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 第44章

作者:鼓手K99 标签: 双性 近代现代

去马厩取马的时候碰见正在给马喂草的小贵子,见到自家主子穿著崭新的盔甲意气风发的站在面前,他乐呵呵地笑个不停:“将军是来找青恒的麽?”

“青恒?什麽青恒?”

小贵子把他心爱的马牵了出来:“就是它呀,青恒是陛下取的名字,他说这麽好的马怎麽可以没有名字,昨天他还亲自给它喂水。”

阮汗青:“……”

“听说你们那天到青恒山打猎去了?”

阮汗青的额上多了几道黑线:“是谁说的?!”阮汗青、魏靖恒,那家夥在他们的名字上各取了末尾那个字给马儿和那座山命名,真他娘幼稚!敢情魏国天子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小贵子当然不了解主子的纠结,在那自我陶醉地说:“青恒,多好听啊,如果我能有个好听的名字就好了……”

阮汗青无语,如果他也叫青恒,成天跟在身边的话自己一定会做噩梦!太肉麻了,他受不了……

昨天过得太不愉快了~~~~~回家简直是种错误~~~~~~~~一点都没有家的氛围不说还又念又吵吵又闹~~~~~弄得我越来越没有回家的欲望~~~还好有乃们的留言~~~~~~~~~抚摸~~~~~

我总是害怕过节和过生日~~~~~因为不管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这个日子都会逝去~~~~~~~~永不回来了~~~~无法抓在手心里~~~~~~~唉~~~~

青青:後妈你不要这样……

恒恒:对,就是~~~~~~~~

青青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攻说话小受不要插嘴!

恒恒:……

後妈:~~~~

(宫廷调教生子)105

一切就绪,阮汗青骑上马,戴上头盔,准备出战。

被成千上万的士兵包围著,魏帝就在群情振奋的呐喊声中将裎亮的矛递给了他的将军。

他的脸上并没有担忧之色,对他充满了信心,这也是阮汗青乐於见到的,谁会希望自己的国君婆婆妈妈的像个胆小如鼠、杞人忧天的妇人一样泫然欲泣。

敌人的军队就在不远处。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冷酷地注视著在魏国士兵的簇拥下缓缓走出的年轻将军。

他们的站位根本不算是什麽阵形,纯粹是作为看热闹的围观者,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派上用场,顶多给对方的将领施加心理压力而已。

帖木儿已经走进了决战的场地,场地周围全是围拢过来的越兵,他冲阮汗青使了个挑衅的眼色,毕竟,和他对弈过的人从没有一个是他那样的毛头小子。

帖木儿长得异常高大,可谓胸腰虎背,壮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手持戟,一手持槊,这两样皆是一般人不熟悉的兵器。戟是一种既可刺杀也可勾啄具有双重性能的武器,呈‘卜’字形,杀伤力极强;槊长约二米,粗约一把,柄端装有一长圆形锤,上面密排铁钉八行,柄尾装有三棱铁,是适合於马上作战的重型兵器。如果换作别人,看见这架势,会非常之犹豫,然而阮汗青却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年轻人,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帖木儿权当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是,这麽个漂亮的小白脸,死了可惜,他大笑三声,以表轻视。

待对方嘲弄了个够,阮汗青才抬起那双冰冷的眼睛。他什麽都没说,只是一件又一件地脱下了铠甲,最後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单衣。

站在山坡上魏国的一干高级将领全部愣住了,魏帝还算淡定,只握了握拳头,他把军营翻了个底朝天,才翻出两件最结实的盔甲,他居然就这麽随手扔掉了!!真是气死我也!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这家夥太乱来了!尽管很生气,也只能把这股怨气憋在肚子里。

帖木儿似乎也被打击到了,他将阮汗青重新打量了几圈,也没看出他哪来的自信,只得跟著脱下了盔甲,别人都脱了,他不可能不脱吧?

照他看来,今天这一战对方根本没有胜算,光是自己手里拿著的戟,战斗力就不知比矛要强上多少倍,这家夥敢於出战,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细皮嫩肉的,我说你做什麽将军,还不如去当皇帝的男宠!”

他生来就是野蛮人,心直口快,见到不符合自己期望的总要讽刺几句才安逸,哪知阮汗青根本不和他打唇战,二话不说,舞动长矛就朝他杀了过来!帖木儿赶紧迎战,一边想:我不会看错人了吧?这家夥铁定是仗著皇帝佬儿在身後,就狐假虎威起来了,看来,老子得给他个教训,杀杀他的威风才行!

但他万万没想到被他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阮汗青居然有两把刷子,毕竟自己曾经战绩辉煌,有几次一锤定音,他和敌军将领首次对冲就砍下了对方的头颅,几万士兵吓得丢了兵器就跑,哈,别提多威风了,看来他把这个年轻人想得太简单了,幸而这个时候重视还不晚。双方各有打算,一时便胶著起来。

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虽然站在高处俯视芸芸众生,魏靖恒却没有一点居高临下、运筹帷幄的优越感。他的视线直直落在战圈里那个人的身上,没有离开半分,对弈的两人时而节奏缓慢,时而打得激烈,每当阮汗青呈现败象时,他的内心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这该死的决斗快点结束,免得自己提心吊胆的。

皇帝身边的人注意战况的同时注意著皇帝的反应,虽然主子的表情并不明显,但是这些人察言观色惯了,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麽。当阮汗青的背上被划了一刀时,魏帝差点跳了起来,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一般,跟随他观战的一位将军立刻张弓,将箭头对准了正意气风发的帖木儿,他是朝中箭术最好的武将,有百步穿杨的美誉,根本没有把这点射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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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魏帝朝他转过头,直直地盯著他,盯得他头皮发麻,这是什麽意思?到底射还是不射?但那眼神异常严酷,难道射死正威胁著阮将军生命安危的帖木儿并不是他所期望的吗?

然而他还是放下了弓,在未捉摸到皇帝想法前不益妄动,当他看见对方的脸色缓和下来,将头转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帖木儿看上去十分笨拙,身形却异常灵活,当然与阮汗青相比要差点。而阮汗青就是靠这点差距与他不停地周旋,中途两人同时被逼下了马,阮汗青知道这对自己极为不利,对方左手拿的戟,近战大大增加了杀伤力,就是为这种情况准备的。果然帖木儿扔掉了槊,将戟换至右手,一步一步朝他逼了过来,阮汗青的瞳孔蓦地收缩,自己决不能败!身後一片湿热,他知道那是伤口涌出的血,他的时间不多了,敌人还没仁慈到让他包扎好伤口再继续上场决斗的地步,在失血过多产生晕眩之前,他必须取得胜利,必须!

起初他对戟有些陌生,待几次短兵相接後,他很快摸透了对方有哪些招数,不外乎以剁、刺,勾、片、探、挂、磕为主,不仅如此,他还看清了关键所在,戟其实是戈和矛的结合体,两人相距较远时,便以矛那部分打主力,半试探半挑衅,当两人突然拉近,弯刀一般的戈就会狠狠划过来,稍微躲闪不及就得鲜血横流,失了契机。

此时的魏帝跟刚才大不一样。阮汗青越是险象环生,他的表情越是平静。

周围的人彻底搞不懂了,一个个战战兢兢,毕竟主子这般不动声色绝不是好事,说明形势极其严峻,他的内心说不定焦灼难当,迟早会爆发出来,到时谁也免不了灰头土脸,只得盼望那个人千万不要落败……

不仅呐喊助威的士兵们全部消声,那个不远处站著人的山坡也是一片沈默,恰恰天边飘来一朵乌云,将本来就单薄的阳光尽数遮住,整个战场变得压抑,因为压抑而又显得庄严,几十万人屏住呼吸,等待最後的结果。

这个时候,两人已是气喘吁吁,别说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光是紧绷的神经就足以让人累倒,可以想象,期间不能有丝毫松懈,一边要想办法自保一边又要试图攻击对方,又要做到环环相扣,招式亦不被用老,那得用多少心思,还得保证万无一失。

血液的流失,使得後背渐渐麻木,反应也不如先前灵活,但阮汗青并不著急,因为他深知胜负只在刹那之间,现在帖木儿占得优势,可这点优势并非胜利的基石,只要把握住机会……这时敌人的戟刺了过来,他虽然闪开了,但十分狼狈地跌在了地上,矛脱离手心,滚到一边,见状帖木儿大喜,连耐以生存的武器都丢掉了,这家夥还不输吗?他阴森森地看著阮汗青侧过身拼命去抓不远处的矛,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决不会给他机会东山再起,此刻他给他的只会是致命一击!然而就在他双手握著戟朝男人狠狠扎下去时,男突然转过身,动作之快,他还没看清凶器为何,左眼便一阵剧痛,几乎一瞬间,他的意志就垮了……没什麽比从天堂跌落地狱更让人难以接受,从胜利到失败,从完好到残疾,这个跨度实在太大了,他的尊严拒绝承受这无情的现实,所以他禁不住嘶吼、狂嚎,茫然无助……叫声中带著他已经感觉不到的痛苦和绝望……

“结束了。”魏帝衣袖一甩,下了山坡,“你们不许跟著朕。”虽然不大高兴,但嗓音难掩雀跃,只见他快速走进战圈,给阮汗青止了血,然後带著他出来,他之所以这麽做,一是以防越兵趁机发难,有他亲自坐镇,谅他们不敢。二是担心男人身子虚弱,毕竟他流了这麽多血,三是阮汗青配得上这至高无上的待遇,宁愿血流干,他也不肯坏了规矩去管一管,最後他战胜了强敌,不仅给魏军造就了有利的形势,也替自己增了光,不愧为他的将军,他的汗青!这一刻,他感到无比、无比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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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07

阮汗青却面无表情,抛开身旁尊贵的皇帝就像丢掉手中带血的匕首那样漫不经心,然後直奔军营。

魏帝脸皮极厚,跟著他回到帐中,外面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让人心情激动。

阮汗青总算有了点表情,只是很淡很淡,仿佛那掌声并不属於他,他只是为它的热情和激烈而微微动容。

“汗青,这荣誉属於你。”伴随著这笑意的是对方伸过来剥他衣服的手,他挣了一下:“别碰我。”

魏帝果然不再碰他。“那朕宣太医来。”

阮汗青没答话,只是背对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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