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吞噬 第50章

作者:天堂的欢愉 标签: 近代现代

“啊?”

是自己讲的太快,怪家夥没理解麽。头一次见飞鸟流露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徐骁更加得意。哼,不是每次都那麽巧合被你猜中。於是不等飞鸟开口,徐骁继续道:“据第三受害人也就是幸存者C的话,D追求他未果,因为他是异性恋不可能和他有关系,所以在追求失败,又连杀两人後,凶手试图绞杀C,也就是信上那句所谓的,‘最终,你的圣洁之形只属於我一个人’。在杀掉心爱的C後,D当晚选择了自杀,怪不得之後怎麽都找不到他的行踪。”

每当谈及案情,飞鸟的表情都会变得鲜活,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表现出精神奕奕,相反少有的蹙起眉头。“那个类似自白的信上还说了什麽?”

“还有?”本以为飞鸟跟不上自己的进度,原来他半路就转移了关注对象。徐骁试图回忆遗书的内容,虽然不能一字不落地说出来,但关键内容却八九不离十。“好像就是开头比较奇怪的自白,坏死的身体,破败的躯壳,受够了什麽的。D不但喜欢女装,在发现他尸体的时候还化了淡妆,这样看来,对身为男性却有著一颗女性的心的他来说确实是一具坏死的身体;至於破败的躯壳,也许是他和太多人有一夜情或纠缠,嗯……总之圈里很乱,对他这样敏感脆弱的人肯定是受够了。”

随著徐骁的解释,飞鸟锁住的眉头慢慢展开,表情也比之前轻松许多,甚至又能看到他眼中泛起的光彩。“听起来这个凶手似乎很特别,请问他的身高和体型是……”

“怎麽又突然打听这个。”实在很难追上飞鸟跳跃的思维,徐骁盯著他云消雾散後的白皙面孔道:“一般身材,差不多176公分,偏瘦,一看就是在下面的那种。”

“可以给我看凶手那封自白信吗?”

呵呵,绕来绕去,原来这家夥的最终目的还是这个。徐骁扯了扯唇角,哼笑道:“案子已经破了,你就不要再惦记和案件有关的任何东西了。”

“好吧,如果你对那封自白信还有印象的话,是这麽写的吗?”被断然拒绝的飞鸟看上去并不气馁,他忽然直挺挺地转身走回书柜後自己的区域,在安静了半晌後放声道:“恶臭的空气无法呼吸,腐烂的残食侵蚀著坏死的身体,被束缚的灵魂在破败的躯壳里惨叫,我受够了。十字作为轮回的终结,我将以鲜血献祭,让那些肮脏的人类尽享来自地狱的问候。最终,你的圣洁之形只属於我一个人。”

模糊的记忆随著飞鸟读出来的内容变得愈发清晰,没错,几乎一字不差,就是这麽写的。不等徐骁点过三下头颅,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完全忘了下半身的狼狈忙冲到书柜後。

“唉!?你……你怎麽知道!?”

静默望著满是文字的电脑荧幕,飞鸟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因为这根本就是我写的。”

“哈啊?你说什麽?”徐骁怔了怔,开什麽玩笑。“你、你的话我没明白。”

“我说凶手自白信的内容,根本不是他写的。”慢慢转过身子,飞鸟的视线先是路过徐晓下体,而後才逐渐向上移至他张大的嘴巴上。“凶手不是他。”

“怎麽可能!物证都在,女仆服,目标划叉的照片,还有什麽可以推翻的?”徐骁双手抱胸,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完全忘记只著内裤的半裸下身。

“首先,凶手身高和体型不符合,我之前推理告诉过你的;其次,这明显是一封伪造的自白信,它并不能说明什麽,唯一的作用就是诱导警方依据它联想。第三,凶手自杀的地点、时间和方式很奇怪,明明之前杀人很高调,但最後自杀却显得过於低调,应该是刻意掩饰,拖延时间。”

虽然怪家夥反驳的一二三不足以证明张统统不是凶手,但他确实说出了和遗书完全相同的内容,仅凭这点就叫人难以置信。“说了这麽多,那你觉得凶手是……啊!”

下体突然被一根细长的手指顶住,望著盯住自己下半身却一脸自然的飞鸟,徐骁表情愈发僵硬。

“你这湿了。”

作家的话:

?????

小愉在这里提前祝大家马年吉祥!春节快乐!

?????

徐警官携飞鸟在这里给大家拜年~~

徐警官:快拜年呀!

飞鸟:大家好=_=

42、穿女仆装的男人们 (21)

关键时刻被人突然戳了毫无防备的要害部位,让徐骁敏感地险些跳起来。怪家夥下手越来越没轻没重,而且出手路线也愈发诡异。湿了怎麽了,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是男人就会有这种情况,他就不信和他活了一样岁数的飞鸟没经历过,纯粹没安好心!

姑且抛开生理问题不谈,飞鸟笃定凶手不是张统统的态度倒让徐骁对先前的判断有些动摇。最为明显的便是那封疑似抄袭而来的“遗书”。当晚徐骁看了飞鸟那篇小说,同一段文字出现在不同地方却并不显得生硬,相反甚至比真实事件更加符合文中叙说的情境。

现在再重读“遗书”,缺少指代的一席话确实可以套用於许多场合。难道他们真的中了真正凶手的圈套?确实,开始还扑朔迷离的案情发展到最後有些过於简单明朗,顺水推舟似的便抓出了凶手,可按照警方的采证与分析却又找不出破绽,到底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呢?

“凶手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一次飞鸟席地而坐,在面前摊开了整理好的数张手绘画纸,栩栩如生的画面再次呈现了整个案情的始末。

“几名被害者中,只有第二死者B被杀害时的现场最为过激,感情也最强烈,而恰巧与其他几人不同的是,只有他是後来才被穿上女仆服的。在一定程度上看,凶手对他的愤恨多於羞辱,报复他的时候最为迫不及待。”

“B和D两人之间原本就没有感情,因鄙视而引起的愤恨,使用这种过激手法并不是非常不合理。相反对於辜负D感情的A,以羞辱的方式折磨致死也不奇怪;而D现在爱慕的对象是C,对他想必不会下手太狠,不过毕竟他拒绝了他的求爱,所以只是单纯吊死,没有进行侮辱。”

瞟了眼仍在为凶手辩护的傻瓜刑警,飞鸟冷哼道:“如果凶手听到你这番推理,一定一面大笑,一面骂你们白痴,因为这正是他绞尽脑汁想得到的结果。”

毫不在意徐骁皱起的眉头,飞鸟继续道:“凶手在每一个细节上处理的都非常小心谨慎,至今你们都没发现什麽有利线索吧?所以你说像他这种人怎麽可能允许在自己完美的计划中失手?不小心留下活口?”见脑子不好使的人又欲开口,在那两片嘴唇吐出声音前,飞鸟终於抬起眼眸,黑色的瞳孔中绽放出光芒。“女仆服、十字卡片都是幌子,凶手真正想杀的人是B,而被你们认定为凶手的D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

“那第一死者怎麽解释?”徐骁似乎仍不愿轻易善罢甘休。

“既然想到让D做替死鬼,就要找到与D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来掩护。不过对A虐待过程的用心又有些过头,其实完全用不著那样。”拿起第一死者被捆绑死亡现场的照片,飞鸟弹了弹手绘图道:“所以,这不是他做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人合谋?後来两人发生了争执,所以最後他决定除掉他?”

“不管答案是哪个,总之凶手想活下来,但他做的事却不能被警方怀疑,所以才选择了这样一个最安全的方式吧。”显然徐骁模糊不清的指代飞鸟都听懂了,而後他才把目光慢慢转移到另一张图上,“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当然他也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

“可是现场他的双手被绑,附近又没有足够高的家具,伪造他杀的可能性……”

“要说自绑很容易。”话落飞鸟起身回到自己的区域,片刻後再次回来的他手上多了一根绳子,只见他一面套弄一面缠绕到自己手上,不多久双手便被绑住了。“你不是说第一发现人是他女友麽,如果不是专业人士,而且又是在万分惊慌的情况下,缠绕方式一定会被忽略。他知道现场一定会被破坏,只要算计好时间就万无一失了。另外,他可有180多公分高,那点高度对他一点也不困难。”

“嗯。”不知不觉被飞鸟推理时的帅气模样迷住,徐骁渐渐卸下先前的不屑。“但是C和D遇害时的时间很接近,几乎不分先後,而D又在距离市内一个小时的近郊被发现的。”

“这就是凶手用心的地方。”像变戏法一样,也不知飞鸟怎麽转拧抖动的手腕,绳子像失去生气一般掉到地上。“记得那晚你逼我跑步,中途去了警局,C就是那晚被绞杀。既然能被救活,证明他吊在上面最多五分锺左右的时间,虽然近郊距离市内有一个小时,但晚上那个时间段路应该很好走,而且D又因割腕死亡,并不是立刻断气。”

“那遗书怎麽解释?”

“自然发生在吃安眠药的那段时间。”

不管提出任何疑问,飞鸟都有答案,但毕竟……“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可抓人是需要证据的。”

“剩下的就是你们警察的事了。”像完成了一项任务,飞鸟整理好摊在地上的纸站起身,又做出了那个熟悉的挑衅动作。“如果脑子不行,腿也不动,真不知道要你们还有什麽用。”

已经不是第一次鄙视警察了,下场可想而知,话落飞鸟直接被徐骁按进床里揍了一顿。被按在下面的人越是喊“你只会用蛮力”之类的话,被教训的就越惨。

当晚,徐骁先後给吴楚恒和在医院值班的小张发了两条短信。翌日一早,徐骁和吴楚恒相约在医院集合,两人决定一同再次看望那名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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