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偷欢 第22章

作者:橘子洲洲JZ/橘子洲洲 标签: 近代现代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那些被言传身教的接吻技巧也随着某些无意养成的习惯无声无息地流失掉了。

  虞欢只能被动地承受,红着眼睛发出一些无助的呜咽又尽数被男人灵活的舌尖卷走。

  男人强硬地闯入他的领地,执意把他最喜欢的甜渍渍的奶味分享给他。

  虞欢无声蹙眉,甜腻的味道就算是被稀释过也让他喜欢不起来。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再去思考。

  “呜——”

  粗粝的掌心撩开衬衣衣摆,比往常还要灼热的滚烫一接触到便能激起战栗。

  虞欢眼眶湿润,眼尾压着一抹薄红,无力地软着腰任由男人狼王巡查领地般的掠夺。

  斐子瑜今晚有些失控,粗鲁地扯坏了上周才给虞欢买的衬衫。

  一周没有亲密,被调教地柔润的地方变得紧涩,斐子瑜又一点不怜惜,虞欢接纳地很艰难,眼里噙满水汽,克制地低声喘气。

  “你在车上的时候、硬了吧?”明明是疑问的句子却被男人说出来肯定的语气。

  滚烫的气息扫过耳廓,含住耳垂。虞欢梗着脖子不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泄出狼狈的呻吟声。

  他越是闭口不言,斐子瑜就越来劲,仿佛带着倒刺的舌苔再次开始欺负虞欢敏感的颈窝,虞欢闷哼出声,“别、别舔这里!”

  斐子瑜眼眶泛红,溢满旺盛的情欲,虞欢撑在木桌上的手臂微微颤抖。

  呵呵,男人对此表现得很愉悦。

  伸手揽他的腰,给他一个支撑点。

  斐子瑜突然挺腰,虞欢腰软得差点直接跪下去。

  钝痛中夹杂着细微的酥麻,把脑子搅成一团浆糊。过了一会儿虞欢才猛地想起些什么——

  惊呼道:“你没戴套!”顿了顿想要往前,让斐子瑜退出去。

  沉迷在温热里的男人按着腰把他拉回,“我没跟别人做。”回应给他更深刻的贴合。

  沙哑深沉的低喘和隐忍的闷哼交织在深夜。

  沉沦、放纵、迷乱。

  高强度高频率的运动,斐子瑜仅剩的酒气被蒸发殆尽。细密的汗水覆盖在男人劲瘦强健的腰背,泛着荷尔蒙的性感光泽。

  虞欢累得不想动。

  脖子疼、腰疼、膝盖疼。

  屁股也疼,有白浊缓慢从大腿根儿流下来,浓稠、腥涩。

  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踉跄一步,被早就准备好的男人拦腰抱起。

  斐子瑜低声问道:“疼不疼?”

  虞欢偏头不回话,眼眶彻底红了,水汽挂在卷翘的睫毛上要落不落,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现在表情,别扭地埋头进了男人怀里,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反问道:“你说呢?”

  斐子瑜爽到了也自知理亏,一改床上的粗鲁,细致温柔地哄他,清洗上药的时候,虞欢看到他硬了。

  “今晚不想做了。”声音还沙哑着,哭腔很浓。

  斐子瑜深深看了他一眼,披着浴袍先帮他擦干,抱回床上替他扣好睡衣扣子。

  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你先睡,我洗个澡就回来。”

  虞欢愣住。

  男人对他亲昵一如往常,甚至有过之而不不及。

  仿佛一周的隔阂从来不存在。

  虞欢关了明早的闹钟,把被子蒙过头顶。

  明明早就猜到斐子瑜为什么反常,明明早就知道斐子瑜心里住着人,明明早就收拾好离开的行李……

  可这么多‘明明早知道’都抵不过一通电话。

  他如果懂事,今晚就不会去接人。

  ‘戛然而止’就会是明早他和斐子瑜的结局,而不是现在,现在这样进退为难的处境。

  黑漆漆的狭窄空间,窒息感随着呼吸越发沉重。

  他像一尾罹患重病的鱼,就算身在水中也常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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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真好

第25章 “自己舔干净。”

  两人都默契地不去提起相互错过的一周。

  斐子瑜是不想提起封望,虞欢是希望他们最后这几天能有个好心情。

  他们都意识到了点什么,各自收敛。

  相处起来竟比之前还要合意。

  过去一周的隔阂仿佛这包被撕开一个缺口的奶糖,重新被虞欢密封起来,收好。

  自从嗜甜的小秘密被虞欢发现以后,斐子瑜就放飞自我了,抽屉里的糖果出现在明面上。

  茶几上的果盆里会放几个,书房里红木桌上的文件堆里会放几个,卧室床头柜也有……

  跟萧筱远不一样,家里这个高大强健的男人喜欢吃奶糖。

  大白兔的最好,其他的也不挑。

  虞欢从不会去动男人随手放的糖果,但耐不住斐子瑜喜欢吃着糖亲他。

  舌尖舔弄上颚的过电感和甜腻腻的味道一同传入脑海。

  久而久之他居然觉得:奶糖味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

  斐子瑜微信上告诉他:今晚要稍微晚点回家,不用等他吃饭。

  他问要晚多久,男人说晚不了多久,8点就回来。

  可到了八点半,也不见斐子瑜的人。

  别墅区楼房不密集,三楼往上就是露天天台,站在上面能看到小区门口进出往来的车辆。

  夜晚的风温度很低,天台上用于点缀的花草被吹得晃动不停,月华勾勒出交杂混乱的影子。

  那盆栀子花也在其中。

  秋季没到花期,只剩绿幽幽的叶子趴在枝干上,看着跟周围的绿植没甚区别。

  毫不起眼。

  虞欢却宝贝得很。

  出太阳就抱上楼晒晒太阳,下暴雨又搬回室内躲雨,每天留意土壤湿度和叶片变化,定期施肥。

  简直比照顾自己还要上心。

  用斐子瑜好听的话来说叫文人气质、侍花弄草,用他不好听的话来说叫臭讲究。

  虞欢等到9点钟,还没等到斐子瑜的车子回来。

  栀子花浇过水了,也施了肥,好像没有什么还需要做的了。

  虞欢垂眸拨弄了一下新冒出的绿叶片。

  “再陪你晒十分钟的月亮。”虞欢按亮手机,没有新的微信消息就看了一眼时间,顿了顿道:“9:10我就不陪你,我该做作业了。”

  9:03的时候一辆低奢的商务车驶进小区。

  斐子瑜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那栋楼,不太一样。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别墅窗户很多,都是黑漆漆的的。

  没有一盏为他而留的灯。

  目光凝滞一瞬,斐子瑜掉忽视心脏顿顿的沉闷。

  抬头。

  却发现楼顶的天台趴着栏杆的一个人影,距离不近,斐子瑜看不清虞欢的表情。

  人影向他晃了晃手机,又指了指。

  电话铃响,斐子瑜接起来放在耳边。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电话里少年的声音听不真切,少了一分相似。

  挺好的。

  呵,斐子瑜自嘲地哼笑。

  “有个项目耽搁了。”

  “那你以后晚归给我发个微信吧。”天台挺冷的,不想再等你这么久了。

  少年低声跟他抱怨,语气柔柔的不会让人心烦,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扫过鼓动的心脏,整颗心都被填满。

  “嗯。”虽然电话另一头的人看不到,斐子瑜还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

  天台上,虞欢轻抚着栀子花的绿叶片,道歉:“对不起啊,我先下楼了。还没到9:10,不过也差不了几分钟了。你自己玩吧。”

  语调轻快,红唇抿出一道微弯的弧度。

  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

  夜间室内外气温温差很大,刚进室内有种进了暖房的感觉。

  他直接去了房门口等斐子瑜,一身正装的男人眼底沉淀着疲惫,神情却很放松,微微仰起脖子方便他解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