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 第23章

作者:喜了 标签: 近代现代

既然一切都明朗了,绕他娘个什么弯子,天安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迎头跟他来个开门见山,爽利些,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没想,他更爽利,他手绢还捂着嘴,走近她身侧,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咱们各当各的兵,别给我惹麻烦,小心我弄死你!”

毛天安倒真愣了!

形势怎么转成这样?丫搞毛,搞的好像我在招惹他?

毛天安扭头看他,“别不信,我也弄得死你!”气势上,她不想输。一个以为占有女人的B就能逞能的男人,———咳,说实话,这个时候的毛天安多么瞧不上分别呀,但是——分别呀分别!世上独一无二的分别呀——

分别还捂着嘴,声音更低,“说点实际的吧,我现在就可以扒光你的衣服丢进食堂,”天安当然听了要怒,觉得这家伙真不地道,才说谁也不惹谁,他这又什么意思?刚要发作,分别没有捂嘴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除非你现在跟我一起去跟班长说换床!”

毛天安简直不能理解这个男人!

此时,

他这模样又像个孩子!

虽然他蒙着嘴哦,但是,眼神!同志们,这眼神跟一个小男生不要一个小女生超过课桌三八线有什么区别!

换床?———

毛天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上他的思维了,

“换什么床?”毛毛到底是大气的,还是跟他言语,

“上下铺,我要睡上铺。”更像个孩子。

毛天安咬嘴唇,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咳,毛毛也是极品好不好,尽管她心里纳闷至极,下铺多好,他怎么要上铺呢?不过,她还是答应了,真的,不说虚伪的话,毛毛不是被他脱衣服丢进食堂所威胁,而是,他这个模样,表现的,他需要上铺———毛毛不小气。

他松了手,像松了口气。

毛毛不知道,何止她一人是娇嫩的骨朵儿,

这个分别何尝又不是?

秘密,隐在这个用黑格手绢捂着嘴的男人身上,分外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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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全看着这俩儿,站的笔直,规规矩矩。

他们说换床。也未尝不可。窦全看了眼分别,就是觉着这小子想不开,靠门儿的下铺可是个好位置,他倒要便宜了这小子。

再看向毛天安。挖掩体时那一嗓子是他喊的,说实话,窦全不信。又不是没长眼睛,挖的时候这小子最勤奋,显然被陷害了。不过,事儿都过去了,也没追究的必要,两个傻兵后来把氛围都带好了,就当奖励他们,许了。

两个人开始换床铺。毛天安把包儿拿下来盘腿坐着,拉开拉链的时候,分别的脚一蹬,上去了。

床板吱呀响了一声儿,毛天安朝天看了一眼。上面,分别一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闭上眼舒了口气。

此时,营房里也没别人,就这俩儿。上下,一人躺,一人坐,都没声儿。氛围诡异又趣艳,你要知道,这两人最私密的地儿曾以最yin靡的形式磨得欲仙欲死。现在,却是这么个“再遇”——诡死了。

这天晚上,第一个军营的夜晚,毛天安没睡好,分别也没睡好。

其实两个人都是受得了踹的人,茅坑旁边都能睡。就是第一晚,———呼噜声此起彼伏,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让自己心神不定。分别在上面一动,床吱呀一响,下面的毛天安就睁开眼瞅一眼。不是他吵自己,毛天安知道,是自己睡不着。

毕竟白天累得要死,辗转反侧慢慢也就迷迷糊糊了,可好像刚眯着儿,——“嘟嘟”一阵哨响,紧急集合!

毛天安看见分别穿戴整齐地跳下来还纳闷儿,他不脱衣服睡觉?

当然她更不得脱着睡,现在是冬天,都裹着被子,也便于她藏身。毛天安觉着最大的不便是上厕所,不过只要她够小心也能克服。得亏现在军营男厕每一格有个小挡板,毛天安发挥聪明才智自制了一个“尿斗”也能站着撒,当然还是尽量避免人多时。

不准开灯,你要在十分钟时间穿得衣帽整齐,背着背包,提着长枪跑到操场上。

分别和毛天安都算快的,都没脱多少衣裳当然快。

连长张帆背着手站在操场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后面是大灯,逆光,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点名,检查人数,看哪个班最后。

张帆严肃地说:几公里处几公里处有特务,限二十分钟赶到。

全连拖着长枪、撒丫子跑吧。

跑一圈回来,各个累得通身流汗,气喘吁吁,这时候操场上还是只有连长和那人站着等着。

毛天安直喘,背包带这边肩膀的溜下来,她一耸又背好。她左边的分别也是喘的厉害,不过两手捉着枪,倒是行头完好端正。

连长身边那人开始走进队伍。依旧逆光,加之他带着军帽,还是看不清长相。

那人开始一个一个检查,看你背包散了没有,看你衣裳穿错没有。

走近时,毛天安才看清他的长相——毛天安一愣,相信其他人看清他长啥样也是先愣吧。

说实话,这男人长的真叫漂亮,特别是唇,长在女人面上,叫娇艳。

“这位是指导员,蟠逃。”

连长一宣布,毛天安看见有些战士就笑了。而且毛天安知道他们笑什么,一个男人,还一个这样面容漂亮的男人叫蟠“桃”———桃儿,多鲜嫩多汁,容易叫人往歪处想。

指导员很淡定,也许这反应他也见多了。所以说有强烈的对比撒,这么个“蟠桃”装在严肃的军装里,肃定尽职地检查每个战士的“第一日表现”,不惊不辱。

拍了下分别的肩头,“走。”,拍了下毛天安的肩头,“走。”,顺着拍了几个人的肩头,都是一个字“走。”————这些都是合格的,全又背着包端着枪回到宿舍。其余不合格的,———听见指导员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俯卧撑一百个。”

“啊—”战士们的轻微哀嚎,毛天安累得已经不想回头看了。

进了屋,一屋八个,就他们两个合格。

又是床铺吱呀,分别蹬了上去。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动静了,俱是一钻被窝,立即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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