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墓 第59章

作者:小小青蛇 标签: 近代现代

179 第一百七十八章 幽径

正文]179 第一百七十八章 幽径

唐三成身上的虎符印迹是萧宁死死跟着他的原因,这个中原委只有萧宁自己清楚,唐三成只知道,自打自己被爹捡回去的时候,身上就有这印记,因为印记像老虎,小时候,爹总爱唤自己小老虎,小老虎,遇上白逸,他才知道这是兵符的形状。

萧宁没提防白逸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显得有些慌张,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我爸临死前除了『交』代让我去水棺以外,还让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白逸问道。

“他让我找身上有兵符印记的男人。”萧宁说道:“只不过他随口一说,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什么人身上会有兵符的印记,只当是我爸回光返照说的胡话,可是在澡堂,看到唐三成的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个人。”

“你爸只说这人,没有说明原因?”这个就有些让人头大了。

“他死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也没有办法问个清楚了,只是我爸这个人平生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事情不多,临死的时候就这两桩事,一桩就是水棺里生的事情,他被同行糊『弄』,不甘心,至于这一桩,我就不知道牵扯到什么了。”萧宁觉得白逸还有所怀疑,补充道:“我初开始不说,是觉得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说,后面沉默,也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和一桩无头案有什么区别?”

萧宁没有撒谎,白逸在国外修过心理学,人在讲话的时候如果小动作特别多,比如眨眼,或是『摸』鼻子,双手『交』叉在一起,躲避他人目光等等,都说明这个人的心理活动很『激』烈,这人说的话就不可信,可是萧宁从头至尾都是紧紧盯着两人的眼神,毫不避让,白逸叹了一口气:“唐三成身上的印记之谜,现在真是一桩无头案了。”

唐三成闷声笑了一下:“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对了,萧宁,你父亲离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能够有信索可循的?”

“这个嘛,倒是有一个箱子,不过我打不开。”萧宁的样子有些苦恼:“那上面的锁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找了不少锁匠,他们都说这种锁的工艺早就失传了,所以没有办法。”

箱子?白逸与唐三成对视一眼:“箱子现在在哪里?”

“当然是我在这里了,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萧宁的眼神哀怨地看了外面一眼,现在山『洞』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假如我们能够出去,我会带你们去看那只箱子的。”

三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现在在这大山之中,向前走一步,有可能有是迈进更深处,步步都要小心,步步都是惊心。

就在此时,七邪和雷子带着食物回来了,看到有鱼,唐三成立刻趴在火堆旁,吹起了火食,让火重新升起,补足了能量之后,白逸将地图铺到地上,看到地图外面的一层油纸,雷子对白逸更加另眼相看了。

“我们大致是在这里。”白逸指着其中一座山说道:“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方位,我们必须朝南走,才能一路出去,假如方位偏了,就只能走到更深处。”

“这个简单,现在太阳高照,我们可以根据太阳对照一下方位,我们就可以找到南边了。”雷子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外面,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面对太阳,面对的方向正是南边,这样一来,前进的方向就明确了。

五人收拾一下,就顺着正南方一路前行,为免『迷』失方向,雷子一路上都在树上用刀刻下十字形,以作标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已经慢慢朝西南方移动,萧宁的步子越来越慢,毕竟是『女』孩子,体力上比不过这些大男人们,她的脚突然一崴,整个人跌落到旁边的小沟里……

听到萧宁的叫声,其他人跑了过去,却看到萧宁双眼瞪着,指着前方被杂草覆盖的地方:“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雷子利落地过去,拨开那些杂草,看到一块平滑的红『色』石头盖在那里,像一个拱桥一般,走近了,才现是红砖,这些红砖砌成了弧形,与普通的砖头不同的是这些砖头上面刻有类似鱼形或钱币形状的『花』纹,雷子冲白逸他们招手:“快过来,这好像是墓室的顶部。”

“真不愧是龙脉所在地,随便走一圈就有现。”唐三成嘴里嘀咕着朝那里走去,看到了那些红砖,要不是萧宁跌下去,无意中瞟见,他们极有可能就此从旁边离开。

白逸看清红砖上的『花』纹说道:“这是典型的中原墓葬的墓葬风格。,墓砖文饰中有钱、有鱼,表明了生者对死者的一种寄托。”

五人合力将红砖附近的杂草铲除,那道红砖砌成的拱形『门』暴『露』在众人眼前,它高约两米,砖块之间连接紧密,没有被盗的痕迹,看来还是第一次为人现,雷子『激』动不已,两脚揣过去,将红砖踢碎了一块,几人手脚并用,将拱形『门』拆了个供一人出入的『洞』,雷子率先钻了进去,打着手电看了一圈后说道:“这个墓还真像窑『洞』,里面都是灰白『色』的,不太长,四米,宽也就是两米,不是大墓,但构建完整,里面应该有点搞头,『弄』不好有『肉』粽。”

这处是属于普通墓室了,里面大多没有什么机关,简单,在找出路的时候顺手倒一下,倒也划算,白逸钻进去后立刻被墙上的『花』纹给吸引住了,这上面有鱼纹、钱纹、夜脉纹、蓖梳纹四种文饰,再看顶部:“这是凸字型砖室墓。”

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棺椁,只有一张文案,上面还摆着一方砚台,还有一枝毫笔,白逸说道:“连棺椁也没有,这里不像是墓室,倒像是书房了。”

唐三成看到角落里还有一张木『床』似的东西:“白逸,你看那像不像是一张『床』?”

还真是,一个木架子,上面黑乎乎的东西像不像是被褥子?“难道这里是守墓人居住的地方?”七邪说道。

萧宁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看到墙上的纹饰,惊奇不已,她的眼光一瞟,看到角落里有一个黑影,就朝那里走去,等走近了,就“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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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第一百七十九章 花押

正文]18o 第一百七十九章 花押

角落里有一具尸骸,只剩白骨,奇怪的是这具白骨的姿势,萧宁背对着白骨,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下,原来这具白骨是盘坐在地上的样子,看这白骨的姿势,离世的时候并不痛苦,在白骨的旁边落着一块绢帛,白逸无奈地捡起来:“这上面有『花』押。 ”

“『花』押是什么玩意儿?”雷子凑过来看到,白逸正将绢帛小心地拍着,要看清楚上面的字,白逸同时解释道:“『花』押就相当于现在的签名一样,唐朝时,读书人之间流行草书连笔署名,号为『花』押,一直到南北朝及后世,『花』押一直流传下去,到了现代,就是我们所说的签名了。”

古人的签名档都颇具个『性』。南朝的文学家何敬容的签名就与众不同,他署名时把“敬”字分得很开,“苟”写得很大,而“文”却写得很小,名字中的“容”字中含有一个大大的“父”字,于是同时代的6捶便有意骂他为“苟既奇大,父亦不小”。在北朝,许多少数民族贵族汉化程度不高,书写汉字比较困难。比如那位创作《敕勒歌》歌曲而被广大小学生记住姓名的北齐贵族斜律金原名叫斜律敦,由于写不好这个“敦”,就改名为斜律金,但署名时还是不像“金”字,齐高祖高欢就指着宫殿尖尖的屋角,让他临画,估计他的签名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小房子。另一位叫库狄干的北齐贵族也很有意思,他在署名时常常把“干”字的竖画由下而上穿在两横上,别人讥笑他为“穿锥”。

宋徽宗赵佶是著名的书画家,他的“签名档”被人称为“绝押”,其外形有点像写得松散的“天”字,实际上赵佶玩的是拆字游戏,把“天下一人”四字连贯在一起,来表明自己不仅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且在艺术造诣上也是天下第一。另一位以“八大山人”闻名的书画家朱耷的签名档也是别具一格,其款识“八大山人”四字一气呵成,上下连贯,远远看去,既像“哭之”又似“笑之”。

这只绵帛上的画押是一个字——仙,仙字,难道是这具白骨的主人名字?白逸只当这是回程当中上的一个小『插』曲:“算了,除了这一方砚台,其它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走吧。”

“等等”唐三成指着那“『床』”的后面,他的耳朵正贴在那墙上听着:“里面有空气流转的声音,里面应该有更大的空间”

雷子嘀咕了一句:“真的假的啊,你能听得出来?”

唐三成“切”了一声:“我不和你废话。”

七邪已经去搬开那『床』,还没有使力,那看似完好的『床』塌就扑通一声垮了,一阵烟尘扑腾出来,呛得很,七邪不得不将头扭到一边,雷子冲过去,拍了拍墙:“咦,好像真的是空的,不是实的。”

几人一起找了一下机关,没有任何现,看来这一面墙是完全封实的,大家的眼光都落在了萧宁的身上,号称打『洞』高手的萧宁还没有『露』过一次手,萧宁看这几个人有质疑自己的意思,冷冷地说道:“你们就闪到一边去好了。”

萧宁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把小手镐,拿着小手镐在墙上敲击好好几下,然后选择了一个点就开始下手,那砖墙到了萧宁的手上似乎并不坚实,可唐三成现,秘密就在那个小手镐上,小手镐的前端十分尖利,是经过特别加工过的,萧宁先用那尖端刺进砖墙里,她刚才选的是极易下力的点,再向四周力,十分有规律。

四个大男人站在一边,等着萧宁搞定那面砖墙,一刻钟后,砖墙就被萧宁打出一个小『洞』来,萧宁收起小手镐,回头说道:“这墙砖是先砌好,然后烧铸泥水凝固的,该你们上了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吧。”

四个大男人的手放在砖墙上,一起用力,砖墙倒下去一片,这下子通道彻底打开了,让大家吃惊的是里面并不是如众人所想的墓室,而是一条墓道,一直向前延伸,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这是去还是不去啊?”

几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出去的方向,这突然出现个小『插』曲,是继续还是退出呢,白逸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这墓道的方向也是朝南的。”

“哦。”雷子见白逸这样说,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还是要进去?”

“是。”白逸斩钉截铁地说道。

“娘的,进就进,你说这都到眼前了,不进去就撤我也不甘心。”雷子又朝地上啐了一口,以后处的时间久了,唐三成才知道,每当雷子紧张或兴奋的时候就喜欢朝上啐一口,这已经是他的招牌动作了。

白逸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这墓道与他们要行进的方向一致,顺着这条墓道走,『弄』不好是一件好的选择,他又看唐三成和七邪,这两人自然没有意见,现在就只剩下萧宁了,萧宁一摊手:“少数服从多数。”

好,进五人迈进那条墓道,萧宁回头看了那具白骨:“你们说,这人不会是专『门』守在这里的吧,外面的砖『门』是完全封死的,看来他是死在这里面的,又不是盗墓贼,看守倒还说得过去。”

唐三成完全同意萧宁的说法,这具白骨的主人死得相当淡然,临死前是盘『腿』而坐,有些像坐化,况且,谁进来倒斗还支张『床』在这里,守墓人倒『挺』贴切的,而且他还是个读书人,这一点从『花』押还有砚台上可以看得出来,能让他耗尽生命守在这里,这墓道相关的墓室主人,会是什么人物呢?唐三成已经开始好奇了。

五人走了一段之后,前方出现了一个过『洞』,大家相继迈进去,又来到了一个天井,又是两个小龛,这才看到了墓室的『门』,这墓室的结构很简单,为前后室,都是红砖砌成的,天井与小龛之间的墙上绘有图画,是彩画,绘的是一幅荷塘月『色』图,很意境,这与一般的墓室上的图案截然不同。

白逸想了一想,说道:“从这墓室结构来看,应该是唐朝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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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第一百八十章 唐朝墓室

正文]181 第一百八十章 唐朝墓室

唐朝?唐三成像是现了新大6:“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刚到达这里的时候,那位大娘曾经说过,几年前现的两具尸体,他们是拿着唐朝的瓷器死的,唐朝瓷器我们一路过来,只是现了东汉的八卦墓,还有那位大宛『女』子的移动墓室,这里,是这里”

唐三成说的是事实,不过七邪明白唐三成要表达的不止如此:“你是说,那两人是从这里出去的,然后在后山被现,说明这里可与那里连接,是不是?”

“没错。 ”果然还是七邪了解自己。

这真的提醒白逸了,这样的可能『性』完全有,不管了,先进去再说,白逸打头阵,众人进入到墓室中,现墙上的壁画格外醒目,6名男子戴黑『色』幞头,着圆领长袍,腰系黑带,颊涂红『色』。前3人分持琵琶、笙和钹,后3人一为指挥,一吹横笛,一持拍板。

“上面的人不像是唐人。”唐三成脱口而出。

“没错,是胡人,当时唐胡联姻的事情很多,而且李氏家族具有鲜卑族的血统,喜欢胡乐也有理可循了。”白逸说完,看到这间墓室的两旁『洞』墙内有两旁『洞』墙内有6个小龛,里面 放着彩绘陶涌、骑马俑、三彩马及陶瓷器皿等随葬品,造型『逼』真、工艺『精』湛,这些东西摆放得并不整齐,胡『乱』地歪倒在那里。

“看来有人进来过,不过没有带走。”白逸说道:“这些陶器才保留了下来。”

墙上的壁画除了刚才看到的胡乐图,还有一面墙,墙上全是仕『女』,在这些人物中,有的上着披贴、下穿长裙;有的身着男装;有的身穿长褂,腰束锦带,带上缀有荷包;有的脚穿如意鞋;有的身着短袄长裙,或捧壶,或托盘,或『弄』『花』,或拱手,或对话等等,从上面的衣饰和动作来看,这些人是宫『门』中人。

“难道这墓室的主人是皇室中人?”白逸嘀咕道。

雷子已经将那些陶器拣轻松小巧地装进了包里,然后跟在白逸身后,朝前面的两扇『门』走去,这两扇石『门』的顶部,还刻着一对鸳鸯,张开羽翼,相向飞舞,这样的石刻出现在墓室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是一对夫妻同葬墓,石『门』有很明显的破损痕迹,有同行进来过,这是肯定的事情了。

石『门』不需费多大功夫就可以进入,进去后,果然看到有两具石棺椁,已经被启开了,里面的尸骸都被拉了出来,半截吊在外面,样子十分狼狈,见此情形,雷子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定回是有些愤懑了:“娘的,都被人家扫了一回了。”

白逸被这里的一块石刻给吸引了:“永泰……仙蕙,仙?”他『摸』着头想了一会儿:“原来是这样。”

听到白逸的自言自语,唐三成『激』动道:“你想到什么了,快说给我们说,真是急死人了。”

“符合永泰,和仙蕙的唐朝人士,我真想到了一个,唐朝有个永泰郡主,本来是唐中宗李显的『女』儿,名字叫李仙蕙。十五岁的时候,永泰郡主嫁给了年纪大约在二十上下的武延基,成了魏王武承嗣的儿媳『妇』。 武延基的父亲武承嗣虽然与李氏家族有过节,但是武延基与永泰郡主却情好甚笃。因为小妻子的关系,他与李显的世子邵王李重润也很友爱,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饮酒谈心。”

“其时,正是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把持朝政的时候。二张在朝中胡作非为,对李、武二家也毫不客气。李武二氏皇族,为了平安活命,甚至为二张牵马执鞭。李重润与武延基对二张的嚣张十分不满,聊天时,便常有忿忿不平的话语。 本来,在自己的家里几句怨怼之词,实属平常的事,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么『私』人的谈话,居然也被二张的耳目打听到了。 其实,背地里抱怨二张的武李皇族应该极多,但是李重润和武延基作为最小的两家成员,不幸成了二张认为最合适下手的对象。”

“张氏兄弟将李重润与武延基的议论加油添醋,报到了武则天那里。武则天一听,两个内孙外孙,居然对自己视同心肝宝贝的张氏兄弟如此诽谤,立即勃然大怒。李重润和武延基、永泰郡主都被召入宫中,武则天不容分说,就下令将他们毙于杖下。 三个少年,就此含恨逝世。此时永泰郡主刚十七岁,她的丈夫武延基和哥哥李重润大约都在二十四五左右。”

“不过据《新唐书》所说,他们是被武则天缢杀的。《旧唐书》说得更为惨烈。武则天将三个孩子『交』给他们的父亲李显处置。李显胆战心惊,想到两个哥哥被亲生母亲灭『门』的惨景,咬着牙齿,将儿子、『女』儿、『女』婿一起勒死,向母亲『交』差,以保全其余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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