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62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信阳态度很平静,将灯笼塞到她的手上:“我的人准备今晚动手,不想有人提前了,我为何要害怕。你不走了吗?”

  林然咽了咽唾沫,想想苏昭置她于死地,她还没死,自己就先死了,着实可笑。

  依照苏长澜乱扣帽子的规矩,她若现在回林宅,就无人给她作证,且她与苏昭向来不和,正是最好的动机,苏长澜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且这般还会给阿爹添麻烦。

  不能离开,信阳公主府是最好的庇护所,不如多待几日,让殿下与苏长澜周旋,她做壁上观就好。

  她提着灯笼就踏上台阶,亲昵地拉着信阳:“哪个混蛋小人竟利用我们……不走了,这里很舒服,我多待几日,付你住宿费就是了。”

  玄衣看着她瞬间改变态度,让人摸不清她的态度,林家主怎地说变就变,她适时出声道:“您二人这般拉扯怕是不好,穆郡主晓得了会不高兴。”

  信阳侧身睨她一眼,眼神带着警告,顺势拉着林然入府,并吩咐她:“让穆凉明日带着银子来赎人。”

  “明日怕是不妥,我伤还未曾好,再过几日吧。”门后传来林家主极为抗拒的声音。

  玄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与林家主这般拉扯是否太过暧昧了?

  若是寻常人也就是罢了,偏偏是与洛郡主样貌相似的林家主,会不会出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苏昭的死是谁干的?利用我的套路,无耻下流……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很多句脏话)

  信阳:你回家要跪算盘了。

  小乖:???

  觉得玄衣最可怜,日夜担忧她家公主会不会喜欢上林然,辜负了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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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体贴

  苏昭被杀,与前几次刺杀事情相同,只随行的护卫较少,不慎被刺客得手。

  此事一出后,浮云楼就被迫关门了,就连赵九娘都被请去数次盘问。苏昭带着几名护卫方出浮云楼,刺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不出一炷香时间就杀了人离开。

  天色方擦黑,是用晚饭的时间,浮云楼的小厮打手出来时,几人躺在地上都已咽气了。

  次日明皇大怒,着大理寺与刑部彻查到底,苏长澜痛失爱女后,陛下将查案移交给其他人。

  信阳这次就不往她伤口上撒盐,简单建议几句后就不再发声,长乐自告奋勇去查案子,被明皇当殿拒绝,落得无颜面。

  散朝后,苏长澜在东华门外拦住信阳,后者欲要上马,挥退了随从,淡笑道:“看见你这么失魂落魄,我很开心,一条命罢了,洛家几百条命,你该一一还了才是。下一个轮到是谁,我猜猜看……”

  苏长澜蛮横地揪住她的襟口,恨意涌现:“洛家是咎由自取,是陛下要除之而后快,我苏家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你将怨恨撒在一个孩子身上,这不是你的性子该做出来的事。”

  她怒不可遏,就衬托出信阳的平静,还是些许幸灾乐祸,她扯开她的双手:“苏长澜,你别忘了我的孩子当时还未曾出生,别忘了苏昭多活了十六年。”

  东华门外的朝臣纷纷停下脚步,不敢上前,就连不怕事的穆能都在人群里站定。

  两人争执并非罕见事,本是司空见惯,可这次的事有些大了,他们连听都不敢听。

  信阳扫了一眼围观的大臣后,将声音稍稍压低,道:“十六年的时间,苏昭做了多少事,你教她习武,教她开口说话,环绕你膝下,让你有为人母亲的欢愉。这些都是我让她活的,如今我不想让她活了,她就得死……看着养大的孩子在你面前咽气,是不是感觉很痛苦?慢慢来,这只是第一步。”

  她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襟口后,淡然地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唯苏长澜看着那抹背影,握拳咬牙,满目猩红。

  看完热闹的大臣后上了各自的马车,落荒而逃,穆能则悠闲的跨着步子,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苏长澜色心不改也就罢了,还指望陈知意回头?

  你杀了我媳妇孩子,我再回头和你在一起?

  这是大周第一傻子才能干出来的事,但凡有几分血性的人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是信阳。

  他悠哉回府后,苏长澜发疯般让人去围了信阳公主府。

  刚下马就听到惊人的消息,摸着胡子想了想,道:“今日要喝好酒,去库房里拿几坛三十年的女儿红来。”

  仆人却是担忧:“这、小家主还在公主府,您不怕误伤了她?”

  “误伤?”穆能继续摸着胡子想了想,信阳虽说是个憨憨,可朝堂上的事一向都很灵敏,就凭苏长澜发疯这件事,想必她也不会吃亏。

  东华门外,信阳定说了什么话来刺激她了,不然不会有这么疯狂的举措。

  他沉吟了须臾,摆摆手道:“林然不趁机去算计旁人,就算是幸事,哪里会误伤她,等上几日就回来,让郡主宽心,对了。郡主该去接老夫人了。”

  “王爷,您心真大。”仆人无奈感叹一句。

  *****

  权臣相斗,酒囊饭袋的朝臣都会退到岸上去,免得被殃及池鱼。

  信阳的兵在边境,当日回来也只带了数百精兵充作公主府的守卫,自然比不得兵在洛阳城的苏长澜。

  她前脚回府不过半刻钟,外面就乌泱泱来了上千人,站在门内去看,就得知是巡防营的人,她想起昨夜林然的话:“苏将军对苏昭很看重,您若激上一激,她指不定就自己犯错了。”

  小东西,对苏长澜挺了解的。

  她展颜一笑,让人去准备早饭,顺道去见林然。

  走到半道上看见慌慌张张的林湘,她似是被吓到了,小脸都是惨白的,紧张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无事,你回院子去待着,莫要出来了。”信阳不想同她多说,哪怕她多宽慰几句,林湘还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多说无益。

  林湘落寞地离开了,走几步还回头看一眼,最终小跑着回院子。

  信阳无心去安慰这些小情绪,匆忙去见林然。

  榻上的人还没醒,迷糊见到榻前的人,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怪道:“你怎地不敲门?”

  “公主府内,我来去自由,为何要敲门。”信阳打量着她带着警惕的小脸,莫名一笑,继而才开口:“苏长澜动用巡防营的兵困了公主府,你对她很了解?”

  林然往被子里缩了缩,自信道:“我不了解她,只在长乐殿下处听到她对您爱意深入骨髓,既然有爱,那您就狠一些,认下杀了苏昭的事,她自然就坐不住了。但我敢肯定,她事后在陛下面前解释,定说为了抓我这个凶手才会围困你公主府。”

  “还说不了解,都这么肯定了,想必你的心思也不简单,若非你人在我公主府,我也会怀疑苏昭是你派人杀的。”

  “我是想杀她,但是更惜命,无事的话,您出去时关上门,我再睡会。”林然将被子往头上一盖,庆幸自己昨夜留了下来,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皇对苏家本就偏心,极有可能借着此事来收拾她,真是人本无罪怀璧有罪。

  她装睡,信阳也则去用早饭,外面的人来敲门,一律被挡了回去。

  僵持了大半日后,苏上澜携带圣旨而来,要见林然。

  信阳难得有时间睡了半日,神清气爽,见到圣旨后,才道:“苏将军何时请的圣旨?”

  “自然是今日?”

  “今日何时?”

  “午时。”苏长澜不知她何意,也不去猜测,总之圣旨在手,她就不怕信阳不交出人。

  信阳却道:“陛下下旨,中书省必有记录,你说午时,本宫就暂且信了,只是你的兵今晨就围了公主府,私自调兵之罪,无辜围困公主府,两条罪名加在一起,你觉得我能让你带走林然?”

  花厅外偷听的林然吓得一激灵,这个苏长澜脑子是不是有个洞,无事总盯着她做什么,谁杀的苏昭,就去找凶手,盯着她也是没有用的。

  厅内的苏长澜吃瘪,盯着信阳看了片刻:“就算是我私自调兵,林然也是要带走。林然与苏昭历来不和,此事必与她有关。”

  信阳不怒反笑:“带走就带走,不过先去紫宸殿见过陛下,再召集六部大臣,中书令以及三王等数位大臣,先定下你的罪,我们再说说林然的事。”

  八位异姓王或死或贬,在京的也只有三位了,整日以文会友的六王,还有酒肉朋友的八王九王。

  “你强词夺理,陈知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苏长澜本平静下来,却又被她轻轻几句话气得怒火在心。

  信阳转身坐在榻上,难得的平静。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林然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苏长澜,咽了咽口水,转身就回自己的院子。自昨夜起她就被解禁了,可在府内随意行走,想出府也是可以,只看到巡防营的人后,她就缩了回来。

  晚膳依旧是人参鸡汤,她腻得快要吐了,看着小婢女勤快地盛汤,唇角动了动,道:“你说我这不是在坐月子,天天人参鸡汤。”

  小婢女不懂她讽刺的意思,好奇地问她:“什么是坐月子?”

  林然就闭口不说话了,转了话题:“你说府邸被困住了,明日应该就喝不到鸡汤了吧。”

  “这倒不会,,上次有人送了三十只母鸡入府,我今日去取膳时,那里还有很多活蹦乱跳的,再吃半个月也吃不完呢。”

  “你们殿下真大方……”林然咬着汤勺,转而一想,那也是她的银子,毕竟要付住宿费的。

  用过晚膳后,信阳难得过来约她下棋。她本人出不去,幕僚也进不来,睡了半日自然就睡不着了。

  林然看着棋盘就想到自己近日喝到想吐的鸡汤,眉眼一动,道:“干下也无甚意思,不如输一子,就罚一杯酒可好?”

  “我以为你会说输一子,就出去绕着府邸跑一圈。”信阳白了她一眼,也恰好无趣,才想着与她拉近些关系,谁知,人家还不识好歹。

  林然抱膝坐在软榻上,一身白色的寝衣显得小脸粉红,模样也甚是爱人,眸色湛亮,她指着门外道:“那您去找林湘,我不去跑步。”

  “你棋艺是谁所教?”信阳也不多话,让人去取酒,让人搬了小几置于软榻上,自己在林然对面坐下。

  “自然是阿凉,那殿下呢?”

  “我?”信阳执子的动作顿住,脑海了回忆一番,才想起自己很多年都没有与人对弈过,洛卿去后,她便将这些尘封于海底了。

  “洛卿所教。”

  “那我二人倒是一样。”林然了然地点点头,迎上信阳不解的目光:“都是媳妇教的,不是一样吗?”

  信阳捏着棋子的手泛着青筋,眸色里闪着不明的情绪,许久后又恢复平静,开口道:“洛卿在世时,穆凉唤她阿姐。”

  “我知晓,阿凉在你们这些同辈中年龄最小,她不也唤你阿姐。”林然随意应付道,低眸就看着棋面,想想今日该不该将信阳灌醉。

  想着明日她也出不得府门,灌醉她也不会误事。

  就是不知棋品如何。

  她在犹豫不决时,对方就已经输了一局,她看着惨不忍睹的棋面后,不觉叹息,洛郡主这个师傅若是活着,看到她教授的徒弟棋品这么差,约莫也会提起棍子打人。

  不需她犹豫的,信阳就已醉了。

  她看着信阳迷离的眸色,挥了挥手:“殿下你输了几局?”早知道就不让喝酒了,当讹点什么了,真差。

  吐槽完了以后,她抱着一坛酒坐在南窗下,看了眼外面的明月,无趣地算了算,已经有半月未见阿凉了,也不晓得阿凉想不想她。

  月光稀疏,懒散地洒了下来,带着不明的光,投入窗来。

  灌醉了信阳后,又有些后悔,一人在这里也没个说话的人,她喝了几杯后,也顺势躺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次日,玄衣匆匆而来时,就见到醉醺醺的两人,有些惊讶,幸好这二人不在同一处,不然就不好解释。她忙去唤醒信阳:“殿下,陛下召见您。”

  信阳惯来自律,被推醒后,先是迷糊一阵后,想起昨夜对弈之事,“林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