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 第50章

作者:鼓手K99 标签: 双性 近代现代

出了军营,没走多远,就有斥候赶来报信,说是阮汗青那边形势危急。

魏靖恒一行人自然是快马加鞭,待赶到那人被围困的地点时,场上已是尸骨遍野,战况十分激烈。

只见阮汗青的军队被越兵牢牢包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只有极少数的人突破了重围,即便生还,也是伤痕累累,援军很快将他们安排妥当,然而有一人不肯坚决要面见圣,这个人便是阮汗青的贴身侍卫小贵子。

援军来到他十分激动,见到魏帝更是欣喜非常:“陛下,将军被围困多时,就要支持不住了!”

他本以为皇帝同自己一样担忧,会立刻派人手加入战局之中。可是他错了,魏靖恒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身体岿然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没有发现他这个人,小太监一下愣住了,他没想到皇帝竟是这种反应,陷入四面楚歌的难道不是他心爱的阮汗青?而有个人也有同样的疑问,之前皇帝连等他去拿铠甲的时间都没有,就这麽穿著一身锦袍往外冲,赶到之後又反而不慌不忙,甚至一副坐壁上观的模样,太不符合常理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其实魏靖恒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之间犹豫。

本来他那麽担心那麽担心,生怕男人有三长两短,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然而近在眼前,一股复杂的情绪从心里冉冉升起。脑子不断晃过他和阮汗青相处的那些片段,他说恨自己时那种眼神,他分娩时的痛苦表情,还有他的好几次行踪不明,以及前几天他闯进帐篷时的反应……到底是该不顾一切地爱下去,还是就在今天宣告放弃?如果他真的和魏君年有所牵连,那无疑是很危险的,再如果,他永远都不接受自己难道他魏靖恒就这麽窝囊地老去?毕竟,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是皇家的家训,他可以顺著他一时不可能顺著他一世,要是不讲究回报人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干脆结束这段孽缘!果断一点!痛总会过去,他还有许许多多善解人意的妃子,他还需要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是该丢了,这儿女情长!

思极此,天子的神情变得更加冷硬。而在不远处,阮汗青全身沐血,奋战於枪林剑雨里,每个转身,每个戳刺,都必须带走一条人命,否则自己就得添上伤口,这道伤口很可能是致命的。可以想象那种场景,敌人是我军的数倍,往往一个人要对付几个人,而阮汗青要不是身手出众,长兵在手,又骑在马上,从而鹤立鸡群,面对这麽多敌人,恐怕早就醉卧沙场。可纵然如此,他也不可能一直坚持下去,闪过刀锋的同时要避免坐骑受伤,可以说没有人能够做到。在胯下的马再度发出痛苦的嘶鸣时,阮汗青从马上跃下,拍了拍它的臀部,意思是你赶快逃生去吧,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逼下马,这马是难得的好马,跟随自己南征北战,这次很可能死路一条又何必连累了它?然而那马不肯走,在他身旁打著转,敌人畏惧其铁蹄的厉害一时不敢靠近,“快走,听话!”吼完重重一掌打在马臀上,青恒似乎洞悉了主人的用意发出长长一声悲鸣,越过敌人的肩头扬长而去。附近的魏兵见将军放弃了坐骑,全都热泪盈眶,他们知道,同生死共存亡的一刻到了,因而更加拼命。阮汗青遣走爱马正有此意,之所以没那麽快落败,全靠这支军队有著坚不可摧的凝聚力,这凝聚力从何而来,是来自平常他与大家相处的点点滴滴,要知道,他从来没有亏待过这些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经常宰杀牛羊慰劳士兵,不但如此,他还取消了营妓,让军队多了一股正气。养军千日,用军一时,看来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此时,更多的敌人逼向了阮汗青,只要阮汗青一死,魏军便成散沙一盘,不足为惧。然而阮汗青并非轻易就能够拿下的,他打败过帖木儿的事众所周知,很多人都没有上前的勇气,直到呼和悬赏五万两黄金,只要砍下阮汗青的头颅,他相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如他所料,全军上下为此而沸腾,然而与此同时,被围的魏军也越战越勇,组织起来进行最後的冲锋……

大家猜猜下章的剧情,是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猜猜~~~~~~~~~~~~~~~~

(宫廷调教生子)122

那场面可用极度惨烈来形容,血肉飞溅,惨叫不绝,死亡蔓延如野火,怨魂无数……

这由刀锋构成的禁锢,在众志城成下终於被闯出一条缺口,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阮汗青,经过刚才一番激斗,他残缺不堪的盔甲全被鲜血染红,头盔早就掉了,一头青丝不见本来的面目,粘著肮脏的灰尘和碎肉,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长矛的矛尖也不断往下滴著血……

他向前疾奔了几十米,来到一个小小的山坡上,後面没有追兵,追兵暂时被缠住了,这无疑是逃命的最佳时刻。然而他没有继续跑,而是停住了,像一面旗帜般,就这麽矗立在山坡上,魏帝一下屏住了呼吸,他感到心里有什麽东西在沈淀在荡漾,果然,男人缓缓转过头,定定地望著他这个方向,虽然距离遥远,他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眼里只依稀地映出男人的狼狈身影,但他却感觉到他的控诉他的绝望……

自己是不是太残酷了?魏靖恒有些心虚地想,毕竟他们两人曾如夫妻一样,即便谈不上相濡以沫,至少也有过并非彻底疏离的拥抱。要怪只怪他是魏国的天子,至高无上的帝王,永远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权谋和杀伐充斥著他的生命,没有什麽可以撼动他的神经,对他来说,人生就是残忍的代名词,弱肉强食是最纯洁的真理……他的心门从没有打开过,然而,却被阮汗青开了一扇窗……

就在这时,阮汗青敛住目光,突然转身跳下土坡,往回奔去,皇帝身边的人都惊呆了,明明已经脱离险境为什麽还要回去送死?简直不可思议!但更多的人被阮汗青的举动所折服,他没有抛下自己的兄弟,他给於了自己最铿锵的尊严!

魏帝大惊失色,他没想到他会那麽做,所有人中只有自己明白他的意思,所有人中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所想──‘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出兵?既然如此,那我就死给你看好了!’魏靖恒本以为这正是自己忌讳如深的真相,然而当男人转身回奔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彻底!他终於明白那心虚从何而来,原来这至始至终都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

“陛下?!”忽然一声惊呼,引来无数侧目,只见魏帝夺过身旁侍卫的长剑,双脚腾空,身形直直向消失在那血色漩涡的男人追去!殊不知,这比刚才出现的那一幕更让人难以置信,完全没有预兆,他们的天子就这麽一人一剑单枪匹马地闯进了那个令人观之色变的杀戮场、包围圈里!

因为他们不懂皇帝此刻的心情,想想,他本来没什麽好怕的,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那个人去死,然而他却看到了男人朝他仰起的高傲的头颅,对他自作聪明的嘲笑和奚落,他以为那是控诉和绝望,可那不是,因为那个人是阮汗青,并不祈求他的垂怜,也不畏惧他的威胁,更不会对他感到失望,因为他不爱他,对他失望,於他魏靖恒来说无疑是种奢侈,他用更无情的方式回报了他的无情!甚至以这高贵的献身居然临下地睥视著他泯灭人性的无耻!

所以在他不削地转身时,他感到自己就像受到了莫名的重击,心跳悬在半空、僵在别处,可谓血淋淋的嘎然而止,这不仅是心动,更像是天崩地裂!魏靖恒运足真气,在黑压压的人头上掠过,他焦急地四处搜寻著,他的内心悔恨地喃喃著:汗青,你在哪里?回来好麽?朕,错了……他感到那种激烈而疯狂的感情如同洪水爆发般淹没了自己……

但是没有找到那抹身影,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还是他本来就不属於这个世界?一时心里无尽惶恐,痛苦混合著悲伤蠢蠢欲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径直往前奔去,似乎不如此,他就会被灭顶的悲恸所吞噬……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阮汗青对他来说,是怎样一种存在,但是他没有珍惜,这样的存在竟被他没肝没肺地猜忌,这是何等的、何等的罪不可赦!!

好吧好吧,我又罗嗦了~~~~~这虽然是个转折,但还没有接近真相~~~~~呃呃,往下看就是~~

(宫廷调教生子)123

兵器相击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只顾著往前狂奔,没有发现周围的景色产生了一种危险的变化,越是深入那些人的表情和衣物与之前的反差越大,他们三三两两地站著,模样十分干净且安静,不约而同地以某种奇异的眼神定定地注视著他。然而魏靖恒没有细想,他的心已经被阮汗青带走了,只有找到他他才能恢复如常,否则他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感觉不到除了男人以外的存在了……

终於,他对徒劳的找寻忍无可忍,双脚落在地上,敌军就拥了过来,他甩开膀子,一阵狂乱地挥剑,一时残肢断臂漫天飞舞,血雨纷纷,没有可怖,只有凄离……

突然,他仰起头,喉结鼓动:“汗青──”所有的暴戾化作了一声深情的呼唤,他感到眼泪从脸颊缓缓流下来,带著无所适从的悲怆以及七零八落的虚妄……

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摆著一圆形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壶酒,正嫋嫋飘香。

桌边两人正在对酌,忽然一人停下动作,抬头望向那被风抖动著的树叶,意味不明地笑了:“听见了吗?”

到处都回荡著那人嘶哑而绝望的吼声,这把声音似乎将整个世界沈入朦胧而孤寂的水里,只听他继续说:“他不该追来的。如果他不追来,一切就结束了,你也恢复了自由,从此你们两不相干,只可惜……”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叹息了一声。

就像一棵长青的大树突然之间凋零,魏靖恒委顿了他高大的身体。

再度挺直脊梁时,他才发现身边有许许多多的敌人。

他们并不向他进攻,只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一道将他斩杀的命令,他们个个显得老练精干,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士兵,那种冷漠的眼神更像是被魔鬼操纵的棋子。

难道……这是个陷阱?思及此,他高高跃起,在半空中他发现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人影,魏靖恒微微吃了一惊,他没看错的话,这是个无比庞大的阵形,不是战阵,而是用来捕捉绝世高手的特殊阵式,他的背上渗出点点冷汗,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从头到尾细细想来,这分明是个以阮汗青为饵的陷阱!但是,这怎麽可能?谁会如此了解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心事?谁又能这般确定阮汗青会乖乖担当鱼饵的角色?难道他就这麽笃定一点差错也不会出现?这个计划也太天衣无缝了点!看上去简直不像人为,而像天设!

看来今日在劫难逃,死并不可怕,没有他,世界索然无味,一切变得毫无意义,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和他死在一起,连临死之时都无法再见他一面……还有,他放不下明儿,明儿才一岁就要继位,让整个魏国的殊荣压迫著他小小的身心,他这个做父亲的於心不忍,纵然有张宇摄政,然而王公贵族偌大朝廷可会只听命他一人?还有被囚於深宫的魏君年,不知自己派去的杀手有没完成任务,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有些心慌意乱,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什麽叫做孤家寡人。曾经的风光无限,突然之间,只剩下了无尽的萧瑟,那种失落感如此沈甸,就像深埋在今生里的前世。魏靖恒沈默著,久久的沈默後突然笑了起来,眼里又重新盛满了狠辣的斗志,对方设下如此完美的陷阱证明了他内心对他的惧怕,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低估了他,他魏靖恒在位这麽多年,面对艰难险阻,从来没有後退过一步,光是他作为帝王的尊严就足以让他鸟瞰众生,蔑视逆徒!这点伎俩,也想让强大的自己无助吗?!

魏帝抚了抚自己的长剑,不削一顾的神态里蕴含著一种冷酷的温柔:是该结束了,这一切……汗青,你看著,朕杀光他们,为你报仇!报完仇,朕就来找你……好麽?

树下,先前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人轻轻启唇:“这大概就是宿命吧……宿命的滋味你尝过吗?这一生中每个人都要尝一次,然而一次就够了。我想,”他转过头,眼神飘动,仿佛在追逐一缕风,“你肯定不知道我是什麽心情,你以为光是恨就足以把我对他的感觉都诠释了麽?其实,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剩下的话语淹没在忽然呼啸起来的狂风中。

完了,煽情了~~~~~~~啊哈哈哈~~~~~本来想平铺直叙,结果写著写著就用了插叙,给文增添了一种感觉~~~~~~~~因为里面不光是阴谋,还有宿命~~唉,我可怜的儿子们~~~何必这麽纠结~~是不是吃後妈巨乳长大的都如此~~~呃~~~求留言~~~

(宫廷调教生子)124 虐心~

张府所有人全被杀尽,如今只剩下了一个。

那是个很小的女孩,大概两三岁左右,周围的人一个又一个倒下,她并没被吓哭,而是睁著眼睛看著一切,那冷漠的神情就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者。

“不要……求求你……放……放过她……”一只颤抖的手伸过出来抓住了魏君年的下袍。

魏君年转头看向脚下的男人,他躺在那里,衣不蔽体,大腿上沾满了鲜血和白浊,惨白著脸冲他软声哀求。

“她不是……不是张家……”

“那她是谁?”魏君年冷冷地盯著他,他非常平静,似乎等待著他的答案让他的心情产生致命的变化。

张宇又惊又怕,舌头都打结了,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拿这孩子开刀了,他问她是谁?他该如何回答?如果编造谎言不一定骗得过他,可实话实说蓝蓝不就死定了吗?如果蓝蓝出了事他怎麽对大王交代?而阮汗青,自己先前欠他的都还没还,难道又要欠他根本无法还清的一笔吗?

魏君年一眼就看穿他的顾虑,更猜到了这小女孩的身份:“他是魏靖恒的女儿,是不是?!”

张宇紧紧地咬著嘴唇,眼眶都红了,刚才他领教了魏君年的残忍,他没有勇气再领教一次,阮汗青的孩子,他绝不能让她死!若真的不行,他宁愿用自己的命来代替!

不料魏君年竟然敛住了杀气,没有再去伤害谁的意思,这时远处传来隐约的锺声,只见他抬起头来,斜睨著张宇说:“张丞相,该上早朝了。”言毕,立刻有人递上崭新的官袍,把他拉起来,强行给他套上,魏君年继续说道:“劝你还是像往常那样,该做什麽就做什麽,听著,不准通风报信!不准求救!不准自杀!否则,这个女孩将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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