天被这突发情况弄愣了一瞬间,听到她爸爸,立刻火起,却被磕着脑袋一混,听她道:“你死了看还找谁报仇!”

……

谁都不想死,可黎无天心里却有一个想法说着,死了又如何呢……反正她孑然一人,这世上是分队的。对黎无天来说,队伍只有两个,她和爸爸一队,然后是其他人。要是爸爸死了,没人爱她了,那么她只有和自己一队,陌生的世界都包裹她了。

“你死在这里,还找谁报仇?!”

这句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她心里终于是不住一酸,不胡闹了。

泪水忽然充斥,决堤。

她大声吼了一句:

“那你以为是因为谁?!”

头一次带着的不是愤恨的仇怨……而是委屈的控诉,声线稚嫩而哭腔颤抖,嘶声力竭,像个受了欺负心里泛酸的小孩:

“我只有爸爸……其实连他都不怎么回家……我要等好久才见他一面……你却把他带走了……

我等再久……也见不到……”

她抽泣一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悲鸣的意味:

“再久也见不到他了。”

封寻云怔然。捂着额头无意识地张开嘴呼吸,闭上眼睛。

黎无天从头到尾不似其他整日待着家里的温室花朵,她执行力强,且愤恨让她一路表现地太有活力和顽强,让她显得成熟很多,一路上貌似是个可以谈条件威胁怒呵的人——可她毕竟只是小孩,失去一切的小孩。

封寻云这才在恼怒和不耐烦的昏沉凝固了,忽然被那本该年幼清软,却实际上因酸涩显得爆发和嘶哑的嗓音一刺……

力气忽然间散了,心里止不住地苦笑起来。

……

她知道黎无天的妈妈很早便病逝了,而作为刑警黎泉也是从早忙到晚,没可能每天和她有几分钟的相处时间。

所以她几乎可以想象黎无天的生活……一个纤瘦的小孩,起床,一个人买早饭,一个人上学,放学后一个人回家,打开门会有“吱嘎”一声,昏暗下来的太阳从窗户照耀,风带着窗帘的影子摇晃……连张嘴和谁说句什么都不需要。

唯一的会在她爸爸偶尔回家,世界瞬间灿烂和色彩斑斓起来,鸟叫声也出现,电视里叽叽喳喳,她一把扑过来开心带着不满说:“爸爸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

黎泉会高高兴兴地抱起她转一圈,或许会说:“对不起我宝贝的女儿,但是你看,爸爸给你买蛋糕了哦!”

……她这才从警惕独行的幼兽变回女孩。

可现在她爸爸死掉了。

父亲是四面八方的痛苦和怀抱的温暖之间的一方强大的屏障。一旦“父亲”这个盾破掉,还未成长壮大的小孩就被暴露在到处荆棘的野外。她被催促长大,坚强,做一只锋利背脊的刺猬,做一只獠牙雪白的狮子……没会做女孩了。

……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何况她还利用这小姑娘逃狱——就算是她先因为痛恨跑来招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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