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小生整容失败之后 第113章

作者:骨火 标签: 娱乐圈 近代现代

虽然钟非是下午一点的飞机,但他早晨七点半就早早地来到了这位明星上司的家里。他哥告诉他,为了让“钟非”保持良好的状态和身材,每天都必须早起吃早饭运动。

轻手轻脚地开门进了钟非的家门,郑期竟发现这玄关上竟然躺着两双皮鞋,不过他没有多想,只当是对方拿出一双皮鞋试穿而已。

他原本正在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冲进卧室把钟先生从床上喊起来。

担忧大牌明星可能会有起床气,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却忽然听见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细碎的响声。

郑期心里高兴起来,以为是钟非醒了。

他连忙风风火火地推门进去,张口就说了自己给他带了早饭的事情,嗓门儿还扯得又大又响。

然而却看见,光亮细微的卧室里——一个陌生男人正一只手支在他的上司身旁,另一只手撩开了钟非的睡衣。

那个陌生男人见好事被人打断,立即转过头来,表情一副凶神恶煞,精光闪闪的眼神在灰暗的房间里尤显清晰。

吓死个人了!郑期没有细想,赶紧“砰”得一声关上了门,匆匆退了出去。

程蔚识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又听见了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他意识恍惚地醒来,发现窗帘缝隙中流出的阳光比上次醒来时明亮了许多,而段可嘉则环抱着他的腰,下巴匿在被窝里,面目宁静,睡得香甜。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似乎对方的头发比刚刚见到时更加整齐。

程蔚识以为段可嘉睡着了,所以胆大地多看了两眼。

对方却好像不想让他看,直接一个翻身转了回去。

程蔚识抬头看了看时间,发现离登机时间确实还早,于是继续躺了下来,将额头顶在身边人的后背,很快便睡着了。

上午九点,段可嘉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瞄了瞄仍然躺在床上的程蔚识:“快起来吧,七点多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进来叫你起床了。”

程蔚识霎时吓醒:“什么时候?”

“七点半左右,可能是你那个新来的助理吧,我没看清。”段可嘉语气平静,说出的内容却不像话,“当时我正想脱你的衣服,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那他人呢?”程蔚识腾得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套上一件衬衫,换好衣服,跑出了门。

郑期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边“嘎吱嘎吱”地吃着他哥送给他的零食,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正在播出的的德云社相声。

“哈哈哈——”郑期笑到一半,突然看见钟非急匆匆地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他正好吃完了一包妙脆角,下意识吮了吮手指,感慨道,“你们终于起床了。”

“你……”程蔚识在心里犹豫,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询问对方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谁知郑期却自己说出了口:“您不要担心,刚刚我打电话给董老师了,他说和您睡在一起的是段先生,让我不要大惊小怪。”

程蔚识差点没站稳。

段可嘉从程蔚识身后冒了出来,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放松点,我就知道,他肯定早就发现了。”

程蔚识抬眸:“您就不害怕么?”

“黄修贤不是傻子。再说,他发现了能怎么样?我们这是自由恋爱。”段可嘉拿着茶几果盘上的一个橘子剥了起来,剥完了之后撕开一瓣喂进程蔚识口中,“和他没有半点关联。”

程蔚识吞了橘子,竟发现无从反驳。

郑期瞬间涨红了脸,这两个人的对话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他将目光缓慢挪到了已经冷掉的早饭上,顿时灵光一现:“空腹不要吃橘子,对胃不好,我去给你们热早饭。”

遂溜之大吉。

下午四点,段可嘉和程蔚识一行人抵达迪庆机场。

原先没有从S市直飞到香格里拉的航班,似乎是为了徐公子和鸢小昭的婚礼,航空公司专门增加了这一航线,好为前来参加婚宴的业界精英和明星们提供便利出行。

两人在前往会场前需要穿过一片宽阔的绿草地,那里有伴娘迎接他们,签到后,再和新郎新娘一起合影。

好巧不巧的是,二人正好在途中遇见了陈欣迟和章枫维。

陈欣迟走在最前面,问章枫维:“九月份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多伦多电影节吗?”

章枫维答得十分爽快:“放心吧导演,我作为男主角怎么可能不去。”

“还有柏林、意大利呢?”

“都去。一定去!”章枫维停了下来,不满道,“陈导今天怎么对我这么不放心?”

“今天别人结婚,突然让我想起,你上学的时候被女朋友甩了,还哭着嚷着要跳河,是不是?”陈欣迟想得很长远,“你看你平时装得倒是成熟稳重,谁知道这么不靠谱,我可得多问问,别到时候出发了找不到你的人影。”

章枫维怔了一怔,随即笑起来:“您快别说了,这种糗事要是被别人听到,我的老脸要往哪搁。”

章枫维说完,陈欣迟便看见段可嘉领着程蔚识迎面走来。几人点了头就算是打过招呼,没有驻足|交谈。

望着段可嘉一行人走远,章枫维几步凑到陈欣迟儿耳边,小声说:“陈导,你们为什么要装作没有亲戚关系?还总是一脸陪笑地给他递烟倒水?“

陈欣迟推他:“去去去,别打听别人家事。我还想问你呢,你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你又为什么在公众前塑造一个小康家庭出身的形象?不会是因为好玩吧?”

章枫维倒是没想到陈欣迟会反问他,转了转眼珠,回答:“我是想保持艺术的纯洁性。如果那些马屁精知道了我的家世,我如何能分辨他们的夸奖是出于真心还是别有目的,又该如何保证不让自己沉溺在一片违心的赞颂中。另外……观众恐怕也会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我不想这样,我只想让他们看到我的演技。”

章枫维平常在人面前就是一副稳重识大体的模样。他有傲骨,但是从不表露。

显现出这样愤世嫉俗的一面,倒是第一次。

“您呢导演?您也和我一样吗?”

“本质类似,但又不太相同。”陈欣迟叹息,“我很感谢段家,是他们给了我许多制作电影的机遇,但并不是所有导演都拥有这种‘在深山老林里沉寂一年只为一部电影’的机遇。那些导演需要考虑的因素更多更杂,而这些因素足以泯灭所有灵感以及艺术细胞。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