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 第72章

作者:鼓手K99 标签: 双性 近代现代

魏靖恒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掐住男人喉咙的手上。

魏靖恒颤抖著,反复端详著他,心中惊涛骇浪……他与他的额头相抵,他的一半灵魂和他无限亲密、窃窃私语,他的另一半灵魂却做著残忍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但他到底还是无法亲手置他於死地……平时他可以一下捏碎别人的喉咙,可是对他,他做不到,他就是做不到,即便他告诉自己这麽做是为了他好。心中挣扎著、挣扎著,在他睁开双眼时……

他不得不松开手,愣愣地看著男人颈项上那圈狰狞掐痕。

魏靖恒脸上的逞强之色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温柔。只见他伸出手点了男人的睡穴,看著他的脸慢慢归於平静,才伏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又一吻,越吻越痛,越吻越深。一番辗转厮磨之後,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对方盖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试著将他打横抱起来。

他屈服了,相反,他并没感到尊严受到了伤害,反而得到了升华。他只恨没有早点屈服。

魏君年还是懒懒地躺著,连姿势也没换一个,见他抱著阮汗青出来并不吃惊,仿佛在他意料之中。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任凭谁看见阮汗青这副样子都会不忍的,何况爱著他的魏靖恒呢?事实证实了他的猜测,与其逃来逃去,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与他正面对质,说不定最後不仅险中得胜,还能给他下一记猛药。也算是,他对他一次成功的报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冷冷一笑,“现在来做情圣又有何意义呢?”

魏靖恒面无表情,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魏君年的表情微变,那个人的模样再度浮上心间,他对他利用张宇的行径非常愤怒,然而又不得不沈沦在愤怒之外的自责的痛苦里面。他笑,只是笑得有些愤懑和苦涩:“你都知道了吧?”只听他说,“魏靖恒,我和你明争暗斗了这麽多年,以至於我如此执著於该如何击败你。直到他离去,我才发现,这样的执著根本没有意义,我最想要的,还是和他在一起。”他转过头,看著他的眼睛,“魏靖恒,其实我很妒忌你,不管怎麽说,你还有机会。而我,却只有祭奠他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千万次,都不如一次,补偿他的机会。”

魏靖恒仍是面无表情,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你不是这麽想杀我吗?”魏君年对著他的背影像是调侃又像是挑衅地说,而那人充耳不闻,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回到皇宫,魏帝就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太医,研讨阮汗青的伤情,最後一个资格最老、医术最高的太医站出来和皇帝对话,“皇上,阮公子的伤……”

魏帝道:“他到底怎麽样,朕要你实话实说。无论什麽结果,朕都不会责怪你们。”

那人听他如此说,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大多时候他们这些太医都为皇亲国戚看下小伤小病,一来难度不大,二来又有赏赐,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形,死活不好说,又恰恰是皇帝最重要的人,出了事谁也担当不起。不过皇帝事先说了那句话,他也就不怕了。

“皇上,那臣就实话实说了。”男人清了清嗓子,慢声细语道,“阮公子的伤十分严重。”见魏帝脸色非常不好,他迟疑了一下,想起对方的保证,也就把胆子放大了讲,“阮公子的双腿大腿处折断,”他说,“不,准确地说,是被硬生生地扯断。”魏靖恒呼吸一窒,半晌才道,“接著讲。”

“当时必定流了很多的血,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来的。”太医的声音不由变得沈重起来,这麽严峻的伤势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是不可能拖到现在的,“就算他侥幸活下来,恐怕也要面对终身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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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75

“幸而他碰到一位神医,这位神医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性命,还用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接骨术,替公子接好了双腿,至於能不能恢复如常,这……臣就不清楚了。”

“你下去吧。”半晌皇帝才转过头,脸色难看至极,仿佛病了。

他突然转向跪在一旁的甲卫首领:“你能不能给朕说说当时的情景,朕想知道。”

“皇上您何苦逼自己呢?”

魏靖恒冷声道:“朕叫你说!”

那人见无法推脱,才缓缓道:“其实这事说来,归根结底是属下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他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对他们素来严厉的主人也有如此宽宏大量的时候,“属下到达之时,已经开始行刑,当时情况非常危急,属下毫不迟疑地掏出了飞刀,只是属下长途跋涉极为疲惫,射出去的飞刀失了准,并没杀死所有狂奔的马匹,从而导致……”

似乎忆起那声惨叫和血流成河的场面,剩下的话哽在了喉里,无法再说下去,过了良久,才重新开口:“属下当时吓蒙了。回过神来时,公子已被魏君年带走。”

说完他看向魏帝,魏帝向他做了个‘下去’的手势,他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当门闭合,房里只剩下自己时,皇帝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待眼泪流干了,他才起身,走进内室,来到男人的床前。

他叫人用上了最好的药,那股血腥味才终於淡了一点,但仍是不能改变这令人揪心的现状。回来之後,阮汗青只醒了一次,见他醒了,自己满心欢喜,结果自己差点没被吓死。男人睁开眼,一看见他就开始挣扎,没命地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嘶哑的尖叫声,就像是疯了,被子上全是血,从腿上的伤口流出来的,最後,他只好点了他的穴道。接下来几天,男人一直处於昏睡状态,不吃不喝,一点点地瘦下去,尽管每天他嘴对嘴地喂他流食,却一点都不顶用。他发现,再好的治疗,再细心的服侍,都不起作用,就仿佛他是下决心要离开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深深恐惧。

尽管他知道,当自己後悔之时,就是折磨的开始,但他还是把他接回来了。

虽然男人的样子让他痛苦万分,然而对方还活著这个事实又是一种莫大的喜悦和安慰。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将阮汗青强留在这个世上,可他没有勇气,没有面对永远失去他、再也看不见他、摸不著他的勇气。

他还记得魏君年对他说的话,他说,亲爱的弟弟,你这样是要下地狱的。

然而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下地狱又如何?

魏靖恒低头看著男人,手伸进被子,握住他的手。一直到天明。

整整一夜,他就像没有感到时光的流逝。永远只是一瞬,一瞬便是永远。

有时候,他能深切地感到,和阮汗青的纠缠是与身俱来的宿命。

躲不过,逃不脱。不管是爱,还是恨。

阮汗青重伤未愈,魏帝根本无心政务,成天都守在他身边,日夜关注著他的伤势。

然而不管太医如何努力,男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魏帝痛不欲生、日益消沈,时间一久,朝廷上下颇有微词也是难免,天子根本不管大臣对他的看法,只一味地沈溺在这摇摇欲坠的失而复得的美梦里面,只要有人胆敢说阮汗青蓝颜祸水不管他是几朝老臣皆格杀勿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容他们肆意诋毁。

五天之後,阮汗青再度醒来。

这次魏帝学乖了,站在一边,让他的视线够不著,免得男人又被刺激到。

他希望他早点醒来,可是那人醒来之後便意味著他不能再出现在他的身边,否则才稳定了的病情很可能失控,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冒这麽大的险。最後他只能眼巴巴地望著,羡慕那些能够随便接近阮汗青的太医。

这次男人没有发出恐惧的叫声,身体也没有痉挛不止,魏靖恒松了口气,看来这一招奏效了,在他第一次醒来反应激烈之後,他就意识到了男人究竟在害怕什麽,於是他将房间的布景统统换了个样,弄得朴实非常,让人一点也联想不到皇宫,太医以及婢女,进去的人一律不准穿宫服,以免生出事端,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切都经过伪装後果不堪设想。

今天才发现那个许愿竹~~~~擦~这个设定好纯情好傲娇~~~~~~~~~.

(宫廷调教生子)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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