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115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她首次表态,让林然诧异,转过身子看她:“殿下之意,当真?”

  “我何时诓骗过你?”信阳笃定,她再是不济,也不会欺骗一个晚辈。

  林然认真地看着她:“我自然不会改,反是殿下欠她的,终究要有解释的。”

  “你指和亲之事?”

  “自然。”

  林然语气不善,让信阳略微反感,冷冷一笑:“和亲之事,非我提起,我只不过将突厥的意思转告陛下,如何就是我的不是?”

  “殿下自觉有理,那就有理。”林然也不去辩解,当年之事再是计较,也讲不出道理来。

  林然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说,不屑又倔强,让信阳的心冷了冷,又想起她是穆凉养大的,也不去计较她的态度。

  人活着就好,何必计较她心在哪里,再者早就长大,心思胜过她,自有自己的想法。

  ****

  林然带着小厮,打马去京兆尹处,坐在马上吩咐小厮去击鼓,自己安然坐在马背上。

  鼓声响后,衙役探头,见到马上之人,又缩回去。

  片刻后,京兆尹脚不沾地地跑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肥硕的身子瞧着极为憨厚,一样双眼睛也不大,脸上的肉挤着眼睛了。

  他一跑,肚子上的肉就跟着一动,林然第一次见他,被他这副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她翻身下马,先行半礼:“卫大人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林家主有事吩咐一声就是了,下官必尽力去办。”卫汉洲眯眼一笑,俯身做小也不觉得丢人。

  鼓声引来不少百姓,他弯腰请林然入内说话,林然也不客气,大步走进,将状纸递给他:“我来告状的,卫大人可接?”

  “您的状纸肯定接、肯定接。”卫汉洲加快步子,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接到状纸后就停了下来,大致看了一眼,觉得头疼,又不能不接。

  硬着头皮看完后,脸上的笑就僵住了,他为难道:“九王爷府上谁敢去,您要不去找信阳殿下试试,她二人品阶差不多,说话也好说,下官这都低了多少品阶,怕是他不听。”

  “卫大人去办就是了,穆王爷没道理,你去上奏陛下也可,事成之后,不会亏待您的。”林然以利益诱惑,再有信阳殿下在,卫汉洲不会拒绝。

  卫汉洲为难了会,脸上的肉抽动几下,咬牙道:“下官去试试。”

  “卫大人尽管去做,出事自有信阳殿下承担,林家在郊外有处庄子,景色不错,夫人明岁可去避暑。”林然大方道,一个庄子几千两银子,也不算亏待了。

  “林家主客气了,为您办事,是下官的荣幸。”卫汉洲笑了笑,也没有拒绝,信阳殿下知晓,等于就是她的赏赐,作为下属,他不会傻气拒绝。

  他极会办事,林然也不多话,瞧着远处的衙役,又添一句:“出行的兄弟事后去林家绣坊给夫人孩子做几件新衣过年也好。”

  卫汉洲笑着答谢,许久没有遇到这般大方的主子了,忙带着衙役去王府。

  林然则回府睡觉,让管事吩咐下去,明日林家所有的店铺关门,卫汉洲办不通,再让人去登门要人。

  躺下来后,感觉全身都疼,疼得又睡不着了。

  她翻了个身子的功夫,婢女匆忙过来:“家主,赵东家来见您。”

  “哪个赵东家?不见,就说我被歹人伤了,不能出屋门见客。”林然将自己裹进被子里,蹭到伤处,疼得一个激灵,见婢女傻站着,将枕头砸过去:“赶紧去,别站在我面前。”

  她素来温顺,突然发火,吓得婢女一抖,话说不全就退出去了。

  那一厢的卫汉洲坐着马车去王府,让人将正门围住,瞧门进府。

  进府后,话没说几句就被王妃赶了出来,王爷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卫汉洲看着憨厚,心思却不简单,既得了林然的好处,不能就这么打道回府。

  站在府门前思量一番,让人去取了铜锣,又道:“见到穆郡主,你们夫人孩子一人几套新衣服,林家绣坊随你们挑,见不到全都回家找夫人孩子哭去。”

  几十人眼里发着亮光,他将状纸递给一人:“照着念,一遍敲一声锣鼓,记住千万别进府,不然大理寺的少卿就是你们的榜样。”

  都知晓少卿闯进府被九王打断了腿,衙役们对视一眼,心里有数后,一人敲锣,一人念着状纸:“南城人氏林家林然与郡主穆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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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珠串

  京兆尹办事一向没有低调过, 卫汉洲躲进马车里喝茶, 铜锣声引起不少百姓围观,就连路过的大臣都停了下来,听过一遍喊话后, 不觉一笑。

  九王爷做事一向狠, 不想林家主更狠,去京兆尹处将人给告了,闹得整个洛阳城都知晓了。

  穆能气得差点就要出去打死京兆尹, 走到门口想起始作俑者不是他,又从侧门处打马出门,去找林然算账。

  一辈子活了这么多年, 都未曾这般丢人过,明日上朝八王指不定笑得牙齿都掉了。

  一路疾行,到郡主府后, 门人拦住他:“家主未曾回来。”

  “别跟我扯没有回来, 告诉她, 再不露面, 本王拆了郡主府。”穆能一脚踹倒了门人,扯过鞭子就要进去。

  哪里知晓, 一进去就遇到守卫,他一鞭子抽在地上,噼啪一声吓得守卫眼皮一颤,“王爷擅闯旁人府邸,也是没有道理的。”

  “本王见林然, 不与你们说三道四。”穆能直接以鞭子抽开他们,大步往里走去,至院子里也未曾见到林然的人,不甘心去书房,照旧没有见到人。

  府里翻了一遍,不见林然的踪迹。

  白跑一趟,他只得回府去。

  王府外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半日的功夫将长乐引了过来,她掀开车帘看过去,人山人海,比穆凉成亲那日都要热闹。

  她靠着车厢,浅浅一笑:“秦大人觉得这出戏如何?”

  “不像林然的手法,蛇打七寸,穆能无理,只能任其下去,他若打伤京兆尹。到时京兆尹再去陛下面前告一状,事情就跟热闹了。”车内人手持一份卷录,懒懒地抬了眼睛,清丽的眸色引得长乐心口一跳。

  她挑下车帘,将人按住,唇角立刻就靠了过去。

  唇齿之间的香气,让秦宛不自觉丢了卷录,心腹处滚烫,她颤了颤,一手撑着自己坐正,向后退去。

  她并非胆怯,只是怕自己坐姿不正,待缠上时时,她阖眸迎上,胆大而妄为。

  外间的铜锣声就像是音符,形成了一股难以说清的乐声,敲击在心口。两人素来大胆,隔着车厢、隔着车帘,也不怕被人发现。

  秦宛坐姿端正,抵不过长乐的身形压来,被迫向后靠着,长乐的手已然很放肆,抚进隐秘之处。

  她略一咬唇,眸色带着情.欲,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姿势,伸手揽上她的脖子:“长乐殿下这是禁欲很久了?如此迫不及待?”

  长乐手捏到柔软之处,停顿下来,听到调戏的话之后,用力捏了两下,听到吃痛声依旧顿下来,“那又如何,我可许久未曾去过浮云楼了。”

  “不是你不愿去,而是不敢去吧,若无我盯着你,你必然日日留宿。”秦宛不觉躬起身子,耳畔听着百姓吵杂的声音,眸底涌动着红色。

  长乐凝视她的眼眸,邪魅一笑:“你整日浮云楼不离口,不若今日带你去看看,那里可极为精彩。”

  “看你如何将别的女子欺负得哭?”秦宛反问,将她手的从自己身子上挪开,秉持着自己优雅的姿势。

  “那也未必,不若看我如何将你欺负得哭,我觉得那更为精彩。听闻今日陛下新得几名琴者,想必不会想到你,不若我们去看看?”长乐建议,她亲自挑了几名出色的琴者悄悄送进宫,静待陛下自己发现。

  那些人样貌与秦宛两分相似,样貌以胭脂来掩饰,动作稍加训练,如何不像呢。

  秦宛不知这些小事,只当陛下心血来潮,勾着长乐的碎发,眼窝里的媚色横生,“也可,不若去看看,你若不能让我满意,你就不准再入浮云楼。”

  她竟答应了……长乐心口一跳,手在她肩上捏了捏,优美的弧度让她迫不及待想撕了那几层衣裳,她想了想,欣然同意。

  “陛下发现,我可不救你。”

  她直起身子,看着外面的闹剧,一时半会是无法结束的,吩咐车夫入浮云楼侧门,让人去寻了件普通的衣裳给秦宛换上。

  浮云楼的小花魁年过十三,身子娇小,模样可人,周身肌肤如雪锦,玉房饱满,从不接客,只在初一十五两日在厅里弹琴,隔着清纱,若隐若现之色,犹抱琵琶半遮面,更为诱人。

  长乐一去,赵九娘就迎了过来,言笑晏晏,“殿下好久未曾过来,今日如何有空。”

  “带个人来玩玩,去春字楼。”长乐将秦宛扮成婢女,带着她直接走过去,赵九娘不识秦宛,长乐带来的人也是不少,也未曾在意,只阻拦道:“殿下该知春字楼姑娘不接客,她还小。”

  “你让她滚出去,楼里可干净?”长乐不耐,眉眼添了两分凌厉,震慑得赵九娘不敢言语。

  长乐并非善人,这是人人都知之理,她后退两步,解释道:“春字楼半载未曾迎客,都是干净的。”

  “也好,你们去准备些物什,我去玩玩。”长乐拽着秦宛就走,留下赵九娘一筹莫展。

  她不知那名女子的身份,但长乐殿下名声在外,也不是正经人,多半又是勾搭哪家姑娘来玩了,她着人送了些东西进去。

  好奇那位姑娘的身份,但家主的事让她分心,林肆着人来取去痕的伤药。楼里姑娘爱护自己的容貌,一丝疤痕都不能留,是以楼里请了名医调制药膏。

  林肆来要,她心里担忧,撇下众人,亲自去府里问清事情。

  林然疼得睡不着,来林肆处对弈,恰好避过穆能,听到消息后也索性不出去,今日不松口,她明日就让林家的人去要。

  赵九娘到时,查看了她的伤势,不觉皱眉,“家主这些伤痕怕是无法都去除,多少会留些痕迹。”

  “无妨,我又不是未出阁的女子,身上有疤痕也无事。”林然将手腕收了回来,装作不在意,眼睫的颤抖反是出卖了她。

  赵九娘敏锐,见她不愿谈,就不再问,将药膏递给她:“家主记得早晚各一次,结疤后就不会疼了,这两日是最疼的时候。”

  林然不语,她与林肆对视一眼后,默然退下,小家主的性子只有郡主能按得住。

  ****

  春字楼内温暖如春,遍地青草,花香四溢,与外间的寒冷极为不同。

  秦宛对此处极为好奇,踩在草地上,好奇道:“这里为何这么暖和?”

  “陛下的宫殿为何暖和,这里就为何暖和?”长乐闷热,脱下外袍,随意坐下,姿势慵懒,伸手拉着秦宛坐下。

  秦宛查看一眼周遭后,发觉此处以花草为主,香气浅淡不一,深处久了就会感到几分惬意,她叹道:“浮云楼背后的主子是谁,竟有这么多银子,敢与陛下争辉。”

  “不就一间屋子,争什么辉,你想多了,百姓想赚钱,自然就要舍得下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至于这里的主人,查不到,你想查就去查,洛阳城内的清楼楚馆背后都有高官做依靠,查之无用,不如先快活一二。”

  长乐一面说着,一面去蹭着秦宛,两人顺势躺了下来,长乐依旧为主,贴着长乐的耳畔:“我让你见识下浮云楼里的乐趣,如何?”

  秦宛不自知,只当是一间温室罢了,由着她去折腾。

  她躺平任由长乐作为,长乐勾唇一笑,“你还未曾见识这里的厉害。”她在秦宛迷惑的眼神里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花卉旁,将花卉搬走,掀开那层绿意盎然的时景纱幔。

  秦宛眼前一亮,纱幔之后是一面巨幅铜镜,她愣在当下:“这里、竟……”

  多年来平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大人星眸微怔,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铜镜前,指尖抚摸着铜镜里映射的面孔,惊叹道:“就这一面?”

  她感觉这里周遭都会是铜镜,铺天盖地的。

  长乐并未让她失望,一一掀开那些蒙骗世人的帷幔后,都是照射人的铜镜,她看着那些镜面中的自己,惊叹不已。

  长乐走至她身前,指尖在她锁骨处摩挲,片刻后,外衫脱落,她笑道:“你觉得这里可好,不如我去寻间宅子,也弄这么一座镜屋,如何?”

  “这里只有镜屋?”秦宛凝望镜中的自己,眉眼如画,肌肤如雪,微微扬起的下颚带着优美的弧度,纯洁如雪,精致的锁骨被长乐抚摸在手。

  她动了动,镜面中无数个她在动,也有无数个长乐在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