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 第40章

作者:方便面君 标签: 种田 甜文 系统 爽文 GL百合

  周纾见祁有望嘟哝着嘴,一脸不高兴,便也给她夹了块,悄声道:“四郎也吃。”

  祁有望的脸上顿时阴转晴,喜滋滋地吃了起来,周纾看着她吃下,这才开始动筷。

  祁三郎觉得自己的位置尴尬,毕竟他不是周员外的孩子,又不是周纾的未婚夫婿,所以这满桌便无人给他夹菜以示客气。倒是周纾待客还算是周到的,对他道:“这是四郎烤的乳猪,祁三郎既是四郎的兄长,便无需客气。”

  祁三郎的尴尬没有了,便跟他们一块儿吃了起来。

  待吃完了饭,周员外便到茶山去散步,顺便处理一下茶园的事情。祁有望闲不住,想去生机闲园,周纾便拉住她,道:“四郎且等会儿,你三哥怕是寻你有事,你不妨看看是什么事。”

  祁有望微微吃惊:“他找我有事?小娘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周纾忍住了翻白眼的动作,道:“他若不是来寻你的,怎么会来小院这儿?”

  祁有望道:“我可不清楚三哥心里所想,他以前也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来我这儿蹭吃蹭喝,这次兴许也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周纾:“……”

  她没有再搭理祁有望,后者大抵也是知道祁三郎是真的有事找自己,所以便打消了去生机闲园的念头。

  “三哥,小娘子说陈姐儿好像回家了。”

  祁三郎没好气地道:“她回家之事我一早便知道了,要知道她与你告别那日我就在这儿,无需你与我说。”

  祁有望:“对哦!”

  “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她才来找你的?”祁三郎又问。

  祁有望“哦”了声:“那三哥是为了我的猪来的?”

  祁三郎盯着她,眼神看起来有些凶,但是祁有望一点都不怵他。祁三郎先败下阵来,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为了陈小娘子来的。”

  他想让祁有望帮忙说情,大可以用农家女来糊弄她,可是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坦诚相告。

  话到了嘴边,他又有些犹豫,他知道陈见娇对祁有望的心意,若是他瞒着祁有望说服了祁有望帮他的忙,那陈见娇知道后是否会对祁有望失望?

  “难道三哥想求娶陈姐儿,但是爹不许?”祁有望问。

  祁三郎脑子一懵,问她:“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上次回家便看见你与爹的争执,我听到了啊!你说你想娶农家女,我寻思着你认识的农家出身的女子也不多,只有陈姐儿一人,所以应该是她吧!”

  “那……”

  “可是三哥,我不是媒人,我也不保媒。”祁有望一开口便是将祁三郎想说的话扼杀在了喉咙中。

  祁三郎觉得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他无助地蹲下来,抱着头呜咽痛哭。

  祁有望暗暗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帮她三哥,而是她很清楚自己在这事上说不上话,也帮不上什么忙,更别说她对封建的盲婚哑嫁深恶痛绝,在不清楚陈见娇是否也属意他之前,她去拉郎配,闹得双方最后都不幸福怎么办?

  这事也装进了她的心里,以至于周纾发现她好些日子看起来都没有之前那么快活了,想了想,便旁敲侧击道:“四郎可是来月事了?”

  祁有望显得很是惊诧,随后脸蛋一红,声讨道:“小娘子你是否收买了老嬷,否则你是如何得知的?”

  原本她想是不是周纾窥视了她,然而这种荒唐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便为自己这般恶意揣测周纾而羞愧不已。

  周纾没想到自己随口胡扯都说中了,她哑然了好会儿,才微笑道:“见你情绪不高,我来月事时也容易这样,所以便这般猜测了。”

  跟周纾讨论月事时,祁有望发觉自己的内心是有些羞涩和紧张的,明明前世的时候她跟同学们讨论大姨妈,以及这一世方氏、朱老嬷等提及月事的相关事项时,她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她哼哼唧唧地道:“就不许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这话正中周纾的下怀,她便佯装诧异地道:“咱们四郎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可真是难得,能与我说说看吗?”

  “咱们四郎”这话听着无比娇宠溺爱,祁有望心里的虫子又开始爬,那蜜糖般的甜意一点点地抹遍了她的心脏,包裹着她的心。

  对于自己的这种情况,祁有望脑海里有一个答案慢慢地浮现。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惹,娘子偷窥我!

  舒舒:我对你的身体了解何止是知道月事何时来。

  旺旺:……

  ——

  昨天去探望邻市的朋友了,回来的时候太累了就洗洗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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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怀抱

  “四郎。”

  “四郎!”

  在周纾不知道喊了祁有望多少声的时候,祁有望才算是回过了神,“啊”了一声,问:“怎么了小娘子。”

  周纾无奈地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话,祁有望想了想,周纾不是外人,便道:“三哥想娶见娇,但是我爹不许,他希望我能帮他说情。”

  周纾微微诧异,见娇是怎么入了祁三郎的眼的?

  她斟酌了下,道:“可是我从未听见娇提过此事。”

  “是我三哥一厢情愿。”

  周纾明白了,祁三郎是想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求娶他喜欢的人,然而祁家压根便不会为他选择一个出身农家的女子。

  他毕竟是嫡出的,若是娶的妻子出身比别的兄弟都差,外人定会说祁忱厚此薄彼,祁忱这般爱重名声,定然是不愿意的。

  “四郎出面的话,就有机会说服祁讲授吗?”

  周纾上次呼祁有望的爹为“令尊”,祁有望还有些不乐意,但是周纾还未能那么快就接受自己成为祁家儿媳妇的关系,思来想去,干脆跟众人一样呼祁忱致仕前的官职。

  祁有望没纠结这一点,她摇了摇头:“我爹怕是不会听我的呢!”

  周纾心想:“不仅不会听,或许还会认为四郎的劝说别有用心。”

  于是道:“既然你也没办法,那你为何要因此而闷闷不乐?”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很没有用,也帮不上三哥的忙。”

  周纾从未见过她这么垂头丧气的一面,而她的不开心似乎可以传染,让周纾也跟着情绪低落了起来。然而周纾很快便醒神了,她对祁有望招了招手:“四郎过来。”

  祁有望不明所以地靠近她,到了半步左右的距离时,她却发现俩人的距离一下子压缩了,而她的身躯撞进了一个怀抱中。香香的,软软的,又带着温暖的温度,还有那温柔的气息。

  她比周纾还要高一些,然而此时此刻她就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躲在了周纾的羽翼下,靠着这点温度来温暖自己。

  “小娘子?”

  祁有望只要稍微扭头便能看见周纾梳得一丝不苟,但是仍旧有些细小的头发跟不上大部队的云鬓;然后是能令祁有望想到一种叫“猫耳朵”的零食的耳朵,因为她想像吃零食那样轻轻的咬上一口。还有那细长的脖颈,像夏天里牛奶味的雪糕,白白的,舔上一口,那滋味是这辈子都刻在脑海中的……

  “听人说,难受的时候,这样会好一些。”周纾解释道。

  祁有望了然,也不知是否是周纾的话起了暗示作用,祁有望还真的没有先前那种难受的感觉了。

  她刚想说自己好很多了,可是又有些贪恋这个怀抱,便迟迟没有开口。

  两人抱得久了,周纾的身子渐渐得热了起来,她最终还是忸怩地放开了祁有望,问道:“四郎可好些了?”

  祁有望心想她现在好得不行,然而她还是厚着脸皮道:“还是有些难受。”

  周纾疑惑地看着她,很快便在她的脸上瞧出了“得寸进尺”来,登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难受就多吃几碗饭,少吃零嘴。”

  “我只听说吃零嘴能快乐的,还不曾听说少吃零嘴就能解忧愁的!”祁有望赶紧维护自己吃零食的权利。

  周纾不与她争辩这些,只给她支了个招:“四郎有情有义,然而此事四郎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而不管是四郎还是祁三郎,想要在别人面前说得上话,还需自身的条件足够,所以四郎与其埋怨自己帮不上忙,倒不如提起精神,努力让自己说得上话。”

  周纾的话令祁有望醍醐灌顶,她险些在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里迷失了自己,幸而周纾的一番话又让她想起了前世的种种,而那些新闻以及经历让她意识到,她只有自立自强,努力拼搏出一份事业、一片天地,她的声音才能被更多人听见,才能获得别人的重视。

  周纾便是这样,她所仰仗的不仅仅是背后的周家,她正在极力证明自己即使是女子,也能撑起周家的家业。

  祁有望即使很认真地养猪,可是在祁忱的眼里,她仍旧是在胡闹,她还没有能让祁忱刮目相看,对她的话重视起来的地方,所以与其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情绪低落,倒不如打起精神来改变这一切。

  祁有望想通后,眼睛又是亮晶晶的,赶紧拿出小本本和笔墨记下:“小娘子说的对!”

  周纾:“……”

  然而她很快又茫然了:“可是我只会养猪,我爹瞧不起养猪的。”

  她之所以养猪也是为了圆自己前世的念想,同时为了让自己多一项经济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而考虑到如何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养猪的助力似乎不大。

  周纾心想:“四郎才是上天的宠儿,否则身上的祥瑞作何解释?然而这份祥瑞的存在到底是如何的,我至今也还未弄清楚。”

  她想起抚州临川的张鹤的经历,便对祁有望道:“抚州张清安想必四郎也知道,他当年也是在族中说不上话,可后来凭借着‘清安稻’,也逐渐地闯出名声来,种地与养猪其实在世人的眼里并无区别,而区别在于是否能将这个领域的事情做到极致。”

  她知道其实祁有望的生机闲园已经隐约有这样的发展趋势了,毕竟附近的百姓都在找祁有望家的公猪配种,而这就是一种需求,以及祁有望能往养猪这事上更上一层的征兆。

  祁有望认真地思考了周纾的话后,顿时生出一丝野心来,她道:“那我不仅仅要养猪,我还要养牛、马、羊,我要成为养殖大户,让信州甚至是整个江南都知道我的大名!”

  在这一瞬间,周纾仿佛看见了一个很强大,又能给人安全感的身影。等她缓过神来,面前又是祁有望这张稍显稚嫩的脸。

  她提议道:“四郎若是闲着,不妨也利用一下家中的空地,种些家禽家畜爱吃的蔬菜果子,你倒是不必亲自耕种,多些去走走就好了。”

  若她的推测没错的话,即使祁有望不动手,她的祥瑞也能福泽那些蔬果,而让她养的家畜吃了后,或许肉质也会跟她养的猪一样,与别人家的猪有明显的区别。

  “好!”祁有望充分地展现了什么叫从善如流。

  周纾与她说完事情便回去了,当然,祁三郎看上了陈见娇的事情她并没有忘记,想了想,她还是抽空去了弋阳龙山乡陈家一趟。

  说是陈家,其实是周家的房子。

  陈家因为没落后,祖宅都变卖了,一家老小都搬到了很小的农家宅院去住。陈氏不忍兄长一家住得如此寒酸,见周家在弋阳有座很小的别业,便说服了周员外借给陈家居住。

  那别业是周员外很多年前置办的,当时的他为了打开抚州的市场,常常往返于两地,因舟车劳顿以及身子虚弱而感到不便,便在两地的中间买了座宅子,方便他落脚。

  后来周家在信州立足,也无需他亲自跑到抚州去了,那弋阳的宅子便空了下来。

  那宅子是一进的院落,但是也不小了,进门后是一个大庭院,左右各有两三间厢房,而北面的是厅堂与两间耳房。陈家四口住在这儿并不会显得逼仄,反而还显得空荡。

  周员外虽然将这儿借给了陈家居住,但是并没有忘记这儿,故而每三个月便会让李管事来这儿一趟,看看陈治熊那混不吝的是否将这儿拆了。

  陈治熊虽然对周员外的做法感到气愤,但是他还真的不敢将房子里的家什给卖了,因此周员外置办的家具物什都还在,只是因为用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些生旧。

  周纾到的时候,屋里正传来陈治熊骂骂咧咧的声音:“老子花那么多钱让你学琴棋书画就是为了能将你卖出个好价钱,你勾引不到富家哥儿,又不肯去瓦舍赚钱,你哪儿来的脸赖在家中?老子将你卖了做妾,左右还能得好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