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202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八王建议依旧不离班师回朝,皇帝沉思后,改了他的想法:“不如明面上班师回朝,令将士们埋伏在城外,守株待兔。”
八王同意,没有多话,他来时信心满满,眼下被陛下拉着分析战局后,满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既已定下来,翌日吩咐大军,班师回朝。
大军收拾行囊时,洛阳传来急报:“长公主殁了。”
信内写得很清楚,林然知此事严重,不敢隐瞒,甚至将赵浮云与长乐的筹谋都一并写上。一纸千斤重,皇帝旋即明白过来,长乐是存了死心,秦宛死后,她便失去求生意志,在东宫内‘失足’,不过是让朝臣误认是穆凉所为罢了。
加之她死后传来的谣言,只怕东宫险矣。林然执着的性子,只怕会与朝臣起冲突。她爱护穆凉,超过她的太子之位,朝臣一旦逼迫,她必会下狠手。
事实证明,皇帝猜得不错,林然命大理寺彻查后,朝臣亦有微词,她也非泥巴捏的性子,打了朝臣不说,贬出洛阳城。
她有监国权,皇帝不在,有权力贬斥朝臣。
东宫送礼一事,她本就有心结,是穆凉不让她动手,眼下忍无可忍,借机行事,牵扯出不少人,直接降职处置。
太子所为,引起朝臣不满,尤其是中书令病未愈,就上书。
中书令一带头,其余人心思就更加活络了,林然压着奏疏,回东宫找出赵九娘送来的书册,翻出那些朝臣的‘丑事’。
她本就常走于市井里,不如那些文官的‘清明’,想法贴合事实,既然不能牵扯朝政,那就从后宅来做。
穆凉好久都不理她了,这些人又来使乱,真是烦不胜烦。
林然将所有的记录都翻了出来,自己一人太过缓慢,唤来心腹,将重要的事都誊抄下来,到时她再一一过目。
穆凉来时,她坐在书中,垂头丧气,似是一蹶不振,想必是遇到难事了。
不知为何,她心也揪了揪,没有选择离开,反走近她:“你在找什么?”
沉思中的人惊得站起身,扭头去看,既欣喜又无措,往一侧挪了挪,腾出一人坐的位置,拍了拍:“坐。”
林然坐在地毯上,身子周遭都是书,应证那句话:书中自有颜如玉。
她呆模呆样,穆凉难以舍得,顺势就坐了起来,曲着双腿,不大自在。
“阿凉,你近日都不理我。”林然踌躇一番,还是耿直地先开口,那日凶她的事都已道歉了,可阿凉还是怏怏不悦。
穆凉心中悸动,瞧着她含笑的眼眸,淡淡道:“一些事情想不通,就要多想想。”
“想不通?为何想不通?不能同我说吗?可是因为长乐的那句话,那是她与赵浮云的密谋,不算数。岳父说了,你是穆家亲生的。”林然捏着她细致温柔的手,放在脸颊上蹭了蹭,望着穆凉,目光专注而深情。
“是吗?我并非是穆家亲生的,母亲很久前就说了。”穆凉淡淡一笑,那年父亲酒醉,说出的话似真似假。
“这样啊,所以你对魏氏不好做出狠事?”林然曾听说过魏氏的事,随意停了,没有在意。现在却是明白了,她又紧张道:“你就忘了这件事,不要在意的,此事我会快快解决的,那些人都有办法束缚。”
“你的束缚就是从后宅着手?”穆凉扫了一眼地上的书册,随意翻开一册,都能写成话本子了。
林然脸色一红,见她伸手去拿书册,忙攥住她的手:“你就不要看了,不干净。”
“你看,我也能看。”穆凉不信她,依旧要去拿。
林然慌张,抱着她,害羞道:“你不能看,看了就学坏了。”
“学坏了?”穆凉诧异。
“就是学坏了,嗯……”林然不知如何表达,嫣红的唇角抿成直线,望着穆凉探究的眼神,生起一股坏心思:“里面都是些不好的事,比如……”
第147章
比如什么?
林然戛然而止,穆凉羞于再问,点到即止是穆凉的性子使然,不令穆凉难堪,也是林然的性子使然。
殿内书香阵阵,靠得太近,容易使人心神摇曳。林然许久未曾亲近她,心口忽地跳得很快,她望着穆凉徐徐泛红的耳尖,伸手摸了摸,而近未曾言语,就亲了上去。
林然的动作太过迅速,使穆凉措手不及,下意识往后躲去。身后满地书籍,躺在上面,书卷边沿坚硬,蹭得背上柔嫩的肌肤生疼。
她避无可避,林然得逞一笑,抵着她的额头,笑意满满:“你今日怎地来找我了?”
“想看看你在做什么。”穆凉侧首。
林然点点头,手忽而在她唇角上略过,却在漾起一层涟漪,她低头就亲了上去。
穆凉迟疑须臾,见她今日主动,也是轻轻一笑。
书页香气,抵不过心动。
林然循序渐进,缓慢而轻轻的吻落在唇角、下巴,在修长颈间徘徊,她并非有犹豫。似是开窍后,就愈发得心应手,轻轻撩.拨,足以穆凉软了下来。
肌肤陡然一阵凉意后,穆凉猛地回身,唇角染着水泽般的红润,带着诱.惑,轻轻抿着:“外间还有人在、门、开着……”
她语不成句,尾音都带着颤颤,与她平日的性子大不符合,林然听后,反觉得心口发热。感觉很奇妙,引着她不断向前走,不会在这时放弃。
穆凉不肯,频频向殿外看去,林然按着她的肩膀:“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当是要查询什么,自去忙,莫要理会我。”穆凉后悔来了,满地书籍,可知林然心乱得很,她偏偏此事凑了过来。
她要走,林然不肯,反去不断亲着她:“外间的人不会进来的,我不理会你,又去理会谁。”她低低一笑,靡.靡之音,令穆凉耳尖红得愈发厉害。
林然向来懵懂,今日不知怎地,极为缠腻,穆凉拗不过她,伸手抱着她,露出几分温和,和婉而顺从,眸色漾着涟漪,潋滟着满池春水。
林然望着她,并不觉得羞涩,反靠近着她:“阿凉,江宁能力确实不错。”
“嗯?”穆凉本悸动,闻言当即愣了下来,好端端地提江宁做什么?
“我欲将她外调,离开东宫,离开洛阳,磨炼些时日。”
“嗯,朝堂的事……”
话未说完,林然就吻上她,柔软而染着芳香,轻轻一吻,笑道:“不嘴硬,你怎地不说实话。”
她偏要较真,穆凉也不知如何回答,扭头不去看她。
“不说就不说。”林然自问自答,手在她耳廓处细细拨弄,再是齿间轻咬,穆凉哪里经受得住她撩.拨,抿着唇角不予回应。
白日里终究不好,且满地书籍,在此,更觉亵渎。
她僵持着须臾,林然反觉得欢欣,手探进衣.下,她轻轻出声:“你要在这里吗?”
“这里不好吗?你看好看书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做颜如玉不好吗?”林然停了下来,呼吸都重了些,静静望着穆凉。
她眼中隐忍,令穆凉动容,心中有些挣扎,想起林然平日里的性子,也就释然了,不愿对上她的视线,低眸道:“你若想,也可。”
她违逆自己的心,来迎合林然。林然望着她,伏在她身上,忽而不动了,贴着她的耳畔:“我不勉强你,这里也是不好。”
穆凉皱眉,与她贴得这么近,听到软绵的话,心中揪了揪,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今日可忙?”
“无甚紧要的事,怎么了?”
“早些回来。”穆凉的手落在她的后颈处,手心一片柔软,也很温热,不知怎地,她扬首亲上林然不高兴的唇角。
本是失落的人,却被再次挑起欲.火,林然皱眉,离开穆凉唇角时,咬牙道:“你当我是块木头呢?”
“木头逢春,发芽了?”穆凉低低一笑,近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尽。
长乐自尽,令她难以接受,低迷了些时日。外间传言,也让林然陷入被动中,她怨恨自己无能,又不知如何面对林然。
“逢春了?”林然自己也有些不解,细细想来,是阿凉教她的,她不高兴道:“逢春也是你教我的,教我如何享受……”
“胡言乱语。”穆凉忍不住训斥一句,想起前些时日她的主动,林然的话也没有错,脸颊红得彻底,真想捂住她的嘴。
短暂的温馨后,林然还有正事做,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子,想了想,低声同她解释:“阿凉,那件事并非是你的错,我本就察觉的,眼下正好试探群臣的心,看看那些闹腾的人要做什么,你莫怕。”
“有你在,我不怕。”穆凉微微摇首,她并不担心那些妄言,心里过不去这道坎罢了。
长乐在她眼前跳了下去,午夜梦回,总是不安。她非无情之人,长乐与她之间本无太多的恩怨,也未曾到生死的地步。
多年的感情,一朝崩散,常人都无法接受。
林然体会不了,只当她是因为长乐临死前的话而不安,她张了张嘴,又没有说,不给她添乱了。
“阿凉,我会努力对你好,虽说不知以前对你有什么承诺。但现在我能对你保证,我心里只有你的。”林然认真,唇角抿得紧紧的,眼里满满都是期待,生怕穆凉不信她。
从她醒来至今,也不过大半载,穆凉却觉得走了很久,比之前十九年都要长久。她看着林然从牙牙学语,至今日的权倾朝堂,心中欣慰是真,也替林然开心。
从知晓林然的身份后,很多次都想将人直接带回江南,永不回洛阳,与洛家、乃至皇帝都没有关系。
林然只是她的一人的,然而洛家的怨恨压在她的心口上。她若想走,林然也会乖乖跟她走,经年累月之后,林然可会后悔?
她不想林然有后悔的时日,更不想让林然处于两难中。
既然帮不了她,就不能做她的累赘。
林然的保证听着有些稚气,在穆凉听来却是满满的真诚,然身在权力顶峰,保证一词,太过渺小。但她愿意轻信,信林然的三言两语。
或许她自认很无知,可再清醒的人,也有迷惑的时候,她愿意陪着林然一直迷惑下去。
“我信你。”穆凉淡笑。
林然弯弯唇角,伸手去替她整理衣襟,动作轻柔,同她道:“我会学着如何照顾你,旁人欺负了你,你也要说,不能学闷葫芦,不要委屈自己。”
她如若青涩懵懂的少年人,努力表达自己的感情,努力装作老成熟练,希望可以为穆凉遮风挡雨。
穆凉久久不语,任由林然扶她起身,一道走出去,至微不知去了哪里,约莫又去玩了。
林然回到东宫,与穆凉一番亲近后,精神甚好,唇角翘了翘,就连跟着她的江宁也察觉出她的异样。
“殿下似是遇到很好的事?”
“很好。”林然随意敷衍一句,想起调离她出洛阳的事,在案牍上翻出调令,递给她:“你才学甚好,做东宫一伴读,无官无职,也甚是委屈,不如去地方一展拳脚,也是大有可为。”
太子轻言,江宁脸色煞白,就连调令都忘了接,“殿下、我、我哪里做的不好?”
“正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才让你去历练一番,东宫伴读过多,我择选一番,唯有你最合适。”
江宁讷讷无言,殿下当真不懂祖父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懂?
去岁朝臣送礼,闹出那样的动静,殿下不可能不明白的,她优秀,难道不是最该留在东宫的吗?
她迟疑不语,极为失落,林然不计较,将调令放在案牍上,“你若不想去,我大可调旁人切,只是江家唯有优秀,中书令重病,你若失去这次机会,就没有了。”
“可是殿下,臣女对您……”江宁声音轻缓,欲言又止,望着林然的眼中更是满是倾慕。
她如此暗示,殿下当明白才是。
林然不以为意,淡笑不语,她跪地叩首,“臣女不愿去。”
“为何不愿?中书令将你送进来,是为东宫侧妃而来的,但是我觉得你留在东宫,甚是屈才,不如站在朝堂上,不好吗?”林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好奇不解。
东宫侧妃有那么好吗?她不愿见到旁人,阿凉在东宫内必然也不想见到旁的女人。江宁该自觉离去才是,何苦将自己搅和进来。
江宁咬唇,眸色湿润,大胆直视林然:“臣女倾慕殿下,对朝堂并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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