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191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勉强吃了些,走路才稳当些许。

  东宫颇大,进入后就不知往哪里走,她顿步,宫人不知所以,就停顿下来。

  夜色漆黑,星辰黯淡。明月皎洁,也有几分余光,她扬首看着明月,醉得几乎要向后仰去。宫人怕她摔倒,上前扶她。

  扶她之人,是一清秀之人,面貌端庄秀丽,月光下与江宁有几分相似,她脑海一惊,想起穆凉爱吃醋的性子,果断地将人推开。

  宫人被她推得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疼得呼了一声,委屈地看着她,而后跪地请罪。

  林然冷酷地看着她,见她吓得双肩颤抖,都没有出声唤她起来,还是穆凉闻声走近,提灯过来,见到跪地哭泣的宫人,适时出声道:“发生何事了?”

  余下的宫人内侍也是迷惑不解,不知殿下怒从何来,总不好回答说是殿下无端发火的,个个都吓得垂首不言语。

  故此,穆凉也意识到是醉酒的人无故闹事了,她瞧了一眼定睛的人,询问道:“怎地不做步辇?”

  “能走。”林然语气清晰,只视线从小宫人身上移开,靠近穆凉,半个身子压了过去,低声私语:“岳父给了我醒酒的药,我就等于没有醉。”

  醉鬼从来不说自己醉了,穆凉更是不与醉鬼计较,她扶着林然回寝殿,让那小宫人回去休息。

  回到殿后,穆凉就给她擦拭身体,既然吃了药,就不必喝醒酒汤,脱下衣袍后,林然依旧坐着不动,反去望着穆凉:“阿凉,方才你生气吗?”

  “为何生气?”穆凉乍然不解,方才究竟发生何事?

  林然闭紧嘴巴,紧紧不说话了,十分谨慎。穆凉知晓问不出什么,就不再问她,扶着她躺下:“你明日要上朝,早些歇息。”

  “不喜欢他们。”林然埋怨一句,烛火下穆凉身影婉约,似是已经就寝了,被她吵醒了,发髻散下,腰间长发泛着黑亮,她伸手摸了摸,嘀咕道:“她们没你好看。”

  “朝臣忠心就可,要好看做什么。”穆凉几欲发笑,垂眸见她绷直着脸色,极为严肃,俯身平视她:“又想什么坏主意?”

  “他们聒噪。”林然半晌说了一句,脑海里略起小宫人的模样,又拽着她的手:“没你看好你。”

  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穆凉屏退宫人,扶着她躺下,又见不肯,又唤回宫人,将烛火熄灭,两人一道躺下。

  林然躺在里侧,翻来覆去,半晌后躺回穆凉怀里,寻了个好姿势,徐徐合上眼睛,还是低估一句:“她们没你好看。”

  穆凉听得极其清晰,耳朵都快生茧,感知并非指的朝臣,俯身亲上她香软的唇:“同阿凉说,他们是谁?”

  醉鬼好久没有亲过,望着穆凉眼中的一汪泉水,怔怔出神,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自己凑近穆凉,复又亲了亲。

  她不肯松开,舌尖舔.舐,诱得穆凉脸色发烫,后悔引诱醉鬼,一吻深后,她微微喘息,道:“你、你……”

  林然见她要生气了,就不亲了,只抵着她肩膀,不言不语,神色里露出极大的委屈。

  穆凉当即就后悔亲了她,今日里总会想起那副画,羞愤难当,也没有心思做那等事情,见她不语,似是真的知错,就摸摸她的脸:“你醉了,明日要早起。”

  林然不回答,侧过身去,背影里依旧透着委屈,穆凉扶额,不去哄她,一夜醒来就好了。

  眼下醉酒,自己意识浅薄,多半被酒意作祟。

  她不哄,林然果然自己睡作了,背对着她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忘得干净,起身觉得头有些疼,比起前几日的头疼,尚可对付。

  醉酒醒来,口干舌燥,她起身后,宫人服饰她穿好衣袍,脚步晃悠了两下,穆凉扶好她,道:“下次少饮些酒,难受的是你自己。”

  林然颔首,脚步虚浮地往紫宸殿去了。

  她熟悉政事很快,大致懂得朝堂上运转,前些时日又看了不少书籍,粗略的事也尚懂得,有穆能在,总不会被那些老狐狸诓骗了去。

  几日后,皇帝择日出征。她方走半月,江南送来一犯人,穆能大喜过望,当即想要将这位前齐公主大卸八块,丢去护城河喂鱼。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小皇帝的文,你们打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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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穆能照着林然的办法,找出前齐老皇帝的画像,找了一女子,与他相貌有三分像,再给足了人手与金银,一来二去,就引得赵浮云上钩了。

  州府捉到人后,怕横生枝节,迅速将人送入京交差。

  穆能亲自去城外接人,本想揍一顿出气,见到是个女人,踹出去的脚生生缩了回来,憋着气将人送回刑部大牢。

  林然曾将赵浮云比作毒.药,这件事穆凉一直记得,再说与林然听,她显然不记得了,好奇道:“为何是毒.药?她很美吗?”

  “美则美矣,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媚惑。”穆凉解释道,她只赵浮云的张扬,那份媚惑也未曾感受得出来。

  林然则不同,她是年少人,血气方刚,旁人对她若使了什么手段,极易可能被诱惑。偏偏她只将那份心思都对了穆凉,旁人一眼都瞧不上,白费了赵浮云的心思。

  时过境迁,再听到这件事,林然依旧没有任何心思,当初就像是见了鬼般,想要逃避,现在是毫无波澜。

  对人无甚心思,想的还是朝堂上的事,她道:“阿凉,赵浮云在朝堂上该有党羽才是,让刑部审一审。”

  刑部审一审,就是要动刑了,穆凉知道她的意思,敛其玩笑的心思,“你不觉得她知晓我们去江南的行踪,就很奇怪?”

  “也顺道问一问,我唤刑部尚书来,还有其他事吗?”林然询问道,她旧事记不得,对赵浮云的印象就是一片空白,唯有问穆凉才知晓。

  “没有了。”穆凉道。

  林然这才起身,吩咐内侍去将刑部尚书请来,亲自嘱咐一番,可用刑,别将人打死了就成。

  刑部尚书懂得,接过吩咐后,就领着人去了刑部。

  前齐余孽牵之甚广,且赵浮云又与废帝牵扯不清,不能保证她的势力没有渗透朝堂上。林然眼中揉不得沙子,既然人找到了,就要去查。

  审讯无外乎用刑,刑部牢房里也无男女之别,只能要套出话来,什么样的刑罚都会用上。

  审了半月之后,赵浮云要见新太子。

  恰好林然在用午膳,秋冬交接之季,忽冷忽热,昨日太阳大得很,热得人穿单衣,今日就起了阴风。刑部尚书站在殿门口,被风吹得衣袍摇曳,冷意侵入骨髓。

  林然对着满桌菜肴发怔,拒绝赵浮云的请求,道:“她若再不肯开口,就送去昭狱,那里有很多办法。”

  刑部尚书哆哆嗦嗦地离开了,穆凉见她露出阴狠之色,也未曾开口。

  用完午膳后,她才开口:“约莫还有半月,长乐公主的车驾就要入洛阳城了。”

  先帝子嗣颇多,留存到现在的也只有两个女儿,皇帝是胜者,长乐也不算败了,兀自挣扎罢了。

  林然思过须臾,见殿内没有宫人,也不与穆凉扯谎,坦诚道:“陛下临行前,丢了圣旨于我,让我直接赐死她。”

  她说得淡然,穆凉则是震惊,望着她。

  林然道:“我只是遵循陛下旨意罢了,她若安分些,在洛阳城内玩乐也可,就怕她心有不甘。”

  长乐心思不浅,不过披了一层贪图享乐的皮罢了。林然近日里翻阅了些记录她事的典籍,又听闻秦宛与她之间的事,并不认为她的安分守己之人。

  “阿凉,她若回来,与你交谈,你话中留意些,莫要让她接近至微。”

  她存了提防之心,还未曾到下了杀心之地,穆凉明白她也非凶狠之人,想起她的病,不免担忧:“你见到她,只怕三言两语就会露馅。”

  “秦宛做的事,她未必就不知晓,我如今监国,也没有时间常同她见面。”林然不觉得长乐有何可怕,就算心思沉浮如秦宛,不也是被她擒拿。

  大不了,故技重施。

  她颇为自信,不被感情所扰,穆凉也没有再说什么,吩咐人去安排。

  朝堂上的老东西近日安分不少,林然也并非像皇帝那般仁慈,鸡蛋里挑几次骨头,再以兵力恐吓一番,就得了不少安静的时日。

  崔大夫的药喝了不少,药效甚微,头疼缓解不少,也算是有了极大进步。

  冬初之际,中书令病了,人一老迈,体质就不好,他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中书令的位置,不想待了周年半载就不行了。

  他虽迂腐,林然跟着他也学了不少知识,知晓文官张扬之处,庭对时也是受益匪浅。

  为稳朝臣之心,林然择了一日去府邸看望。

  许久未曾出宫,她想顺道带着穆凉一道出府。穆凉懒得动弹,尤其是至微这些时日吵着要阿婆,她哄了许久,也未曾哄好。

  皇帝去时,并未对她言明,她几日不见皇帝也是常事,时日久了不行,日日聒噪,吵得穆凉头疼,不能狠心不理,就只得日日哄着。

  见状,林然从外搜寻些小巧的玩意给她,哪里晓得她也不爱了。穆凉耐心好,对这样的孩子也是束手无策。

  穆凉不愿出宫,林然只好自己领着金吾卫去江府。

  林然初次以太子的身份出宫,车前马后,皆是金吾卫,仪仗颇大,到了江府后,门外已站了数人,寒暄几句,她去见中书令。

  进入屋舍,就见到侯在廊下的江宁,她眼睛一颤,忙撇开眼去,就连江宁的行礼也漠视。

  好在人多,江宁未曾在意,她侍奉祖父汤药,离不开榻前,就跟着林然身后一道进去了。

  屋里人都,不适应病人休养,江宁就将人打发出去,立在外间,等着祖父叫唤。她今日素净,一袭小衫长裙,亭亭玉立,样貌清秀。

  中书令养了数子,都无甚建树,唯独这个孙女心思敏捷,他睁眼就瞧到到孙女站在一旁,招手唤她见来奉茶。

  林然目不斜视,说着安慰休养的话,待江宁将茶奉来,才顿下来,又道:“中书令好生休养,冬日里天气不好,生病也是常事。”

  话语客套,中书令也未曾在意,反道:“殿下比起陛下,更适合朝堂,且如今朝堂上人人不安,殿下之心,想必在于改革,太后留下沉疴,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殿下心急,需等陛下坐稳朝堂也是不迟。”

  内忧外患,当先除外患,待突厥稳定后,再腾出手来诊治朝堂,这是稳定之举。

  中书令眸色混沌,眼下泅出一片乌青,看着人,也是一片浑浊,道理也很浅显,忍一忍,皇帝都能忍得,你一小小太子,也该忍。

  偏偏林然最不想忍,中书令迂腐,惊世治民的道理懂得比她多,就连治世之道,也比寻常人多。她不好与病人争论,就颔首应下。

  他能得陛下青睐,也有自己过人之处,且他历经几朝,林然还未曾在他这里多学习,今日过来也是做做样子。

  她便道:“中书令之意,我明白。”

  “殿下心性看似沉稳,可多了剑拔弩张之势,容易令朝臣寒心。”

  林然垂眸,若非文臣总是反驳帝王之意,她也不用来做恶人,她不反驳中书令的话,毕竟两人不在同位。君臣之间,历来是相反的。

  听了一番教诲后,时辰不早,她起身欲走,中书令挽留她道:“殿下一人在朝堂上,不如从良臣中选些子弟入宫。”

  这是以文臣之子做质,亦或是通过选入宫的子弟打探他们家族的想法?

  林然颔首道:“中书令之意,我回去想想。”

  江宁依旧伺候在旁,在林然路过时垂首,中书令叹息,待她走后,唤来江宁:“这位新太子秉性尚可,并非是无情之人,且看她对太子妃,就知是一良人、我怕是回不得朝堂。她若听了我的话,你必然是有机会入宫的。”

  就连皇帝也曾夸赞江宁,可见,她的机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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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然心思正派,想不到中书令深层之意,回宫依旧在想着此事。

  洛阳城内俊秀佼佼者,也是不少,且她若选了聪慧者,日后入朝堂,也会自己的人脉。世家背后根深蒂固,能让他们听命,也是一办法。

  初冬黑得有些早,林然一人坐在殿内,今日无甚大事,皇帝亲征后,使得军心大振,隐隐有挽回败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