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们看对眼了 第9章
作者:渔洲
察觉到他避之不及的态度,司明翰也不在意,顺从的退了一步,证明自己没有威胁。
江月白看他这样松了口气,目光无意的看到对面沙发上的两人惊讶又充满好奇的目光。
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刚刚的一幕他们岂不是都看到了,江月白忍不住羞的脸一热低下头。
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江月白思索离开之法,下一刻身边的沙发深陷,光滑的皮面让他身体惯性的往旁边滑,很快与隔壁有了肢体接触。
司明翰觉得自己给够小家伙反应的时间了。
江月白蹙眉,这是一个让人呼吸都不自觉停止的距离。
想跑。
“手臂没事吧?”刻意压低到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让心里慌慌张张的江月白耳朵一颤,缩了缩脖子。
“还,还好。”其实还是痛的,毕竟刚刚那一下磕的挺重,只是他没有卖惨的意思,只想快点走。
司明翰闻言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伸手握住他红了一片的手肘轻轻揉了揉。
“破皮了。”
江月白避开他的手:“没事。”
对面目睹这一切的季然深觉眼睛出问题了,要不就是他眼花神经错乱。
他居然在冷面煞神身上看到了温柔的字眼。
不敢置信,扭头向隔壁送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隔壁的贺严川推了下眼睛,瞟了眼对面对着小男生散发荷尔蒙的人,点头。
那可真是有生之年啊。
司明翰觉得这次的小孩对他生疏了很多,远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放松随意,不过稍微想了下也能明白,估计给吓到了。
司明翰看了看桌面,摆放的都是酒水,想到小家伙的不胜酒力,就叫人送了果汁来,亲自倒了一杯送到江月白手里。
江月白默默伸出没事的手接住喝了一口,完了抬眼扫了一下司明翰:“谢谢。”整个人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季燃看他们眉来眼去了半天,膨胀的好奇心终于压不住了:“明翰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小朋友?”
司明翰从江月白出现目光就没离开他身上超过三秒钟,这会听到好友的问题微微勾了下唇角,显示出他此刻心情不错:“前几天民政局门口认识的。”
该说不愧是发小,想法总有那么点雷同,季燃听到民政局,第一时间也想到父母离婚上,那就怪不得出现在这场合。
一般父母离婚苦的都是孩子,眼前这个估计是没人管了。
想到之前被人追的事情,季燃生出点恻隐之心:“小朋友酒吧这么乱,怎么一个人到这来?”
再次被“小”看了,江月白看了他一眼,也没怎么仔细打量,只知道人长的不错,看起来有种吊儿郎当的坏,据说这样的人最喜欢捉弄人了。
心里想着,一边回答:“不是一个人,有同学过生日请我,就来了,刚刚去洗手间,是他故意碰瓷我。”
季然嘿笑了一声,靠在沙发上一手撑头道:“那还不是你长的好看又乖,有些坏叔叔就喜欢你们这样的乖孩子。”说着目光意有所指的看了下司明翰。
眼前这个不就是明目张胆勾搭人家。
第9章
果然长的坏的人性子也很恶劣。
江月白生气的扭开脸,却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时候不自觉鼓起的脸颊,看起来软乎乎的让人想捏。
季然觉得手痒意动,目光就直接了点,到收到对面冷冷的一眼后只能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有主之物敬而远之吧,大不了回去捏自己的。
不过真没想到明翰喜欢这样的乖乖牌,还是年龄差比较有感觉?
司明翰盯着江月白的包子脸看了一会,喉结滚动了几个来回,一会才缓缓道:“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江月白摇头:“不用了,我坐朋友车来的,等会也一块走。”
司明翰眯起眼睛,背着灯光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让他整个人显出几分阴郁之色,而后装似不经意的问:“什么朋友?你们关系很好?”
江月白毫无所觉的点头:“很好,铁哥们。”
提起好朋友,江月白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
他出来挺久了,再不回去赵信卓那个大嗓门估计能在整个酒吧用大嗓门吆喝他。
江月白可不想以这么丢人的方式被万众曙目。
“我该回去了。”江月白站起来说。
司明翰没阻止,同他一块站起来:“在哪?我送你。”
目送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季燃凑近了贺严川道:“明翰这是春天终于来了?幸好我提前回来,不然还看不到他有这一面。”
果然厚积薄发,空了三十多年,瞧瞧这一遇上就老房子着火似的殷勤,哪里还有以往得高冷模样。
贺严川笑了笑点头,只是道:“看着是挺上心。”
实际他们这种家庭谁说得准,关联到整个家族的利益,婚姻之事哪能随意。
想着贺严川蹙起眉峰:“我倒是希望他是一时兴起玩玩,否则……和家里对抗可不是容易事。”
明翰可是独生子,这要是找个男人回去……贺严川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季然却没有贺严川那么深思熟虑,吊儿郎当说:“可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娶回家日日相对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对他来说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贺严川就笑了:“所以你就整天游戏花丛,身边有了王珂还三天两头招惹别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季然煞有介事的点头:“怎么不是,喜欢就处处,不喜欢了就分开寻找下一处,有什么不对?”
贺严川挑眉:“那王珂你是不喜欢了?”
“那他不是一直留着吗?”
贺严川辩不过他的满嘴歪理,摇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外面司明翰送江月白回包厢,走廊里能听到两边包厢里传出的音乐声,不过因为有门隔着外面倒没有那么吵闹。
只是和司明翰一块走着,彼此都不出声,江月白觉得气氛很压抑很怪异,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身道:“其实你不用送我,我记得路,自己回去就行了,不耽搁你……”
“没什么耽搁的。”司明翰接话道:“酒吧里什么人都有。”
一句话成功让江月白想到之前被碰瓷的事情,有再多的话也咽进肚子里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偷偷走掉?”
前面认真走路的江月白一愣回头:“什么?”
司明翰走近,看着他的眼睛:“那天早上酒店,你为什么不等我?”说完离江月白更近了,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也让江月白看到了他下巴上浅浅的痕迹。
虽然经过几天的愈合,已经很淡很淡,江月白依旧第一时间在脑海里浮现出那两个字。
牙印。
努力遗忘不去回忆的事情一瞬间好像被打开了开关,眼前都是这个男人□□的布满血痕的脊背。
江月白心脏“砰砰砰”的激烈跳动,抬头无意间对视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背部触碰到冰冷的墙壁才不得不停下。
司明翰看着他一点点变白的面色,双眸中划过一道晦涩难辩的暗芒,沉默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冷冽,看得人心惊肉跳,恨不得转身逃跑,可是江月白不敢,只能能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缩在墙边上。
这男人冷着脸的时候有点可怕。
司明翰暗暗叹息了一声,告诉自己面对年轻人要多点耐心,一边闭了闭眼睛压下不悦的情绪,恢复温和的神态,口吻轻柔道:“别怕,不想回答我就不问了。”
垂首间看到衣领下纤悉的锁骨上一枚未消的淡淡吻痕,司明翰目光越发温柔了几分。
这是他用牙齿磨出来的,就像他下巴上的牙印,很不容易恢复,所以小家伙就算逃跑了,这几天应该也忘不掉自己。
司明翰心情开朗了点,克制着想上手摸一下的冲动,捻了捻手指问:回去自己上药了吗?”
虽然没有明说江月白也懂了,浑身不自在的点点头。
虽然只是烫伤膏吧,也是有作用的,发烧时他妈给他吃的消炎药可能也起了点效果。
总之他现在身体挺好。
司明翰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只是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然后伸手。
浑身僵硬的江月白不解的喃喃问:“什么?”
“手机拿出来。”
江月白不太乐意,只是在司明翰目光的压迫下还是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机。
司明翰翻看了一下,是一部半新不旧的手机,应该有点年头了,等江月白解锁他飞快的输入自己的号码,拨通后还给他。
得到了手机号码,司明翰也没再多做什么吓唬人,安静的把人送回去。
一路上江月白如芒刺在背,好容易回到之前的包厢门口,他暗暗的松了口气,觉得终于要摆脱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了。
江月白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笑容:“拜拜。”
司明翰点头:“再见。”说完人依旧看着他。
江月白眼珠动了动,想着这是让自己先进去的意思?那他就……唔。
惊喘了一声后司明翰才松开他,在他耳边嘱咐:“要记得接我电话,进去吧。”
江月白捂住被亲的额头,惊弓之鸟般逃进包厢。
看着兔子般窜跑的小可爱,司明翰摸了摸自己还留有余温的唇瓣,勾了勾唇角整整衣袖转身离去。
江月白回到包厢,发现大家已经恢复正常,由赵信卓带领着又恢复了之前的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拍拍胸口打算找个角落继续坐着,旁边撞过来一个人,接着肩膀被搂住。
“小白,快来一块唱歌啊,给你点首青藏高原行不行?”
青藏高原,这是觉得他绿的不够彻底,想一首歌送他归西吗?
江月白赶紧摆手,拉开赵信卓的手臂推开他:“要唱你自己唱,别带我,不约。”
“来嘛来嘛,小白,好弟弟……”说着使劲的晃他,受伤的手肘被碰到,江月白疼得呲牙咧嘴,立马推开他,揉着痛处皱眉,同时恶心的撇开脸:“赶紧滚!”
赵信卓嘻嘻笑了几声,逗够了小伙伴转头继续拿着话筒和另一个妹子深情对唱。
江月白得到空隙赶紧坐到昏暗的角落,深呼吸几次后还是没办法不去在意,抬手摸了摸被亲的眉心,似乎还带着男人唇瓣上的温热。